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那么关心,看得我都生气,不想你早就把她给忘了。哈哈,你果然是最有趣的一个人!”说到这,她脸色一沉,狠声道:“如果你敢把我忘了,小心我杀了你。”
“疯子!”田中尘转过头去,“杀我的时候,派那个‘为何’大叔来,我想和他讨论讨论再死。”
“噗哧!”张婉容又笑了,“你果然是一个混蛋,说两句好话哄哄我不行吗?别走了,到了,就是这里。”她停下来,指着街道右侧一见店铺。
田中尘目光上移,店铺的幡上书着“济世堂”,却是一间药店。“你家人生病了吗?”
“怎么这么问?哦,知道了。”张婉容上前敲门,然后解释道:“来药店的除了病人,还有药店的先生。不要这么看我,我不是先生,但我是东家。你现在还缺钱吗?要不要我给你一些银子,救济你一下。我们这济世堂可以破例救济你这个混蛋一次。”
“不要了。”田中尘挨近张婉容,低声道:“男人花女人的钱,难以安心。”
“忘了你是一个高傲的人。”张婉容话语方落,里面传来人声,不久店门被从里面打开。田中尘回望一眼还在进行‘为何’的罗盛,最近他发觉自己接触得高手们原来都是这么的不正常,这和小说中潇洒不羁,目空一切的高手相差极远,现实和想象总是有差距的,他摇了摇头,随张婉容走了进去。
“小姐。”行礼的是一位五旬老者,花白胡子长长的直垂在胸口。“所有的药都准备好了,请你来查验。”他指着满屋的药柜,恭声说道。
张婉容恭敬道:“朱老您休息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朱老点头道:“好,还是按照老规矩,一切随小姐检查,我去休息了,小姐走的时候招呼我一声。”在张婉容答应后,他蹒跚向内屋行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怎么去看田中尘。
“原来你真的是开药店的。”田中尘面露喜色,在灯火昏暗的室内,他的笑容反常的耀眼之极。
张婉容马上后退一步,小心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要不要我帮你检查药材?”田中尘收起欢喜之色,正经道,“我曾学过一点药材方面的学问,可以帮你一些忙。”
“哦,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田中尘嘿嘿一笑,道:“和你说话真有意思,没有一丝压力,说真话吧。我想以后在你这里买一些药,所以才会降低身份来帮你。”
“你这么说就符合你不是好人的性格了。”张婉容温柔的笑了笑,对田中尘这个非好人,她的态度十分和善。“下次有什么话直接说明,我会理解你的。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你这人不是只会说好话的男人。相对莫明其妙的好话,我比较喜欢听坏话。”
这个女人实在太特别了!田中尘心中忍不住夸赞道,心中一松,他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你这样有意思,那么我再向你坦白一件事。”
张婉容把药柜上的一扇抽屉拉开,映着田中尘手中的烛光看了进去,一边仔细得翻看,一边轻声不在意得问道:“什么事?直接说吧。”
“好!”田中尘痛快的答应一声,“其实之前有很多话都是我在骗你的。”
张婉容心中一惊,双手猛然一顿,随即一笑,轻声问道:“哪些话是骗我的?”
“不少。”田中尘随意的口吻好似他从未说过真话,这态度让人生气,“首先今晚遇见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例如我故意等你,还有承认错误什么的。你想我这样一个坏男人会莫明其妙的向一个女人赔罪吗?如果不是王义泉逃跑时拿我当挡箭牌,我想我这一辈子见你的可能性都不大。”
“看来你的假话不少啊!”张婉容毫不在意的说道,她翻动药材的小手没有一丝停歇的趋势。“不过没有关系,还有哪些是假话?”
田中尘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拍,赞赏道:“果然不错,好!这都不生气,我交你这个朋友了。”声音一转,他低沉的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会武功,你想象的我是高手其实都是一种错觉。还有……”他话还未说完,右手腕就被紧紧攥住了,一阵剧痛马上从手腕处传来。
张婉容美丽的双目怒睁着,死死的盯住田中尘的双眼,“不会武功是最好的消息,我等的就是这一句。人坏到你这种地步实在罕见!”
田中尘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真气四散入经脉,顿时疼痛缓解。疼痛刚一缓解,张婉容就意识到情况的不对,轻轻的松开了握着田中尘的右手。“你还在骗我,你是会武功的。”她眼睛睁的很大。
“这个问题我会回答你的,你先告诉我,你已经说好不生气了,为什么还……”
张婉容冷冷一笑,沉声道:“我的忍耐总有一个限度,你的话太过分了!”
田中尘嘿嘿一笑,道:“了解了,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我的实话应该有一个限度,过了这个限度,你就会和其他女人一样,会产生不高兴的感觉。”
“不错。”
“哦,原来如此。”田中尘感觉自己对女人的了解又进一步,“对不起,刚才的话是对你忍耐限度的试探,话里说的一些是假话,你别介意。虽然我不是好人,但对你还算不错。”
“停,够了,以前的事不准再提。”张婉容重新翻查药材,翻动一下,她停了下来,转向田中尘,莫明其妙的格格笑了起来,田中尘满头雾水时,她开口道:“你这人果然是一个混蛋,把我气成这样却又让我感觉你很有意思,不能真的生你的气。”
“干活,快点干活,完了后我还要回去睡觉呢。”田中尘不敢再相信张婉容不会生气,因为所谓的限度都是具有伸缩性的弹性范围,它可以极大,也可以极小,实际的具体范围取决于当事人的心情。
张婉容呵呵的笑着,同时抽出另外一个抽屉,低声道:“这个检查不到明天是完成不了的,为了罚你,即使能够快点完成,我也得等到天亮后才放你走。”
“何必呢?你不也陪我一起难受吗?两败俱伤并不是好的报复方法。”
“我喜欢这样报复你。”
“你不怕你未婚夫知道你和我单独在这里度过一夜?”
张婉容的回答让田中尘一头大汗,“只许他找女人,就不许我找男人了吗?”说完,她抬头看向田中尘,见田中尘虽然有点意外,但并不怎么惊奇。“你不认为我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吗?”
“不认为,因为我见多了。”田中尘的回答倒是让张婉容惊奇的皱起眉头,二十一世纪出轨报复丈夫的女人多了去了。
“呵呵,呵呵,我越来越喜欢跟你说话了。”烛光下,张婉容少有的红了一次脸,白玉似的小脸微生红霞,有种说不出的动人魅力。“别人要是听到这话,被吓的倒地不起都有可能,你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以后我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就去找你说。不过放心,找男人这么羞人的事我做不出来。有一件事,其实我和王义泉,算了,以后告诉你。”她说到这里时,笑容很诡异,但却十分兴奋。
第四卷 携艳行骗 第三章 抢一个先
烛光下,男子掌灯,女子翻找,欢声笑语不断传出,颇有热恋情人的温馨气氛。不知翻动了多少抽屉,张婉容再次抽出一个抽屉时,田中尘马上嗅到一股异常的清香,这清香有别于一般的药香。
似乎注意到田中尘的惊奇,张婉容解释道:“这是凑巧收来的云雾茶,很稀少,长安城几乎没有。”
“云雾茶?庐山云雾茶吗?”田中尘问道。
“不是,是从黄山收来的?”
黄山?黄山只有毛峰。难道是黄山毛峰?田中尘右手捏出一小撮,摊在掌心,只见外形细扁微曲,状如雀舌,香如白兰,含在嘴中味醇回甘。如果真是黄山毛峰,考虑到假冒伪劣和生态破坏,他掌心的茶绝对是二十一世纪精品中的精品。好东西啊!只是不知道古代为什么叫它黄山云雾。
“这些药都是新的吗?”田中尘撮弄手心的茶叶,然后问道。
张婉容继续检查药材,对田中尘的异常并不放在心上,“你想问的是茶吧?是新的,只是路途遥远,耽误一些时间。”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满精明的女人。”田中尘把茶叶重新放回,合上抽屉,他道:“只是为什么上次在漱玉轩你表现的那般轻浮?难道不知道抢我的东西会倒霉的吗?”
“转移话题!”张婉容工作效率很高,她不断的检查,不断的说话,同时还能揣测田中尘的小心思。
“是你在躲避回答。”田中尘举灯的姿势太僵硬,连忙换了换手。“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我的春药赖走。”
光线猛然一变,张婉容惊奇的看过来,目光落在田中尘掌灯的手上,轻轻的咦了一声,“这么久了你才换一次手吗?看来你的武功应该比罗叔还要高。”
“回答问题!”
张婉容含情脉脉的注视过去,沉声道:“呵呵,因为我不想你去见齐媚儿,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田中尘一脸感动,深情的对视过来,“真的吗?原来你也喜欢我,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惦记你吗?我们成亲吧!”脸上表情再次一变,冷淡的说道:“陪你演完了,现在你可以说真话了。”
张婉容格格笑了笑,“真是一个坏蛋!不过,还好,没有一般男人的自大。我开药房,你说我要春花露有什么用?”说完,她继续她的工作,一副专心致志的认真表情。
“研究出配方了吗?”田中尘坏笑道,“即使你研究出来配方也是没用,有些药材实在太难找了。”
张婉容低声道:“没有开始研究就被人抢跑了。谁抢的?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说,反正就是要不回来了。需要我赔你银子吗?告诉我你住哪里,我明天叫人把银子送过去。让开点,轮到这边了。”
田中尘连忙从身死状态中出来,后退一步的同时他目光扫向右侧墙角,那里有不少他需要的毒药,真正的毒药,默默记下位置,开口道:“谈银子有点伤感情了,还是补偿我一些药材吧。你这里药材也是要卖的,不如换算成银子赔给我。”
张婉容抬头看来,“你想要什么药材?”
“千年灵芝,万年朱果,什么之类的,嗯,看你的样子你这里没有,那好,那边的东西我挑一些。”
张婉容冷冷一笑,道:“你可真会选,那些都是杀人用的东西。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预防别人再抢我的春花露。玩笑,别生气。”田中尘在张婉容发作前解释道,“用良药救人是常理,是众多医者的选择,但如果用毒药也能救人,岂不是更好?嗯,更好算不上,特别倒是真的。算了,前面都是一些客套话,我要毒药是来杀人的,你给不给?”
“杀人?”张婉容惊声道,“教我怎么用它们杀人,我就给你一些。”不得不说此女的想法在很多时候都很特别。
“想办法把它们喂进敌人的肚子里,就可以杀死敌人,这就是方法。”田中尘无视张婉容额头上的黑线,继续道:“已经教你了,明天我来取。”
张婉容重新低下头,开始努力的工作,同时道:“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明天把药送过去。提醒你一下,你是一品斋的东家,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别想轻易的编造谎话。”联想王义泉,联想昨晚的赌局,再加上别人对田中尘容貌的指证,猜出田中尘的身份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我住在,唉,地方不好说,应该说是因为我没有记住地址,知道的只是走法,大概在西门入城后,沿西大街东走二十一,不二十二,唉,算了,说不明白,等以后我带你去。”
“假话,假话。”张婉容反应十分平静,“明明你就住在漱玉轩隔壁,还编这样的谎话骗我,你这人真的很过分。”
“知道还问,你才过分呢!”田中尘沉声道,“这么无聊有意思吗?”
“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等我检查完,你再出声。”张婉容头也不抬的说道,但田中尘注意到她纤弱优美的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两下。
生气的限度有点高,但还是比王义泉和赵景石小了一倍以上,至少田中尘努力惩治两位兄弟,至今都无法让他们生气。田中尘心中分析道,“女人比男人容易生气,无论怎么大方的女人。”
张婉容很准时,两人走出药店时东方刚刚发白。清晨清新凉爽的空气让屋中沉闷一晚的两人精神一震,两人对视而笑。
张婉容对远处还在‘为何’的罗盛挥了挥手,罗盛带着其他人一嘴的‘为何’离去,回看田中尘,她嫣然笑道:“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早饭都是在睡醒后吃的,所以我想先睡一觉,醒来后再吃饭。”田中尘微笑告辞,“现在不需要我再陪你了吧。”
张婉容嗔道:“有话就直说,不要乱找理由。”
田中尘赞赏的点点头,沉声道:“你这样缠着我让我很烦,我想回去休息,并且我今天还有事,必须马上去做,所以我必须要跟你在这里分开。还有,如果和你一起吃饭,说不准你还会让我陪你去办事。嗯,暂时先说这些。”
张婉容深吸两口气,努力克制声音道:“太直接了,唉,算了,我平常很少生气,不知为什么见到你之后,经常的生气。现在我确实需要休息,也暂时不想见你。”她伸手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给田中尘,同时道:“这里有黯然香,你带着它,我就可以轻易的找到你。”
“看来躲不开了。”田中尘把荷包推了回去,“既然你这么坚持,你帮我找人把一品斋后院整理一下,不久后我就回去住。这是真话。我在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这荷包我不能要。”
“好,我信你。”张婉容说完伸出手,轻声道:“整理房间需要找人,找人需要花银子,你不喜欢花我这女子的钱,总得把你的钱给我吧。”
田中尘伸手入怀去掏银子,东西纷杂,他只好一把将所有东西全部掏了出来,带出了昨天买来的两副手镯。
张婉容两眼一瞪,一把抢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