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林紫纹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拖鞋穿,蹲在窗台上活动了几下腿脚,陈小蕾见他作势欲跳,连忙制止说:“你要跳下来?!快别跳了,从门走吧!”
林紫纹轻轻一纵,落地后两手往松软的草地上一撑,完美着陆。陈小蕾埋怨说:“像个活猴子似的,摔坏了怎么办!”
林紫纹拍拍手上的灰土,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拉陈小蕾的手。大白天的在居民区里,这小流氓就如此大胆,陈小蕾连忙闪开,压低声音说:“别拉,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林紫纹听话的收回手,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小白呢?”
“她家里有事。来不了了。”陈小蕾替白泓撒了个谎。林紫纹噢了一声,用手指指头顶的窗户:“先上楼坐坐。”
陈小蕾跟着林紫纹进楼道上了二楼,见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忍不住又小声问了一遍:“这是谁的家呀?”
林紫纹没回话,进客厅先换了双干净拖鞋,然后拉上陈小蕾身后的防盗门,从鞋架上找了双新的递给陈小蕾。陈小蕾边换施鞋边左右打,这明显是一户新家,墙上的一张彩扩照片上的人看着挺眼熟的,陈小蕾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不是以前在照片上见过的,林紫纹的爸妈么。
“这是,你家?”陈小蕾口气有些犹豫,不太确认这个猜想。
“嗯。”林紫纹笑着说:“是我自己布置的,我爸妈回来后才知道。”
“还有人别在家吗?”陈小蕾问,见林紫纹摇头,陈小蕾穿着施鞋开始四处参观起来,装修、家具、电器,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新的,陈小蕾越看越觉得这像是一户新结婚的人家,而刚才临来之前白泓提醒的不要去小流氓家的这个事,早被她忘在脑后了。
参观完林紫纹的新居,陈小蕾觉得十分不错,称赞起来:“不错呀,林教主,这些都是你自己出钱买的?什么时候弄的呀!”
“嗯,都是我自己出的钱,春天时开始搞的,我刚过来住了没几天。”林紫纹指着窗外几十米远处陈小蕾家的楼说:“咱们以后是邻居啦。”
“谁稀罕和你做邻居。”陈小蕾嗤了一声,脸上却掩不住高兴的表情。林紫纹坐在沙发中拍了拍旁边松软的扶手,对陈小蕾努了努嘴,陈小蕾害羞不肯过去挨着他坐,跑到旁边,轻轻在另一个沙发的扶手上搭了个边坐下。
林紫纹又去坐那个沙发,陈小蕾就跑到这边沙发来坐着。两人来回了几次,林紫纹挤眉弄眼的挑逗陈小蕾,陈小蕾吃吃笑着不肯就范。这种程度的反抗当然难不倒咱们林教主了,林紫纹悄悄在沙发间间往返的时候推动着两人中间的茶几,陈小蕾那边的通道不知不觉中变得窄了,终于一次陈小蕾改从茶几这边逃跑,林紫纹轻轻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陈小蕾再想逃走哪里还有机会,林紫纹顺势用另一只手将陈小蕾拦腰搂住,陈小蕾身上发软,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坐到旁边的沙发里了。
这一阵闹的虽然不凶,大热天的在屋里跑来跑去也使两人都出了层汗。林紫纹两手揽着小美女柔软的腰肢坐在沙发中,陈小蕾坐在林紫纹的腿上,被他从后面轻轻抱着。两人笑着喘了会儿气,女孩身上的淡淡的汗味混合着体香轻轻的随着呼吸进入林紫纹的肺里,那舒爽愉悦的感觉刺激着林紫纹的大脑,由神轻传导给肾上腺再反馈给大脑,很快,林紫纹抱着陈小蕾的双手就变得不老实起来。
陈小蕾本来用两手将林紫纹的手都按在腰上,可林紫纹的手只老实了一会儿就开始上下游动起来,等陈小蕾警觉时才发现,小流氓那两只不规矩的手一只已经移动到了自己的上腹,另一只更是掀开了自己上衣襟的一角,马上就要整只钻进去了。
“你要干什么?!”陈小蕾有些惊慌起来、想站却站不起来、只好先使出全身力气按住了小流氓的手。
林紫纹轻笑着不说话,只对扭头盯着自己的陈小蕾忽闪忽闪的眨眼。陈小蕾见他停手不说话了,左右扭了扭想把他的贼手抽出来、没想到越扭那两只手越不老实,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已经从里面贴着肉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外面的另一只手,几乎要爬到自己的左边的胸部上面了。
【101】死马是什么马
强烈的无力感迅速升起,是让理智出面拒绝、还是任凭身体的渴望去按受,陈小蕾的心中展开了矛盾的思想斗争。比起陈小蕾,林紫纹此时的想法就简单直接得多了,陈小蕾越是害羞不肯,他就越有动力,越要上下其手。
陈小蕾顾得了身前顾不了身后,忙活了半天总算把前后两只咸手按住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和小流氓并排坐进了沙发里。两人坐在一只沙发中略有些挤,林紫纹轻轻抽出在陈小蕾衣下被按住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上身向陈小蕾俯下来,慢慢吻了过去。
暂时失去了两只坏手的威胁,陈小蕾不冉抵抗,两人很快吻在一起,天地间除了对方的喘息之声不再会有任何声音听入耳里。
倦鸟归巢,落日西斜,这缠绵一吻前后刚不过数分钟,在男孩和女孩心,却仿佛足足进行了一个世纪。忘我的陈小蕾一只手轻揪着林紫纹的T恤领、另一只手与林紫纹十指交叠,用力握在一起。
林紫纹渐渐坐不住了,裤子下面顶得难受斜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衣领被陈小蕾拉着直不起身子,恐怕一会儿坚持不住就要趴下去了。
趁着喘息的空当,林紫纹在陈小蕾耳边轻语:“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陈小蕾飞快摇了摇头,还用脸顶了顶林紫纹的太阳穴,那意思显然是在要求继续。
好家伙,想累死谁呀。林紫纹假装中枪般的惨哼一声,支撑身体的胳膊突然收力,一下子就伏在陈小蕾的胸前一动不动了。
陈小蕾往上挺了挺身子,那林紫纹装死一般什么动静都没有。陈小蕾又摇了摇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林紫纹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小子耍起无赖来了,陈小蕾轻笑着撮起嘴唇,在林紫纹顶着自己下巴的头顶轻轻吹出一个左右移动的气旋。林紫纹也顺着陈小蕾的衣领往里给着热气、两人谁也不动地方,各使手段撩拨对方。
楼边的路上渐渐传来下班的人语与车铃声。陈小蕾分散了注意力,顺着窗外看到了西沉的太阳,有些担心地推了推林紫纹说:“你爸爸妈妈快下班了吧?”
“干嘛?”林紫纹抬起头来,下巴轻轻顶着陈小蕾的锁骨:“你怕他们突然进来看到?”
这不是废话么,陈小蕾撅着嘴嗯了一声。
林紫纹又把头低了回去:“他们出门了,这几天在北京呢。”
“又出门了?”陈小蕾放下心来,可马上又担心起了另一件事,既然林紫纹的父母都不在家,那他还不为所欲为了?正好这时林紫纹的那只闲了半天的左手又摸了上来。陈小蕾想起来之前白泓嘱咐的话,心中暗道不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怎么才能让这个缠人的家伙起来呢,这是个问题,直接说的话恐怕不行。陈小蕾灵机一动,装出难受的声音说:“胳膊,被你压麻了……”
果然,体贴人的林紫纹很快坐到了一边,陈小蕾迅速站起来挥了挥胳膊伸了伸腰。刚才在沙发上缠绵了半天,衣服和裙子被压出了好些小褶皱,陈小蕾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打岔说:“渴了,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林紫纹非常听话,乖乖的跑到冰箱边去倒水,陈小蕾悄悄后退两步就到了门边,两脚从拖鞋中抽出来插进自己的凉鞋里,趁着林紫纹背向自己的机会,扭住门锁用力往外一推,防盗门被撞得砰了一声。纹丝未动。
林紫纹应声转过头来,陈小蕾忙又扭了一下那门锁,再推一次还是没开,林紫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轻轻在裤兜上拍了两拍,兜里的钥匙发出哗哗声响。林紫纹得意的说:“刚才被我反锁了。”
陈小蕾不甘心地又去扭那门锁,旋了两圈才发现,原来是这门上的另一把门锁被反锁上了。林紫纹走到陈小蕾身边轻轻用手里的杯子推了推她说:“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嘛,晚上吃了饭再走吧。”
陈小蕾被摆了一道心中不甘,按过杯子把里面的凉开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摆出一幅生人勿近的架势说:“钥匙给我,我要回家!”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回家?”林紫纹假装无辜,一脸天真的问。
林紫纹的假正经表情在陈小蕾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像大尾巴狼,“少啰嗦,钥匙快拿来!”
“给你你给你。”林紫纹从兜里掏出钥匙,高高举在两人中间。
小流氓什么时候会这么好说话,陈小蕾心中提防着,谨慎的伸手去接那钥匙,差几公分眼看到手时,陈小蕾迅速出手去夺,没想到林紫纹的反应速度却快她一筹,迅速把钥匙往后上方向一举,陈小蕾扑了个空,接下来的镜头就像老套的小说情节一样,脚下鞋子没有穿好的陈小蕾立足不稳往前扑去,林紫纹窃笑着伸手去接投怀送抱的小美人儿,没想到这一下冲力过大,两人失去重心,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虽然没摔到要害,两人加在一起按近二百斤的体重也着实让林紫纹的屁股吃到了苦头。陈小蕾看着林紫纹在自己身下呲牙咧嘴的,顿时花容失色连忙想要站起来。把小美人儿结结实实抱个满怀的林紫纹一下子泛起个坏心眼,手抱肩膀腿夹腿,八爪鱼一般的耙陈小蕾箍了个严实。
“你,你太无赖了!”陈小蕾挣脱不开,见林紫纹被摔得唏嘘着叫疼时就起了色心,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吃完饭再走?”林紫纹死皮赖脸的又问了一遍。
陈小蕾只好妥协下来,先谈谈条件再说:“我吃完你就放我走么,你不耍赖?”
林紫纹嘿嘿一笑,信誓旦旦地说:“大丈夫一言出口,死马难追!”
陈小蕾马上听出语病,哼了一声纠正说:“是驷马难追吧?什么叫死马难追,你想耍赖!”
奸计被揭穿了,林紫纹只好更正:“驷马难追!大丈夫一言出口,驷马难追!行了吧?”
陈小蕾点头:“那你松手吧,我看会儿电视,你赶快去做饭。”
于是两人站起身来,陈小蕾换上施鞋,站在一边整理被弄皱的衣服,林紫纹揉着棒疼的屁股去厨房做饭。
夏日天长,窗外还亮着天,楼区里已经有许多户人家开始炒菜做饭,饭菜的香味随着微风从窗外阵阵飘来,陈小蕾觉得自己还真有些饿了。林紫纹一边在厨房切菜一边指挥客厅里的陈小蕾关窗户点蚊香,陈小蕾一一照办,最后弄完林紫纹的房间往外走时,无意中入情入理新写字台上和林紫纹的旧家一样压着块玻璃,走近一看,里面一张一张林紫纹从小到大的照片整齐的码在底下,左下角有个显眼的空位,不正是自己那次偷走的,百日小象照的位置么。
上次在林紫纹家掉包了扑克牌之后,陈小蕾还顺手把那张林紫纹的百日照片抽出来藏进了兜里,回家后夹在了一个日记本里。偶尔没事时,陈小蕾还经常把它拿出来欣赏一下呢,白泓曾轻问起过一次,陈小蕾撒谎说是丢了,有一次林紫纹提到这件事,听说那张照片丢了之后还惋惜的很,遗憾的说那照片的底片已经霉烂掉了,这次绝版的一张丢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原来已经成绝版啦,那天陈小蕾回到家后找出小象百日照后得意的又欣赏了一回,临夹进去时鬼使神差的在上面亲了一口,然后回过味来自己呸了半天。
回想完糗事,陈小蕾回到客厅沙发坐下,厨房传来噼卜的炒菜声,陈小蕾又想起和林紫纹认识已经快两年了,却连一张照片也没有合照过。
窗台上的蚊香燃完了一圈,陈小蕾上前掐灭了火,正巧看到旁边整齐地撂着两副扑克,顿时想起上次在林紫纹家炕边窗台上的那副一模一样的朴克,还有被自己用那副扑克掉包拿走的,一直藏在白泓家的那副流氓朴克牌。
这一想起来可就收拾不住念头了,刚才一番缠绵的余韵尚未退却,空腹和饭菜香味带来的食欲又混杂上来,陈小蕾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脑中晃来晃去的全是些羞人的东西,关了窗的屋里有些燥热,陈小蕾扭开冰箱旁的电房,拉开冰箱门想找点凉东西清清热气。
正好林紫纹端着两盘菜从厨房进来,见陈小蕾开着冰箱在找东西,对着冰箱上面努努嘴说:“把那瓶酒拿下来,杯子在茶几底下。”
“……”陈小蕾本想拒绝唱酒,两手却老老实实的出卖了她的理智,乖乖地拿了葡萄酒和玻璃杯摆在桌上。
【102】有花堪折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金缕衣 杜秋娘(唐)
淡红色的酒液轻轻在杯底荡漾着涟漪,一整瓶天池葡萄酒已被两人随着饭菜喝进肚里。虽然这种牛饮的方式有些浪费了佳酿,可是关了窗后的屋子里让人有些躁热口渴,空空的肚子再配合开胃的饭菜,不知不觉间,那瓶葡萄酒就被当作果计饮料一样的消灭掉了。
电扇吹来的热风不足以抵消酒精带来的热量,吃完饭,陈小蕾在茶几上找来一把小扇子轻轻扇风,林紫纹正要收拾桌子,卫生间里传来一阵电子蜂鸣声,没听见过这种声音的陈小蕾疑惑的抬起头,林紫纹笑着解释说:“是热水器响,洗澡水烧好了。”
陈小蕾想起刚才参观林紫纹的新家时见过那个挂在卫生间墙上的大家伙,噢了一声。林紫纹对陈小蕾挤挤眼晴,嬉皮笑脸的说:“要不要洗一下?我可以帮你免费擦背。”
陈小蕾本就被酒精搞得红晕上脸,听他这么一瞎说,红色直漫到耳朵根后面去了,顿足嗔道:“你自己去吧!当心热水器漏电把你电死在里面!”
林紫纹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扔在陈小蕾身边的沙发上,两手端着盘子边往厨房走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家热水器是断电之后使用的那种,没危险的。”
陈小蕾拣起钥匙,也不急着走,坐在沙发上边吹风扇边扇扇子。林紫纹从厨房出来见她坐在那里热得冒汗,逗趣说:“洗洗就凉快了,你真不洗?咱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