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纹所担心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徐勇的同党们自从被林教主示威后个个都变成了老实孩子,没一个敢把那天上午听到林紫纹在走廊上打徐勇的事向学校告密的,而住在医院里的徐勇除了把挨揍前后的经过忘了个干净,其它都很快恢复了正常。学校方面虽然觉得这事有些疑点,但摔成脑震荡的概念可就左差地远了,何况嫌疑人林紫纹也是学校不想得罪的人,所以学校成了吃黄莲的哑巴,几个校领导被徐勇妈妈训了几次才算让刀子消了气。
医药费自然是由J中出了,林紫纹没想到自己一个子儿都不用掏,暗自大呼省钱,白泓要求他买些东西去医院探望一下病号徐勇,小流氓哪里肯去,咱暴发户虽然有钱可也不能往这上面花吧,该抠的时候就得抠一点儿,说一毛不拔,就一毛不拔!
月考三天,林紫纹觉得这次考试是自己重生之后考得最爽的一次,但成绩肯定比以前都差。事情摆在那呢,开学到现在他只上过一天课,考试前一天又闹了这么一出事,临阵磨枪都没有时间,能考好才怪。
学习成绩垫底的学生们坐在考场里怎么憋也憋不出答案来,无聊的熬着时间时,开始有人羡慕起住院不用参加考试的徐勇了。平时长期考班级倒数十名左右的一个男生暗自咒骂徐勇,少了这个黑胖子垫底,看来自己这次倒数的名次要掉成个位数了。
住在医院里的徐勇想破了头也想不起那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是怎么就突然摔了个脑震荡出来,然后还被送来住了院。还每平时自己好吃好喝供着的那些家伙,怎么自己住院好几天了,这些人一个来探望的都没有。妈的,这些混蛋!徐勇看着床头柜上堆积如山的水果心想,本来还想让你们跟我享享口福呢,不来拉倒,看老子一个也不留,自己把它们全吃光!
以下免费
头部受到暴力打击后,引起暂时的意识丧失,称为脑震荡。脑震荡是闭合性颅脑损伤中程度最轻的一种。它可单独发生,也可同其他脑损伤如脑挫裂伤或颅内血肿等合并存在。
脑震荡的主要表现为意识丧失,一般程度较轻,历时较短,很少有超过半小时以上的;近事遗忘,即伤员不仅对记忆受伤当时及受伤前后的事情,对伤后最近发生的事情亦往往遗忘,然而对过去的事情则能清楚回忆。此外,脑震荡患者在清醒后常诉头痛、头昏、恶心、呕吐,但这些症状一般比较轻微,不致引起伤员躁动不安等情况。
脑震荡可以自愈。在受伤后数天之内应注意病情变化,一般卧床休息10天左右即可。并可选用一些镇静止痛药,以减轻头痛、头昏等症状。
紫萧综述:脑震荡是很吓人的一个玩意,徐勇运气不错没震坏脑子,如果那一下摔得再狠一点,他下半辈子恐怕就得到四平去住了。
【148】暴发户的大萝卜
月考结束后是三天的十一假期,白泓谢绝了同学们提出的皇山秋游的邀请,其实她还是挺想和大伙一起去皇山走走的,可惜林紫纹已经提前预订了这整整三天,所以惋惜之余也只能推辞掉了。
十月的山城已是落叶缤纷,林紫纹和白泓牵着手漫步在山间小路上,一边随意闲聊,一边观赏沿途的风景。偶尔遇到一两个上山打核桃棒子的人,两人就不动声色的松开手,身子也分开些距离,聊些公式或习题之类的“正经”事,等人走远后看不到了,再悄悄把手拉在一起。
秋日的大山里遍地都是宝贝,一路上两人不知遇到了多少满载而归下山的人,两只手也牵了又放,放了再牵,这种偷偷模模的感觉让白泓觉得新鲜且刺激,有种莫名的兴奋。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山间不时传来上山的人们呼唤伙伴的声音,可你循声望去时,却只能看到重山密林,怎么也看不到那人在哪。林紫纹和白泓走走歇歇,在太阳开始晒人之前,走到了两人这趟要来的地方。
这里白泓已经随林紫纹来过多次了,但这次和以往的感觉有很大不同,因为以前每次都是三个人一起来的,这次故地重游,只有白泓和林紫纹两人,少了个陈小蕾。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林紫纹边哼唱着罗大佑的《野百合也有春天》,边拍杠干净了每次来时都会坐的那抉大石头,让白泓坐下休息。
“唱首别的嘛。”白泓摇着林紫纹的胳膊,“春天都过去半年了,唱首野百合的秋天还差不多。”
林紫纹被逗乐了,白泓在学校时总像个小大人一样,只有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时才会偶尔做些顽皮的事,让人感受到她可爱的另一面。
“秋天的歌大多悲悲凄凄的。你真想听吗?”林紫纹用指背轻轻抚过白泓的额头,擦去上面细细的一层汗水。
“好啊。”白泓蹬掉脚上的鞋子,舒展了一下走累了的小腿。“能唱首我没听过的吗?”
林紫纹想了半天,想起首白泓肯定不曾听过的歌曲,可惜年代久远,他对这首歌的歌词已经记不全了。
白泓弯腰拔出一株狗尾草的穗来,举起用上面的毛毛去搔林紫纹的胳膊。“想好了吗?”
“想,想好了。”林紫纹被那株狗尾草搔得胳膊发痒。用手挠了挠,起了坏心眼说:“白唱可没人干,唱完了有奖励吗?”
白泓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唱得好就有奖,要是唱的不好的话,你就什么都甭想了!”
好啊,这不明显是想听完了歌就赖账么。林紫纹瞅瞅周围的荒山野岭,心说反正左右无人。她一会儿要是敢耍赖,就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尝尝厉害。
白泓只笑着不说,早把林紫纹的如意算盘猜 了个透。林紫纹在石头上紧挨着白泓坐好。清了了清嗓子,酝酿好情绪后开始唱起自己以前去卡拉OK最常唱的那首《秋天不回来》。
初秋地天,冰冷的夜
回忆慢慢袭来
真心的爱就像落叶
为何却要分开
灰色的天独自彷徨
城市的老地方
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
带走我的泪
我还一直静静守候在
相约的地点
……
歌唱完了,半晌过后白泓也没有说话。林紫纹仰望着天空中缓援飘过的白云,暂停了脑中的一切思绪,心里一片宁静。
阳光悄悄穿过树梢,照在树荫下坐着的林紫纹和白泓的身上,投下斑驳的暗影。白泓做了几下深呼吸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林紫纹的胳膊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首歌,是谁唱的?”
林紫纹回过神来,没接白泓的括,笑笑问道:“我能要奖励了吗?”
白泓沉默了一下,大方的点头说好。她本打算等林紫纹唱完之后挑挑毛病斗斗嘴。没想到这首歌实在是让人无懈可击,所以白泓就马上选择了放弃抵抗。
有些女孩明知道输了还坚持不认账或撒娇耍赖,直到占了上风才算罢休,而白泓却不是这样,她不喜欢在这上面做文章,也不像那些女孩那样认为男朋友让着一点儿就是天经地义的,林紫纹最欣赏白泓的这种性格。
“嘿嘿,那我可不客气喽——”林紫纹说完伸出两臂,环抱住了白净的肩膀,把头伸了过去。
“等等!”白泓忙把身子向后仰:“先说好,就一下。”
“好,就一下!”林紫纹心中暗乐,哪次说好一下后就真只吻一下了?这种事情提前说好也没什么约束力,根本做不得准。
果然,第一下持续了几分钟后两人稍息了片刻,林紫纹再把嘴凑过去时,白泓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迎上来和他吻在了一起。
又温存了一会儿,两人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节奏,及时收拢了再发展下去就难以收拾的欲火。白泓自制力极好,林紫纹也不是下半身动物,两人都知道目前做到这种火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在自家床上还可以再摸摸抱抱的更亲密一点,可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又偶尔有人从附近经过,更过火的事可不能做。
气温已经远不如夏天时那么热、在大石头上坐久了容易着凉,林紫纹让白泓起身坐在自己的腿上。白泓乖乖的坐在林紫纹的怀里,感受着男孩的体温和体贴,心中暖融融的。
对面就是那块林紫纹种野百合的山坡,来山上采东西的人们都知道那些百合是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种的,所以除了偶尔有人折几支百合花去,没人挖这些百合的根。如果在山上遇到野生的百合,大多数人都会把根挖走。回去煮粥或晒干了留用,林紫纹种的这些百合几子没被别人挖过,可见山城的民风还是很淳扑的。
开得早的百合都已经把花辫落得差不多了,叶子上零星的粘着些枯干的花辫,看上去一点美感都没有。位置比较背光的一些开得较晚的则正好相反,一棵棵百合抹上翠绿的茎叶顶着盛开的花朵,橙红色的花辫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紫色的花蕊,正是花期正盛时。
“一会儿把它们都搞走吧。”白泓指点着开得最漂亮的几支百合。
林紫纹点头说:“一人一半回家插起来。要是仔细换水。还能开半个月呢。”
“嗯,我会去你家检查的,你可不许偷懒。”白泓歪头顶了顶林紫纹的额角。
“那你来检查吧,要是我偷懒了,你就顺手帮我换换吧。”林紫纹笑着说。
这个滑头,还没干活呢就先想着偷懒了。白泓用胳膊顶了顶林紫纹的肚子以示抗议,两人闹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拿出从山下带来的小锄头和袋子,开始一年一次的秋收。
去年秋天来的那次,三人已经把这块地土里的石头都翻出来扔掉了,所以这次挖百合的鳞茎没费什么力气。林紫纹在胶面挑植株壮实的下锄,挖出来后放在一边,白泓在后面除泥去须根装袋,两人只干了半个多小时,就把山坡上挖了个遍,小袋子也鼓了起来。林紫纹接过来用手掂掂,差不多有十五六斤。
收获不错,两人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洗了手后回来折花,没想到开得漂亮的花还挺多的,折好后有很大一堆,白泓看来看去哪支也不舍得扔,林紫纹干脆拔了一把篙草扭成个草绳,把那堆百合花绑成两大束,交给白泓抱着。
回程的路上白泓走在后面,看到路边的各色野花不时地指挥林紫纹去采,林紫纹任劳任怨,把采来的野花一朵朵一支支的插在白泓怀里的花束中。路走了一半时,怀里花多得快要抱不住了的白泓终于满足了,分出一半来让林紫纹帮忙抱着,两人并肩下山。
远处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山角下的农田,林紫纹连叫肚子饿了,白泓指着路边的一棵山里红树问他要不要吃几颗山里红,林紫纹摇头苦笑,山里红和山楂是同类的东西,胃胀时吃这东西才有效果,饿肚子时吃这个只会越吃越饿。
“说会儿话吧,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林紫纹想出个办法。
“好吧,说点什么呢?我给你讲个故事行不行?”白泓觉得这主意不错。虽然她讲故事的水平不错,可惜她会讲的林紫纹都听过了,没什么悬念。
林紫纹觉得还是说说身边的事比较好:“说说你妈妈吧,她最近又赚了不少吧?”
“嘿,还好吧。”白泓笑着说:“我昨天说她快成暴发户了,她还挺不喜欢这个词呢。”
林紫纹来了兴趣:“那她赚了多少呀,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叫她暴发户呢?”
白泓斜了林紫纹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呀,别人给取外号叫小流氓,叫暴发户都不在乎。我妈说暴发户是贬义词,不许我以后再这么叫她。”
“哦哦,不说这个了,她赚了多少?”林紫纹更关心丈母娘赚了多少钱。
“嗯——大概有一万多了吧。”白泓说:“不过她说还没平仓呢,具体赚多少暂时还不好说。”
林紫纹啧啧赞叹,连夸白泓的妈妈有本事赚钱。不过以他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这一万多块钱最后会不会落到白泓妈妈的腰包里还很难说,国家救市只是一时之计,白泓妈妈如果不趁现在捞到些甜头就收手,过几天会不会被套牢还很不好说。
此时的中国股票市场,还是计划轻济和政府干预下的畸形儿。在上面赚到钱的人多得数不请,而亏得血本无归喝农药上吊跳楼的人也不少。白泓的妈妈是从八月一日国家出台三大政策救市后的几天入市的,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赚了一万多抉,也确实可以称为暴发户了。
在股票上赚钱,对于重生的林紫纹来说简直是易如翻掌,林紫纹的心里也非常清楚。股票、期货、国债、外汇,这些东西就象是自己家种在自留地里的白菜萝卜一样,只要想吃,随时都可以去拔。可这么多年来,林紫纹从未染指过这些东西,就连山城现在最拥挤最火暴的地方,股票交易所,他都数过其门而不入。当那里不存在。
对于第二次人生,林禁纹一直悉心经营,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后回头看时,都是实实在在的经历,都留下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股票、期货和国债外汇这些东西,对于林紫纹并没有特珠的吸引力。钱,暴发户己经够用了。虽然有更多的钱可以让他更快地扩张,更早的达到目的,但这个追求目标的过程才是他最享受的,而如股票这种几子是从天上掉钱的领域。林紫纹觉得没什么成就感,所以一概不去参与。
人生就如同一场电影,是精彩纷呈跌峦起伏的剧情重要?还是最后的大结局重要?在二者之间,林紫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在享受这场电影的过程中,如果早早就等不及了,按快进键先看了这场电影的结局。整部失去了神秘感的电影都会由此失色,林紫纹是一个出色的欣赏家,没有迫不得已的情况,他不会主动做这种煞风景的事。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次RPG游戏,那么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个从未玩过这种游戏的新手,都要从头摸索着开始。而林紫纹是知道这款游戏的过程的过来人,既然已经是重玩第二次了。他更着重享受着其过程中给自己带来的种种乐趣,尽量不去触碰其中破坏平衡的地方。股票、期货、国债外汇这类的东西,对于林紫纹来说,它们是不折不扣的游戏外挂、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