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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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笑傲江湖-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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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中则蹙了蹙秀眉,说道:“本派弟子,除了冲儿天姿聪疑,武功进境还不错,其他的弟子是弱了一些……” 
  她看了岳不群一眼,说道:“师兄,有句话师妹说了,你别不高兴,记得你进入华山的第三年,乔师伯就开始传授你紫霞神功,何以弟子们入门这么久了,你都不肯传授他们?” 
  岳不群失笑道:“师妹,内功一道,要循序渐进才能日渐精深,难道我还怕弟子们学了两三年的上乘气功就超过了我去?为夫是那么浅薄的人么?不是我不想教,是我不敢教呀!” 
  宁中则睁大了眼睛,奇道:“不敢教?华山九功,紫霞为尊,这门气功走的三焦阳脉,若是女子习之对身体不宜,但本门气功正大光明,很少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门下那些男弟子们怎么也不能教了?” 
  岳不群冷冷一笑,说道:“师妹,本门之中有其他门派安插的奸细,所以我才找出种种借口,不但自已不教,还不许你传授他们上乘功夫,怕的就是本门武功外泄”。 
  宁中则俏脸大变,失声道:“甚么?本门有其他门派奸细?是谁?师兄是什么时候发觉的?”,她越想越怕,门下弟子里待的年头最长的令狐冲,一出生就加入本门,不可能是奸细。他入华山派几近二十年了,如果肯传他紫霞神功,十岁时就可以传授了,师兄不教,那奸细岂不是在门中至少呆了十年以上?入门超过十年的弟子有几个?” 
  宁中则想到这里,忽有所悟,脱口道:“劳德喏,那奸细是劳德喏?” 
  岳不群赞许地看着她点点头,说道:“正是,劳德喏是左大盟主派到我身边的眼线,嘿,左盟主倒是瞧得起我,那时本派除了你我,只有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儿,他居然如此高看我”。 
  宁中则柳眉倒竖,气愤地道:“嵩山左冷禅是什么意思?说什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他在本派安插奸细,是觊觎本派武学还是别有图谋?好个劳德喏,他带艺投师时,你见他年纪颇大,本不想收,还是我见他说的可怜,求你收下他,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狼子野心。我去找他!” 
  岳不群一把拉住她,笑道:“我就知道你性情刚烈,如果事先知道了,难免露出蛛丝马脚。我隐忍了十年,还急在这一时吗?今天我故意差他去洛阳办事,就是要支开他,先将本门功夫传给门下弟子们,待嵩山五岳大会时,你我夫妻联手,又有剑宗六大高手,那时拆穿他真面目,也不怕左冷禅再使什么手段!” 
  宁中则敬慕地望着岳不群道:“师兄,还是你沉得住气,凌祖师果然慧眼识人,华山派要不是你,只怕现在早已化为乌有了”。 
  岳不群望着师妹崇敬的目光,依稀想起师兄妹二人独自支撑华山门户、相濡以沫的那段艰难时光,一时情动,伸手一拉,将师妹拉进怀里,吻上了她的双唇…… 
  当日,岳不群便召集华山弟子,向他们传授石壁上所载的各派绝招,又向令狐冲、梁发、施戴子等十余名内家功夫练得较为扎实的弟子传授紫霞神功。宁中则也将自已所习的上乘气功传授给一众女弟子。 
  华山派三十多名弟子都欢喜雀跃。岳不群此举虽有因为见及剑宗人材之盛、嵩山高手如云的刺激,也确是早有提高本门弟子实力的用心,他平时教授弟子武学便极为严格,这时要求更严,华山弟子只道师父是想在五岳大会上一展华山派威风,却不知岳不群更具雄心,已盯上了左冷禅的盟主之位。 
  *******
  吴天德坐在石阶前,身旁一丛桑葚,开着一串串米黄色的小花。虽是初春时节,天气凉爽,此时吴天德却满头大汗,他双手抱膝,默默祈祷半晌,颤抖着摘下一串桑葚花来,在手中转来转去,将那细细的花粒捻了一地,然后又摘一枝,不一会儿身边黄黄的米粒儿一般,撒了一地花瓣。 
  他支着耳朵,时不时听听里边隐隐传来的挣扎叫喊声,表情更加急躁。他从来也没有想到生孩子竟是这般惊心动魄,吓得面对利刃尖刀也毫不畏惧的吴大掌门,竟然双腿发软、满头虚汗,差点儿晕倒在地,只好匆匆逃了出来。 
  自那日掌门大会以后,吴天德又花了两日时光,才将三山五岳的好汉们送走。不戒和尚借口要和妻子去叔父黄伯流家拜访,然后要去各处走走,将仪琳丢在了吴天德府上。 
  刘正风、曲洋、蓝凤凰、田伯光等人在吴府又盘桓数日这才离开。以后数日,岳不群偶尔登门拜访,吴天德本来最怵和这种正人君子交往,听他们彬彬有礼、东拉西扯,还要赔着笑脸随时应和,实在无聊得很,想不到岳不群这人十分健谈,而且言之有物,见识非凡,撇开他的野心和虚伪的一面,的确是人中之龙。 
  岳不群这十多年来处处隐忍作戏,近日势开心结,人也开朗了许多,见了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也客客气气、十分有礼,三不五时还遣大弟子令狐冲带着岳令珊等人到剑宗拜访,好象剑、气两宗相处越来越是融洽。 
  吴天德现在和岳不群平辈论交,令狐冲虽然洒脱,也不敢废了礼节,见了吴天德只得由吴大哥改叫吴师叔,幸好在他面前时还能象以往一样无拘无束,两人的交情亲密如昔。 
  令狐冲虽未将传剑于师父的事告诉吴天德,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直到看到蓝娃儿、曲非烟、仪琳等人都蒙吴天德传授了‘独孤九剑’,这才欣然放下心事。 
  眼看五岳大会将至,岳不群携师妹来邀吴天德同往嵩山,偏偏这时朱静月已有临盆征兆,吴天德无奈之下,只得先令赵不凡等五位师兄,带了门下精英弟子与岳不群同往嵩山,自已无论如何总要陪妻子分娩完毕,才能赶去赴会。 
  他心中早知五岳大会上,左冷禅必然强迫四派并派,不过今非昔比,如今恒山三定健在、衡山莫大先生师兄弟前嫌尽释、华山派势力大增、泰山派被自已杀了玉玑子,又有莫大先生前去提醒天门道人,想来问题也不大,在此情形下左冷禅难以迫服四派归并,所以顶多是出现五派不欢而散的局面。左冷禅决不敢在其余四派尽皆反对、少林、武当等大派到场观礼的情形下悍然使用武力。 
  记得当初岳不群突然答应并派,是因为习练了辟邪剑谱,自信武功已不在左冷禅之下,才将计就计,大出江湖人意外地答应并派,现在他并无什么武功倚仗,想来决不会同意并派。心有此念,吴天德才决定要封不平等人先行前往,自已等朱静月母子平安,便即前去。 
  饶是如此,他仍是将五位师兄唤到家中议事厅中,将左冷禅的阴谋细细说与他们知道,要他们小心从事,一切安排妥当,吴天德才专心陪着娇妻待产。 
  吴天德正战战兢兢,忽听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急忙扭头一看,见是仪琳轻轻走了过来,这才吁了口气。仪琳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吴大哥,你不要很担心,里边有白公子带来的人在小心照顾,不会有事的”。 
  吴天德抹了一把汗,苦笑道:“吴大哥也是第一次见人生孩子,我看见静月那痛苦的样子就害怕,生孩子竟然这样可怕,真是担心死我了”。 
  仪琳认真的说道:“不会呀,生宝宝是件很幸福的事啊,我看静月姐虽然很难受,但是她眼睛里很开心,一个女人,能有自已心爱的宝贝,不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事么?” 
  吴天德转头望着她,仪琳被他看得俏脸一红,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吴天德正要说话,忽然里边有个老妈子声音大喊:“生啦,生啦,老爷,静月夫人生啦!” 
  仪琳听了一喜,刚刚抬起头来,就听“呼”的一声,原本坐在身边的吴天德还没有站起身来,整个人已贴地扑了进去,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来的,而且速度奇快,只见他身影逝处,好似有一群发了疯的黄蜂,紧随着他的身子卷了进去。 
  仪琳定睛一看,才晓得那是被吴大哥捻了一地的黄花,被他身形带起,龙卷风般随了进去。仪琳已受母亲指点过回声谷的轻功身法,但是见了吴天德这种身法速度,恐怕就是母亲来了,也做不到他的一半,实在是恐怖已极。 
  她也急忙起身,追了进去。到了朱静月卧房前,只见蓝娃儿、曲非烟也急得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门口打转,吴天德一手高举着枝桑葚花,跳着脚地问:“孩子呢?我老婆呢?快让我进去!” 
  两个满脸福态的老妈子堵在门口,笑呵呵地道:“大老爷,您别急呀,里边正给孩子洗澡呢,大人孩子都受不得风,您就再等会儿吧,恭喜大老爷啦,是个大小姐!” 
  吴天德听见大人孩子都受不得风,虽然两只脚跟都提了起来,好象随时都能冲进去,却是动也不敢动,只是站在原地傻笑不已。 
  蓝娃儿呵呵地笑着,跳着脚道:“我当阿姨啦,我要当阿姨啦,孩子拿出来,先给我抱抱”。 
  吴天德用花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嗔道:“什么拿出来,是抱出来,呵呵呵……”,说着自已先笑了出来。 
  曲非烟、仪琳在一边注意观察吴天德神色,见他听说是个姑娘,脸上却欢喜如初,丝毫没有不悦,便把替静月担的心事放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吴天德觉得好象等了一百年那么久,正要忍不住再催问,忽然听见房中一片嘈杂:“哎呀,夫人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快点快点,王妈妈快伺候着,夫人是双胞胎呢!” 
  吴天德直眼道:“双……双胞胎?”忽然一把拉住一个老妈子,急道:“我不用照顾,你去照顾我老婆,快快快,老婆老婆……双胞胎?” 
  仪琳、曲非烟张合着嘴,好象离了水的鱼,却发不出声音来,蓝娃儿一双眼睛也瞪得比月亮还圆,忽然一声娇呼,嚷道:“好厉害,静月姐居然一生生两个!”看她赞羡的神情,好象恨不得生孩子的那个人是她才好。 
  那老妈子被吴天德抓得手臂直疼,哎哟着挣脱了他手,哭笑不得地道:“老爷您别急,里边伺候的人多着呢,老爷夫人洪福齐天,多子多孙,一定平安无事,吴老爷就别担心啦!” 
  吴天德原地打着转儿,喃喃道:“不担心,不担心,里边伺候的人多,吴老爷不担心!”瞧他那神经兮兮的样子,连蓝娃儿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瞧了半天,曲非烟忽然担心地道:“吴大哥,你没事吧?” 
  吴天德两颊上汗珠儿涔涔落下,太阳穴突突乱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没有事,当然没有事,怎么会有事?呵呵呵……”,他傻笑半晌,忽然又一把拉住那老妈子,焦急地问道:“怎么里边没声音?小孩子不是会哭的吗?他怎么不哭?” 
  他话音刚落,好象是给他的回答似的,室中一声嘹亮的哭声传了出来,然后就听见一个老妈子用更高的嗓门嚎叫起来:“是位小少爷,吴老爷,是位小少爷哇!” 
  曲非烟、仪琳听了哇地一声,居然抱在了一起又笑又跳,吴天德彻底石化,半晌才反应过来,呆呆地道:“这叫啥来着?呃……龙凤胎,对对,这叫龙凤胎!”受惊过度的他也不知道是解释给谁听,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 
  蓝娃儿笑眯眯地望着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原来做母亲是这么伟大的一件事,创造一个生命,可以让吴大哥这样的英雄震撼成这副模样…… 
  吴天德终于被允许进屋,他急步走进房中,那室中忙碌的人一个也不去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上。朱静月躺在被中,只露出一张苍白的、额头沁满汗珠的脸庞,可是那种幸福、满足的神彩,却比太阳还要灿烂。 
  看到吴天德关切的目光,朱静月探出一只手来,又虚弱地垂下,脸上露出满足而骄傲的微笑。吴天德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汗湿的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四目相望,许久未发一言,无限的深情却已印入彼此的眼底。 
  过了半晌,曲非烟忽然格格笑着,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小的花布包裹走过来,兴奋地道:“吴大哥,快来看,这是你的宝贝女儿!” 
  吴天德急忙站起身来,只见里边睡着一个皮肤白晰的小娃娃儿,甜甜地酣睡着,不时地嘟动一下嘴角,好象在发出浅浅的笑意,浑然不知她的老爹紧张得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 
  吴天德紧张的手足无措,想去抱,又不敢碰她,朱静月虚弱地说:“抱过来,给我看看”,曲非烟嗯了一声,抱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吴天德这才长吁一口大气。 
  一个老妈子说道:“老爷,来看看小少爷!”,吴天德忙抢过去,那小孩子已扎上了脐带,老妈子正给他包着被子,小家伙看来十分强壮,不断地挥舞着手脚,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吴天德吓了一跳,忙问道:“他怎么睁开眼睛了?小孩子不是一出生就闭着眼睡觉么?”,老妈子笑道:“不是的,老爷,身子强壮的小孩子,一出生就会睁眼睛的,你瞧小少爷多结实,和老爷一个模样!” 
  吴天德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哪里和自已一个模样,那小小的、白白胖胖的身子嫩得能掐出水来,害得他碰都不敢碰一下,就这样还叫结实? 
  实在无处可碰,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小家伙的一只手臂,好细的手臂,似乎食指拇指一环就能扣过来。 
  他的手指更细,吴天德心惊肉跳地看着:怎么手指这么细?感觉比火柴棒也粗不了多少,还有些半透明的感觉,老天!这么细还不一碰就断了?吓得他连忙又放了手,小娃娃似乎有些不悦地挥了挥手,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看着老妈子浑不在意,十分“粗暴”地将儿子的手脚按在身边,绑进包裹里,看得吴天德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吴天德整整一天一夜就陪在静月和儿子女儿身边,不过他可没福气抱他们,单是蓝娃儿三个人已经抢得不可开交了。 
  夜深了,宝贝儿子刚刚吃了奶又睡了,朱静月望望身边的吴天德,又看看大床中熟睡的一对宝贝,甜笑着对吴天德道:“天哥,想好给咱的儿子、女儿起什么名字了么?” 
  吴天德一呆,前两天倒是想过许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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