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在宗守,再次闪动身形之时又回归到他的袖内
斩杀了那遁最为迅捷的几只,宗守那七十九枚星辰道种,也成功分布到了千万里外
连续十几个挪移闪烁只用了十几个呼吸就移动了万里之距,彻底将那些还不肯罢休的异兽摆脱
其实以他之能并非是不能将之全部斩杀里面的仙阶异兽确然不少,可在他而言,也不过是几十个呼吸,就可解决之事
然则毕竟是偷入此界,行事需小心为上不愿为此耽搁,不欲闹出太大动静,惊动陆家的守狱之人
故此临走之时,宗守只是朝那几只可能纠缠不清,又或者晗曦有用的异兽下手,
倒是便宜了这只圣火蚁后,前次吞噬了鲛蛇的内丹,又融合了大量宗守纯化后的愿力,实力本就是大幅激增
这次再融合几只异种灵兽的内丹,其本源真不知会强化到何等样的地步
“此界之人,俱受灵禁所限五行法则,已大多剥离,却惟独这些天生异种,不受灵禁影响是了这些东西,本就是天地间一种法则的显化与世界根本的联系,又岂是这区区死狱之阵,所能影响?不过,这些变异之兽,所掌的法则之力,层次未免太低了些是多而滥,还是别有缘故?”
“还有这焚空真炎,在这死域之中,威能却是强的可怖,几乎克制所有一切之法看来这陆家死狱,绝非仅仅只是陆家刑罚之地那么简单——”
此是宗守的亲身体验,方才运用焚空之火斩杀那几只异兽时,就是轻易之至,
陆家之人,要想与那些天地异种对抗,在这死狱中生存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榨取血脉中每一分潜力,尽力提高焚空真焰的品质
一时之间,是无数的疑问,从心念中浮起,
宗守却终究不是为此而来,稍稍寻思之后,就懒得理会
也直到这时,才注意打量起此方世界,
随即就微微一怔,只见那天穹之上,赫然是六日横空
那炽烈暴虐的阳光照下,使此处宛如火炉一般
一目所见,全是黄沙大地开裂,几乎没有植被
令人心惊的,还是那光有如一缕缕的罡针,攒射下来
便连宗守的护体罡气,也抵挡不住刺在肌肤上,有如是千万枚钢针,钻入到躯体之内
宗守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的手只见那肌肤上,正是‘兹兹’作响,却是肌体正被烧灼融化,
他肉身强横,此刻已能对抗一切中品法宝而不伤可在这万千光束照耀之下,却依然是承受不住
不禁忖道自己尚且如此,那么旁人如何?
转过头看陆无病,果见后者情形,形象是凄惨些
好在也是仙境后期巅峰,这些日子借观他宙书之后,受益匪浅还能勉强支撑,不曾出现宗守想象中,蜡烛人一般的情形
“此界名光针死狱,天境之下,从无人能撑过十日不过每十日时间,此界会遍降甘霖,使人稍稍喘息——”
又大袖一翻,把地下掀开赫然可见无数细小的蛇影,在那泥土扭动挣扎着
“此为地寻蚁蛇,见不得光,也不能见风此界有亿万之巨,遍布地底此狱之人,皆以此蛇为食”
宗守浑身发寒,这些地寻蚁蛇,固然是这层死狱中罪人之食又何尝不是为防此狱中的陆家罪人,在阳光最盛之时,避入地底?
双拳紧篡,宗守的指甲,深深扣入肉内唇角旁一丝血丝溢下,也仍不自知
那么他宗守的母亲,就是在这般残酷的地狱之中,生活了整整二十载时光?
深呼了口气,宗守才使自己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此时急无用,恨也无用,唯有早些把母亲寻到
“那么第八层死狱,又是怎样?”
按陆无病的说法,陆含烟此时,就是被禁锢在第八层当中,
第九零五章 焚世血瞳?
“君上这却是为难臣了!”
陆无病摇头,言中满是自哂之意:“臣在这九绝死狱中,只经历过第二到第七层。最了解的也是这几层,第七层之下。无病既未去过,也从未有听闻。陆家对死狱之事,素来都是秘而不宣,不但外人难窥详细。便是族内之人,也无法知其究竟——”
宗守微觉失望,又眼含诧异之色的,上下审视了陆无病一眼。
听其之言,似乎这光针死狱,千刀死狱,此人幼时都曾亲身体会经历过一般。
他先前以为,这陆无病在九绝死狱中没有神智失常,便是奇迹。
此刻却在想,此人居然还能从九绝死狱中安然脱身,好生生站在他面前——
一直以为,这时间若论心念坚韧,世间之人莫过于己。如今看来,却未必尽然。
轻声一叹,宗守的意念,便已遥空锁定,散在千里之外的另一枚星辰道种。
只是他才刚起了瞬空挪移之念,就直觉眼瞳中,又是一阵巨痛。牵扯神经,瞬间蔓延至整个脑仁。
浑身的气血,皆是逆流倒灌,往双目灌区,。那骨髓中,仿似正在燃烧般的烧灼之感,再次腾起。
那一个时辰之前,才刚消退去的血灵之力,复又翻腾而起。
双眸中,那扇消失的‘门’,再又出现。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他耳旁呼唤叫喊着。
宗守神情狰狞,死死的硬撑。把神念扫过浑身上下。每一个可疑之处。
这次却终于辨别出,这些异变的来由。
“居然是晗曦!”
此时这只圣火蚁后,正在袖内缩成了一团。不再是以前的茧状,而是浑身上下,都被轻薄的银丝包裹。
似乎正在清理融炼着,那几枚掠过来的变异兽丹。
这次晗曦选择吞噬的几头异种灵兽,皆是与火焰与光有关。
只见整整八颗或银白或火红的诡异兽丹。被那六对光翼笼罩包裹在内,皆是光华大放,焰力凶猛。
晗曦本身。则是周身银火缭绕,陷入了沉睡。
而就在此时,一波波的异种元力。正通过一人一兽间的共生之阵,灌输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着无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异信息。
也正是这些异种元力,支撑着他体内骨髓血元,在沸腾燃烧,倒灌入瞳。
宗守却微觉奇怪,这一次是因晗曦。那么前一次,又是为何?
首次发作之时,晗曦可不曾吞噬什么异兽之丹。那个时候。又是因何诱发——
这一次,也与前次对这扇‘门’的无奈其何不同。
此时那似乎坚不可破的壁障之上,在他浑身气血,的不断的冲击之下,居然隐隐现出了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缝。
只觉无数的赤红焰光。从这裂缝中倒流了出来。
使他双眼,几乎快要燃烧,更是疼痛难忍。
又似有什么事物,在这一刻,深深烙印到了他魂海深处。
可当他仔细查探时,又全无所得。
“这九绝死狱之中。还另有传说。九绝死狱其实并非真正死狱,在第九层之下,另有出口。只需能冲击到九绝死狱的最深处,就可离开。故此凡我陆家被打入此狱的罪人,有九成之人,会想尽了办法,往上层迁徙,只求平时,能减弱些痛苦。也有不少人,会倾尽全力,往死狱底层冲击。臣当年父母也是如此,可惜功败垂成——”
直到说至此处,陆无病才发觉宗守情形,有些不动静。
浑身上下竟然克制不住,微微颤抖着。面上也是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先前他只当宗守,是因其母之事在愤恨。
此时才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宗守这般,竟似乎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然则只这光针死狱而已,又何至于此?区区光针灼身之痛,在经历过燃髓血灵咒的宗守而言,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不值一哂。
难道是血灵之咒的效果,仍未消退?不该——
陆无病的眸中,一时满是奇怪担忧之色,眉头微皱。
“君上,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如休息一阵——”
话音未落,却被宗守的声音,强行打断。
“我无恙!”
深呼了口气,宗守将这巨痛,又强行镇压了下去。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晗曦那边灌输来的异种元力,也在缓慢的减弱。
那骨髓血元虽还在燃烧,却已不似最开始那般的狂烈。
已渐渐降至他宗守,可以承受的地步。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那扇门终究没能冲开。便连之前那道裂缝,也在恢复中,
到得此时,宗守自己也开始对这层藏在他眼中的壁障好奇起来。想知道这扇门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又是什么样的血脉异变,能令他宗守痛苦如斯——
“应该只是燃髓血灵咒的余波而已,无妨!此界灵力淡薄,在此界修养,陡耗真力而已,”
这句话说出,宗守是淡淡的看了陆无病一眼,
说来这血灵咒的起源,就是此人。
此人却是能忍心,将数十同族子弟血祭,只为追他踪迹。
不过想想这陆无病的一生经历,却又不出意料。
在其心目中吗,只怕也从未把那些拥有同一血脉之人,当成自己的族亲。甚至可能也从未有过,‘族人’这一概念。
心中观感,是复杂之至。原本他对这陆无病,是准备即用又防。
此人的智计极高,然则心性太过狠毒,不能令他放心。
可此时看,这燃髓血灵咒之事,也未必能怨怪此人。
而此时的陆无病,却是微微怔住。定定的看着宗守的双眸。
只见那瞳孔中,赫然现出了几道无比玄奥的火色符文。
看似与普通符箓,并无什么区别。
然而只这对视一眼,陆无病就只觉这体内的血,仿佛是无火自燃一般。
心念魂海,更如惊涛骇浪。
“陆家焚世血瞳?”
这念头才一闪过,陆无病就蹙着眉,微微摇头。
似乎不是——
却还未来得及细思,宗守那边就已一道法力卷裹过来。在那炽烈的赤日之下,继续带着他穿越虚空,开始往四下搜寻那第五层的入口。
第九零六章 似是而非
第四层光针死狱中的罪人,明显比第三层少些。
灵力稀薄,可地域却更广大了百倍有余。宗守在此处整整用了四日时间,才寻到第五层的入口。
这里与前两处死狱,却又有不同。
是一片火焰缭绕的世界,四处都是熔岩,呼出的口气中,都带着火焰气息。只有一些极稀少的所在,能够供生灵生存。
按陆无病的说法,此处名唤熔火死狱。
这一层,乃是陆家惩治仙境修为之上重犯之所。
在此狱中,不但生存不易。更每到一日子午之时,都会经受一次,类似燃髓血灵咒的禁术。
只是燃髓血灵咒,乃是以其他陆氏族人的生气真元为‘燃料’。
而此处世界,燃烧的却是此狱之人,本身的骨髓血元。
宗守初入这第五层世界,恰好是子时时分,正是那禁术发作之时。
完全无法防范,就骤然在体内爆发。
刹那间又是气血倒灌,直冲入双眸之中。
这一次引发的,却非是他体内的焚空之血。
魂海之中,那九尾玄狐,雷鸾与水麒麟印记,俱皆引动。
所有的血脉之力,都汇于双瞳中。
那扇忽隐忽现的‘门’,也再次被强行轰了一道更大裂痕。
更多赤焰倒涌,印入魂海之中。
使宗守的面色,苍白如纸。若非意志过人,几乎当场就晕厥过去。
也万幸的是此时晗曦掠夺的那几枚便变异兽丹。还未完全熔炼,仍在沉睡之中。
冲击那第五层入口之时,宗守顺带替其抢来的几枚,也仍在他的乾坤袋中,
由晗曦灌注来的异种真元,已经降低到了最初的十分之一。
这才使宗守,能勉力支撑了下来。
而这一次。却是清晰感应。固然有什么东西,随着那涌入的焰流,逆流了进来。印入他的神魂本源。
却也有一些散乱印纹,以他魂海内的‘道’字符禁为源,渗入到那裂痕之中。
宗守咬着牙死撑。整整苦熬了一个时辰,才等到那禁术消退之时。
此时宗守,已然湿透重衣,体内疲惫虚弱。
只是这心内更多的,却还是疑惑。
“怎会如此?原以为只是焚空之血的异变,可如今看来,却不仅仅是如此——”
这一次,他体内的其余三种血脉之力,都混入其中。
而晗曦的作用,则是可忽略不计。
使他更是一头雾水。想不清缘由。
“莫非是血脉晋阶?可这世间,血脉提升哪有如我这般的?眼中的这层障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千的疑问涌出,宗守却都不得其解。
此时他体内几乎耗尽,无奈之下。也只得带着陆无病。在瞬空挪移数次之后,选了一处灵脉汇聚之地,暂时修养。
好在此界灵能,还算充沛,比之光针死狱,又强上不少。
加上药物之助。只用了两刻时光,宗守就已恢复如初。
然则一当想起,仅仅几个时辰之后,就可能再体验一次,这种气血逆流,似乎全身寸断之痛。
宗守就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哪怕他心念再怎么坚韧,这一刻也只觉是无力之至。
更重要的,却还非是这痛。
“若是遭遇那些变异灵兽天生异种,突然发作时,又该怎办。我虽不惧,可那时却难免要为之分心。气血逆流,更难控制,战力消减三成倒是轻的——”
凝思片刻,宗守便果断的几个印决打出。只是须臾时光,一道符禁,就已藏入目内深处。
关键之时,那禁术可以随时割裂,他一双眼瞳与**元魂之间的联系。
浑身气血逆流倒灌,是因血脉变异之故。任何禁法都不可能凑效,反而可能引发不测之果。
宗守完全无法,所能想到的,就只能是在特定时候,把这痛感割断。
虽是可能有后患,却已顾不得这么多。
下一瞬,又把那幻心镜祭起,定在自己脑后。
魂念联系,青光照耀之下,所有一切,都无所遁形。
痛感彻底割裂,也意味视觉也同样需屏绝。
强者交手,都依托神念,却并不意味,这视觉就不重要了。
以幻心镜替代他双目,正合所需。
只是当幻心镜招出之后,宗守却微微怔住。
幻心镜的青光之下,几乎无有死角存在。
宗守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