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此,谭捷已经在众人面前,把掌门之位给了武恩,无论如何,自己就不会再做。
于是,谭之川骂道:“住口!”眼眶都淌不出泪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爷爷临死前把掌门传给你,是表是他看得起你,你有这种能力担任掌门之位。如今,他刚刚入土为安,你就在他灵位面前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你对得起爷爷在天之灵,你对得起爷爷生前对你的好吗?”
武恩一听,只觉谭之川骂的对,自己也知道错了。便对谭之川道:“之川,对不起,我刚才一时糊涂,请你不要见怪,原谅我。”谭之川道:“你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我爷爷,你得师父。爷爷把掌门传给你,你就要把这个掌门当好,把冰水门发扬光大,以慰爷爷的在天之灵。谭之川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咽不下这口气。
武恩听了他的话,以为谭之川已经原谅了自己,也承认了自己这个掌门,便激动的道:“我一定会的。”尝上吱唔着充满了哭泣声。谭之川道:“大家都别哭了,爷爷走得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说明他老人家以无牵挂。大家别在师父面前哭泣个脸,免得爷爷看了伤心。”武恩也道:“之川说得对,师父到了极乐世界,也不希望我们太悲伤。”众人一听,赶忙摸摸眼泪,忍住了哭泣,虽然心里还是非常伤心。
谭之川转过身来,对着武恩道:”以后,冰水门就靠你了。“武恩感忙回道:“之川,千万别这么说,虽说我是掌门,但门中的许多事情,我还需要你帮忙。”
谭捷死后的一段日子里,武恩刚上任,都生活的很好,比想像的安全不少,也少有事情发生。
一天,谭之川走在街上,走着,走着。忽然迎面又出现了赖皮精。谭之川只是一怔。赖皮精眼睛一闪,见谭之川右手臂上缠着一块黑布,便上前道:“怎么,老人家去世。”说完这中,似乎有挑衅的语气。
谭之川也知道他的意思,便道:“你想说什么?”赖皮精摇摇那似要散架的身子,又自言其说起来,道:“看来我说得没错,老头子果然没有把掌门之位传达室给你。”由于这话正中他先前所说,于是,又不免骄傲一翻。
谭之川心里一嘀咕,怎么会让他说中。便道:“你怎么会事先知道?”赖皮精敝着嘴狞笑道:“这你说别管了。如今,那满人当上掌门,你在冰水门的地位了没了,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可是一个大师兄,而且是谭捷的亲孙子。那武恩算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满清鞑子,竟然让他当了掌门,我都替你不值。难道你就不狠他吗?难道你就忍得下这口气!”
谭之川随口说道:“你少胡说。”赖皮精接道:“胡说不胡说,你我心里清楚。”而后低了低嗓子,凑近半个身子,道:“要不要我替你把他干了,好给我出口气。那这冰水门的掌门不就是你得了。”
谭之川眉头是一邹,如今爷爷已经把掌门传给了武恩,要是武恩退出掌门之位,自己再去做,就觉得捡别人丢弃的东西。面子过不去,要是武恩被赖皮精杀了,那么冰水门的掌门就会名正言顺的落入自己的手中。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激动,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狠之入骨,非得制他于死地不可呢?”
赖皮精道:“满人抢走了我们的江山,是汉人都该将他碎尸万断。我可不像村里那些人,受了一点满人的恩,便忘记了国仇家恨。我赖皮精虽然没有出息,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说得倒还似模似样。说话间,便转身离去。又道:“只要你想通了,随时找我,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其实,赖皮精哪有什么报国之心,他只不过忘不了在雪凤楼,让两人侮辱的历史,一心想报仇。此时,正是分化他俩关系的时候。也好各个击破。谭之川被他的一套一套说得是一愣一愣。赖皮精的话虽正中谭之川的要害,但似乎都点到为止。谭之川似乎被说动,又勾起了繁索之事。脸露胸光,脸上充满了诡谋的神情。
回到家中,却似走错了地方,整个冰水门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往日的练功的场面也不覆存在。谭捷虽去世几天了,可大家还是低沉着脸,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谭之川上前道:“怎么了,师父不在了,不是还有新掌门吗?你们这样算什么准备把师父教你们的武功都谎废掉吗?你们是不是让师父死不瞑目,出来骂你们才开心啊!”
听了此话,师兄弟们都觉心中酸痛。武恩听了也觉说得对,自己这个掌门也没起到作用。于是起身道:“是啊,我们一定振作起来,发悲哀为力量,努力练功,把冰水门发扬光大。”
师兄弟们一听,顿时心潮澎湃,个个都起身排起队来,有秩序的练起剑来。武恩在一旁亲自指点,冰水门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在屋的谭巢二人,听到谭之川教训大家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都紧张的走了出来。见大家正在勤奋的练功,心中也感安慰。两人的肚子已经很大,站立的时候,都要用手托着,看来,过不了多久,冰水门又要有两个小生命诞生了。但愿冰水门会随着新生命的诞生,而有新的气象。
日子很快去了,两个大肚子姑娘也都临盆在急。天下着小雪,大家依然在练剑。谭荻芬安奈不住寂寞,出去看大家练剑。武恩及谭之川劝他:“都快生了,应该好好休息,不能乱走动。”可谭荻芬却道:“师兄弟们难得这么用心练功。”硬要在旁观看。众人也都拿他没有办法。
突然间,谭荻芬只觉肚子微一痛,而后便巨痛难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时站立不住,就往地上倒去。听到声音,武恩赶忙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回事?”师兄弟们这时也都停止了练功,围了上去。
谭荻芬吱唔的道:“可能快要生了。”武恩听了,是又惊又喜,一时手足无措。谭之川道:“还不快去请产婆来。”顾德希一听,赶忙飞奔出去。武恩是高兴的快要傻了,扶着谭荻芬却不知要做什么。谭之川又道:“还不快把妹妹扶回房间。”武恩一听,“哦”了一下,便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扶起谭荻芬,往房间走去。
产婆随脚就到随脚就到,虽说大雪天的赶来,心中不大愿意。可总算有两个小生命要诞生了,也是由衷的高兴。于是,便赶了过来。
一到门口,众人马上把产婆引到了武恩的房间。产婆看看情形,叫人去烧开水,然后把众人一赶,都拦在了门外。武恩是干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在门口等待。谭之川道:“恭喜你,就要当父亲了。”武恩道了声谢,可心中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不知里面的情形怎样?生了没有?男孩女孩?可爱不可爱?漂亮不漂亮?长得像谁?一连串的念头全都在脑袋中闪过。
片刻,里面是没有什么动静,可外面却是急成一片。此时,一个弟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谭之川道:“师嫂她……她有点不舒服。”谭之川一听,心里一急,拔腿就往房间中跑去。两间屋子只有一干墙之隔,绕一个小弯就到。
谭之川一到,赶忙问:“怎么了?”只见大冷的天,巢贺敏的额头上却出了细微冷汗,肚子也痛了起来,看样子,也是要生了。谭之川见了,神情是和武恩一模一样,是又惊又喜。忙叫身边的弟子再去请一个产婆来,可弟子回答道:“山中只有一个产婆,已经到了武掌门那儿。”
谭之川急得倒把这忘了,见巢贺敏痛得厉害,没有办法,只好先去把产婆请来先看一看。到了那,只见武恩在那焦急的等待,双手不停的在一起搓着走来走去,只觉六神无主。谭之川上前道:“生了没有?”武恩随口答应道:“还没有,都快急死我了——大嫂他怎么样了?”
谭之川也着急的回答道:“阿巢也快生了。”武恩听了是一喜,道:“真得,那我也恭喜你了。”谭之川道:“还恭喜什以,阿巢正痛得厉害。快让产婆过去看一下。”虽然谭荻芬也需要产婆,但见她叫得也不怎么痛,只听谭之川描述,巢贺每已经非常危险,于是,就答应让产婆到她那边看一下。
这边还没生下来,一听招唤产婆又匆匆的跑到那边。谭之川也和武恩一样,被挤在门口,担心着里面的事情。此时,没了产婆,里面传来疼痛的喊叫声,谭荻芬叫得更厉害了。只得武恩听得心里是一阵一阵。忙赶到谭之川那边,把产婆叫了过来。师兄弟也是无事瞎着急。
就这样,产婆在两个房间跑来跑去。刚安扶了这个,那个又接不下来;刚安扶了那个,这个又痛了起来。累得产婆喘不过气来,手不停的揩得汗,虽然这还是个小雪天。
这时,产婆又来到谭荻芬的房间,忽然,只听一声婴儿的啼苦声,孩子总算是生了下来,武恩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产婆打开门,连连说着恭喜,恭喜。武恩急切的问道:“怎样?”产婆笑着道:“是个男孩,恭喜官爷了。”
武恩赶忙进屋,坐到床边就朝谭荻芬望了一眼。谭荻芬脸一红,低下了头,只欣慰的一笑。武恩抱着孩子,不知说什么好。这孩子白白胖胖,头上披着浅黑的头发,嘴巴不停的动啊动,眼睛却闭着,实在讨人喜爱。产婆揩了把汗,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谭之川忙跑了过来,道:“怎么样,生了没有?”产婆道:“生了生了。”谭之川二话没说,就拉着产婆往房间赶去。嘴里不停的讲着:“快……我夫人也要生了。”产婆才喘了一口气,又忙着赶了过去。见谭之川如此着急,谭荻芬问武恩道:“什么事?”武恩道:“大嫂也要生了。”谭荻芬听了是一喜,道:“是真的吗,太好了。”谭之川在门口焦急的等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武恩都已经生了,现在只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只听“啊”的一声,屋里传来清脆的啼苦声,随后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产婆抱着孩子出来道:“生了,生了。”这是第二次,显然比上次顺口多了,并开心多了,谭之川上前道:“男孩女孩?”产婆笑着把孩子递给了他道:“是位千金。”
师兄弟,也都挤了过来,要看看自己的师侄们长得怎么样。这女孩模样长得挺逗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老大,看见谭之川顿时露出笑容来。谭之川笑着向产婆说了无数声谢,送走了她。
两个婴儿同时在一家之中,同一天出生,第于是双喜临门,这是谭捷去世之后的第一件大喜事。让沉静了许多的冰水门又充满了新春的气息。使人冲淡了对悲哀的寄存。
冰水门在喜庆当中,度过了一百天。这两个孩子已经诞生了一百天了。这一百天,师兄弟们以逗孩子为乐,似乎有点玩物丧志的感觉,不过这大喜事也难怪。
武恩对谭之川道:“之川,我们已经好久没去雪凤楼了,如今,我们的孩子都满百天了,正好我们到那儿去聚一聚。”众人轰然赞同。虽说天下着小雪,但今天是百天的好日了,大家都不想错过,于是,都没有在意这些。
大家踏着白雪走在路上,虽然都打了伞,可是还是有几片雪花飞了进来,落在婴儿的嘴唇边,这婴儿反倒高兴的吮了吮嘴巴,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让人看了就觉开心。
走着,忽然谭之川看到不远处的赖皮精,思绪一沉重,脚便停了下来。见他站那不动,众人走回几步,问道:“什么事?”谭之川愣了愣,而后道:“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先去雪凤楼等我,我马上就赶来。”几人也都没有在意。巢贺敏道:“那好吧,你快点来啊。”谭之川“哦”了一声,便离开了,几人也没有理会,各自有说有笑的往雪凤楼走去。谭之川一脸深沉的走到赖皮精的身边,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赖皮精在一旁得意的笑着,又透露着诡谋。这些人在大雪天也不打伞,都让雪淋了一身。谭之川走到他身边道:“你想干什么?”赖皮精道:“有话我们到酒楼在说,说完,赖皮精转身就走。谭之川想弄个究竟,也二话没说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家酒楼,选定一桌位子坐定,谭之川收起雨伞,抖了抖雪,搁在一边。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赖皮精又是笑了笑道:“有话慢慢再说。”于是,叫小二要了几灌酒,几蝶小菜。谭之川道:“有话就快说。”赖皮精倒了一杯,一干而尽,而后指指前方不远处。
谭之川不明其意,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是一惊。原来这酒楼从这位置望去,正好能看见雪凤楼。谭之川身在雪峰山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只见武恩他们已到楼上,和谭巢二人先叫了些酒菜,有说有笑,一边逗孩子玩,一边就喝上了。虽然听不见那边的声音,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非常开心。
谭之川回过神来,见赖皮精正望着自己,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赖皮精也毫无逼会的开始说道:“怎么,你还真能忍下这口气。”谭之川道:“你说什么?”赖皮精又是一怀酒入肚,而后道:“别装傻,大家都说你不如武恩,武功没他高,肚量没他大,连练剑都输给他。你说,你还有什么比得过他。”
谭之川一听,怒气顿时上涌,拍案而起,眼睛死死的盯着赖皮精怒道:“你说什么?”赖皮精却没有被吓到,明显是早有准备,早就知道他会发怒。也有了应对他的计策。于是先安扶也坐下,道:“谁都知道,你爷爷把冰水门连同冰水剑都传给了那个满人,你有什么,他留给你什么了?”
谭之川仔细一着磨,还真是这样。可又想,这是我们冰水门的事,哪轮得上你一个痞子来管。心里告诫自己,赖皮精是有意挑衅离间,自己不能上了他的当。心里虽说是这样想,可眼神似乎出卖了他。为了掩饰谭之川拿起酒怀倒了一怀,慢慢得喝了下去。
因为赖皮精正好把正对雪凤楼的位置交给了他,这样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对面酒楼的情景,顿时又是一气,又是倒了一怀喝了下去。接着又是数怀。赖皮精是微微一笑,而后用食指往酒怀中一勾,眼神一邪,不知搞什么鬼。
赖皮精知道谭之川的弱点,就是心浮气躁,容易受人鼓动,见自己的话有了成效,接着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