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消息哦,绮礼大人,Caster露出致命的马脚了。”风声中,混杂着赛菲尔愉快的声音。
第二十一章 Archer给我赶紧离开啊
回到圣堂教会时,赛菲尔也已经把经过告诉了言峰绮礼,Caster主从毫无顾忌的使用魔术,趁夜潜入民宅抓取幼童,完全无视了圣杯战争的规则。
“明天我会通知父亲和师傅,然后再做定夺。”言峰绮礼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完全没有担忧之类的感情。
赛菲尔没有多说话,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当他打开地下室的门,看到正一副大爷样躺在沙发上,品着手中的红酒的Archer时,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偏了偏头,然后退出门去,环顾一周,似乎没有错吧?‘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才会出现错觉。’抱着这种想法,他再次打开门,看到Archer正在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不淡定了,一直都是他看别人的戏,没想到今天他也被人当戏看了。
正在这时,伊维尔出现了,“主上,属下无能,未能驱逐入侵者。”单膝跪地请罪的女子,声音中满是自责与对Archer的愤怒。
“你做的很好,伊维尔,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吧。”赛菲尔安抚好了属下才开始用不善的目光打量着Archer。“不知Archer不请自来,有何要事?”
“本王愿屈尊降贵亲临于此是你的荣幸。”Archer虽然一身休闲装,但是依旧是一副闪闪发光的土豪样,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我有钱你快来抢我吧”的气息,慵懒的语调间,却时时透露出身为王者的尊贵与倨傲。
“那就请离开吧,这种荣幸,我完全没有兴趣。”赛菲尔的脸上写满了“出门右转,恕不远送”只可惜被面具遮住了大半,但眼中的不欢迎倒是清晰可见。
似乎没有听见对方的话一般,Archer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抽了抽嘴角,赛菲尔看了一眼那似曾相识的瓶子,好像是绮礼大人酒柜里的吧。“绮礼的藏酒虽然数量上比不上时臣的,但是质量却更好,真是不像话的弟子。”“Archer,请不要妄言。”赛菲尔不满的回道。“这种事,无需多做计较,不过,要不要来一杯?”Archer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这个认知让赛菲尔很不爽。
“多谢推荐,但还是不要了。”恶魔没有味觉,只能品尝出灵魂的味道,对于人类的食物,他们能够轻易分辨,但不管是美酒还是清茶,对他们来说都等同于白开水。尽管心生不满,赛菲尔并没有选择与Archer起冲突,而是坐在了另一个双人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中凝出黑色的酒杯,伊维尔无声出现,自动自发地为杯中斟上了墨黑中带着银灰的液体,随后便消失了。对着Archer举了举杯,“我只食用灵魂。”
“所以说,你到你有什么事?”轻啜了一口杯中之物后,赛菲尔还是再次发问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跟面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惟一的交集就是他将自己的一个下属送回了英灵座,他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友好的互相拜访的程度。
“没事,不过是无聊而已。”‘我可没有取悦你的义务。’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只是用更为委婉的语气,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个世界还是很有趣的,在外面可以找到不少乐子。”‘所以说你就赶紧走吧。’这种更为趋向于光明的气息,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却让他感到不舒服。
“呐,恶魔,你就是我被召唤至现世那天呆在那里的家伙吧。”虽然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不等赛菲尔回答便说了下去:“总觉得你会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果然不出乎我所料啊,总觉得在你这里,可以找到比外面更多的乐趣。”“这算是夸奖?”赛菲尔挑了挑眉。
“当然,能得到本王的青睐是你的荣幸。”Archer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赛菲尔想不顾言峰绮礼和远阪时臣的盟约以及自己的计划,将他也送回英灵座。
赛菲尔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上略带纠结的表情似乎取悦的Archer,他笑了起来:“真是个有趣的恶魔,你叫什么名字?”
“赛菲尔司匹瑞特维奥莱特,初次见面,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快走吧,快走吧,你在这呆着我真是浑身都不舒服啊。’
“真坦诚啊,赛菲尔,就这么告诉我了。”
“真名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非要保守不可的秘密,人类对我完全不熟悉,即使知道了我的真名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的也是,呐,赛菲尔,既然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多月了,那么一定找到了不错的消磨时间的办法吧。”两人终于说回到正题上的时候,赛菲尔都要喜极而泣了,他感觉自己五百多年间受到的刺激都没今天一天多,英雄王果然不是凡人,凡人哪有他这么难缠的,比天使还令人不爽。
“消磨时间的话,狩猎灵魂、音乐都是不错的方法,但是,既然圣杯战争已经开始,那么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需要了,圣杯战争本身就是极大的乐趣。”看到Archer不赞同的表情,赛菲尔继续说:“虽比起观看战斗,我更期待自己战斗的机会,但是,从这些人身上的确可以找到很多有趣的东西。远阪时臣是个很无趣的家伙,这点我完全赞同,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绮礼大人比他要有趣的多,看着一个灵魂被挖掘出自己本身的颜色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说起这些比较让人愉快的事,赛菲尔的精神总算恢复了回来,只是依旧传达出一种“我都把我的乐趣告诉你了,你就快走吧”的意思。
“本王对你说的那些乐趣没有丝毫兴趣,就这么决定了,本王无聊的时候就来找你了。”
于是,这就是言峰绮礼进入地下室时看到的情景:自家Assassin和Archer一人一个沙发,一个仰躺,一个斜倚,一个在光明正大的品着自己的藏酒,另一个又在喝那些奇怪的东西。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和谐(?),似乎刚刚进行过一场愉快(?)的交谈,宾主尽欢(。。。。。。)。
“Archer?你来做什么?”言峰绮礼与赛菲尔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反应,显然让Archer觉得很有趣。
“无聊之极,当然要找人来解闷。”Archer自然而然的说着让人咬牙切齿的话。
“无聊的人还是赶紧离开吧,我可没有帮人带孩子的意愿。”赛菲尔成功的气到了Archer。
“本王愿意前来是你的荣幸。”
“都说过了这种荣幸我完全没兴趣了。”
“不要得寸进尺,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就是如此,我的耐心也不是无限的。”
看着眼前智商直降到小学生水平的两个人(英灵),言峰绮礼扶额,果然刚刚的友好气氛是错觉吧,自己怎么有种保父的感觉,师父你就让Archer这么跑过来真的不是为了坑我的?
第二十二章 新方法&觉醒
“Archer,Assassin,不要太过激动。”言峰绮礼终于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出声,打断了两人间一触即发的紧张。
“也算度过了一段有点意思的时光,那么,无聊的时候本王会再过来的,赛菲尔。”Archer仰头喝掉杯中美酒,心情不错的样子,化成金粉离开了。
“绮礼大人,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武力驱逐Archer吗?”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赛菲尔长舒了一口气,也将杯中之物一口饮尽,单手支在额头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怨念和颓废的气息,配上他的一身华服,倒更像是忧郁的年轻贵族。
“我与恩师的部署不能因为你们两个而打破,实在忍受不了,你应该可以有不被他找到的办法吧。”言峰绮礼丝毫不为所动,赛菲尔只得苦笑,只要他想,他可以有无数种躲得让Archer找不到的办法,只是那样躲着实在是很无聊啊,只要现身,就会被找到,不现身虽然不会被找到但是会很无聊,还是无聊比较难以忍受,至于那个家伙,忍一忍吧。
“所以说,关于Caster,绮礼大人有决定了?”无视掉不愉快的话题,赛菲尔问起了更令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与父亲和恩师商议过后,父亲决定稍后发出公告,暂停圣杯战争,所有Servant一同抓捕Caster,除了你之外。”言峰绮礼带来的消息对赛菲尔不算好也不算坏,自己不能出现是意料之中,只能看实在是有点无聊,实在不行,除了围观之外。。。。。。好像只能希望那个烦人的家伙过来稍微打发一下时间了。‘那个家伙,其实也不是太讨厌吧。’
“对被其他猎犬逼入绝境而衰弱的Caster发动最后一击的,必须得是Archer才行。”言峰璃正的声音传入赛菲尔的耳中,因为面具的遮掩功能而变成紫色的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把Servant当成猎犬,还真是敢想啊,胆大妄为的人类。”目光一闪,“好像,Archer那个家伙,被算计了,嘛,如果这个家伙能让我满意的话,就稍微帮他一下吧。”
不过,在此之前,好像有必要关注一下其他Master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有些方法,也该尝试一下了,毕竟时间不等人。
所谓的新方法,就是通过与蛇类沟通,将其收服后让蛇类控制其他更小的动物,达到类似于使魔,但更为隐蔽的效果。即使不能读取记忆,或者直接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到事物,这种方法依旧对有定向目标的监视十分好用,他们比使魔更加无孔不入,没有他们听不到的消息。
很快,赛菲尔就因为传回的消息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啊,只要带回敌人的首级就要同意买裤子,Rider你要不要这么逗。征服世界什么的,这早已经不是你所在的时代了。”笑容渐渐收敛,是的,早已经不是从前了,人类的发展快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足以与神魔对抗,只是,他们不得不隐藏的更深了。没有了顾及,一心追求所谓科技,妄想着拥有媲美神袛的力量,这样的人类,即使力量不强,却疯狂得可怕。
‘Saber与卫宫切嗣起了冲突,果然是理念不合,但是就此事而言,在抓捕Caster的方面最有优势的无疑是Saber,不知道这个消息知道的Master有多少,无论如何,Saber这段时间都会很郁闷吧,真是个令人愉快的事实。有蛇类的帮助,即使人造人已经掌握了那片森林的结界术士,也拦不住我的眼线。’
(卫宫切嗣视角)
城堡露台上,夜风凛冽,吹得脸有些生疼。卫宫切嗣独自站在黑暗中,心乱如麻,他已经不是八年前的那个卫宫切嗣了,八年的天伦之乐,单纯的爱丽,活泼天真的伊莉雅,安定的生活,磨去了不少斗志,圣杯战争的残酷他早有觉悟,可是他从没有一刻如此的想要逃离。言峰绮礼,自从那一次见面后,这个名字便时时出现在心底,那个强大却不战而退的男人,留在了他的心中。他想离开,也许离开就能摆脱这一切,摆脱自己的责任,摆脱圣杯战争,摆脱言峰绮礼。
“切嗣。。。。。。”爱丽斯菲尔担心的呼唤拉回了他远去的意识。
“如果我。。。”他的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听不清。
“切嗣?”爱丽斯菲尔疑惑的问道,刚才,切嗣是说了些什么吧。
“如果我。。。。。。”声音大了一些,他终于鼓足勇气,抹掉脑海中出现的身影,“我觉得抛开一切逃离这里的话,爱丽,你会跟我一起走吗?”话终于问出了口,心中一阵轻松的同时,却生出几分淡淡的怅然。
“伊莉雅,我们还留在城堡里的孩子怎么办?”爱丽斯菲尔对切嗣反常的表现有些不安。
“回去带上她一起走,谁敢阻拦就杀了谁!从此之后,我一生都只为你和伊莉雅而活!”出口的话,决然到狰狞,分不清,到底是为了离开这一切还是为了断绝对心中那个男人的不舍,他还有爱丽和伊莉雅,他不能抛弃她们,为了一个男人。
“我们能逃得掉吗?”爱丽斯菲尔的声音却让卫宫切嗣更为焦躁,“能逃得掉的!现在还来得及!”冲口而出的低吼吓到了爱丽斯菲尔,也吓到了他自己,他只能这样催眠这自己,闭上眼睛,脑海中的身影却愈发清晰,‘不,一定可以离开的,一定逃得掉的,趁着还没有陷进去,他一定可以的啊!’
“说谎!”不大的声音却像一个响雷炸响在他的耳边。猛然的睁开眼睛中满是震惊和仓惶,无神的瞪视着清冷的夜空,云彩遮住了月亮,天空不若极寒之地的干燥晴朗,空气更为湿润,墨蓝的夜空中有更多的云,丝丝缕缕,遮住了不少繁星,也如锁链般摄住了他的心脏,连呼吸也不畅起来,‘爱丽说我在说谎呢。’
“你在说谎。”爱丽斯菲尔低低的重复道,声音低了许多,带着柔软和怜悯,她轻轻靠在卫宫切嗣的背上,环住他,“你一定逃不掉的。”温婉动人的声音就像一个诅咒,‘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舍弃了圣杯的自己,没能拯救世界的自己,你一定不会原谅,”‘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自己将会成为最初也是最后的审判者,将卫宫切嗣杀死。”‘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卫宫切嗣他根本就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尚,他是个混蛋啊啊啊!’卫宫切嗣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内心的疯狂叫嚣呐喊却并没有透过那双浸满了黑暗的眼睛透出分毫,‘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初见时单纯不知世事的女子,如今已经完全被自己的理想所吸引,愿为之付出一切乃至生命,而自己,却准备放弃。这条路,太过艰难,障碍无数,自己走到如今这一步,双手早已鲜血淋漓,‘错了吗?我手上的鲜血比刽子手还要多啊。没错吧,牺牲少部分人,使更多人得到幸福,这条路从来都是要有牺牲的,这难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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