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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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笑傲江湖-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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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向问天武功极高,心中急欲想出对付他的办法,对于他的嘲讽之言倒未在意。 
  原来桑三娘年轻时本是白莲教弟子,冀东白莲教起兵造反之时,官府悬赏十万两白银取白莲教会首首级,桑三娘当时身为白莲教坛中护法,同时也是会首刘黑子的侍妾,为了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她趁刘黑子酒醉,割了他项上人头,前去官府领赏。 
  正因她有过叛主行为,因此加入日月神教时,向问天曾极力反对,不过教中有几位长老或收了她好处,或为她美色所迷,极力为她说项,任我行便收留了她,此时向问天见她还有脸以白莲道友的身份现身答话,是以出言讽刺。 
  向问天见她眼珠乱转,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于是晒笑道:“桑三娘,你对付男人除了自荐枕席,好象也没有甚么旁的本事了。要么放我们过去,如果有什么招法那就快快使出来吧!” 
  桑三娘有心拖延时间,向他嫣然一笑道:“向左使不贪钱帛、不好女色,那是你不知这其中的妙处,您堂堂的神教左使,好意思用武力对付我一个女子么?” 
  向问天厌恶地呸了一声,双手一提铁链,冷声道:“无耻荡妇,向某懒得与你搭讪,咱们闯出去!”。 
  桑三娘擅长小巧擒拿功夫,若与向问天动手,那可不啻于以卵击石了,听他要强行闯关,不禁心头大急,便在这时她瞧见远远地自山道上又如飞般掠来两人,当先一人浑身黑衣,身材壮硕,认得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顿时心中大喜,这童百熊一身硬功极是了得,有他在,再加上近百名手下,向问天本事再大,也休想闯出关口去。 
  一想至此,桑三娘心中大定,挺了挺她那饱满的酥胸,纤嫩的手指极富诱惑地轻轻从自已胸口自上而下滑过,昵声道:“妾身虽想领教领教向左使的真功夫,只可惜现在却没有了机会“,她媚目朝向问天身后一瞥,娇笑道:“向左使一路行来,似乎招呼都没打一声,童堂主火气可不小呀”。 
  向问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大汉纵跃如飞,顷刻间已至眼前,这人身材魁梧,须发皆白,豹头环目生得极是威武,不禁赫赫笑道:“童百熊童兄,多年不见,神彩如昔,可喜可贺呀”。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背上的吴天德挪了挪位置,以便交战,此人武功极高,纵是向问天这样眼高于顶的人物,也不敢轻视。 
  向问天知道童百熊与东方不败交情极深,此人虽是耿忠正直的汉子,但决不会做不起东方不败的事情来,因此这一战在所难免, 
  童百熊目光炯炯,望着昔日这位豪气干云的顶头上司、今日的阶下之囚向问天,面色十分复杂,半晌才拱手道:“向左使,久违了!” 
  向问天对于童百熊尚不十分忌讳,他担心的是童百熊既然来了,想必东方不败很快也会得到消息,若是他也追来,那自已几人便真的插翅难飞了,所以急于速战,只向童百熊微笑着拱手道:“你我二人性情相投,昔日相逢只有开怀饮酒,不曾动手过招,今日便让我们决出个胜负吧!” 
  那随在童百熊身后的汉子提了一只沉重的独角铜人,气喘吁吁地赶将上来,听见二人对话,急忙上前双手举起独脚铜人,毕恭毕敬地道:“长老,您的兵刃”。 
  童百熊凝视向问天片刻,忽地反手一掌,将那汉子打得一个趔趄,连跌几步,扑嗵一声栽倒在地,颊上顿时肿起老高,这一下变生肘腋,众人都不知道他为甚么一掌将自已人掴倒了。 
  只听童百熊傲声道:“向左使赤手空拳,双掌被缚,你要我以兵器对他,岂不叫天下人耻笑?”,众人听了这才恍然,敢情这位神教十堂之首的风雷堂主也自视甚高,不欲以兵器对待一个双手被缚的人,以免遗人话柄。 
  桑三娘地位不及童白熊,有心拍他马屁,听了这番话高声赞道:“童堂主豪气干云,实是我黑木崖上有数的高手,大家为童堂主助威! 
  那百余名青衣弟子闻言齐声高喝,数百柄刀枪剑戟齐齐挥舞,声势端的骇人,立时便弥漫起一片杀气。这百余名弟子齐声喝道:“日月神教,一统江湖,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天将大任,泽被苍生,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熊堂主必胜!熊堂主必胜!”这套马屁经滔滔不绝地念出来,那种凌厉的杀气顿时为之消减。 
  向问天久不回神教,不知道教口切口改了,便连临阵助威都是一套一套的,不禁啧啧怪笑,戏谑不已。童百熊似也颇不习惯,面上不由微微一红,连忙走上两步,抱拳道:“向左使,请了!” 
  他知道向问天无论武功、地位均在他之上,因此也不客气,说罢马步一拉,便是一拳击出。他方才弃兵刃而就拳脚,向问天便觉古怪,只因童百熊的独脚铜人是一种罕见的奇门兵刃,江湖上少有人使用。他在这件兵器上浸淫多年,自有其独到之处,而向问天平时使的便是拳脚功夫,他武功原本就不及向问天,还要和他较量拳脚,岂非舍长就短? 
  这时见他拳脚使来,攻守有度,动作迅捷,颇有法度,但是看在向问天这等大行家眼中,却颇多破绽,当下大喝一声,左拳右掌,神威逼人,他这路拳掌在秘室之中迎战平一指的剑指功夫时,拳风刚猛,连地上石屑都带起如狂沙,这时在雪地上一战,雪随拳起,犹如一条银龙,盘旋不定,顿时便将童百熊笼罩其中。 
  好在童百熊功力精湛,虽被向问天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令人窒息的气势压迫得左支右绌,尚可支撑不退。一团飞雪将二人笼罩其中,旁人只见一团激起的雪雾中两道朦胧的人影你起我落,辗转飞腾,竟然看不清二人的拳脚。 
  二人斗了五十多招,童百熊忽地大喝一声,声如沉雷,藉势连出两拳,迫紧了向问天身子,低声急道:“擒我下山!”,向问天一怔,随即心中大喜,他也是极机警的人,心中电闪,面上不露声色,二人又战几合,突然向问天大喝一声,呼地一拳击出,再喝一声,又是一拳,他连出十余拳,每一拳必带一声大喝,掌风连挥,脚下连踢带扬,飞雪漫天,声势骇人。 
  待到朦朦的雪雾落尽,众人只见向问天立在当地,一手扼住童百熊喉咙,瞧那架势,只须铁指一合,便掐断了童百熊咽候,不由尽皆大惊。 
  向问天睥目四顾,森然道:“通通让开,让我们出去,否则……”,他手上一紧,童百熊嗯了一声,脸孔涨红,向问天又道:“童百熊与东方不败的交情你们也知道,如果他被你们逼死在这儿,嘿嘿嘿,恐怕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在这里!” 
  日月神教众弟子不禁面面相觑,他们也知童百熊甚得东方不败器重,两人私交甚笃,不由都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桑三娘。桑三娘心中暗骂:“这个自以为是的死老头子,放着趁手的兵器不用,逞的什么英雄,害得老娘左右为难?” 
  向问天游目四顾,看见远方崖下拴着几匹骏马,便向桑三娘道:“桑三娘,命人将那马儿牵过来,好生送我们出去,否则童堂主可算是死在你的手中了”。 
  桑三娘心中一凛,暗想:“这姓向的是圣火祭司,便是教主也是关而不杀,便逃脱了又有甚么打紧?若是童百熊被他弄死,不但风雷堂上上下下要视自已为眼中钉,恐怕东方教主也饶不了自已”。 
  一念及此,桑三娘忙怒视了身边两名帮众一眼,骂道:“没听到向左使的吩咐吗?快去将马牵来!”,那两名教众闻言忙去崖下牵了四匹骏马过来,向问天招呼任盈盈和蓝娃儿各乘一匹马,又点了童白熊穴道,将他驾到一匹马上。 
  他注意力全放在面前百十号天风堂弟子身上,生怕有人趁机偷袭,身后随童百熊而来的那名黑衣高手,趁机拾起独脚铜人,趁他扶童百熊上马之机,猛扑过来,大喝一声,独脚铜人高高举起,猛地砸了下来。 
  向问天急忙闪身避过,一拍马股,马儿受惊向前跑出几步,被任盈盈一把拉住马缰,将剑架在童百熊颈上。向问天拉开与黑衣人的距离,手中铁链疾挥,与他手中的独脚铜人迅猛地连撞三下。 
  “当当当”三声巨响,那独脚铜人被砸开三次,火星四冒,向问天稳稳立在当地,那黑衣人却连退三步,抛下独脚铜人,口中鲜血狂喷,俯伏于地,就此一动不动,竟已被向问天的硬劲活生生震死。 
  向问天手中铁链挥出时力道极猛,砸在独脚铜人上面,强悍无匹的劲道尽让那黑衣人生受了。但这铁链环环相扣,又是极软,反震之力被链环一节节卸去,便连他自已虎口都不曾震伤。 
  众人见了这等气势尽皆骇然,再无人敢趁隙偷袭,向问天让任盈盈二人押了童百熊头前驰出,自骑了一匹黄马,立在狭壁入口,手掂铁链,顾盼生威,百余名神教弟子,竟无一人敢靠近十丈之内, 
  过了盏茶功夫,向问天估计大小姐等已经走远,这才一声朗笑,一拨马头,铁链在马股上一抽,四蹄翻飞,疾疾驰去,只听马蹄得得,在狭谷中回荡,向问天单人匹马独自驰去,始终不曾回头,谷口群雄为其豪气所慑,亦无一人敢去追杀。 
  出了狭谷,来到那条冰河旁,只见任盈盈等人正伫马等候,向问天急驰过去,离着十余丈就翻身下马,急奔两步,跃到童百熊马前,点开他的穴道,拱手道:“多谢童兄援手之恩!”,他虽一向狂放,这句话却说的极是诚恳。 
  任盈盈听了愕然,瞧了瞧两人神色方恍然大悟,忙收回宝剑,唤了一声:“童伯伯……”。童百熊神色落寞,叹息道:“大小姐,任老教主逝去多年,东方兄弟一向视你如同子侄,你这次贸然来救向兄,若被教主知道,不免令他伤心,幸好教中普通弟子大多不识你的面貌。向兄,我知道你与东方兄弟一向不合,不过毕竟他是当今教主,我实在不忍见到神教兄弟自相残杀。你快快去吧,东方兄弟武功进境一日千里,早已不是当年的光明右使,你不会危胁到他的”。 
  任盈盈听他口气,似乎不知道自已的父亲被囚之事,毕竟他和东方不败走得极近,此事不便说与他听,于是拱手道:“多谢童伯伯!” 
  向问天嘿了一声,他也知道这老儿为人极是耿直,东方不败坐上教主之位,虽然他支持甚力,但当初谋害任我行、阴谋篡权之事他多半没有参预。只是不知道他若晓得自已已从安插在东方不败身边的暗线口中得到有关任我行的消息,要去救他回来时。会不会后悔今日放自已等人出山。 
  当下向问天顺着他语气,装作对东方不败极为不满的语气道:“任教主失踪,不曾明白示下由谁继位,我是左使,他是右使,按理该当是我才对。罢了,向某老矣,这些事不争也罢,我这就返回昆仑山隐居,江湖之事,再也不问啦!” 
  童百熊听了神色一喜,拱手道:“既如此,向兄请罢,祝你一路平安!” 
  向问天带了任盈盈二人驰出山野,穿过平定州,果然向西而行,任盈盈奇道:“向叔叔,我们真的要去西昆仑山么?” 
  向问天嘿嘿笑道:“这里神教耳目众多,故布疑阵罢了,再走三十里,咱们便换乘船只,由水路离开”。到了渡口,几人雇了一艘船,又转向北方行了一日,换了衣服打扮,改乘马车向东又行一日,然后由向问天带了吴天德装作求医的父子,任盈盈和蓝娃儿扮做一对村姑,分头向南,到了约定地点,又换乘大船绕向南方。 
  向问天这番动作果然瞒过了日月神教的耳目,向南行了两日始终未见有人搜查骚扰。此时吴天德已过了三日之期,元神复苏,但意识仍处于朦胧状态,犹如初生婴儿,整日紧闭双目,呼呼大睡。 
  向问天说过他此时功力撤去,身体最是虚弱,蓝娃儿不敢大意,镇日守在他的身边,照顾得无微不至。好在这几日吴天德根本不曾吃过东西,偶尔有些小解,那些羞人之事自有向问天协助。 
  到了第七日头上,想到今日吴天德就要醒来,一大早蓝娃儿就兴奋得满面红光,绕着吴天德象只快乐的小云雀,没人时便拉着他的手,叽叽喳喳自顾说个不停。想及吴大哥七天来不曾吃过东西,蓝娃儿便跑去问向问天,向问天对这种玄门功法也是一知半解,又不好在晚辈面前露怯,听了蓝娃儿的问话,直着眼睛想了半天,说道:“我去看看再说!” 
  任盈盈也随在他身后到了吴天德船舱,只见吴天德睡在床上,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容,浑身松蜷缩如……呃……如一个巨大的婴儿般睡在床上,手脚偶尔无意识地伸动几下,嘴唇不时做出古怪的吸吮动作,那副样子若是真由一个孩子做出来,想是极为可爱,可是由这么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做出来,可就说不出的怪异了。 
  任盈盈这几日与向问天探询父亲下落,研究营救之法,倒未时常来看吴天德,其实她倒不是不想来看望吴天德,只是蓝娃儿时刻守在吴天德身边,她来看过两次,终是面嫩,唯恐被蓝娃儿嘲笑,便不敢再来,这时瞧见吴天德模样,也不禁为之恻然。 
  向问天瞧瞧吴天德模样,想想婴儿还有什么需要照顾的?他奶奶的,我又没养过孩子,我怎么知道?呃……对了,吃奶!他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蓝娃儿丰隆的酥胸,觉得自已实在有点为老不尊,不禁干笑两声。 
  向问天侧首想了片刻,问道:“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任盈盈答道:“前边就要到张家集了,再往前走,只需一天船程,就要出海了”。 
  向问天道:“那么便在张家集下船,寻一处地方住下,待今日一过,这小子苏醒过来,我们乘马去杭州”,说完又对眼巴巴望着他的蓝娃儿道:“这小子几天没吃东西了,下船后你给他熬些米粥喝吧!” 
  虽然一路并无人追击,但是四人一个昏迷,一个异族女孩,太过引人注目,因此向问天不敢去客栈住宿,下船后恰是荒效,寻了一处破败不堪的土地庙,便暂时住了进去。 
  安顿妥当,向问天自去镇上打听消息,蓝娃儿也随着去了镇上买了米粥回来,见吴天德嘴唇嚅动,便舀了米粥,吹凉了喂给他吃,吴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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