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介绍,他是我的影子护卫,司狼星!”草薙诚一郎道。
司狼星挥刀将北辰武藏迫开,然后霍地将武士刀收回鞘内。
乌鸦看着电视上有关创世科技发布会事件的报导,忽然身上杀气暴涨。
“终于出现了,‘潘多拉军团’!”乌鸦看着草薙诚一郎的脸孔,喃喃地道。
第五册 第四十六章 司狼之回忆·上
乌鸦在得知了草薙诚一郎出现之后,一直闭目禅坐着,佩刀黑羽横放在他的面前。
黑羽,除了是刀,也是人。
在乌鸦十四岁那一年,他遇上了黑羽,还有司狼星。
山野上一片荒凉的景象,雪占据了整个世界,在白茫茫的天地中,一名劲装大汉缓步而行。
大汉手上背负长刀,提着两只野兔,在这寒冬之中也能猎到这些猎物已算不错,这时大汉忽有所觉,两指瞬间一晃已夹着一枝短标,然后挥出,短标发出清啸破空而出,刺中草丛中一只小狐。
小狐发出一下悲鸣,抖震着步出草丛,大汉一手将牠捉住,从腰间拔出小刀,利落地在小狐的喉咙上划过,了结牠仅余的生命。
这时小狐尸身上某件事物吸引了大汉的注意力,那是几条丝线,从某块布上脱落下来的线。
而且质感柔软,是上等货色。
山野附近只有大汉一家,根本不会拥有这种布料,换言之,有其它人经过这一带。
大汉将小狐与两只野兔装于袋中负起,向着小狐出现的方向追踪而去。
雪地上残留着的点点的气味,吸引了狼群留恋在附近。
但如果细心留意,四周环境的某些位置竟有淡淡的丝丝白烟冒出,那是人在寒冷下呼吸而形成的白烟,再细心一看,那些位置竟有数名少年藏身起来。
一只狼来到其中一个有白烟冒出的地方,忽然张口一咬,从雪地下拖出一名少年。
少年发出凄厉的惊叫,狼群立即一涌而上将他掩没,牙齿磨擦血肉和骨骼的咀嚼声不断传出,血以狼群为中心流满一地,将雪地染成血红。
被狼群吞噬的少年所发出的惨叫渐渐转弱,如果能看见其它藏身着的少年的脸孔,可见到他们没有任何表情,这种残酷的待遇,他们已习已为常。
狼群的头脸也因沾上人血而变成血红,但吃饱后的狼群不再执着于雪地中隐藏着的食物,留下吃剩的肉碎及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离去。
狼群一离开,少年们马上从藏身处现身,虽然已习惯,但其它人看见同伴的死状均别过脸去,只有一人仍紧紧地盯着那片血迹。
他的左眼没有伤痕,而且瞳孔仍是健康的乌黑色。
血经过长时间后会变成黑色的污秽,狰狞地在污染着无暇的白雪,大汉知道这惨剧已经过去多时。
没有尸体,只有破烂的木箱、凌乱的杂物,大汉知道是一队商旅被山贼袭击。
不见尸体的原因,可能是商人成功逃走或者尸体已被动物吃掉了。
即使是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有时也要回归到食物链之中。
就在此时,一只黑色的雀鸟降落到大汉面前,一只象征“死亡”的雀鸟。
有着一双黑色翅膀的乌鸦。
当大汉走近牠时,黑鸟腾空而起,大汉紧随着黑鸟而去,深入山林之内。
没多久,大汉被引至一个山谷,一个四周也有黑鸟包围着的山谷。
然后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尸臭传进大汉的鼻中,大汉继续步向前,地上堆满了白森森的骨头,属于人的骨头。
大汉很快就发现恶臭的源头,那是一条半腐烂的尸体,横躺于大汉的面前,而有一大群乌鸦以及一个像是人的物体,正在吃。
彷佛眼前的是什么珍馐百味般,那像是人的物体伸出他瘦得如柴的手,与乌鸦们抢着扯下尸体身上的烂肉或内脏,连同蛆虫一并塞入口中拼命咀嚼,然后吞下。
大汉再踏前一步,像是发现了他,乌鸦们一飞冲天,那像是人的物体从散乱的头发下射出尖锐的目光,发出一下野兽般的叫声扑上。
几乎是与那物体扑上的动作同步,大汉闪电拔出背上的长刀,反过刀背重重打在那物体的腹部。
那像是人的物体被撞开,此时大汉竟发觉自己脸颊上竟被划出一道爪痕。
作为一个武术家,自己断没可能被那物体抓中,那他依旧受伤的原因是什么?
大汉看着晕到过去的物体,喃喃道:“好大的杀气。”
山野的最深处,有一间算是很大的木屋,大汉拉开门,进入屋内。
“师父,你回来了。”那些藏身于雪地躲避狼群的少年全在屋内,另外还是一名艳丽的少女,恭敬地对大汉道。
大汉望了他们一眼,以丝毫不带感情的语气道:“少了一人,看来你们隐藏气息的修行还未够。”
少年们不语,大汉将背上猎物交给其中一名少年,然后向那个直视同伴死去的少年道:“星,外面有个人躺在地上,你准备一间房给他。”
那少年便是司狼星,应了一声后步出屋外。
“师父,那是谁?”那少女问。
大汉道:“他很可能会是我们司狼家的‘希望’。”
张开眼睛,眼前是大汉的脸孔。
看着他紧张地跳起来退到墙边,大汉道:“不用紧张,是我带你来这里的。”
“你是谁?”
大汉道:“我叫司狼吾,是名忍者。”
“忍者?”
“没错。”司狼吾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古兰特。”
司狼吾道:“你是黄种人,为何会有外国名字?”
“我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日本人。”古兰特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司狼吾道:“难道你还想留在那鬼地方吗?你为了生存竟要吃死尸。”
“我在这里又能怎样?”古兰特问。
司狼吾道:“我能给你吃给你住,只要你接受我的训练,成为一位忍者。”
古兰特道:“之后呢?”
司狼吾道:“到时你就明白了,你愿意吗?”
古兰特想了一会,断然道:“好!我答应。”
“很好,不过每一位拜入司狼家门下的人都要舍弃旧身份取一个新名字。”司狼吾道:“既然你是个连死尸都敢吃的人,你的新名字就叫‘乌鸦’吧!”
“我明白了。”古兰特道:“不过你知道我吃的那尸体是谁吗?”
“是谁?”司狼吾问。
“是以身体挡着山贼的刀救了我一命的母亲。”古兰特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道:“我不会感激救了我的人,你要先知道这一点。”
司狼吾领着古兰特到其它少年的面前,道:“他叫乌鸦,以后就会成为大家的一份子。”
换过衣服,梳洗过后的古兰特无言地承受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司狼星看着古兰特,神经掠过一阵不适感。
古兰特彷佛也有相同的感觉,不善的眼神扫过司狼星。
与此同时,那艳丽的少女却以大胆野性的目光看着古兰特,有如猫儿看着鱼般的眼神。
司狼吾介绍古兰特之后转身走进屋内,少女第一时间走向古兰特,道:“欢迎你。”
古兰特应了一声,心神仍放在司狼星身上。
“你叫乌鸦吗?我的名字与你很相配。”少女道:“我叫黑羽。”
古兰特在司狼家落脚之后,转瞬过了两年。
古兰特的武术天份比司狼吾想象中高出极多,很快他的实力就在众人中突显出来,而同时他也刺激了另一个人的进步:司狼星。
彷如与乌鸦竞争着似的,一直并不突出的司狼星也像彗星般迅速崛起,成为另一能与乌鸦较量的人。
而两人之间更夹住了另一个人:黑羽,虽然没有说明,但谁都可看出这女孩喜欢古兰特,而司狼星却心仪黑羽,更添两人间的敌对意识。
面对这样的情况,司狼吾既惊且喜,喜的是司狼家同时出了两位出色的传人,惊的是两人的相处并非单单以不和两字就可以形容。
司狼家的传人们又再进行隐藏气息的修行,狼群再度在藏满了人的雪地上徘徊,寻找丰富的食物。
突然,饿狼从雪地里拖出一人,那人发出尖叫,竟是黑羽。
然后随着地面的一片雪扬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将黑羽拖出雪地的狼已被斩首。
司狼星瞬间掠到黑羽的身边,早已拔刀在手。
狼血从尸体的断口处流出,血腥味吸引了其它狼只的注意,狼们喉间发出低鸣,渐渐迫近司狼星及黑羽。
一道黑影彷佛在狼群间掠过,一股肉血风暴随即在狼群间爆发,狼被无形的力量撕碎分解。
古兰特在狼群的中心出现,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闯进狼群之中的,从他身上发出的骇人杀气竟连狼群也压倒,狼群虽然包围着古兰特,但却没有一只敢扑上。
古兰特却没再理会狼群,彷佛在想着什么。
他在奇怪为何以狼群的灵敏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当然他已能做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但更惊人的是,好像只要他不愿意发出声音,不管他的动作如何都像是哑剧动作般声息全无。
突然一只狼从背后扑上,古兰特盯了他一眼,提气大喝一声。
声音像炮弹般撞上饿狼,狼竟马上被震至脑浆并裂,声音所产生的冲击力更向四方八面扩散,令司狼星及黑羽也站不稳,跌倒在地。
被声音震死的狼这才倒地,古兰特眼神紧锁司狼星,口中却对其他同伴说话:“不要动,否则连你们也会死。”
在众人惊骇的神情中,古兰特霍地消失,然后狼群同一时间发出呼叫惨被分尸。
狼群瞬间化为血肉,司狼星双腿剧震,不受控地跪下,恐惧完全支配了他,从刚才古兰特像是望着死物的眼神,他知道古兰特真正想杀的是自己。
古兰特在完全被血染红的雪地上重新出现,彷如杀戮的化身,他随手向地面斩出一刀,呼啸的刀气将地面击出一道庞大的裂痕,古兰特知道自己已经远远超越了司狼星,因为他掌握到一股可怕的力量,控制声音的能力。
“凭你们能够消灭整群狼?”司狼吾满意地道:“你们进步了很多,不错。”
“谢师父赞赏。”古兰特平静地答道。
在古兰特身后的司狼星却一脸不自然的表情,明明是古兰特一人杀掉所有狼,但他却对司狼吾说是因为黑羽被狼抓到,于是所有人便消灭了所有狼以救回她,对于古兰特在杀戮中变得骇人的力量半句不提。
黑羽正以崇慕的目光看着古兰特,虽然从狼吻下救了她的是司狼星,但她对展现了魔性般杀气的古兰特更感兴趣,促使她向古兰特接近,就像向火炎扑去的飞蛾一样。
“司狼星。”司狼吾从身后拿出一把武士刀道:“是你救了黑羽吧?很英勇的行为,这是奖励你的。”
司狼星接过武士刀,司狼吾道:“这把刀称为‘红莲’,是我珍藏的好刀,好好珍惜。”
“是!”司狼星退下,经过古兰特身旁时,听边响起一声刺耳的冷笑。
司狼星望向古兰特,古兰特目无表情,而其它人也好像没有察觉到,是自己的错觉吗?
古兰特望着司狼星经过自己远去,眼中闪过不屑与杀机。
黑夜将天地淹没,雪缓缓从天飘降,古兰特的杀气蠢动着。
古兰特在自己的房间内,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蹲在地上,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但他却已经推持了这动作近三小时。
体内有股莫名的欲望在活动,像是有某只恶魔在他体内缓缓蠕动,古兰特手一翻,一把小刀来到手上,他狠狠地将小刀划过另一只手的手臂上,血从伤口流出,古兰特的脸上出现发泄后的放松表情。
血马上停住,自从掌握到控制声音的能力,古兰特的复原力比之前提升了很多。
古兰特马上又出现烦燥的表情,小刀贴到自己勃子大动脉的旁边,古兰特彷佛变得十分兴奋,他感觉到体内血液涌向头部,将他的脸变得通红。
小刀缓缓沿着大动脉移动,古兰特的动作像是要将自己的动脉完全切断一样。
古兰特的神情变得异常,呼吸转为急速,不断喘着气。
“各”的一声,古兰特马上从陶醉的感觉抽离回复平静,几乎同一时间掠到房门,小刀紧握于手随时刺出,沉声道:“谁?”
隔着木板造的门传来声音:“是我?”
古兰特放下小刀将门打开,一道人影扑入他的怀内。
古兰特感受到怀内丰满的肉体,简直像是一团火扑进他怀中一般。
房门被关上,黑羽的樱唇用力地吻向古兰特,古兰特也像是要发泄他的欲望般狠狠地回应着。
屋外飞雪满天,屋内却充满着热力。
衣服褪下,两具肉体毫无间隔地纠缠在一起,原始的动作、野性的呼叫,肉体的律动伴随着淫秽的声响弥漫着整个空间,肢体间的交缠令二人看起来像是只畸型的蜘蛛。
但有一件事令人奇怪,就是到现时为止也没有人知道二人正在进行什么事,所有人仍在睡梦中,听不见任何声音。
除了司狼星。
古兰特大力一动,黑羽发出一下荡魄惊心的浪叫,声音如箭般正奔向司狼星的房间,钻进他的耳中。
司狼星满头大汗,双力用力地掩着耳朵,恨声道:“停止!停止!……”
声音仍一波又一波地传来,彷佛这些都是司狼星专享一样,天地间只有他单独听到。
黑羽混合着欢乐与痛苦的声音高低起伏地不断在司狼星耳边响起,只凭声音更令人幻想她进行着不同方式的动作。
这对司狼星简直是完全的精神压迫,他紧握拳头,血从指缝中流出。
突然司狼星状若疯狂地拔出红莲,拼命地砍劈,将自己房内的一切全斩至破烂。
最后,司狼星狂叫地扑出房间,从漫天飞雪中奔进树林中。
压在黑羽雪白肉体上的乌鸦蓦地像是达成了某个目的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第五册 第四十七章 司狼之回忆·下
司狼星以惊人的高速撞进树林内,庞大的冲力将两旁的树枝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