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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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猎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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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胜、是、鬼、水、大十秘! 
  “『天』,面对大名高位之人时,写此字可以毫不胆怯,越发勇狠。『龙』秘,航海、行船、渡河、过桥时,写此字可以平安无险到达彼岸。『虎』,行走于深山旷野时,写此字可以逢凶化吉,安然无恙。 
  “『王』,面临弓箭兵器军阵、夜行山贼之地时,用此法可以发挥神力,气势磅礡,斗转乾坤。『命』,遇到不可下咽食物时,写此字,可以不受干扰的咽下难以下咽的救命食物,就算是尿液和蚂蚁、蟑螂,也一样能在危急的时候救命。” 
  说着,他顿了顿,笑了笑又道: “这些用于争斗也能有奇用。比如『胜』,在单挑比武、决胜负时写此法,能够激发潜能,一战而定。『是』,进入病人家时用此法,不受病气侵体,百毒不入。『鬼』,出入险恶之地时,用此法可以勇气倍增,凶邪避让。 
  “『水』,驱散心神不净之气时,写此字,可以阻止心生邪念,或无缘无故地怨恨人,使得心身爽快,而发挥正常功力。『大』,万事大吉时,遇到好事,用此法便会喜上加喜,任务顺利。 
  “忍者的奥秘就在于开朗、快乐并且富有坚强的生命力,没有这个特点,忍者早就灭亡了。” 
  钟道临轻轻点了点头,“很有意思,这是用物质来激发精神潜力,跟小弟的中土域外苦行僧以精神勘破物质虽然相反,想起来还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小弟修炼的道法是从内至外,这些忍者是从外向内罢了。 
  “那『五体』又是指的什么? ” 
  墨白看了看天色,察觉到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不想耽误路程,简单道: “就是『导引』、『针』、『目』、『疲』、『意』五体。 
  “比如『吹针术』和『含针术』与灭影极『羽衣石宫门流飞针法』,就是运用一根细针,击败并列而坐之敌的可怕暗器术。其余的,路上再慢慢讲,趁着夜晚天气凉爽,不如你我现在上路如何? ” 
  钟道临对墨白的提议深感赞同,时下月挂中天,盈月将满,离中秋已经越来越近了,如不抓紧时间赶路,很可能就会耽搁到自己的行程,虽然心中对阿里所讲的《古兰经》很是担忧,可毕竟不能舍近求远,不顾目前。 
  钟道临从湖中站起身形朝湖边走去,一边穿衣,一边将路上所遇到的事情说与墨白。 
  从湖中立起身形的墨白功力尽复,一边运功蒸发掉衣服上的水气,一边静静听着钟道临的叙述,腾腾的白气从他的身上不住冒起,就像刚出笼的热包子一样,衣服转眼就干了。 
  等听到钟道临说到《古兰经》,墨白也是一皱眉,道: “对于千千万万色目人来说,这不是件小事儿,小临怎么看? ” 
  钟道临弯下腰,将地上的零碎东西收入怀中,淡淡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种事情你我暂时都帮不上忙,能出一份力是一份力吧! ” 
  “嗯! ”墨白点了点头,将长发上的水拧了拧道: “我们先找到秦皇古墓再说吧! ” 
  其实他对所谓的《古兰经》并不是太感兴趣,毕竟这种在他看来邪门歪道的教义,碰上了,不起意想着怎么毁掉,就已经是看钟道临的面子,尘世之中万千宗教信仰,错综复杂,多几个少几个又算得了什么? 
  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顺利得到古墓内的东西,只是顾及钟道临的感受才这样说罢了。 
  当下两人不再多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重新投入眼前这似乎永无尽头的沙海…… 
  “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 
  骊山下的秦始皇陵举世皆知,《史记》明文记载的只有李斯一人主持修建,可始皇三十七年,李斯就报告嬴政陵已经遣七十万人建得差不多了,然而李斯任丞相已是始皇三十五年的事,离魔门害死秦始皇只有三年,那么在此之前,陵园工程的主持者究竟是谁呢? 
  一直以来,钟道临都对秦始皇要修建工程那么大、那么多的陵墓,感到不解和疑惑。 
  可以说每个陵墓的构建绝对不亚于金字塔,光骊山封冢就高五十余丈,它甚至比埃及金字塔修建的时间还要长八年。直到现在,都没有哪个盗墓者能够打开主陵,因为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开。 
  一千多年后的盗墓人士,打开不了一座实实在在的陵墓,听起来可笑,却是事实。 
  墓上筑享堂始于殷代,历代国君及皇族十分重视坟墓的形制。 
  秦代的造陵观念是“依山环水”,这对后代建陵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西汉帝陵如高祖长陵、文帝霸陵、景帝阳陵、武帝茂陵等,就是仿效秦始皇陵“依山环水”的风水思想选择。 
  要不是醉道人与墨白都坚定的告诉钟道临,《无道经》下篇存于古楼兰的秦始皇陵,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被李斯看中? 可“秦皇陵墓九十九处”却是一直流传着的消息,又由不得钟道临不信。 
  根据墨白讲,当年嬴政背弃誓约,在骊山被魔门一女拦住责问,始皇盛怒之下,招来禁卫军围剿,被她从容斩杀过百后,吐了嬴政一脸口水离去,秦始皇很快生了一身的烂疮。 
  到沙丘时,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嬴政,对扶苏交代,死后一定要埋入骊山,以谢负魔门咒约之罪。 
  谁知道,后来魔门掌书李斯利用次子胡亥篡帝位,诛杀了长子扶苏,导致现在都无人知晓秦始皇这位千古一帝的尸首究竟在哪里! 
  “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鬈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莱。徐市载秦女,楼船几时回。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 
  钟道临默念着“诗仙”李白的这首《古风》,也不由得对当年叱咤风云、横扫六国的旷世君主始皇嬴政心存敬重。 
  以德治天下,天下安,以理治天下,天下乱,以法治天下,天下平! 虽然嬴政焚书坑儒,杀戮极重,可没有他依照魔门的残酷性格治理天下,天下依然是群雄割据,烽烟四起,谁又能说他错了呢? 
  两人结伴而行,都下意识的不去触及魔与佛的好坏,间或谈论彼此教宗派别对于生命跟宇宙的看法,墨白偏重于自身潜能,也就是佛家所说自身藏有的宝藏灵塔,通过不断发掘自身的潜能修行。 
  钟道临则偏重于道法与《炼妖秘录》所载的精神法门,九重楼金丹内结也只不过是锻炼一个好一点的皮囊肉身,用于施展道法符秘,不被自然之力反噬,关键的修炼还在于以精神驾驭连通三界,以法入道。 
  两人虽然修炼法门南辕北辙,一路吸纳对方经验来取长补短的同时,倒也是彼此互有收获。 
  钟道临对墨白这样以世间武学开发自身潜能的修炼,异常钦佩,毕竟一切高深的道法修炼都要借助肉身,老子言: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就是说这个道基根本。 
  一路来,钟道临甚至刻意的学着墨白,用自身反应来抵御酷热与严寒,并同时想: 如果在与人争斗时,不用法术咒言,而用自身真气攻敌,岂不是比修炼肉身更能事半功倍? 
  有了这个想法的钟道临,更是不时虚心的向墨白请教,毕竟单论寻常武学跟百骸反应,自己在不出剑的情况下,绝非墨白的对手,有了如此机会,当然不愿放弃。 
  尽管钟道临和墨白二人,早熟悉了大漠那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单调景色,但那茫茫荒漠,仍使二人望而生畏,好像怎么走都逃不过那沙天一线的感觉。 
  这是一个与任何生命也无缘的无情世界,尽管脚下的黄沙像火炬般炎热,仍予人冰冷森寒的感觉。 
  湛蓝的晴空万里无云,太阳火辣辣的照射下,仿佛要榨干身上的每一滴水。 
  二人运功紧缩毛孔,防止不必要的水分蒸发,只有当憋闷厉害的时候,才微微将全身毛孔松开,争取短暂的“呼吸松弛”。 
  急驰在这死亡的沙海,已经半天了,除了满目的黄色与蓝得不象样的天空,就只剩下路旁偶尔从黄沙中露出的白骨。 
  每有大一点的骨骸,无论是动物,还是在沙漠中不幸罹难的旅人,都会让钟道临和墨白二人精神稍稍振奋,在大漠中景色大多单调,连动物骨骸都会让人升起兴趣。 
  钟道临驻足在一个可能刚被昨夜大风吹过而露出来的白骨旁,骨骸保留较为完整,头骨、脊骨、下身骸骨散落在沙岩下的沙窝,所著衣物被沙子掩埋大半,腿骨还在裤腿里,上身的骸骨则离开衣物,头骨上留有头皮和短黄毛头,下颚骨与一只布鞋一起散落在距头骨约一丈远的地方。 
  此外,有几件衣服被风吹到七八丈外的高地上,盖满了砂子,衣服皆为斜纹布,因为做工廉价而又吸汗,为长久在田间劳作的内地庄稼人爱穿,上衣的手肘部和膝盖处有补丁,随身还有着一把长满锈的木柄小刀。 
  墨白走到钟道临身旁,颇有兴趣的跟钟道临聊了起来,认为死者应是中年人,生前生活境遇不宽裕,牙齿磨损和坏牙较严重,应是前往石矿的矿民,从衣物被风沙吹蚀程度看,死亡约在两年左右,综合各种现象,大概可推论这是一个由敦煌方向走往石矿的内地矿工。 
  但为何曝尸土台下,这是个谜。 
  或许被沙暴所困,因缺水和食物而亡,或许被杀害弃尸于此,二人难以定论。 
  但钟道临更倾向于一个孤独的迷途人死于沙暴之说,竭力想象迷途者生前的艰辛跋涉,和对大漠的绝望之景象,并为此悚然,自己的命运又何尝不是一个在沙漠之中摸索的迷途路人呢? 
  二人告别一个个裸露沙石之上的尸骨,走在单调的黄沙上,想再发现点别的令人感兴趣的东西都很难,空中无飞鸟,陆下无走兽,就连昆虫都绝迹在这片死亡之海,遑论更需水分的植物了,千里黄沙漫漫,一片寂凉。 
  晋代大法显和尚称这块杳无人烟的戈壁地貌为“流沙河”,描述这里“沙河中多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望极目,欲求度处,莫知所拟,唯一死人枯骨为标志耳”,可见这块地域的可怖。 
  墨白望着远处连绵的沙丘叹道: “我想不到世上有比这更荒凉的地方了,如此贫瘠,如此单调,看那远方的黄沙,恐怕要找块石头也办不到。这是完全的另一个世界,另一番天地,所有的东西都丧失了它的意义,恐怕人死了也不过如此。” 
  钟道临听墨白一说,停步抬头望去。 
  眼前所见惟有起伏的沙丘和碧空,除此之外再无他物,火毒的太阳升上中天,空气被高温烤得朦朦胧胧,好似近在咫尺的沙丘不住上下起伏摇摆,活了起来。 
  为了甩掉暗处吊靴鬼一般缠着二人的妖族人等,一刻也不敢放松,跑过一座又一座高低起伏的沙丘,兼程赶路,过了南湖,来到这个阿拉塔格,已经离古楼兰所在的库鲁克塔格沙漠不远了。 
  钟道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放弃了从怀中羊皮袋取水的诱人想法,沙哑道: “快了,再坚持一段时间,根据小弟的了解,再往前走十五到二十里,应该有个小镇。” 
  他刚想再说下去,湛蓝清澈的天空蓦地昏黄污浊起来,愈来愈阴沉,狂风大作,没头没脑般朝二人吹来,沙漠的气候就好像南方的降雨,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显得那么突然急促。 
  狂风突袭下,地面的尘沙被离地拔起一层,墨白眯着的眼突然睁开,精光一闪而逝,蓦地纵起身形朝前方的沙丘窜去,钟道临不明其故,赶紧跟上。 
 
 
 
  
 ~第二章 杯中佛法~
 
  钟道临紧跟几步,发觉墨白突然立定,弯腰从地下捡起一件好像布锦的东西,闪到墨白身旁站住,讶道: “什么东西? ” 
  “你看! ” 
  墨白皱眉将手中的黄白色物品递了过来,钟道临拿到手中一看,分明是一条撕裂的丝布,上面还有点点的血迹,看样子刚干了没有多久。 
  钟道临仔细端详了一番,沉声道: “这好像是穿在衣服里面的内衣,血迹是几个时辰内凝结的,血在凝固的时候没有沾染到沙粒,应该是撕下后才埋入沙土中的! ” 
  “不对! ” 
  墨白摇了摇头,将染血的布条从钟道临手中拿过,指着其中一边的刺花说道: “这是女人的内衣,沙漠中的民族通常不会像中原女子一样束胸,都是贴身穿戴宽松的棉布衣物,便于吸汗和散热,而且这也不是埋在沙下的,应该是无意间掉下被尘沙所掩盖。”说罢,眼中杀机一现,想到了点什么。 
  钟道临浑身一震,大喝道: “快走! ” 
  说着运功提气踩沙而起,朝前方电闪纵身跃去,凭着超人的精神灵觉,他感觉到不远的地方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墨白一言不发的纵身跟上,施展出幻魔九变的轻身功法,跟钟道临并肩朝前飞射而去,完全不理会打在身上的沙粒,越跑越快。 
  翻过几个连绵的沙丘,一片平坦的沙地露出了面容,几个泥土铸成的挡风墙,静静的竖在几座土石结构房舍的四周,稀稀落落的几个木质帐篷已经变成焦炭,空间中散发着一股焦臭味,使人作呕。 
  钟道临忍住胸腹之中翻滚的感觉,静静地走了过去。 
  沿路沙地上到处都是干涸了的血迹,把平坦的沙土地面染成了片片殷红,几具赤裸的女尸就那么扭曲的躺在院落周围。 
  这个自然村唯一的一口水井旁,摆满了十几具老幼参差的尸体,有的断头,有的断手,无一例外的浑身是血、面容扭曲,几具尸体没有阖上的双眼露出恐惧和愤怒,显示出了死亡前的悲惨遭遇。 
  钟道临静静的闭上眼睛,双眉之间股股清凉感传来,灵力形成的气感游走不停,而后慢慢扩展开来,探查着周围的力场状况,除了墨白鬼魅般从几间土屋中掠进跃出的生命形态,整个自然村一片死寂,连屋后养牲畜的棚子都是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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