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普会怎么看?阿尔文与多特会怎么看?……唉,我真是昏了头了。”
他被沉睡中的妮可抱得紧紧的,不敢乱动。可他既然已经醒了,再被那凝脂般嫩滑的娇躯紧紧的贴着,身体无论如何不可能无动于衷,不一会儿,就感到呼吸变粗,血流加速,热气从小腹升腾而起,身体又开始发生变化了。
张凤翼一动也不敢动,涨红着脸,低头看着酣睡中的妮可。
经过一夜的折腾,妮可实在是疲累不堪了,但两人贴得太紧,张凤翼的变化太过明显了,朦胧中那突起的部位抵得她很不舒服,她闭着眼扭了扭身子,想移开那令她睡不舒服的地方。突然间,她身子一震,一下子吓醒过来,昨夜抵死缠眠的情状立刻一幕幕浮现眼前。
天哪!这可怎么办?该说些什么呢?义正辞严地大声斥责,好像有点说不通,前半段固然是被逼的,后半段就说不清了,他要用后半段来反驳的话,还真不好还口。天哪?现在他又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他又要该怎么办?闭上眼装不知道,还是抵死反抗,大声骂他?可自己现在还主动抱着他呢……神啊!救救我吧!
妮可脑子里已经抓狂了,身子却僵直的一动也不敢动,极度的紧张令她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她不敢动,张凤翼也不敢动,两人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就这样,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儿,虽然紧紧相拥,外面还盖着毯子,妮可却连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
最后,张凤翼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得厚着脸皮轻声道:“喂,醒了吗?”
问了两声,妮可一动也不动,张凤翼心知她一直在听着,用商量的口气柔声说道:“现在外面还黑着,大家都未起来,咱们装着出去查哨,你扮成我的亲兵跟在后面,我悄悄地把你送回寝帐,你看可好?”
看到妮可若有若无地轻轻点了点头,张凤翼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找出一套干净的轻甲兵军装放在她身边,自己系上军刀出帐,就站在外面等着。
片刻,妮可全身整齐地出来了。张凤翼不敢看她,低声招呼一句,两人就开始默默地向妮可的寝帐走去。
一路顺利,只有辎重营外哨兵问了一次口令,一看是千夫长大人,站正行军礼便放行了。路上,妮可一句话都不说,一直默默地跟在张凤翼后面。
两人到了妮可的寝帐外,张凤翼回身,尴尬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妮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歉疚地道:“昨夜是我昏了头,希望你不要见怪。”
妮可看他傻傻的站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运筹帷幄的精明,心中突然泛起一股得意来。
她抑制着冲上去环住他,贴入他怀中的冲动,绷着俏脸脆声道:“哼,如果我偏要‘见怪’呢?”
张凤翼一下愣住了,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骂自己脑子坏掉了,怎么说出如此没品的话,睡了人家后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这不是找抽吗?
妮可妩媚地眯起眼睛,笑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你只要记住这事绝不算完就是!”
说着,她从腰间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递到他眼前,“拿去!这是你作恶的证据。”
张凤翼呆呆地拿过手帕,妮可看也不看他,转身撩帘入帐。此时,夜色还黑,什么也看不清,张凤翼只有把手帕收起,转身回帐。
※※※※
张凤翼回到自己的寝帐中,点起油灯,凌乱的毛毯间还留有伊人的气味。
他脑子里思绪杂乱,愣愣地坐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那方手帕,洁白的绢帕沾染着几点血迹,他知道这叫作“处女的血迹”,是新婚妻子向丈夫证明贞洁的信物,大陆上不少民族都有这样的习俗。
看着这染血的手帕,张凤翼只感到脑子里一阵轰鸣,心中泛起无尽的悔意,他狠狠地一拳打在脑袋上,“真是昏了头了,做下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清晨,营地里开始沸腾起来,官兵们忙乱的收束营帐,把鞍辔抬上马背,各处燃起一股股烧马粪的炊烟。
阿尔文与多特早早就来到张凤翼的营帐外面,两人也不敢像往日般乱闯,扒在帘缝处往帐内探头探脑,正窥视间,帐帘猛的撩起,顶盔束甲的张凤翼迈步而出,两人吓得“啊”了一声,连退几步,好险没坐到地上。
张凤翼看着吓到的两人,唇角微翘,似笑非笑地道:“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阿尔文抚着脑袋,尴尬地笑道:“原来老大你早就起来了,我还以为你睡过头了呢!”
旁边的多特忍不住探头向帐篷里偷眼张望,疑惑地想找出另一个人来。
张凤翼干咳一声,板着脸不动声色地道:“你俩来得正好,我要去一趟阿瑟大人那里,你俩帮我收一下寝帐。”说罢解开自己的战马翻鞍跨上,纵马而去。
看着张凤翼离开,两人对望一眼,又看看洞开的营帐,不约而同急急向帐内抢去,刚要钻入看个究竟,身后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
“阿尔文、多特,你俩跑到这来做什么?我的帐篷还没收呢!”
两人身子一震,齐齐转身,只见妮可板着小脸坐在马背上,一副责备的表情。
多特吃惊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张凤翼的寝帐,吃吃地道:“妮可,你从哪儿跑出来的?昨夜你没和凤翼在一起?”
“闭嘴!你这个呆子。”阿尔文马上大声喝斥他,接着转过脸对妮可笑道:“嘻嘻,妮可妹妹,昨天真是好险呐,也不知老大刮的哪阵邪风,没来由的乱迁怒人,我和多特正要找他评理呢!幸亏你没什么事,否则我们可不能放过他。”
妮可脸颊一红,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算了,犯不着与那种兵痞计较,你们还是帮我整理行李吧!”她不敢再多细说,纵马急急逃走。
多特张着大嘴,越发疑惑了,他扯住阿尔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也不问清楚?昨夜咱们可是等到换岗才回去睡的,没理由等不到妮可回来的。
阿尔文猛然转身,竖起食指压在多特的厚嘴唇上,拧眉瞪眼地威胁道:“闭嘴!闭嘴听到没有?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只要闭嘴就好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呆子”
(第十四集完)
~下期预告~
张凤翼暗中拜访了十军团的军团长伊诺,十军团已经被腾赫烈骠骑军死死咬住,伊诺知四军团就在身侧的消息后,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派遣得意爱将豪伊向四团请求援助……
第十五集 人物介绍
封面人物:豪伊
张凤翼:身世如谜的逃亡者,一个偶然的机会顶替了逃兵张凤翼的名字,成为十一师团庞克小队的士兵,之后升为千夫长。
庞克:原来的庞克小队小队长,现任十一师团千夫长,张凤翼的好朋友。
勃雷:原袤远军团第六师团军官,现任十一师团千夫长,张凤翼的好朋友。
斐迪南:原袤远军团十七师团的骑兵团长,现任十一师团千夫长,张凤翼的好朋友。
宫策:原袤远军团第六师团幕僚长,后成为十一师团的军需总管,张凤翼的知交好友。
多特:张凤翼的死党、亲卫,饭桶兼跟屁虫,跟着“老大”快乐的混日子。
阿尔文:张凤翼的死党、亲卫,精明伶俐嘴巴了得,虽然武艺不精,怕上战场,却在“老大”的“阳光”照耀下过得有滋有味。
阿瑟:十一师团万夫长,是斡烈的臂膀兼好兄弟。
索普:斡烈师团长的亲卫队长。
恩里克:十一师团军法处执行官。
妮可:妮可·勒卡雷,腾赫烈元首勒卡雷的女儿,腾赫烈公主。被张凤翼所俘后,一直待在十一师团。
西蒙:四军团军团长。
冈萨雷斯:西蒙军团长的侍卫长。
陶伦斯:四军团九师团的师团长,军团长西蒙的亲信。
威尔:九师团的万夫长,陶伦斯的手下。
卡廷:四军团二十师团的师团长,与阿瑟为旧识。
扬达尔:四军团十七师团的师团长。
托勒密:四军团十四师团的师团长。
赫斐斯:袤远第八守备师团的万夫长,战败后溃逃入四军团,被张凤翼收入十一师团,成为十一师团的千夫长。
马勒:九师团的万夫长,陶伦斯的手下。
杜契尼:卡廷的侍卫长,与索普是朋友关系。
阿奎特:十七师团的万夫长,剽悍刚硬的中年军官。
福隆:十四师团的万夫长,托勒密的亲信。
伊诺:十军团的军团长,号称“不倒翁”。
豪伊:伊诺麾下锐锋骑兵师团的师团长,伊诺的爱将。
赫尔豪森:十军团的首席参军。
努恩:十军团的幕僚官,伊诺派遣他与四军团联络。
卡尼梅德斯:腾赫烈骠骑军统帅。
霍拉提乌斯:卡尼梅德斯的心腹幕僚官。
第十五集 第一章
太阳升起老高,地面的沙子已开始热起来,营地里官兵们三五成堆地围坐着歇息,捆扎好的行李卸在战马旁的沙地上。
勃雷背着手在沙地上来回走着,半晌,不耐烦地甩动手中的马鞭,冷笑道:“真他妈的,一翻两瞪眼的事儿,商量一夜了还拿不定主意,那堆‘鸡屎’可真是‘极品’。”
一旁坐着的斐迪南看他一眼,撇嘴道:“你累不累啊,坐下歇会吧,晃得我眼晕。”勃雷站住脚愤愤地道:“你们说是不是?我估计那伙‘鸡屎小人’没一个想去救援十军团的,既然大家都不愿出手,那干脆跑路好喽,用得着这样都都磨磨的吗?”
“说的轻松,‘见危不救,避战逃跑’是那么容易吐出口的?”斐迪南轻哼一声,“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想瞒就瞒得过去了?不错,那伙人是都想跑路自保,可将来呢?等将来参军司追究责任的时候,谁敢出头扛这个罪名?这种事不事先辩清了能行?”
勃雷还想再辩,坐在卸下的马鞍上的张凤翼冷冷地道:“你在担心什么?就凭西蒙那块料,会去救援十军团?这种军议,闭着眼睛去想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你用得着着急吗?”
勃雷黑着脸不作声了。
阿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吵嚷,围坐在阿瑟身边的几名千夫长也都默然不语。
索普看了看阿瑟脸色,语气肯定地道:“大人,昨天夜里我是亲眼看见九师团的斥候冲进西蒙的宿营地的,接着西蒙就召集了所有万夫长议事,唯独没有通知咱们师团。”
阿瑟点点头没有说话,事实上大家都有些担扰,多少天来他们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们几近叛乱的行为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军法的追究的,现在十军团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
他们赌的就是西蒙没胆救援十军团,这样才好做下一步的手脚,如果西蒙毅然率全军往救十军团,那么他们十一师团这些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死路一条了。
气氛正沉闷间,军团部的传令兵打马疾驰而至,几个千夫长纷纷站起身来。
传令兵驰到军旗下勒住马,翻身下马行礼道:“大人,军团长大人下令,各军开拔,按原计划继续西进。”
大家的脸色都松弛下来。
阿瑟站起身来,对众人淡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吗?都回去整队开拔吧!”
几个千夫长行罢礼散去,原地只剩下阿瑟与张凤翼了。
阿瑟看了看张凤翼,轻叹一声,自失地笑道:“我原来还担心西蒙不会如此弱智的,我们两个军团合兵一处就是二十万大军了,任腾赫烈军再强大,也难以轻易啃动如此强盛的军势吧!”
张凤翼唇角抿起笑道:“西蒙是铁了心的要与参军司的大佬们对赌了,只要四军团能保全实力,元气大伤的参军司大佬们即使再心存怨恨,也不敢奈何他分毫的。”
阿瑟点头叹道:“大家都存着这样的心思,这仗怎么能打得赢?可叹那些屈枉战死的将士,与饱受战火荼毒的百姓们。”
张凤翼深吸一口气,笑道:“话说回来,也该咱们上场了。大人,我请求今天就南下与十军团接触。”这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定案。
阿瑟看着他道:“好吧,你先去试试看。虽说十军团现在正处于腾赫烈的卡尼梅德斯军团的包围之中,可是老伊诺的实力并不弱,他是混成精的老狐狸了,不是那么好唬的,即使我们帮了他,他也可能翻脸恩将仇报的,咱们要做两手准备。”
张凤翼傲然笑道:“放心吧大人,依着西蒙的性子,不到被逼得没有退路,是绝不会出兵援助十军团的。再说了,有属下在,伊诺与西蒙也绝不会走到一起的,这事您就交给我吧!”
※※※※
张凤翼离队的时候,阿尔文与多特还矫情了两句。
阿尔文把辎重在备马上捆好,回头故作惋惜地道:“老大,为什么不带上我们?虽说我俩身手不行,好歹有个伴儿,夜里值个哨什么的,你也能睡个放心觉。”
“是呀,是呀,老大,带上我们吧!我们可是你的亲兵队长,我们不跟着你谁跟着你?”多特也连连点头,眼中全是惶恐,生怕张凤翼真的带上他们。
张凤翼看了他俩一眼,了然地笑道:“有你们这句话就行了,这回能不能穿过十军团外围的包围圈,我自己心中也没底呢!十军团十万人都没走脱,真要倒霉,多你俩也不济事,索性就我一个人试试运气,别连累兄弟了。”
阿尔文与多特都暗松了口气,表面上却还要矫情。
这时,一匹战马飞一般地从前队驰来,马上人儿白色的披风飞扬,一身夺目耀眼的银甲,老远就闪射着光芒。几个亲兵还在发怔,妮可已经猛勒战马,来到身前。
“谁让你这身打扮的?这里可是汉拓威人的地盘知道吗?”张凤翼惊讶地道,他一看妮可又穿上了被俘前穿的腾赫烈战甲,心里就有股不祥之兆,说话口气都不由自主软了下来。
妮可端坐在马鞍上,板着俏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说话呀!”张凤翼追问道。旁边还有一群亲兵看着呢!
妮可唇角一撇,冷冷地道:“你打算就这样把我一扔,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吗?”
张凤翼慌乱地干咳一声,板起脸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去执行军务的。难道我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一番吗?别忘了你的身份。”
“哦?”妮可明眸微眯,睨视着张凤翼道:“说到这儿,我正要请教千夫长大人呢,在你眼中,本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张凤翼表情一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