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份外眼红当时便杀了过来,到得发现不对,倭人人数远胜于己,而且战力极强时已经无法脱身。这西城秀曾得石原慎一郎传授兵法,精通数种阵法,见自己的兵力比两支敌军加起来还多,索性打算一口同时吃下。因不知南朝军是否已与幕府结盟,所以倭人在西城秀的指挥下,仗着兵力优势,先以鹤翼阵将幕府和南朝军分开,继而变成两条长蛇包围起来,形如双环。幕府军见势不妙,结成方圆阵形,长枪兵在外,弓箭手居内,短时间内倒也冲不破这防守;那边的南朝军却危矣,领军之人一心想冲破包围,却被西城秀先以骑兵缠住,待冲散倭人骑兵结成锋矢准备突破时,倭人的长枪兵也布成了包围,长度远胜骑兵冲锋矛的长枪枪尖围着一圈,外面一层是弓箭手,可怜南朝军清一色的骑兵数度强冲都被射回,死伤不少。而且包围圈越缩越小,如此下去,败亡将是迟早之事。
只是西城秀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会横生变化,有人前来搅局。先是左侧有三人冲入战场,他命人分出两个小队围住,继而左侧右侧同时有人闯入,两方都是一男一女,身手高绝,其中左边那一男一女赦然便是闯入扬州城那对刺客!前三人倒也罢了,后面这两对男女却是非同小可,西城秀虽分出兵马围剿,却阻他们不住,不过总算这四人也是各自为战,白河愁一时杀得性起,招招溅血,又有些担心月净沙,凭着绝顶身法连破倭人阻击,竟然突入乱军,硬生生将包围南朝军的倭人冲了个措手不及;苏百合与他被倭人冲散,本想寻着他,但乱军之中谈何容易,忽见倭人大部份兵马都分开两部份包围南朝军和幕府军,西城秀身边不过百来骑,心念一动,一声清叱,向西城秀处杀去。
西城秀没料到这四人如此大胆,竟有一男一女不约而同的从左右杀来,看来竟似想擒贼先擒王,将自己擒杀逆转战局。他本身亦非弱者,又身经百战,倒也不惧,心道只要自己再支持片刻,南朝军一溃,便大局已定,想至此处,不逃不避,一扬马鞭率着亲卫队迎着苏百合冲去。他自忖本领,而且身边百骑都是习过剑术的精锐武士,与其让两人攻己,不如各个击破,先破苏百合,再与包围南朝军的倭人会合,便再也无人能在千军万马的护卫下伤得了自己了。
苏百合心中一沉,见西城秀迎面冲来,知道他是想与己军会合,若是成功,再想杀他便难如登天了。但此战要想取胜,唯有乘南朝军崩溃之前先刺杀了西城秀,令倭人失去指挥方有一丝生机。苏百合不由心中暗叹,如若白河愁在身旁,与己配合,成功的机会便大一些,当下银牙一咬,心道只有尽力而为了。
便是这几念间,倭人已经冲近,西城秀当先冲来,借着战马冲力,手中长刀狠劈,苏百合凌空跃起避过一击,空中出剑,施出西昆仑的分光掠影剑,分出数缕剑光,她这一击已是生平颠峰之作,任冲得最快的几个倭人再怎么了得,也是不死即伤。只有西城秀不惧,冷哼一声,目至之处辨清苏百合真正的杀机一剑,长刀劈出,刀剑相接发出剧响,苏百合无法滞空,只得落地,西城秀闷哼一声,战马一个盘旋错身,看脸色吃亏较大。苏百合没想到倭人首领竟然如此了得,好在此击虽未得手,但冲得最近的几个倭人已无战斗之力,只要自己能在数招间结束战斗,仍有希望逆转战局。
西城秀控马转身,一扬长刀,疾冲而来,哈哈大笑道:“我若不给你一个机会,别人岂不是要笑我西城秀惧怕一女子,来,来,来,接我一刀。”战马疾冲而至,两人刀来剑往战在一起,数招之后苏百合占到上风,正要痛施杀手,却发现已经是迟了,那百余骑倭人已经将自己盘盘围住。这西城秀甚是大胆,竟欲先将自己击杀再去与大军会合。若只是百骑或是西城秀倒也不惧,但此时两者加在一起,不但刺杀西城秀已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好只怕要命丧此处,苏百合心中一沉。
西城秀长刀垂下,森然道:“杀!”数骑倭人如旋风般向苏百合冲去,这些倭人本身修习过剑术,并非寻常武士,又有马力可借,更是凶猛。苏百合无瑕多想,展开身法如穿花蝴蝶般左避右闪,不敢让倭人缠住,她只有改变主意放弃刺杀之念,否则徒然送命在此。但那西城秀却不肯放过她,亲来截她,口中喝道:“念你虽是女子,却极有胆量,敢来杀我,我生平本不屑于与女子动手,这次就让我亲手送你上路,以示敬意吧。”
苏百合这一被西城秀缠住,不由暗暗叫苦,西城秀绝非三招两式便可解决的,再加上百骑齐上,只怕是凶多吉少。勉强仗着轻灵身法躲过数击,又杀了十余骑,但倭人有战马代步,始缠无法摆脱,力战之下,旧伤未愈,渐渐发作,真气不继。西城秀见苏百合剑招渐乱,知其力竭,大喝一声:“我看你还支持不支持得住!”马刀疾劈而下,苏百合苦笑一声,心道恐怕自此以后再也见不到白河愁了。
苏百合勉强提聚真气要接这一刀,忽然耳边听到一声大喝:“谁敢伤她!”西城秀正在得意,一道人影硬生生冲了过来,虽有数人拦截,但一近那人便从战马上飞跌开去,竟是半点不能减缓此人来势。此人速度越来越快,冲至西城秀面前时恰好是西城秀收回长刀正想劈出第二刀之时。西城秀没想到这人来势如此之猛,只得先应付这从战场右侧杀来的轩昂男子,战马一扬蹄,借着马力,西城秀狠命一刀劈下,那人竟是不避不闪,长剑出鞘,借身法而倍增的真气如水银泻地般传到剑上。
又是一声声震长空之响,那男子高大身影如崇山峻岭般屹立不动,西城秀却是连人带马退后,好不容易站定,西城秀一勒马缰,谁知战马先后受苏百合和此人一击竟已是吃不住,一声悲鸣,眼眶渗血,四蹄一软跪了下去。倭人武士大惊不敢近前,连苏百合都不攻了,忙着护卫西城秀去了。苏百合旧伤被激发,力也将竭,本已自忖必死,没想到竟能死里逃生,得遇救星,满怀感激。待看清来人,却顿时色变,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下遇见此人!
这时战场另一侧传来杀声,西城秀扭头一看,不知为何,竟是原本已经被包围的的南朝军突围而出,借着骑兵的优势又冲破了对幕府军的包围,两军会合在一起,相反西城秀的部队虽数量上占优,但失去了指挥竟占不得便宜,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其间隐隐有一男子身法如电,竟以一人之力在倭人军中窜窜去,无人可阻,正向这边冲来。
西城秀不由又悔又恨,此战本已占尽优势,若非自己托大,又想先杀了苏百合岂会如此,还有后来这男子所用的功夫,真气随速度增加而增加,天下间只有一门武学能办到,自己败给南北两大高手联手,倒也不冤了。
西城秀轻咳一声,有血渗出,自知已受轻创,恨声道:“今日之仇,他日必报,阁下可是北楚…”那男子看也不看西城秀,径直走到苏百合身前,两人对视,听他问道:“你没事吧?”苏百合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你也没事吧?”那男子抓起苏百合的手,一股沛然真气传入她体内助她疗伤,耳中听到西城秀的问话,并不回头,只是淡淡道:“在下北楚羽星寒,你们烧杀抢淫,无恶不作,我虽是北人但也瞧不过去,这次暂且寄下你的狗头,下次遇上必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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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当什么在看,武侠也好,玄幻也罢,其实作者偶只是当言情在写的啊。
神武篇 第六十一章 如此见面
西城秀换乘了一匹马,闻言厉笑三声,脸色阴沉下来。他知道羽星寒并非不想杀他,但却因为苏百合而有顾虑,只要羽星寒真的敢不顾一切扑杀自己,身边的武士便会替自己报仇,羽星寒虽是不惧,但苏百合却必然难以幸免。因此两方都各有忌惮,只得放过对方。何况大军没有自己指挥终究不妙,西城秀终究为将多年,虽是不甘也只有决断,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率骑向倭人军冲去。
这时原本在倭人军中左冲右突的人影从倭人军中杀出,向着苏百合方向而来,正好与西城秀迎上,西城秀哪里还有心恋战,分出二十余骑应付此人,率着余下七十骑策马狂奔。但仍是迟了一步,那边幕府军与南朝军会合后乘着倭人失去指挥的混乱当口,早已瞧好退路,又恰逢白河愁如同发了狂般在阵中冲杀,将倭人阵脚打乱,更是得利。待发现西城秀已经脱险,白河愁冲出倭人军中,联军当机立断开始撤退,倭人被白河愁弄得晕头转向,又没有得到西城秀的命令,不敢追击,待西城秀好不容易令混乱的军队安静下来,重整阵形,联军已经避入一片密林,西城秀长叹一声,只得放弃,悻悻回师。
白河愁疾如奔马般向苏、羽两人而来,苏百合好不容易从痴迷状态中回过神来,见到白河愁无碍,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又暗自惭愧,心道要是让白河愁见到自己刚才模样,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下次万万不可再这样。过去的已经过去,自己既然已经被白河愁打动,又岂可再三心二意。
“他是敌是友?”羽星寒见到白河愁的神态,面色微带凝重的道。苏百合赶紧道:“他是我朋友。”说着便想尽快离开羽星寒,心想只有快点来到白河愁的身边,自己才不会胡思乱想,而且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终是有些放心不心。哪知刚一举步,手腕一紧,却是被羽星寒给拉住了,不由讶然回头,羽星寒眉头一皱道:“百合,我瞧你这位朋友有些不大对劲,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苏百合一愕,然后仔细向白河愁望去,这时白河愁越奔越近,只见他面容带戾气,一双眼睛几乎全黑,狂猛劲气在他身上汹涌澎湃,所过之处,柔韧青草被生生压入土中,干枯脆弱的野草则根根断裂,声势煞是惊人。苏百合一见之下便知道白河愁必是又戾气爆发,失控魔化。若是自己没受伤还有办法可想,现在自己旧伤复发,不知如何才能让他恢复,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由芳心大急。
她所料无差,当时白河愁一人冲入倭人军中,连杀数十倭人都没找到月净沙,返过身来又不见苏百合,顿时心神焦急,哪还记得什么清心平气,倭人见他凶狠,亦恨不得杀了他为同伴报仇。他初时是被困在倭人军中,连杀百人之后,杀性大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敢阻自己者死!不知不觉间神智渐失,戾气爆发。待他发现之时,却苦于身处战场,无法安静下来以清心普善诀压制戾气,而且死在他身手中倭人越来越多,他更加难以自制,苦苦支撑不让心中的一点清明消失,以免彻底的魔化!不过他这一魔化,却给原本围困南朝军渐渐得手的倭人造成极大麻烦。白河愁这已经是第三次魔化,每次魔化后都比前次更加强横,不但功力倍增,最可怕的是速度快得惊人,而且似乎对危险有种天生的直觉,倭人几次欲全力杀他,仍是奈何他不得。偏偏他又发了狂似的在阵中左冲右突,南朝军乘机得以突围。
白河愁凌空掠来,恰好见到羽星寒拉住苏百合,大半魔化的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以为苏百合已经落入此人之手,顿时心底的最后一丝清明也消失殆尽,只余下杀念。狂嘶一声,精神爆发,本已气尽的身子微微一滞便如利箭般凌空射来,其势之快比适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幻魔剑在空中生出一道浓烈黑色弧光,当日黑帝斯恃之大战宁采臣的暗黑斗气斩竟在他手中重现。
羽星寒左手运起柔劲将苏百合推开,冷哼一声道:“竟然是斗气斩,有意思,我就会会你好了。”铮的一声羽星寒长剑二度出鞘,双手持剑,猛斩而出,令人讶然的是姿势与白河愁在半空中剑斩姿势所差无几,不同的是由剑身爆出纯白斗气,迎向白河愁的暗黑斗气斩。一黑一白两道半弧形斗气猛烈撞上,两人同时一震,一个被迫落地,另一个连退三步。苏百合拔剑在手,却不知应该帮哪一方,急道:“羽…星寒,你不要伤他,小愁,你停手啊。”
羽星寒只说得一句:“百合,不是我不想,而是他…”话还未完,白河愁便充耳不闻的又扑了上来,时而斗气斩,时而流星剑法,时而二者合一流星斗气剑,甚至从宁采臣那儿得来的武功,什么紫云壁、伏魔拳全都施了出来。羽星寒越打越心惊,他出身北楚四大宗门之一的羽家,同辈中除了云家云梦泽差可比拟之外,无人能及,其后又曾为逃避而远赴异大陆,得到彼处强者指点,一身所学,自忖已不在其父之下。但此时与白河愁交手,羽家的御风神行身法竟然无法施展,被压制得只能原地招架。
苏百合在一旁看得心惊,三人中,白河愁神智迷失反而是最轻松的,最为难的反而是她。一个是她前不久才侵入她心中的男子,一个却是旧日恋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仍是不知该出手助谁,又急又气,失声道:“你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们了。”
羽星寒倒是有心罢手了,只是白河愁不肯放过他。好在白河愁虽然攻势凌厉,但羽星寒也是非同小可,一个攻势如九天雷霆,一个守得似碧海凝波。两人速度快绝,转眼间已是交手百招,但白河愁这次魔化远较前两次为深,竟未有半点衰退迹像,剑掌拳脚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羽星寒涌去。
苏百合凄声大叫,白河愁似乎受到影响,竟然向她瞧来,羽星寒苦等多时终于等到这一时机,知道只有抓住这个机会转守为攻,制住白河愁方能了结这场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打斗。他趁白河愁攻势稍缓的当儿,深吸一口气,身形不进反退。苏百合的声音只是令白河愁稍稍恢复便立即被戾气淹没,但羽星寒抓住这一时机已是施出其名动天下的御风神行,身体在疾退中突然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