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十载,这孩子必可剑寒五陆,称雄云界!可现如今,却还只是一株幼苗,需得自己,为他遮风挡雨呢!
这心念一起,轩辕通心中微动,只觉那久已不见动静的内气,忽然有如排山倒海般,开始汹涌潮动。先前因修行太急,而造成的滞碍之处,此刻竟都是陆续被一一冲开。那些暗伤,也在一一修复。
他的眼眸,也顿时微亮口知晓自己,只需临门一脚,就可踏破那层障碍。迈入至天轮之境,成就天位!
“哼,谁不服,俺就抽你!谁敢抢我女人,嘿嘿,我就砍谁!杀杀杀杀杀杀杀,杀个天地清朗。所有的软妹子,都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宗守躺在床上,幕地一阵手舞足蹈。然后四肢突然一定,那模糊的意识,忽然就清醒过来。
而后一霎那间,就有一种非常危险,非常不好的感觉。
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隙缝,就只见轩辕依人,正面色铁青的座在床边,一双秀眸,正居高临下,睨视过来。
宗守心中立时咯噔一声,就准备继续装睡,可那腰侧软肉,却立时被揪住,正反三百六十度的猛力一拧。
寄守立时倒吸了一口寒气,睁开了眼睛,口里‘嘶,的一声道:“你这小妞,下手怎么就这么狠毒?我可是你未婚夫!”
轩辕依人却板着脸,面色严肃:“世子方才一直在说梦话,不知你梦里,这是准备要杀谁?”
宗守眨了眨眼,装作沉思之状,半刻之后,又摇了摇头道:“我忘了,依稀记得有人要抢我老婆来着。难道不该杀?”
轩辕依人眼眸里,一丝笑意隐透,面容却又转为疑惑:“你还说所有软妹子都是你的,谁也不能跟你抢!那软妹子是什么?”
宗守再次心中微沉,暗道自己心中潜伏的野望,怎么就说出口了?而且还是被最不能知晓的听到?
打了个哈哈,宗守抓了抓头,满脸的茫然:“我说过这句话?依人你一定听错了!”如今之计,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轩辕依人眼神阴沉着,仔细看了宗守一眼。接着是‘哼,了一声,暂时不与他计较。
宗守这才心神一松,直起身开始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应该是一间客房,布置简单却又干净雅致,所有之物,也无一不是名贵精致。
再望向窗外,应该是地势极高的一处所在。从窗旁下望,可以俯瞰着整个玄山城。
一对了,自己怎么会睡着的?又怎么会在这里?仔细回思,清醒之时,自己不正是在玄山之顶那座铁罡殿里。
正准备以滔滔之雄辩,不烂之口舌,说服轩辕通,把女儿嫁给自己来着?顺带展示一下自己盖世天资,灵武两道的成就,让那些家伙下巴掉到地上。
后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回事?自己当时,好像是跟着轩辕通喝了几杯酒,结果似乎有些醉了。
募地心里,腾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宗守有些机械的转过了头,然后强笑着朝轩辕依人问道:“依人,我当时好像是醉糊涂了,后面没出什么事吧?我那岳父是怎么说的?要不我再见他一次?”
前世武道未成之前,也曾醉过几次,喝的酪酣大醉。不过自己的酒品,一向很好,应该是不会有事。
心中暗暗愧疚,这等重要关头,自己最然喝糊涂了。依人一定会很伤心。
轩辕依人却是一言不发,冷冷盯着他看,正当宗守心中有些发毛的时候,才终于开口:“是没出什么大事,只是你把我罗阎大叔打了一顿,用剑背抽了好几次,揍成了猪头!”
宗守气息一窒,而后是猛烈咳嗽了几声,也宣泄着胸中的震惊。记得当时,自己确实想要把这家伙,狠狠揍上一顿,怎么就真动手了?
半晌之后,才勉力恢复着镇静。宗守神思不属的,端起旁边案几上的一杯茶,语气淡淡的再问:“接着呢?”
“接着是我朱叔,你没打他,却只用了一招,就被他制住。再后面,你又打了谭叔。左右两剑,抽了好响亮的两个耳光”
宗守的手,立时微微一颤。然后又恢复镇定,既然已经把罗阎打成了猪头,那么再揍了这两个,那也没什么。话说回来,那个谭涛其实很想揍的,那个阴险家伙,怎么才只抽了两个耳光?
“那么然后呢?”(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章 依人手段(第二更求推荐票求月票)
“然后啊?”
轩辕依人眼睛微眯:“然后你把我师兄方书,用四口云纹飞刀,钉在了石柱上。小腿上两刀,肩侧上两刀口一直过了两个时辰,才把刀取下,可到现在都还没把你那惊云神灭剑意,驱逐出来据说很痛,叫的好像杀猪一
宗守顿时一乐,心中竟是暗觉快意。他对龙霸天方书这类鼻孔朝天,尾巴翘到的天上的名门弟子,最看不顺眼了。
先前也就属这位方书的话,最是难听。听到自己,将这人用飞刀钉住,顿时心胸大快,念头畅达。
慢着,飞刀?
宗守又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然后是欲哭无泪,心痛无比。自己辛辛苦苦,蕴养了好几个月的云纹飞刀,这就没了?足可诛杀四位武宗的飞刀,就用在这么一个垃圾身上?明明一刀,就可解决。
心中纠紧,宗守过了半晌,才回过气来。自我安慰着,其实这样也不错,当时的自己,肯定很帅很酷。
“再后面呢?我还做了什么?依人你一口气说完,我听着就是!”
“再后面啊!”轩辕依人一阵迟疑,板着小脸道:“后面你把我爹也给揍了!”
宗守正喝着茶,此刻闻言,不由‘噗,的一声。口中的水,全数喷了出去。如同一个扇面,把这个房间的小半,都笼罩了进去。轩辕依人似乎也料到了,提前躲开。
宗守旋即又觉不对,仔细的想了想。面色又淡定了下来:“依人你也学坏了,骗人也不打草稿。
我那岳丈,早已是地轮九脉的巅峰,距离天位只有半步之遥,只差着一层膜没有捅破而已、即便是十个我,也不是他对手,怎么可能揍得了他?胡说乱侃一”
同样的实力,若是配以绝顶的技巧,可以发挥出超出其他人几倍几十倍的战力。可要是二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那就根本没有抗衡的可能。
殴打那谭涛罗阎,那是不在话下。这二人虽是玄武宗,武道方面却只是平平而已,最多只比同阶人物,强上一线二线。至于那朱君侯,要是能出其不意,在对方还看不清楚自己虚实之时,快速出手。宗守也有几分把握,将之拿下。
可若是面对已在九脉巅峰,浸淫多年的轩辕通。他只有远远逃开的份。
对这依人的话,他是坚决的表示不信,明显在咋唬自己
轩辕依人则是一阵无语,旋即就又掠过此节,继续言道:“你还骂我我爹,是个装年轻的老头来着”
宗守整个人,彻底的石化。只觉自己,离化成尘沙,也不远了。
这样的话,自己怎么也能说的出来?轩辕通是装年轻的老头,那么自己是什么?披着正太皮的不良中年大叔?
呸!呸!什么中年大叔口前世在神皇游戏里晕迷的时候,自己仍旧风华正茂,粉嫩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会和大叔那种奇怪的生物扯上关系?
果然喝酒误事,在彻底解决自己撼世劲的缺陷之前,一定要滴酒不沾。
正心里反省着,轩辕依人又摇了摇头道:“这些事,都是你喝醉了以后做的口父亲说你功法仍有缺陷,暂时喝不得酒。是他不好,说出的那些话,太过伤人,把你刺激到了。所以我不怪你。只是”
话音一顿,轩辕依人的声音,也突然就低沉了几分:“可为何你冲入城里的时候,会让虎中原骂那么难听的话?宗守你心里,又可是真的这样想的?”
宗守微微一怔,心中的危险预警,骤然就提升了顶级。几乎是毫不假思索,就把虎中原出卖,一脸的义正辞严:“没有的事,我虽是让虎中原骂人捣乱,对岳丈却是尊敬有加。结果那厮才入城就完全失控,喊都喊不住。呆会我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一定让他十天半月都爬不起来!”
“果真!”
轩辕依人半信半疑,狐疑的盯着宗守的眸子,只见里面全是赤诚之色,看不出什么破绽,才收回视线。接着她眼又忽然一红,目里也浮起了几分水雾:“宗守,你说你是不是在欺侮我?”
那无限委屈的模样,这一霎那几乎是美到了极致。宗守心中猛地先是一跳,接着又头疼无比。又是这一招。简直就无敌了
整一个下午,宗守都在陪着轩辕依人到处在跑口果然不愧是把名字倒着念,是‘仁义,二字的女孩。
先是寻到那些受伤之人,一一疗伤抚恤,又加以温言抚慰。她的丹术天资绝顶,医术也更高明。再怎么重的伤势,也能妙手回春,甚至还能得些好处。而若是运气不好,被宗原伤到要害,实在治不好,再无法习武的,则或是施以重金相赠,或是以他法补偿。
结果这么一圈下来,所以因此次事件之故而受伤之人,无一不对轩辕依人感激涕零,没半分怨气。
不对他却是没什么好脸色,都是横眉冷眼,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活剐了。
宗守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反正早有心理准备了口如泥雕木塑般站着,木着脸坚决不说一歉字,本来也不是他的错。
倒是之后,这些人又规规矩矩,躬身行礼,口唤着‘少城主”令他一阵愕然。
旋即就哑然失笑,坦然受之。
接着是那些受损的商户行人,这个倒是简单。虎中原与宗原,都不屑于向普通人出手。没出人命,补偿就极简单,只需给予足够钱财就可。
这一番忙碌下来,就到了晚间。宗守在旁看着,却是为之惊讶。自己这未婚妻,虽是嘴里口口声声说着仁义,脑子也似乎被轩辕通,教的有点问题。却搞不好比他还更适合,当那乾天山的妖王。
待人接物,都是大方妥当,没有半分依气,更手腕了得,非是没有心计。比如补偿之时,就非是全然施以金钱。或是丹药,或是适合对方的武学秘本,又或是举荐对方子侄,入名师门下,或是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无一不是这些人最需要的事物。
结果是把人家打伤,还收来了一箩筐的感激。看其中几人的情形,分明已是化为忠狗,誓死效忠。只需轩辕依人一个言语,就可为之拼命。兼带也就把宗守这个抢去轩辕依人这朵鲜花的牛屎,恨入骨髓。
轻轻耳巧,就把这场可能引发不满的风波,全数化解。令宗守是一阵感慨无比,这轩辕依人若生在后世,必定是女强人一流,可以在政坛上呼风唤雨。哪像自己,真正说来,其实只是一介武夫。
放在最后的,却是被他亲手揍过的那三位。宗守是更不不情愿,他的性子,是快意恩仇。揍了也就揍了。若要不满寻仇,只管朝他来就是,他宗守又何曾有惧过的时日?
依人却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些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叔父,已经是你的部属,难道要一直僵着还不成?
宗守是没奈何,只得被轩辕依人强拉着,一起去寻这三人。
罗阎果然是被他揍成了猪头,头上用绷带紧紧围着,密不透风,膨胀了足足近倍,只露出一双红肿的大眼。
不过此人性情却是极其爽快,没等轩辕依人向他道歉,就瓮声瓮气道:“看你们也没诚意,也不用跟我来这些虚的口昨日是我罗阎的错,不该骂你。也是我罗阎无知愚蠢,不知你厉害口俺老罗佩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你虽揍了我,却心服口服,你没用花招,也没使诈,赢得堂堂正正。能令城主败上一招之人,我输的不冤,也不丢脸!”
宗守听到后面,顿时是神情微怔。自己莫非是真把那轩辕通给打了一顿?不会吧,自己那点实力,怎么可能胜得了?
是了,必定是这累阎,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为了自己面子,诽谤城主,这心性要不得。日后自己,定需小心了。
罗阎语气到此处又是一转:“不过这仇,我罗阎却还是要记下!日后若是武道有成,必定堂堂正正的胜你,这些债,定要完完整整讨回来!
说话时,那大了足足半倍的头,却是耸拉着,声音低沉。显然是自己也没什么信心。
接着却是换作了谭涛,这位的情形,比罗阎的情形稍好,不过面上也蒙了一层面巾。
见面之时,也不说话,就只定定看着同样板着脸的宗守,轩辕依人则不断扯着宗守衣袖。
就在宗守有些不耐时,谭涛才淡淡开口:“小姐无需强迫世子,也无道歉的必要。昨日之事,错在于我。说来还是老夫该庆幸才是,换作任何人,有世子这样的本事,都未必就是此了局。似我这般行事,说不定就有血光在灾口也万分庆幸,城主能得此佳婿,玄山城后继有人。对了,另还有一事告知,在你面见城主之前,我已命人把消息传于给烈焰山与云瑕山。到后来追悔莫及,已追不回了。大约过上几日,世子就会见到他们的人手”
宗守再次愣住,暗想这才是一位狠人,当真是阴狠无比!简直毒辣至绝,全不留余地。
自己醉了之后,怎么就只抽了这谭涛两剑而已?实在是远远不够。早知如此,一定狠狠抽打一顿。反倒是那罗阎,只是脾气差了些,嘴贱而已,脾气却是直爽。让他心里,颇有些歉然。(未完待续)
第一九六章 阴龙宙书(第三更求推荐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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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谭涛也自知此事极其不妥,一声叹息道:“世子与小姐若要怨我,谭涛也认了。我知我谭涛,在世子你眼里,如今定然是个阴险狠毒之辈。此乃事实,我亦不会多加辩解。只是想要世子知晓,这世上所有人的心,其实都是偏的。哪怕再怎么公正之人,也是如此。只会愿意自己的亲人朋友更好些,不愿他们惹上灾祸。譬如小姐,若你手中有一个馒头,而你母亲与一陌生人,都饥饿欲死。你是愿意把这馒头给你母亲,还是坐视你娘饥饿而死?”
轩辕依人一阵默默不语,神情不动,握着宗守的小手,却微微一紧。
而谭涛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依人小姐果然非是真正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