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涵之被Brian带到一片空地上，段涵之这才看清了这座工厂的构造。本应该是空荡荡的工厂前方却有一座简陋的舞台，舞台下方音乐的看见几团缠绕在一起的电线，舞台上方被细心的按上了闪光灯，灯光刺眼的明亮。而此时的工厂里除了舞台上没有人以外，其他地方都有人占据。段涵之大概打量了一番，有男有女，有的衣光鲜亮有的满脸落魄，甚至还有看起来是未成年的少年。
Brian冲段涵之笑了笑，凑在他的耳边，他的唇诱惑的擦过段涵之的耳尖：“那么，接下来，就是好戏了。”
段涵之瞪大了双眼。
他看见Zane和Brian站在了舞台上，他们被强光照射的熠熠生辉，Brian的脸更如鬼魅一般魅惑，Zane的轮廓深刻，他背着一把电吉他，手轻轻的抬起，却重重的落在琴弦上，段涵之本期待的是一阵强烈的节奏，但是——
开口的是Brian！！他随着Zane的节奏唱腔有些黏腻的开口，但却深情款款，甚至是有些深情的过分。
工厂里的人开始欢呼嚎叫，段涵之听的清楚，他听见了离他不远的一个中年男子在嚎啕大哭丝毫不顾形象；一个女人解着自己的外套，一脸陶醉的露出了自己深深的乳沟；甚至是有两个女人一边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一边热吻，仿佛Brian的音乐给她们添加了催情的气氛。
段涵之隐约的听见Brian唱着：
Well；you're the grand one
Have you noticed
When you walk in all the fairy boys are very nervous
Well； my starship doesn't want me
And neither does his world
I'm glad I caught you on my view screen； sailor
You're the grand one
e and court me
'cause this wooing is what I'm wanting
When my spacesuit es to warm me
And hold me like a god
I am the captain of the gravity； Maxwell
Everywhere I see your faces
Hot one
From a starship over Venus to the Sun
But it's a crime！
You're mistaken！
Momentary seizure of love … oh love
Well；you're the grand one
But darling； I'm a mess
I've got human minds we can form
But the boys are not impressed
When my spacesuit es to warm me
Just hold me like a god
I'll be the captain of the gravity； Maxwell
I see your faces in the strangest places
Hot one
From a starship over Venus to the Sun
But it's a crime！
You're mistaken！
Momentary seizure of love … oh love
Hot one
From a starship over Venus to the Sun
But it's a drag！
You're so mean！
Destroying my belief in； in love … oh love（1）
段涵之眼望着舞台上Brian扭动的身姿，黑色的衬衣瘦削的腰，深紫色的指甲在灯光下反射着一种诡异又诱惑的星光。他知道Brian在唱什么，是一种控诉，对在生命中无形中出现的一切撕人心肺的控诉，又是一种对光明的向往和无法企及的失望。他深深的埋下了自己的头，无形中的东西压的他一动不动。
段涵之没有跟Brian打招呼就走掉了。他的脚步有些狼狈，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回了自己的学校。
他倒头就睡，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
后来段涵之回到酒吧，就没有再看见Brian，接连几天都是，Brian和Zane都没有出现过。段涵之也不想问，于是就默默的干自己的活。
段涵之在看见林志跟几个人坐在那儿的时候下意识的想逃，但是却被经理毫不质疑的推了过去。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林志试图拉着段涵之在自己身边坐下，段涵之丝毫不给面子的打开他伸来的手，脸若冰霜。
林志不在意的笑笑：“你们看怎么样，是不是够漂亮？”
桌子上有两对男女都纷纷的笑了：“脸是够漂亮，性子却够烈啊。”
段涵之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冷漠和蔑视。
林志端起了高脚杯，递到了段涵之的鼻子下：“来吧，给个意思，再怎么说也是高中同学不是？”
段涵之伸手想打翻那个杯子，却被林志先一步按住了手。
他哄小孩儿似的对段涵之说：“乖，喝完了就让你走，我不说谎。”
段涵之看着他的眼睛，眼神盛气凌人，仿佛在说量你也不敢骗我。
于是林志笑了。
段涵之接过了拿杯酒，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他本没喝过酒。林志于是很贴心的说：“喝半杯就可以了，不为难你。”
在段涵之喝下了第一口酒的时候，林志眼神中深藏已久的兽性光芒终于喷发而出，再也没有丝毫掩饰，看向段涵之的目光中充满了□的欲望。
注（1）：Hot One——Shudder to Think
作者有话要说：自觉被鞭笞，想鞭笞我的筒子尽管来吧，这章又写的抽了，计划没有变化快，而且我要为我几天没更新道歉（痛哭流涕= =）
21
21、第 21 章 。。。
酒味辛辣，又有些甘甜。段涵之站起身，身形有些微动。林志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段涵之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走了。林志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段涵之觉得四周都在晃，他以为是地震，但是周围的人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慌。他们一如平常，酡红的脸，贪婪的眼，一切欲望无尽的延伸，全部在酒精的激发下，如同从地裂的细缝中无声蔓延出的黑色的手，抓住了尘世中闪亮美好的事物，把那些苟存在地表阳光背面的化物尽然成黑色。
段涵之脑袋中一只回想着这些奇异的思想，眼前晃动的愈加厉害，竟仿佛如强震一般，连屋顶都在剧烈的左右摆动。眼皮越来越沉，身子渐渐不受控制，一点一点的，他失去了一些意识。脑海中开始有了轰鸣声，震得他想赶紧入眠来结束这一切令他及其不安心的状态。可脑海最深处又有一小股意识在声嘶力竭，要他站起来，一切太危险，倒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清醒的彻底被湮没在漫天而降的巨大睡意中。
在倒下之前，他仿佛看见杨毅的脸，他的背后是柔和的阳光，他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的目光充满了深情。段涵之想对他微笑，却用不上力气。很快的，杨毅的轮廓渐渐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身影，一直如影随形，如同随时准备猎守猎物的猎人，动作却优雅依然。
林志只打开了床头灯，灯光柔柔的洒在了段涵之□在外的肩膀上，晕开了一股美丽的印记一般。他伸出手指沿着段涵之的眉骨开始慢慢的描绘，指尖轻轻的划过他紧闭的双眼，秀挺的鼻梁。他摩挲着他的下巴半饷，收回了手，站起身，来到落地窗边。从这里可以看见城市的夜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仿佛不知停歇，夜晚的灯光星点连成一片光海，丝毫不逊于白天的喧哗热闹，城市的夜晚有着不同于白昼的独特的魅力。
林志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前。巨大的玻璃窗反射出他的身影，挺拔修长，眉目清晰。他在思考着什么，眉头不得舒展。
最后，他把吸了一半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然后回到床上，褪尽了自己的衣衫，他看着段涵之沉睡着的脸，呼吸清浅，面容沉静。
林志拉开被子，搂住段涵之□的身子，然后关上了床头灯。
林志在一片祥和的晨光中醒来。他舒服的叹息了一声，伸出胳膊下意识的想搂紧怀里的人，却发现身边没有人。他转过头，看见段涵之身上披着浴巾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林志笑了笑，朝段涵之靠过去，伸出胳膊把段涵之圈进自己的怀抱里。
他的手跟段涵之的手十指交叉，轻轻的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怀里的身子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林志吻了吻他的侧脸：“涵之，你真漂亮，让我爱不释手，身子还好吧？”
段涵之微微动了动，却是回头狠狠的甩了林志一个耳光。
林志猝及不防，身子向后仰。很快的他便站起身，看着段涵之，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表情狂野又□。
段涵之的脸色惨白，仔细看仍然能看见眼角的泪痕。此时的表情却有七分盛怒三分怯弱。他心中此刻有千万种滋味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瞪着林志。
林志说：“我说过一定要得到你，你的身心，我全部都会得到。只是现在我实在等不及去同时赢得你的身和心了。那么我就先得到你的身子，然后再得到你的心。只要得到了你的身子，你的心，还会远吗？”
段涵之听了他的话，半饷没回答。等到林志以为自己得不到他的回答的时候，段涵之却突然开了口。他的语气中没有盛怒没有悲伤，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故事似的，平淡从容：“或许谁想得到我的身子我没有能力去反抗，但是我的心却是被我自己控制，你以为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就可以得到我的心。那是做梦。我永远不会把心给你，因为你强迫了我。”
他的话没有升降起伏，但是却砸的林志丢了从容，狼狈不堪。
段涵之说完，从容不迫了退掉身上的浴巾，露出布满了暧昧痕迹的身子。他丝毫不觉得羞耻和害怕，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腰身挺的直直的，走出房间。
林志一个人在房间里，他抽光了整整两盒烟。
段涵之又一次没有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匆匆而过，有的人不小心撞在他身上，撞的他生疼。他蹲□子，捂住胸口，疼的受不了了，站不起来了。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他停留，他的眼神模糊，使劲抬起头看着前面，却只看见了街道那密密麻麻的人，人流永远向前涌动，只有自己疼的滞留在原地。
最后他还是站了起来。他记得以前自己抱着那本《Gone with the wind》的时候，读到郝思嘉站在那片红土地上对着老天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自己饥饿，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受饿的那个情节。他想起来自己读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热血上涌，甚至热泪盈眶。他在无形中有了一点点支撑的力量，那微小薄弱的力量对于濒临崩溃的他，是一种怎样大的支撑！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还想起了自己还有为之奋斗为之好好努力的人。他想起他的脸，从幼年的稚嫩到成年的俊朗，无一不是他深爱着的温柔情怀。
那天晚上段涵之没有回学校，他直接来到了以前Brian他们带他来过的那个废弃的工厂。当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声媚骨的呻吟声从舞台后方传来。那声音充满风情，清亮中又不乏黏腻，段涵之听过，在舞台上，在酒吧的后台里。
他想扭头走开，却被这一声声如海浪般传来的声音绊住了脚。他一步一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前出现这样一幅画面：Brian微长的额发汗湿在额头上，深色的眼影有些晕开，更显得妖艳不可方物。他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拉链上衣，拉链已经被完全打开，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他□的双腿紧紧缠绕着身上的男人。那男人段涵之知道，是他第一次见到就开玩笑般的定义为变态的酒吧经理。
经理在Brian身上狠狠的冲撞着，Brian随着他的动作一声声尖叫，声音穿过段涵之的耳朵，飘向远方，传到很远很远。
Brian看着段涵之，眼角的风情依旧，他笑着，然后做出解释般的呻吟着说：“如果。。。嗯嗯。。。不这样。。。。啊啊，那我们就没地方。。。。嗯。。。去演出。。。。。饿死。。。嗯啊啊。。。。渴死。。。。”
他的表情在极致的享受着，看着段涵之的眼神里充满了笑意，段涵之看不透，看不透他的笑容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段涵之转身离开了，他加快了脚步，想赶快离开这里。他跑了起来，奔跑中沸腾了的五脏六腑烧他的难受极了。
后来他直接坐上了火车。车上的人不多，他坐在窗边，任冬日夕阳的光芒洒满他的脸上，给他的脸上染成一片柔和的金色。
当他来到杨毅的学校的时候，并没有给杨毅打电话。他自己一个人慢慢的走，直到把这座大学逛了个遍。他只是想沿着杨毅走过的路走一遍，然后再静静的离开。
他要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再无留恋的迈开步伐。
“涵之！！”
段涵之身子僵了僵，他慢慢的转过身，果然看见杨毅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惊讶和兴奋。
段涵之闭了闭眼睛，使劲咽下嘴角的苦涩，他再次睁开眼睛，嘴角浮上了一丝笑容：“杨毅。”
杨毅反应过来，飞快的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他，那凶猛的力道让段涵之温暖的想哭。
段涵之的泪水流下来，他把脸埋在杨毅的肩上，轻轻的说：“杨毅，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杨毅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段涵之，他在段涵之的耳边轻轻的回答：“我知道的，我也喜欢你，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段涵之抬起头，睁大了水玉般的眼睛。
杨毅抬起手温柔的擦开了他脸上的泪痕：“我喜欢你。”
冬日的阳光倾泻下来，照在两人身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让两个人看起来有如画中的不真实的人物。段涵之精致的五官在雪地中白皙到透明。他抬头看着杨毅，睫毛上挂着晶莹的碎滴。杨毅微微的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段涵之的眼睛，一只手温柔至极的抬起段涵之的脸，另一只手紧紧的扶着段涵之的腰。
两个人忘记了自我，只记得自己在对方瞳孔中的样子，认真又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首歌，devics的lie to me；这张push the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