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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长乐却面带得意之色,欣慰的看着战场中的胡骑。
战场中喊杀声渐渐停止,叶飞扬策马来到王立文的面前,双手抱拳道:“王爷,此次大获全胜,匪军没有一个逃掉,俘虏了八千多人,斩杀一万三千多人。”
王立文满意的看着叶飞扬。叶飞扬的确是个将帅之才,善于攻心,利用敌人的弱点发难,给敌人毁灭性的打击;又丝毫不手软,对全局把握没有偏差,可以说是运筹帷幄。虽然他只是个文弱书生不会武功,但却显示出了一代儒将的风范。
长乐看到叶飞扬也是有点顾忌,胡人再厉害,没有得力的将领也是白搭。
王立文有此猛将,与刚才在战场上可敌千人的大力、尉熊,以及一直在王立文身边沉默不语,只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李崇,这文王府的势力也的确不可轻视。
尉熊押着马老二到王立文的面前,咬着牙道:“请文王发落。”
王立文瞥了一眼尉熊,这尉熊明显是做个场面上的客套。他不听王立文的指挥已经吃过苦,差点就全军覆没,真正的胜利者是王立文,而非他尉熊。
王立文当然知道尉熊要他发落的意思,过个场面而已。再说,无论是出自王立文的立场还是村民们的立场,这些匪军是不能存活的,他又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但是王立文的心中却有个更好的办法。
王立文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下,最后落到了马老二的身上。马老二听到“文王”二字时,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看到王立文那如锐剑似的目光,立刻低下了头,身子也颤抖不已,他更加想不到面前这个文弱的书生,居然是那个让雅特官场上的人听名色变的“冷血王”。
王立文对李崇冷冷的道:“把他和那些匪军给本王吊起来。”
一会儿工夫,在王立文后面的树林里,八千多个匪军全部被吊在了树上。
王立文策马在这些匪军的面前慢慢的行过,忽然加快了速度狂奔一会儿又勒紧了马缰,掉头对那群百姓们喊道:“你们都听着,这些土匪是你们的仇人,他们不仅奸污了你们的女人,杀死了你们的亲人,更霸占了你们的家园。”
村民们立刻被这番话激起了心中压抑已久的仇恨,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王立文满意的看着村民们的反应,继续喊道:“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本王把这个报仇的机会给你们。燃烧你们的仇恨之火,拿起你们的武器,朝前冲吧!将他们千刀万剐!”
那些村民们闻言好像失去了人性一般,像一群嗜血的野兽,扑向那被吊在树上的八千多匪军。
村民们把木棍捣在匪军的眼睛里,妇女们用菜刀把他们的命根子全都割了下来,用斧子砍去了他们的双脚。
他们把自己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匪军的身上,那马老二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一时之间,那犹如发自十八层地狱痛苦的吶喊声,覆盖了整个树林,地上的鲜血汇聚成一条血河。王立文身后的近卫军看的恶心呕吐,那些胡骑却直冒冷汗,这太可怕了,这群村民简直成了地狱的魔鬼。
而王立文的脸上却挂着微笑,他忽然张开双臂高喊道:“如果你们想加入我文王军的,现在是你们效忠的时候!本王将带领你们驰骋天下,所向无敌!”
那些村民立刻跪了下来,呼道:“我们愿意誓死效忠文王!我们愿意誓死效忠文王!”
尉熊站了出来,跪地道:“俺们永远追随文王!”
王立文闻言仰天长笑,长乐的玉脸上已经挂满了冷汗,而叶飞扬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第二章 龙翔关
龙翔关横卧于崇山峻岭之间,整体给人一种威武、雄伟、险要之感,真正的扑面惊人!背负青天,怀抱群山,把一座雄壮的关隘托起在天地云海之间,高山雄关,气势磅礡!
这座令胡人望而止步的雄关分东城、西城和主城,成互为犄角之势的“主体两翼,左辅右弼”防御体系。东西二城以驻兵防守和储备粮草,为防卫的需要,关外还筑有众多的城堡和星罗棋布的敌台、烽火台,不过现在都被胡人的铁骑踏平了。
主城楼高三丈有余,共分两层,楼子上下两层与北、东、南三面,共有六十余个箭窗,红色的圆柱,配上画栋雕梁,既雄伟又漂亮。
城楼之南,看关内一马平川,无遮无挡;看城内,堡、台、瓮、道密如蛛网,处处皆可伏兵布将;望城上关隘、敌台、箭楼、烽堠互为犄角,互为联络,设施完整,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战争的烟云此刻正笼罩在这座雄关的上空,城楼的北面还冒着浓浓的硝烟,南面则是林立着一排排身披铠甲、手执刀枪的雅特戎装将士。
这时一个士兵忽然紧盯着关内的官道,他赶忙转头对身边的人道:“快去通知司马将军,前方发现一支军队。”然后他转头对城楼高喊道:“大家戒备,发现不明的军队。”
他的话音刚落,在龙翔关的路口之处,横放起了木栏,城楼的箭楼之上探出了一把把的箭弩,从关内涌出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拦在了路前凝神以待。
在官道上正有一支军队缓步朝龙翔关开来,只是这支军队里居然还有腰配军刀、身穿红衣的女子军,而且大多数还是模样可人的俏丫头,这在整个大陆上都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这支军队刚接近龙翔关便被那些士兵用长矛拦了下来。
忽然,在龙翔关内的士兵大喊道:“这是胡人的骑兵!”
众人都是一惊,那龙翔关的守兵这才注意到,在这支军队的后面还有几百胡骑,他们看胡骑的眼中喷着仇恨之火。
龙翔关守兵如潮水般的从关内涌了出来,在关口竖起了高大的盾牌。前排的守兵立刻抬起了长矛和盾牌喊道:“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喊完便一步一步的朝前靠近。
这时,从这支军队的里面忽然策出一骑,立在那龙翔关守兵之前。这些守兵看到来人虽然是个年轻人,不过却有一种难以言喻、不可冒犯的威严。这人正冷冷的看着这群守兵,这群守兵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不前。
这年轻人正是王立文,他把那些村民跟近卫军整合成了约八千人的文王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带领文王军绕过了定州城,直奔龙翔关。
王立文望着守兵道:“你们的镇北大将军司马远威回来了吗?”
根据王立文的推测,司马远威应该比他要早到,既然丰州城已经失守,那么他就应该在这龙翔关内。
这些守兵互相对望了一眼。这时,龙翔城门外的盾阵忽然散了开,守兵们分两排抬头挺胸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武器喊道:“将军!将军!将军!”
盾兵们则敲打着盾牌,看这军威,在雅特王朝可是难得一见啊!
司马远威正一身戎装的站在城门之下,现在的司马远威跟在京城的司马远威完全是两个样。在京城他可以说是步步为营,装傻充愣,小心谨慎,而现在却是意气风发,威武不凡的镇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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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守兵们都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然后跟着司马远威全都跪了下来,高呼道:“参见王爷!”
王立文翻身下马,上前扶起司马远威笑道:“舅舅无须多礼,本王叨扰之处,还望舅舅不要见怪。”
司马远威看了看王立文身后的文王军,脸上闪过一丝讶色。当看到那些胡骑之时脸上多了一丝顾忌,他转头对身边的守兵道:“去,请长乐公主去东城休息,切记要保护周全!”
那个守兵很不情愿的领命而去,司马远威的“保护周全”恐怕也是别有他意。
司马远威歉意的看了王立文一眼道:“王爷切勿见怪,这是例行公事。”
王立文当然也明白司马远威的用意,其一,介于雅特人跟胡人上百年来的恩怨;其二,自然是把她看守起来,以免龙翔关的防御部署外泄。司马远威在这边关才显示出他那细腻的心思。
王立文做揖道:“舅舅心思谨慎,本王佩服不已。”
司马远威闻言叹道:“王爷,舅舅的难处也许只有你知道了。”
王立文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道:“我的那个姐夫,龙翔关总兵廖全呢?”
司马远威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道:“这龙翔关可不是他摆架子的地方,这里的守军可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哪有他说话的份!”
王立文听到这话,会意的一笑道:“舅舅,你该不会是把他……”
司马远威连忙摆手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怎么说他也是奉旨而来,我只是请他去了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他的脸色沉了一下小声的道:“立文,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舅舅带你参观参观这龙翔关如何?”
王立文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身后的众人道:“你们听从司马侯爷的安排!”
众人齐声应“是”,便浩浩荡荡的朝龙翔关开进。
司马远乌伊拉着王立文的手道:“来!看看舅舅二十年的苦心经营。”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这天下第一雄关。王立文自小没出过京城,这一路下来,他对雅特的锦绣山河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这个抵挡胡人近千年,令胡人望而兴叹的雄关,他也是充满了好奇。
王立文登上龙翔关的城楼,南望一马平川的王朝腹地,北看硝烟弥漫的北国战场,一时之间心潮澎湃,豪气大发道:“江山如此多娇,几多英雄皆为其折腰。”
司马远威望着天地交界之处,叹道:“为了保王朝平安,又不知道有多少热血男儿要埋骨他乡了!”
王立文踏前一步,傲然立于城楼之颠,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之下,长啸道:“普天之下,茫茫苍穹,谁与争锋。”
司马远威虎躯一震,呆呆的望着王立文,半晌才道:“立文,你当真想夺取天下?”
王立文没有回答司马远威的话,只是遥望着美丽的夕阳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然后他转头对司马远威笑道:“你不觉得现在的雅特王朝就好像这落日吗?有日落才有日出,世间万物都有其定数,不可强求。我想,我只是顺应时势罢了,这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定律啊!”
司马远威摇了摇头道:“也许你说的对吧!你看这北面,原有我雅特的十州之地,现在连最后的丰州也被胡人拿下了。胡人这次犯我龙翔关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厉害,他们是势在必得呀!我在这里的心血也差不多快耗尽了。”
王立文微微一笑道:“舅舅,你真的有信心,这次可以挡住胡人的铁骑吗?”
司马远威道:“以前我可以完全肯定的告诉你,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了。雄关被破我是死,胡人退我也是死,这左右都是死。”
王立文道:“舅舅,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只是你不敢说罢了。”
司马远威立即脸色大变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那样做的后果可是无法预料的,何况我也不想做这千古罪人。”
王立文笑道:“舅舅,你不是还有个背黑锅的廖全吗?只要到时候你退到一边去,这后世之人骂的也只是他廖全而已。”
司马远威惊讶的望着王立文道:“立文,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王立文冷冷的道:“因为我觉得现在的雅特还没乱到底,王朝越乱对我当然越有好处。”
司马远威的眼中带有一丝责怪之色道:“立文,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没想到你的心居然如此之狠。”
王立文转过头去,遥望苍天道:“舅舅,你错了,你根本就不曾了解过我,不管你怎么说,这也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司马远威挥手道:“立文,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们之间的情分也就到头了。”说完司马远威叹道:“立文,你就让舅舅保留一点点可怜的自尊心吧!”
王立文却忽然大笑起来,半天他才道:“舅舅,也许有一天你自己也会改变主意的,我可不会逼你。”
司马远威双眼一暗道:“立文,我们难得见面,还是不要提我,你自己的前路也并不好走啊!”
王立文转身看着北面道:“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我也想见识见识胡国,说不准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
司马远威一惊道:“立文,你难道想……”
王立文盯着司马远威道:“不可以吗?到时候我还要请舅舅助我一臂之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我来说,当然要联合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司马远威顾虑道:“即便你达到目的登上大位,雅特百姓们也不会接受你的,雅特人跟胡人可是有着世仇啊!”
王立文双眼放着寒光道:“世仇?到时候他们将不再有仇,因为天下将大一统。”
司马远威这个跟胡人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镇北大将军,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王立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连斯督大帝都没有成功的大业,这年纪轻轻的王立文怎么可能办得到?但是眼下王立文说这话,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司马远威一时不知道怎么跟王立文沟通,因为王立文的眼里只有万里河山,司马远威觉得王立文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在朝这个方向靠近。只是他的心中又有些不安,他怕王立文越走越远,回不了头。
这时,在龙翔关的北面,战鼓声隆隆而起,鸣号响亮天际。司马远威眉头一锁道:“立文,你随我去看看,这胡人的大军又来了!”
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之下,王立文和司马远威登上了北面的城楼。王立文往下一看,不由的倒吸了口气,只见龙翔关外出现了漫山遍野的胡兵,层层迭旌,厚厚的一片,天空中旗帜飘扬,顿时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胡人骑兵之前则是扛着攻城梯和木桩等攻城装备的攻坚部队,不过相对与雅特人来说,装备似乎还落后了点。但是那些身后背挂弓箭,手拿弯刀的骑兵却不可小看,如果直接硬碰硬的话,看这阵势雅特人恐怕不堪一击。
而龙翔关上的守兵则布出了无数把箭弩、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