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女人中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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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女人中间 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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帔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好在家里等消息了。杨帔感到孤独,杨帔想找人说说话。网,有时真的能和人说说话,谈谈心的。清晨,杨帔起床后,打开机器,然后上卫生间,方便完了之后,正好电脑转到桌面,拨号,上网,进聊天室,看到一个有趣的名字曲本柱,点他:“嗨,你早,方便聊聊吗?”“好啊,聊什么?”“你总这么早上网吗?”“是呀,我喜欢清晨上网”“太巧了,我也喜欢清晨上网”“那看来我们是同类了”“是呀,很高兴认识你,来杯咖啡吧”杨帔发了一杯网上咖啡给曲本柱。“你真好,你是女性吧?”“是呀,你呢?”“我是女性的另一半”“你真逗,原来人都是一半一半地长的呀”“哈哈哈,我感觉我们能聊得来”“:)”。。。。。。从那个清晨后,杨帔便每天清晨若有所等地上网了。而曲本柱竟然也每天清晨都会在网上。二个人便天南海北地神聊了起来。曲本柱的反应特别快,也特别敏感、多疑,他喜欢打双关语的话,看着屏幕上大拐弯的话,总能让杨帔乐得前仰后合的。人也随着笑变得轻松起来。而曲本柱总说杨帔是他少见的女人。他夸杨帔才思敏捷,夸她善解人意,二个人其乐融融地聊着,每天清晨,杨帔打开信箱,总会有一封曲本柱的信或是贺卡在那静静地等着她。那梦幻般的画面,那优美的音乐,总让杨帔心驰神往。她在聊天室和曲本柱说过的一件事,一句话,曲本柱都会记得,或在贺卡中道出或在问候中体现,让杨帔觉得自己是一个受呵护的人,受关爱的人。相比丈夫的冷漠,曲本柱对杨帔的关心来得更真实,更帖心。杨帔和曲本柱偶尔也会在网上争吵,杨帔也曾聊着聊着就突然生气地下网,曲本柱总是会马上打来电话哄杨帔,说着好听的话,陪着笑脸。总会在短时间内让杨帔笑逐颜开。第二天清晨,杨帔便会看到一张制作精美的“道歉卡”,让她彻底地忘掉和曲本柱的不愉快,又满心欢喜地去聊天室了。曲本柱还没来,杨帔就另开了一个窗口看起小说来。“杨帔,刚才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我呢?”曲本柱打了一个单聊窗口挡住了杨帔正在看的小说。“我在看网上小说呢,没看到你来”杨帔说着便把EBOOK关掉。“你喜欢看小说吗?”“是呀”“那我把我写的回忆录邮给你看吧,想看吗?”“行呀。是真实的你吗?”“绝对真实。”我这就发给你。杨帔等了一会便打开信箱。一行行字涓涓向她流来:“回顾自己生活的历程,似乎还没到写传的时候,只暂把生活中的点滴记录下来。仅以此书献给我的妻子和女儿。”“在那悠悠的大别山下,流淌着一条母亲河。在这数百里的土地上,河两岸的人们世代在这里繁衍生息。这里曾经发生过许多著名的战役,这里有老解放区人章奇民的善良和纯朴,在那并不富裕的小山村里,某年某月某日,一条小生命诞生了。。。。。。。”杨帔读着这些流畅的文字,仿佛进入到了老解放区。可读着读着,文字就没有了。“曲本柱,我读完了这一章,下一章呢?”“我一个星期只给你发一章。细水长流。”“啊?这也太折磨人了吧?为什么不一起发来呢?”“我想让你慢慢地了解我,不要太快,如果你一下了解完了,会不再理我的。”“这怎么可能呢?发来第二章吧,曲本柱”“现在不会发。除非你把你写的文章发给我。”“好哇,我也写了很多。你喜欢哪一类的?”“你写的,我都喜欢。都发过来吧。”“那好吧,我们交换,你发一篇给我,我发一篇给你好了。”“呵呵,杨帔,你太厉害了,好吧,就这样说定了。”“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发一篇《童趣》吧”我童年的家是在一条叫杏林河的河边,是一栋平房里的一间。那栋平房共有九户人家,头一家是金奶奶和周爷爷还有周倜。每年过年的时候,金奶奶都会买一些小礼物送给每一户人家,比如一把小纸扇什么的。周爷爷是半身不遂,天天坐在一把自制的椅子里,周爷爷有一个高挑个儿的糖罐,是白颜色的,我总以为那是茶壶。那里面总是有小人儿酥,一栋平房的小孩都愿意去看周爷爷,因为不论谁去看周爷爷,周爷爷都会发给他一颗小人儿酥。但周爷爷有一次给了我两颗小人儿酥,我非常高兴,吃完后又去看周爷爷,可是周爷爷就没再给我了。直到第二天我早早地去看周爷爷,周爷爷才又给了我一颗。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那条杏林河边的杏树就会开满杏花。河里会有泥鳅在游。我看到一群大哥哥大姐姐们在捉泥鳅,我也非常想捉到,那时的孩子都是光着脚下河捉泥鳅的,我脚倒是光了,河也下了,可是重没捉到过泥鳅。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大,没有哥哥,姐姐,没有人帮我捉泥鳅。我只有带着弟弟妹妹捉泥鳅。好长一段时间对河里的泥鳅都非常着迷,可是就是捉不到。看到了泥鳅,用手去捞,可是泥鳅总是能跑掉。后来我与我们平房后面的二丫家要了一条他们捉到的泥鳅,视为珍宝,就是不记得那条泥鳅后来如何了。有一次下河捉泥鳅,看到大哥哥大姐姐们从斜斜的河坡上跑下来跑到河边就停下非常的有派,也非常的潇洒,我也依样从河上跑了下来,可是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想站站不住了,我稀里哗啦地就跑进了河里,而且摔到了河中间。满身都湿透了,不过我又以最快的速度稀里哗啦地跑上了河崖。我怕回家妈妈说我,就跑到了红楼一个小伙伴家,她们家有二个姐姐,把我全脱了,又全洗了,又把我的湿衣服给烤干了,(那时的杏林河虽然不臭,但味道也不是太好)我穿着干衣服回了家。家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这个秘密我一直保守着,觉得我自己非常厉害!我童年的家最大的特点:就是下雨的时候外面下着屋里也下着,如果是夏天的暴雨来了,那要赶快把家里能找到的所有的盆和碗都拿出来接雨,在窗户边,在门缝里,有时还会在屋顶的正中间漏雨,会把被子什么的都下湿。我童年的家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只要你往墙上一靠,四周的墙就都会动,摇摇晃晃的,刹是好看,我小的时候就经常靠墙玩,还经常表演给别人看,以显示我的力气之大。以显示我家的神奇:四周的墙都可以动!如果家里来了生客,我总是会问他们信不信墙能动?如果不信,我会马上表演给他们看。有一首前苏联歌曲叫〈〈小茅屋〉〉:在那浪花拍打的海岸上,有间孤寂的小茅屋,一望无际,无边无际,只有一颗树木,又一天清晨,杨帔打开信箱,一首《小河淌水》一下从电脑中响了起来。“杨帔,我读了你的《童趣》很想和你一起下河里去捉泥鳅。。。。。。羡慕你的曲本柱”杨帔笑了。她给曲本柱写了回信:“如果你还想羡慕我的话,快些把你的文章寄过来吧”她不喜欢曲本柱这种一个长时期发一章的形式主义,但也只能等着。二个人在聊天室见面的时候,杨帔问曲本柱:“曲本柱,为什么非要一个星期发一章呢?”“我怕太快了会失去你。如果了解了我,你就会不再理我了。”“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有什么缺陷吗?”“没有,不过我不会和女人深交,以前交过几个网友,离开我时的原因都是说:因了解而分开。”“噢,你上网多长时间了?”“大概二年多了。”“呵呵,那你是大哥了。我刚刚上网,请多指教”二个人就这样在网上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的聊着,竟似有说不完的话。赵青出差有十天了。今天打来电话给杨帔:“我晚上八点多的飞机回S市”“噢,那我给你准备点好吃的吧。”杨帔放下电话便去了市场,她买了二尾鱼,买了一些青菜,又买了一元钱的蚕豆,那是赵青最爱吃的。每次看他津津有味地吃着,杨帔总是不解:有那么好吃吗?她是一点儿也不喜欢吃那蚕豆的。晚上,赵玉早早地睡了,杨帔边上网边等赵青回来。最近她跟网友学会了刷屏,这几天兴致正高,天天在网上刷屏玩儿。当初赵青看到有人刷屏,一脸佩服地对杨帔说:“你看人家电脑玩得多好,能让那大猫走起来。也能让大鸟飞起来,真是高手!”杨帔看了,也是一脸的羡慕,现在她学会了,心想:等赵青回来表演给他看,呵呵,等他求我的时候我再教他。门铃响了,杨帔打开门,赵青一脸疲倦地站在门口,杨帔笑着给赵青拿来拖鞋,又接过赵青手里的包。“饭菜都在锅里热着呢,我去给你拿”“不用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真不吃了?那你来看”杨帔说着,便把赵青拉到电脑前。“你看,我也会发大猫、大鸟了”杨帔说着,便给赵青操作起来。赵青看了一眼便去卫生间了。等他出来的时候,杨帔又兴致勃勃地说:“赵青,你来看呀,我会一下发很多大猫”“杨帔,你太不象话了!分不清主次,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工作,回来了,你不闻不问,就知道玩电脑呀!”赵青突然间脸红脖子粗地说。杨帔一下子楞住了,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僵在那里。这本来是一点误会,赵青没理解杨帔的心思,如果杨帔此时说两句小话儿,撒撒娇也就没事了。可偏偏杨帔天生性子硬,吃软不吃硬,她虽然明白是这么回事,却觉得赵青也冤枉了她,却是不肯说一句软话。“你现在玩电脑成高手了,都能把我网友发给我的信再给人家发回去了。你挺厉害呀!”“那个事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用你的信箱,我在使用的时候,信箱自动跳出来一个示发信件是否要发,我以为是我发的信呢,就点了。我不知道是把你网友的信给发出去了。后来我才发现发错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是谁的信件你看不着吗?我就交了个网友,欠也要破坏,你什么意思啊?”“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杨帔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如果刚才赵青冤枉了她,只是生气,现在赵青这样冤枉她,让她觉得是对她人格的歪曲,在赵青的嘴里,杨帔好象成了一个泼妇,成了一个阴险的女人。赵青见杨帔哭了,一脸不屑地进了卧室。过了一会。赵青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挣钱,回来不是为了搂着枕头睡的,你今天晚上要不进屋睡觉,就永远也别进来了!”杨帔的火一下攻到头顶:“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她是真生气了。坐在电脑前,气得直哆嗦。这一晚,杨帔没有进屋里睡觉。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凌晨,杨帔醒来,独自一个人思考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是很无聊、很折磨人的。她打开电脑,信箱里是曲本柱发给她的文章:《爷爷》“爷爷,严格地说,是一个老红军,他是我最尊敬的人。。。。。。。在战争期间,他帮助过十一名地下党员通过国章奇民党的白色恐怖区,可解放时,有人说他是特务。那十一个他帮助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作证。。。。。。。文化大革命期间,他又被批斗,挂着大牌子满村喊口号,晚上回到家里,乐观的爷爷对奶奶说:他们知道我嗓门大,口号喊得响,才让我去喊的。。。。。。”杨帔的思路渐渐随曲本柱的文章走进了那个年代,她看完文章后,又去看曲本柱给她邮来的他爷爷的照片,然后又打开自己写的文章,《酒》父母也许还有老天,将我打造成一介女儿身。不论是大家闰秀,还是小家碧玉,似乎都与酒字无缘。然而我这个女儿身却在五岁的时候(或许还要早一些时候)就接触了酒。那时的喝酒不象现在,茅台,干白,XO,那时百姓喝酒的消费都是在露天的或是不露天的小酒店里喝着用罐头瓶装的散啤酒,一罐头瓶散啤酒一毛八,奢华的人会配上一碟花生米,再奢华的人会再加一碟粉肠,而大多数的人就只有一瓶啤酒。拿在手里,或站或坐或走,清贫是清贫了些,倒也不失潇洒。我五岁的时候,夏天的一天傍晚,我和父亲俩去江沿散步,父亲领我进了东风冷饮厅,那是有卖散啤和香肠的好地方。父亲买了二个散啤,我想当年父亲一定是想自己喝的,可是我可能有些渴吧,就喝了一口,然后旁边的一对儿人就说:这小孩挺能喝呀。我一听,就又喝了一口,父亲只是笑着看我,而我觉得周围的人好象都在看我,于是我就非常地渴了,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据父亲后来说:那天我喝了二个散啤。喝完酒后,我与父亲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牵着父亲的手,一定要走在马路中央,说那里宽敞,并且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唱着歌,跳着舞。(父亲好象也特别欢畅。)那是我第一次认识酒,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醉酒。那一年我五岁。先人说:食,色,性也。而我认为,对某一类人群而言,酒亦算一性。而我一介女性,竟然好象也是这一类人群中的一分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一千次地醉酒,又一千零一次地品酒。只因酒中自有豪气在,酒中自有相视情。那酒逢知已千杯不多,相视一笑拍案叫绝的酣畅。那话到深处酒到浓时的淋漓,那无须多说全在酒里的默契。还有那款款温情,又加注了酒的魔力的甜蜜。还有那不开心时独自品酒的清趣。这样的一种意境,这样的一种情绪,如何叫人不着迷?童年时不懂品酒,只记得父亲的一次醉酒。那是一天深夜了,父亲从外面回来,(那时的家是土炕,炕上连着窗)脱衣上了炕要睡觉,只一会的功夫,父亲就从炕上起来打开了窗,只听哇的一声,父亲夺窗而吐,吐得非常急,又非常快,吐完后父亲就关上了窗,又接着睡了。而我因父亲的吐半天没睡着,心里一直在想:明天早晨起来一定到后院看看去,看看父亲吐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急?那一年父亲在挨批斗,被下放到联合收割机厂接受工人阶级的改造!我喝酒最辉煌的一次是大学四年级的时候。那时我已经在毕业实习,正巧实习单位有一件事情要回我老家办理。实习单位的领导知道我的家乡也在那里,就派我一起回去,而我回到故乡小城的当天就是父亲的生日,我下了火车便与二位前辈说了此事,并且先去商店买了生日蛋糕才回的家。那二位同事念我一片孝心,也可能是出于礼貌,竟然也买了东西随我一同去了我家。回到家里自然不必说父母弟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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