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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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马郎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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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路程。 
   我松了口气,果然没错,是这里没错了,只是不知道等会儿怎么去跟人打招呼,不然怎么打听人家的下落? 
   我又继续打听,得知刚才与我相撞的男人,是东片屋的屋主韩启明,围龙屋的教书先生。听说他儿子得了怪病,正发愁着! 
   心想也许过会儿,我能帮上他家忙,这样不就可以和他们套上交情?到时要想问起话来,也是方便,只要找到韩贤师兄,我的蛇毒就可以完全清除了,不用像现在这样,成天提心吊胆。 
   没有了无眼鱼吃,蛇伤的发作更频繁了点,抽筋抽得我心烦。左手在易筋经的作用下,虽长了点肉,但功能仍然不如右手,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没有为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2 猪毛丹 
   从带路人口中得知,韩启明的儿子,得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病,说是时常觉得热气、口干、便秘、胸闷,胸口好像有块大石压住,人烦躁得很。 
   韩启明拿体温计去测量,发现体温是正常的。 
   他儿子说睡觉时感觉身上像是有蚂蚁爬行,奇痒无比。 
   此外,他儿子左半身剧痛,有时身体不受控制,好像是鬼上身一般,做些莫名的动作,意识却又很清楚。晚上老是说看见有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身影缥缈。 
   如此古怪的症状,把韩启明一家子吓得够戗。 
   听他这样说,这病似是**丹。 
   岭表之地,尽是蛮烟瘴雨,乡村多有怪病,待有机会,要诊断一下,若真是**丹,我有一法可试。也好卖个人情给韩启明,从而方便打听韩贤师兄的下落。 
   那人把我扔在韩启明家后就离去了。 
   韩家虽在东边,可屋子还是挺暗的,不怎么通风。这种屋子住人,容易闷出病来,想来风水学也不是全没道理。 
   此时,他家里人来人往,来的都是这围龙屋里的一房人。 
   韩启明的儿子躺在床上,旁边有个刚摸完脉的老先生,大概就是韩启明说的长辈先生了。周围还有些来探望的亲戚。 
   女主人听说我是过路的客人,便把我迎进屋,她同我打过招呼后,就不再理会我,一脸焦急的看着床上的孩子。被晾在一边,我并不以为意,左右无事便跟他们一起等韩启明请大夫回来。 
   那老先生把完脉,也没说什么话,回头见到我,狐疑地望着我。女主人一见便忙上前去解释,那老先生听完就释然了,向我点头示意后就离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韩启明带着一脸的失望回来,大家一股脑的都朝他身后瞅去,却发现并没有大夫跟来。家人便上前去询问怎么回事,韩启明却是不言语。 
   我就近的,过去探望韩启明的儿子,发现这病,真似我在《狮山试效方》里见过的那个猪毛丹。我之所以刚才不出声,只因不想做这程咬金。 
   此时没请到医生来,正是我表现的时候。否则,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求在这多住几日。荒山野岭的,要是不趁机多歇几日,补充点体力,那可就要连续几日跋山涉水,不见人家了。 
   我对韩启明道:“韩老师,其实你儿子这病,我知道一点,叫猪毛丹(岁城地区又叫生干蛇)。猪毛丹其实是一般世俗的说法,不是正统医学上的病症名称。中医学上有叫这病为发大热气,症状就像你儿子那样发烧,呼吸困难,身体左半部剧痛。近代医学研究报告也有指出,这是一种急性乙型溶血性链球菌感染所引起的,皮肤黏膜内网状淋巴管急性炎症。我不知道中医或西医说的是不是一回事,但是我可以试着治一下。” 
   其他人见我发话,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韩启明听我说完,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生干蛇?” 
   我说:“当然是凭现在看到的这些症状,但我还是不敢肯定。我能问问这病是怎么起的吗?” 
   “你是郎中,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韩启明心焦儿子,不客气地反问道。 
   我能体谅他的心情,心下不以为意,说道:“我想问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下水?到河里去,顶着太阳下水玩?” 
   “有的,得病前几天,天天下水玩。日头毒辣辣的都玩水,小孩子一玩水就疯。”朝启明他老婆在边上抢着回答。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等会儿我要进一步诊断,才能确定治疗方法。 
   3 水煮鸭毛 
   站在一旁的韩家人,一听我说这话,都靠过身来,一脸的惊喜,希望我能治疗。 
   而韩启明,则一把抓住我的双肩,面露喜色地说道:“小兄弟,你确定是这病?知道怎么医吗?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我家数代单传,我不想在我这断了香火,小兄弟,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望着韩启明那诚恳的眼神,不由得生起一股豪气,说:“韩老师放心,这事我一定尽力,但得先确诊他得的是不是猪毛丹。” 
   我说过,我要进一步确诊。明确诊断,是治疗的前提,是保证疗效的基础。 
   “你说怎样就怎样。”韩启明干脆地答到。 
   估计朝启明也是走投无路了,否则谁会放心让一个陌生人为自己的儿子治病?死马当活马,我就是这个角色。不管人家是怎么想的,我既然接了,就得帮人帮到底,否则真对不起师父的悉心指导。治好了,则可以讨个人情。治坏了?嘿嘿,我没打算治坏。事不宜迟,当下分工合作。 
   “谁有白银?银戒指也行。”我撸起衣袖向众人问道。 
   他老婆一听,连忙摘下韩启明送她的银耳环,递给我。 
   “煮个鸡蛋给我。马上。”我用急迫的语气吩咐道。 
   他老婆手脚麻利地给我煮了几个。我把煮熟的鸡蛋,切开两半后挖掉蛋黄,包住银耳环。这是民间方法,不知能否起效,权且一试,只是做诊断用。 
   再用这个包着银耳环的鸡蛋(要去壳),放在小孩子的胸口上,来回滚动,烫他的胸口。若是银块上出现了银色以外的颜色,就可以诊断为生干蛇了(又叫猪毛丹) 
 若是火则为红色,若是风则为蓝色,若是风火夹杂则红蓝相间,但不论是风还是火,其治疗方法都为一致的)。 
   果然,鸡蛋变为红色,确定是猪毛丹无疑。 
   既然确诊,我就可以按照步骤进行治疗了。 
   随后,我叫韩启明,给我找来全围龙屋的鸭毛,然后又让他老婆煮上一大锅鸭毛水。 
   用木桶装来半桶鸭毛水,待水凉一点,等到可以试手时,我就用鸭毛沾上水,在他儿子背上涂抹。 
   一遍一遍地抹上鸭毛水,干了抹,抹了干,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后,只见他儿子的背部,簌簌地长起如蛇鳞一般的东西,很是可怕! 
   当我听到那种破皮而出的撕裂声钻入我的耳朵时,不由得全身肌肤起栗,从头皮到脚尖像是被灌了冰水一般。 
   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他儿子身上这么快就会长出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可以想像一下,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人身上,长出不属于人类的东西,你的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还好,这种既恶心又惊心的画面很快就过去了。不一会儿,这些蛇鳞像凋谢的花儿一样纷纷落下(有些人身上长出得是类似于猪毛一样的东西)。望着那些蜕下来的皮屑,我心里一阵轻松。要知道,对这病,我可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第一次的治疗,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随后,他儿子神情不再痛苦,而是显得十分轻松。 
   如此,我心底才算有了把握。 
   我告诉韩启明说,这样的治疗,还要花七天。接下来的七天里,他儿子要戒口,不能吃米饭,只能吃面食,吃素,不得沾一点荤腥。切记切记! 
   如此七天后,这孩子的病情果然好转,之前的症状全部消失。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是掉了下来。 
   到此时,他儿子基本已无大碍。我又给他制了一道‘治上部诸病灵符’用来收尾。 
   这是民间常用方法,不知是否真有效,还是心理作用,总之要给上一道符。 
   “上丹明堂,白帝除凶;六宫明净,道化堂存;百病速去,使壮长生,上元赤子,守于黄房,挂神归命,保子永昌。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语,就将这符烧了,调了水,给他儿子服下。自此,他儿子的病才能算痊愈。 
   事后韩启明自是对我感激不尽,留我在他家住了数日。这正合我意,正想找机会问问韩贤师兄的事呢! 
   4 韩父 
   住在韩家的几天里,韩启明和我详谈了一翻。说起的,是关于他父亲的事。事由是因为他看到我在最后一天里,治疗时所用的符箓。 
   那晚,他把我叫到书房里。上完茶后,他缓缓地说道:“修文兄弟,见你这些天,用这些如此奇特的方法治病,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啊。心下对你是佩服不已。” 
   我略作谦虚地答道:“哪里,不过是碰巧见过乡下人得过这种病,方法也是现捡别人的。韩大哥不要取笑我了。” 
   韩启明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修文兄弟,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救了我家的香火,恩同再造。我也就直说了吧!我见过那种与你用的类似的符箓。只是不知道咒术的用法而已。也根本不知道咒术这种东西。我之所以肯让你如此施为,是因为我父亲,曾是一个道士,也会这些符咒奇术。” 
   他父亲是曾经是个道士?莫不是他父亲就是韩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么你为什么不叫你父亲施治,或是你自己来呢?”我马上意识到,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如果他父亲在场,又何必叫我来施救? 
   他梗咽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的父亲是不是叫韩贤?”看他一时说不上话,我趁机再问他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叫韩贤?”听我突然一问,他紧张起来。 
   “韩大哥,你父亲真是韩贤?”我激动的差点多椅子上滑下来。 
   “是的,但是你得告诉,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来找你父亲救命的?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你以为我真是来采药的?你父亲现在是唯一可以救我命的人了。快点告诉我他在哪。”我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上的扶手,祈求地眼着他。 
   “慢点慢点,你说什么?我父亲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我不太明白,你给我说清楚。” 
   “我身中奇毒,让过山刀咬了一口。” 
   “什么?你被过山刀咬了?还能活命?”韩启明听说我被过山刀咬过,惊讶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有秘药,但只能暂时抑制住毒性,只有你父亲才有解毒的方法,这是就我离家出行的原因。这是你父亲的一位故人告诉我的,你父亲有办法解毒。但这位故人已经辞世了,没有给留下太多的线索,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父亲在在哪?”我把话题引回到他父亲身上,免得他老追着我问东问西。对话的主动权,总是把握在提问的一方。 
   “你来晚了,我父亲已经不在围龙屋了。” 
   我一愣,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这可怎么办?真等死? 
   “那你父亲现在哪去了?”我又问。 
   “我要知道,就不会为犬子的事如此奔波。” 
   “那你有没有线索呢?告诉我,我一定要找到他,拜托了。你也不想你儿子的救命恩人,年纪轻轻就……” 
   韩启明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你等等,我这有样东西。” 
   说完他便转身回房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书房里静静等待。 
   我只得在书房里来回地踱步,不停地把手心里的汗抹在裤腿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说是从旧藤箱里,翻出了一本他父亲当年遗留下来的泛黄的书。 
   韩启明竟然把他父亲的遗书拿出来,说要送给我,希望我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找到他父亲的行踪,然后治好蛇伤,顺便让他父亲回围龙屋看看孙子。 
   他这份坦诚着实让我感动。 
   客套一翻后,我急急地接过书本就想翻开来看,但是想想这种环境下不太适合,便扫了一眼就放回背包。 
   这本泛黄的书,虽看着旧却不是线装书。上面写着XX科技出版社出版,看不清封面。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布置的障眼法。 
   那书扉页上写着“掌中符”三字,我没听过,只能有空再看看,先收进背包。 
   希望能在书中找点线索出来。 
   “韩大哥,能给我说说,你父亲为什么离开围龙屋吗?也许能理出点头绪,帮助我找到你父亲,让你们父亲团聚也好。”我诚恳地说道。 
   5 解降 上 
   前文说及韩父其人不在围龙屋里,我便要韩启明为我详述他父亲的往事,以便理出线索。 
   韩启明揉了揉太阳穴,娓娓道来,也许是做老师的缘故,韩启明描述得十分生动,往事历历在目。 
   以下便是韩启明的叙述。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我母亲说,父亲原来在围龙屋里,也是做私塾先生。 
   可他并不喜欢做私塾先生,总是抱怨围龙屋里太沉闷。他常说人一辈子,呆在一个大圆圈里,还有什么乐趣? 
   很快,他就实现了他的梦,抛下了我们母子,漂然而去。 
   一天,父亲出屋去办事,救回了一个身上有五道血痕的道士。那道士的医道不错,居然自已调治自己,并不要求父亲帮他找医生,只是常吩咐我父亲,帮他买这买那的,都是些中草药。父亲觉着新奇,十分乐意帮他做事。如此相处了一些日子,那道士竟然鼓动父亲出家。 
   后来,父亲跟那道士走了,听母亲说,是去了岁城。 
   三年后,父亲是穿着道服回来的,在家住了一个月,就又离开了,再也没回来了。母亲也因思念父亲,终于在五年前郁郁而终。 
   前些日子,我整理旧物,翻出了一本书,是父亲当年留下的。现在可是给你了,那本书是关于符咒的,你要多翻翻。 
   看到这本书时,让我想起,母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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