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真的回来了,那道符破了后,他的鬼魂就跑出来了。
张警官说,火是从楚欣身上烧到外面的,是我的话提醒了他。他们在何婶的老家围堵到她,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不知道狐狸的尾巴藏的在好,身上也会有臊味的。
万宝天家门前下车后,我看着烧的不成样子的别墅,心里全是沉重。我想宝天终于可以安息了,我会照顾好小楠的。
张警官在这时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楠没有下车,抱着芭比在车内,“万宝天的尸骨已经从警局领走了,葬礼就在明天早晨。”张警官说完后,我已经走到了花圃边,这里的花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这种残败的凋零,入目的全是感伤的诡异,四处是一片颓废的宁静。
“在看什么呢?今天走还是参加完了他们的葬礼在走?”张警官从我的后面走过来问。“哦,没什么,等参加完了他们的葬礼在走吧,还有小楠,我想宝天的家人一定不会让我把她带走的。”我满是哀愁的说完后,张警官突然蹲到了花圃边。“原来何婶说的是真的。”我一脸茫然和回不过神的表情,“你说什么?”张警官慢慢站起身,淡淡的说,“何婶说万宝天的鬼魂真的是太厉害了,就连花灵缚,都缚不住他。”
“花灵缚?什么是花灵缚?”我迫切的问。
“何婶说是找了一个大仙,大仙给他一个花灵阵,按着太极图式来摆的,但又不完像太极图。”经张警官这么一说后,我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感觉这些花圃会如此怪诡。
“苍烈,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小楠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张警官的疑问也正是我的疑问,以前我写过的恐怖小说中,也有这么一个类似的情节,我给读者的解释是,小孩子在十二岁之前,容易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这种能力我们每个人都有,不过有些人强烈一些,有些人弱一些。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能力会慢慢的越变越弱,因为人的灵魂,随着年龄增长会沾染上很多不好的风气和习惯。所有,有时候我们周边会有这样一些人,似乎看上去和常人没什么两样,可他们的第六感却是很准的。想到这些,我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故事里作者都要给读者和自己一个自圆其说的结局,可是现实中,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
第五部 错爱
想要找人合租是在失去工作之后,二室一厅的房子,我一个人住实在有些浪费,而且房价甚高,有工作之前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可现在我处于坐吃山空状态,在这特殊的时期就要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在网上发出合租消息二个星期后,蔷瑾是第一个与我联系的女子。先前我已经回绝了四个男人,不和男人合租的原因与我不喜欢吃羊肉的原因同样简单。我的印象当中,男人都是不爱干净,脏衬衫臭袜子常常会放在一起,对于卫生方面我是有着洁癖的,所以男人通通回绝。在我回绝第三个男人时,我有些后悔合租条件中没有注明只限女性。可是这个合租信息一但发布,中间是不能修改的,还好在回绝了第四个男人后蔷瑾与我联系了。
蔷瑾是个衣着光鲜的女子,很时尚,并不是很漂亮,略微带点婴儿胖,普通话很标准。我们约在威海路的上岛咖啡厅见面,我先问她有没有养宠物。我实在讨厌那些猫啊狗啊的宠物,不过有时养只小猫小狗也说的过去,我就是怕有些人出于特殊爱好,养只蜘蛛、蛇什么的,这会让我害怕,不过还好她说没有。
之后我们交换了一下彼此的资料,我说我现在属于自由工作者,以前是做金融的。她说,她在一家外企做部门经理。我说你的薪资一定很高,为什么还要找人合租。她说,她喜欢单身,却总会有男人以各式的理由到她现在租的房子里找她,找个人合租更便于打发这些无聊的男人。我对这个白领女人的理由感到意外,我只是随意一问,她这是自夸还是唐塞我没心思猜测。之后我们便答成协议,她把房租给了我。
蔷瑾在当天就搬进来了,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她见到我的诧异后笑着说,其它东西过几天在搬。我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这几天反正我也没事干,大家以后就是邻居。她说不用不用,看上去有些慌张。我帮着她把黑色箱子拎到了她的房间后,问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她说是些书,舍不得扔就都先带过来了。
我看着这个黑色箱子,突然有种想打开看看的欲望,是莫明涌上来的奇怪感觉,但出于刚认识不久,我没有表明自己的想法。反正日后来日方长,她应该不会吝啬到连本书都不肯借的地步。我说你好好休息,楼下就有超市,如果需要什么帮忙尽管和我开口。她微笑的说了声谢谢后,我就离开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没有见到她出来,我想她可能是累了睡觉了,就一个人去楼下吃份排骨米饭。睡觉时,我很奇怪,躺在床上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全是她的黑色箱子,我不明白这个黑色箱子为什么会如此的吸引我。不就是一些书嘛,又不是什么金钱财宝,我自嘲的笑了笑就睡着了。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她的房门一直关着,里面没有人。我很诧异却也联系不到她,我想她可能是公司出差,反正钱已交了,住不住与我无关。
这份传媒工作是美丽帮我找的,月薪颇高。美丽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叫美丽也真对得起这个名字,她长的真的很漂亮,而且身上散发着一种古典的气质。初中到高中到大学,她都被同学冠以校花的头衔。身边的追求者很多,但没有一个男人能得到美丽的芳心,她的心是那般孤傲,我记得美丽曾对我说过,她只喜欢像他哥哥杜其峰那样的男人。美丽个是孤儿,我从小就认识美丽因为我也是孤儿,杜其峰是在美丽13岁时出现的,经过血液DNA,一夜之间美丽多了一个亲人,还是个很能干的哥哥。
为了感谢美丽帮我找到这份不错的工作,我陪着这个购物狂逛了一天的街,看着美丽眼也不眨的一次又一次的刷掉四位数字的MONEY,我突然有点可怜起自己。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像美丽一样,有一张不用自己付钱的信用卡,直白点说,什么时候我也有一个像杜其峰一样很能干的当私家侦探的哥哥。我明白这些事情自己只能做做白日梦,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从来不会落在我的头上。
吃饭时我无意间对美丽说起了和我合租的蔷瑾,美丽微微诧异然后说,很怪的人哦,你可要小心点。我的心一怔,说美丽,你这话说的我里怎么慌慌的。美丽说,最近你没有看报纸吗?一女子与陌生人合租结果引狼入室,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腐烂了,少了一只手和脚。凶手到现在也没有抓到。
我有点自我安慰的说,她看起来不像什么坏人啊,在说我又和她没什么仇,不至于遭遇不测吧。美丽突然变得很严肃,如果凶手变态呢?一句话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况且,这坏人两个字,是从来不会写在脸上的。说完这话美丽突然笑起来,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是的,我的胆子一直就很小。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从来不敢一个人晚上去上厕所,从来不一个人走夜路。离开孤儿院后,慢慢的有些好转,但听完美丽的话后我的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和美丽分手时,她又一次提醒我要小时提防点,我点点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了。打车回去的路上我很忐忑,车到楼下后,我下车,我抬头看了一眼我所住的房子的窗户,黑黑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我缩回到车内,给司机一个地址,让他把我送到那里。司机从反光镜里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照着做了。我们去的地方是杜其峰的公司,到他公司楼下已是晚上9点多。
我没有急着下车,杜其峰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公司里,现在我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公司里,而且杜其峰是那种很有女人缘的男人,我怕贸然前去在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事情。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了,“你好,”我听到电话那端杜其峰懒懒的声音传来,我问,放便吗?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十分钟后他下楼接我,顺便帮我付了车费。他帮我付车费,着实让我十分尴尬。我并不是因为手头拮据,而是因为我在付钱时,发现钱包不见,我的身份证,我的MONEY还有我的银行卡。这下可全都没了,进大厅时,我说,钱我会还你的。杜其峰笑笑,丫头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丫头,这称呼让我有点被宠溺的感觉。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英俊的面孔,内心突然荡起细小的涟漪。我想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美丽那样聪慧漂亮的女人,可惜的是,他们是亲兄妹。我和杜其峰一起坐电梯来到22楼,办公室里满地的烟蒂啤酒瓶。我猜想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我以前来过这里好多次,每次他的办公室都是很整洁的,他花了一些时间给我清出一个可以坐的地方后,才问我,这么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微微停顿,然后把白天对美丽说的话,和美丽对我说的话都告诉了杜其峰,我看到他的眉心微微一皱,我不清楚是不是身为侦探的敏锐让他察觉了什么。沉默了一会他问,你有联系过她所在的公司吗?我说没有,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找人合租。杜其峰说,你把她公司的地址给我,明天去调查一下。
杜其峰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我说,这么半夜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他笑笑,丫头,怎么今天这么怪,老是说些客气话。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诧异起来了。感觉今晚的自己真的很莫名奇妙,和杜其峰在一起没有了以往的舒心,反而带点拘谨和紧张。
车到楼下,他和我一起上楼,杜其峰走在我前面,我看着他厚实宽阔的肩膀突然觉得很安全。打开房门进去后,我敲了敲蔷瑾的房间门,还是没有人,我对杜其峰说。他突然皱着鼻子问,你这里怎么有一股腐烂的味道。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好像也闻到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美丽口中的尸体,冷不防打了一个哆嗦。
我没有想到一个多星期没有出现的蔷瑾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尸体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她第一天拿来的箱子里,我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杜其峰倒是很平静,他从容的报警,然后开始查看尸体。我胃里的东西终还是翻涌了出来,杜其峰远远的看了我一眼,目光犀利。我的心微微一怔,他是在怀疑我。
警察封锁了现场,法医鉴定结果显示蔷瑾已经死了至少半个多月,我对他们说说不可能一个星期前她才搬来这里,这个箱子还是她拿来的。可没有人相信我,警察带我走的时候我见到了美丽,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美丽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美丽看着我,表情怪异。那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审问我的是一个30多岁的刑警,姓李,他说在这个箱子上发现了我的指纹,还在箱子里面找到了我的钱包。他让我解释一下原因,我愕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钱包在白天的时候还用过,里面有我的乘车卡,用它打完车卡后我就放进背包里了。后来不知道钱包在什么时候丢了。他听后有些置疑的问了一下身边的人,有没有发现乘车卡?旁边的人察看了一下资料摇摇头。不可能,明明就放在最外面。我喊,可他们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关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脸突然变得很烫,我和蔷瑾认识不过几天,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了那个箱子里。难道有人在陷害我?可又是为什么呢?两天之后,他们第一次提审我,这两天里我每天都在拼命的想到得罪过什么人,当我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他们时,他们只是微微一笑。
两天里他们发现了更多的证据指证我,他们在蔷瑾尸体的伤口上发现了我的头发,在我的房间地板缝里发现了蔷瑾的血液。更为离谱的是在冰箱里发现了前段时间凶杀案死者的左手左脚。在众多的证据面前,我无力辩解。
我好后悔当初为了省下一半的房租而找人合租,如果不找人合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又或者是当时答应了其中一个男人合租或许蔷瑾就不会死。而或许那天我不该帮蔷瑾拿箱子,那样就不会有我的指纹。想到这里我突然奇怪我的钱包怎么会跑到箱子里。
开庭的前一天杜其峰突然来见我,才几天时间他却颓废了很多,我有些感激不知道他的颓废是不是和我有关,久久的沉默后他说,我知道有些事情和你无关,但是请原谅我。说完后他就走了,我呆呆的坐在那里,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恐慌,难道他查出了真正的凶手?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我被他们送到了医院,头昏昏沉沉,有些刺痛。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我周围忙忙碌碌,但是他们都很安静。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睁开眼,就听到一个男人说,她醒了。是那个姓李的刑警,接着我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嘲我走来。
男人的手放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然后自我介绍说他叫秦涛,心理医生。我颇感疑问,我生病了和心理医生有什么关系?但当他接下来告诉我,在这段时间里,我被人在无意识当中进行了催眠,在那人的心理暗示下一步步走入他设下的圈套时。我的思绪在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抽干了。
秦涛让我回忆一下这段日子都和什么人见过面。我有些豁然,失去工作的这些日子里,每天我除了一个人在街上瞎逛,只见过三个人。蔷瑾、美丽和杜其峰。蔷瑾死了,美丽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杜其峰那天又对我说过那样的话。如果我没猜错,给我催眠的应该是美丽,她大学时,曾学过心理学。可真是美丽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杜其峰?难道因为我那天无意对她说过我对杜其峰有好感吗?
秦涛温和的看着我,我微微停顿,说出了他们三个人的名字。我感觉自己有些自私,可是现在我已管不了这么多了,故意杀人这个罪名我承担不起。警方下令拘捕了杜其峰和美丽,在这期间秦涛开始给我做心理治疗。
秦涛说我的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