自己,我不知道秋雅这个样子下去还能挺多久,可我越来越担心她了,我担心再过一段时间我也帮助不了她了。你知道吗?”
龙镔情不自禁的使劲咬着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静儿带着泪光继续说道:“秋雅真的很痴很傻,我劝解了她这么久,现在得出的唯一结论就是谁都没办法说服她,除非她认为她的目的达到,你对她说也是一样的,因为你一定会对她说‘任何人和你结婚都是代表很快到来的死亡,而且还有牵连的伤害,所以你不会和任何人结婚,甚至你不会允许任何人和你过于接近’,这些话只会起到反作用。秋雅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为了你她什么都不要了,没有你她就宁可去死,你说你能说服她吗?”
龙镔全身的血液都抽空了,打了一个寒颤,低沉的回答道:“的确不能。”
静儿惨然一笑,潮红的双腮也失去了血色,她的声音异常凄怨起来:“你不要再这样去做了,你以为你是在为她好,其实你这种好对她就是一种更厉害的折磨,你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你重要,可别人同样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你对她承诺过的你就要做到,你不去做的话你会带给她死亡。这承诺不是商业意义上的合同协议,商业的合同协议毁约违约的话还可以用物质利益来作为补偿,撕毁了合同协议大不了大家别合作,可这个承诺却不是物质性的条件所能改变的,对于某些人来说,就算是千辛万苦她也会等待承诺的兑现,就算是沧海桑田她也会将她的等待执着。你想改,可你改得了吗?你想逃,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龙镔意识深处所有的东西都被调动出来了,他的嘴唇颤抖起来,静儿看着龙镔的表情开始僵硬,立刻就尽量将声音缓和下来,道:“等等,等等,你听我说,别急,别急。”
可龙镔的嘴唇越发颤抖得厉害,静儿连忙蹲到他面前,用手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嘴唇,轻柔的说道:“听我说,听我说,我教你怎么做好吗?来,深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对,对,就这样······”
龙镔不由自主的按照静儿的话去做,平缓了自己的呼吸,稳定了情绪,这才低沉的对静儿说道:“我有病,我的大脑有病,我有点精神分裂,不能想这件事情,也不能被你们刺激,否则就会犯病。”
静儿抓着龙镔粗糙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好一阵子才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有点不对,只是没想到有这么严重,我想了很久,觉得有法子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你听我说完,不要激动,好吗?”
龙镔本能的将摸着静儿的脸的手缓缓抽出来,身子向沙发上靠去,任凭静儿蹲在他面前,听着静儿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诅咒是没可能这么邪恶的,爷爷说过,它最多就是可以催化或者加速一个人的命运运程而已,就像你一样,才两年多时间就达到了这么高的成就,那些和你交往比较密切的人也在你的影响下稍稍加快了运程的演化,所以你也不要再去逃避了,我知道你的病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刻意的逃避而引起的,道家最讲究顺其自然,你何不顺其自然呢?如果老天爷注定别人有劫难那么你就算逃避别人,别人也是会遭遇劫难的,坐飞机坐车有可能出事故,就连走路都有可能受到生命危险,你不要把别人的生命看得太重了,你得实实在在的站在别人的立场角度出发,而不要想当然做那些你认为是对别人好的事情,这样弄不好会弄巧成拙的。”
龙镔睁开眼睛看了一下静儿复又将眼睛闭上,静儿过了好一会儿才似乎鼓起全部勇气和毅力说道:“如果秋雅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会更加自责的,她是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了的,所以我想你允许秋雅可以陪着你,这样就可以帮助秋雅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不和她结婚不和她家里人见面不就没有伤害了吗?”
龙镔没有做声,静儿将头在他腿上枕了一下子之后就站起来坐回原来的地方,很温柔的说道:“龙镔,这是秋雅支撑她活着的希望,我知道你能帮助她实现的。”
活着,还要有希望支撑吗?如果说一个人活着需要某种希望来支撑的话,那就表明这种希望一定是远远高于生命的东西,人类真他妈的古怪,动物就不会这么想,对于动物而言,活着就是活着,那还用得着什么希望来支撑?这一切又是什么东西在对人类作怪呢?
“对,情感,就是情感,象亲情友情爱情这类的情感,不是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吗?秋雅的做法就是这句话的证明啊!”“笑话,这都是什么时代的废话了啊?现在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还有人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吗?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来告诉你,爱情是懦弱者的必须物,是孤独者的丢弃物,是痴呆者的盲目,是寂寞者的追求,对于我来说,这东西有必要吗?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手里掌握着多少人的命运,我需要这个东西吗?”
“那你干吗要躲他们?要千方百计逃避他们,要逼他们离开自己?”“那都是你!都是你的要求,我只是在按照你的要求办事!”“是我吗?是我吗?”“就是你把感情看得比天还要重,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就是你这个傻逼,傻不拉几的看那些狗屁书,被那些狗屁作家骗得认为感情比什么都重要,都跟你说了人一辈子就是简单的活得像头猪才是最理想的最快乐的,想玩就玩,想吃就吃,还管他人死活干什么!像豹子多舒服,大把母狗让它泡,大把骨头让他啃,天底下没有几条狗敢和它作对,多气派!”
“豹子是狗,我是人!我有思想有感情,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作!”“狗屁,狗屁!豹子难道就没有思想就没有感情?你说什么它都知道,你去哪里它跟你去那里,这不是思想不是感情是什么?蠢货!学学豹子,日子过得多舒服!你再回忆回忆,上次焦思溦带我们去吃的那顿极品酒宴,七八个小姐为你服务,你当时不是也说这很舒服吗?黄秋雅要上班就让她上吧,她过她的,你做你的不就得了?”
“那是欲望啊,沉溺下去很危险的!”“现在事情都做得很好了,这叫适度的放松神经,什么欲望什么沉溺,生活就是得一松一驰,感情这玩意你最好是就此住手,累,辛苦,搞得自己畏手畏脚,左也担心伤害右也担心内疚,何必呢?”“可我一直把感情当成我最珍藏的财富,”“财富?哈哈,你的财富这辈子你用的完吗?”
“我有最珍贵的友情爱情······”“你真是个蠢货!这个世界不相信友情不相信爱情,只有手中的财富才是真实的,有了财富什么都有!再有,就你这个懦弱性格,看到有诅咒在自己身上,就吓得连静儿都不敢爱了,自己以前夸口说要娶秋雅,可现在呢?所以啊,你不要再说什么感情,你没有半点资格,有了诅咒你就没有资格谈,你在做完事情之后就只剩下享受了!哈哈!”
“是啊,舅舅在美国,我不敢去找他,兄弟们对我这么真挚我反而恶行相报,这还情有可原,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生活,可我连摆在自己面前的爱情都不敢面对了,面对爱情可是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一个最平凡的奢望,我连这个奢望都没有,我还有什么用?”“我操,要制服你还真是有点难度,现在你明白了吗,情感、生命、诅咒、承诺,在这一切的面前我永远就只有就只剩下隐蔽自己、埋葬自己的乌龟壳!”
“乌龟壳?什么意思?”“乌龟壳就是你再也不准出声,一切都听我的,就不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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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看着龙镔不说话,面容也很冷静,便认为龙镔可以保持意识的清楚,她终于对龙镔说道:“龙镔,秋雅不能再拖了,我从你和秋雅中间退出来······”
龙镔看着近在眼前的静儿却觉得静儿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感到静儿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他有些木愣的点着头。
静儿心里苦极了,她多么希望龙镔可以出言阻止她,但是言行没有出现异常症状的龙镔神色坦然,也许是龙镔被自己说服了,也想通了,知道必须解开秋雅的心结,看来自己只有再多给秋雅和龙镔一些单独的时间,可是,秋雅和龙镔就会这样在一起了,就会······
焦思溦发现静儿去找龙镔之后就也来龙镔这里,却被林洋以半个小时未到为由挡了驾,等到她被获准进入房间的时候,静儿和龙镔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焦思溦一眼就看出静儿刚刚才哭过。
还有,还有就是桌子上正好摆着那把她梦寐以求的小刀,只要有这把小刀就可以把箱子打开,要知道那个箱子也实在古怪,没有这把刀子似乎无论如何打不开箱子,路易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只能放弃。焦思溦清清楚楚的听见龙镔对静儿说道:“这个东西已经没用了,就送给你,从此就归你所有。黄小姐的工作你去找人事主管说一下,就到办公室里上班,以后那样的事情你不要再对我说了,我不喜欢听,也不愿意听。”
第二十八章 灵魂裂解
为了让濒临崩溃的秋雅得到接近龙镔的机会从而解脱相思的苦痛,静儿痛苦的去为龙镔做下一个决定,她单纯的期冀龙镔可以正常的去处理情感中的两难,可以清醒的面对诡秘难解的诅咒,她将自己暂时定位作为龙镔的心灵之友,她并没有错,因为她是根据她所处的环境所对环境的理解认识来做,这种行为需要勇气,虽然这种勇气不一定理智。
秋雅随后很欣喜的就到总部办公室来上班了。然而说人类情感中有一种对情感对象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不良刺激存在古怪的报复因素,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龙镔分裂的意识更是有这种成分。他索性就将静儿的交代贯彻到底,他指示办公室给秋雅安排的工作很简单,甚至最符合秋雅的要求,每天就是帮助秘书林洋处理上传下达外联。只要龙镔在总部她就可以经常看到龙镔,她给龙镔端茶倒水,给龙镔准备饮食,龙镔也对她很平和的关照,甚至秋雅可以在龙镔没有来客到访的时候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而每每这个时候龙镔也总是很宽容很理解的对她笑笑,和她说上几句话。
秋雅的心境迅速开朗起来,身子也胖了起来,在这个可以和龙镔经常见面的愿望满足之后她又好想龙镔可以现在就对她提出来结婚,但是静儿再三告诫她目前还不到时候,绝对不能说出这件让龙镔为难的事;她更好想龙镔可以象静儿那样夜夜把她抱在怀里,但是她不敢对龙镔做这些暗示,因为她感到龙镔还没有恢复正常,还是偶尔有发呆出神的症状,而且自从她来了以后她就感觉薛冰莹和那个焦思溦对龙镔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友好那样服从,据静儿说焦思溦肯定对龙镔有据为己有的图谋,那个薛冰莹更加是对龙镔没有了一句好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秋雅还感觉出来集团里所有女孩子都对自己充满敌意。也真是的,集团总部越来越出现阴盛阳衰的迹象,或许真是因为董事局有四位美丽的女副主席缘故,又或许是如石伟所说龙镔是个武林独步天下第一的大色狼想把集团建立成为他的三宫六院王国,还或许是如静儿所说龙镔对天性就具有挑战他权力的野心的男性过于戒备,总之一句话就是集团总部包括下属企业女性担任经理主管的比例越来越高,这可不是好现象,看那些人对龙镔的神态,自己可得十万分警惕才行。不过她为龙镔在那些各具特色风韵的女下属面前的表现很是感到自豪,龙镔从来就是把她们当成服从的下属,绝对没有把她们当成是具有诱惑杀伤力的温柔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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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形是一个只有高层才知道的秘密。为了这当初在集团企业总裁会议上还发生了一次辩论。
最先就是段平春,这个石伟的铁杆哥们在那次会议上开玩笑的说不知不觉集团里的美女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名声在外了。李修柏也顺势就问为什么集团会在人事上对女性如此倾斜。薛冰莹当即回驳道李修柏是不是想说女性优柔寡断缺乏决断力是做主管经理的大忌,女性心胸狭窄好记恨妒忌是做管理的大忌,钱毓慧也跟上就质问道是不是认为女性感情脆弱经不起大风大浪一遇特殊事故就会惊惶失措,出于这三大忌讳就不能任命女性作为集团主管?
对这,其实是焦思溦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为了一个一箭双雕的理由而向龙镔反复建议并也成功说服了他的,龙镔联想自己的经历也结合对诸多资料的研究,接受了她的这个建议,并也对钱毓慧薛冰莹商量过了。于是龙镔就对他们说道一来女性比男性敏感而且警觉性高对集团的微小变化可以起到防微杜渐的作用,二来女性脸皮薄自尊心强责任感强自然谨小慎微唯恐被别人指责瞧不起,三来虽然普通女性在独当一面执掌经营管理大权的能力相对弱些,但是优秀女性绝对不会亚于男性,而且她们能更细致更投入更专注地贯彻集团高层的意志,便于高层进行管理。
当时龙镔在说完这些话后故意把话停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根烟点上火,在把段平春他们的胃口吊足之后才用阴谋的语气的说道最关键的就是女性远比男性忠诚度要高,容易对集团产生归属感,能很好的珍惜自己的工作机会,对薪水和待遇的条件不会过于苛刻,不会象男性那样追逐环境的不断改变、追求改变地位和收入不断提升,更不会象男人那么有野心那么容易挑起内部争斗结成势力团体,可以使集团保持和拥有自己稳定和忠诚的人力资源资本,可以相应的节约集团为了挽留优秀人才而支出的投入。
龙镔对在钱老那时集团发生的内部分裂非常忌讳,他认定男人天性就是争权夺势拉帮结派,野心就是他们之所以这样的祸根,从古往今来的政治到他所了解到的直接经验事实和间接书本知识,都证明一点:男性太容易对现状产生不满足感,喜欢不断的挑战不断的刺激,太容易为了自己的欲望和目的而背叛当前的工作环境,猎头公司的人才狩猎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