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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你为什么不救我
那个下午,莫明奇妙的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要请我吃饭并给我讲一个故事,挂电话之前他一在强调是鬼故事,并要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想我能理解他的用心,他这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故事做铺垫,更吊足了我的胃口。
我们约在怀宁路的古味居里见面,去的时候我特意穿了那件刚买的白色长裙,戴了一枚银戒,略微化了点淡妆。
从我住的地方到怀宁路大约需要用半个小时,出租车上,收音机里一直在放一些老歌,司机师傅是一位看上去40多岁的男人,头顶有点秃。车程大约一半多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姑娘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他的话让我有点不明所以,“怪事?”我喃喃的自语,然后摇摇头说,“没有什么怪事啊。”
他说,“姑娘,别介意我多嘴,我这个人平时没事喜欢看看风水易相之类的东西,刚才我不小心看到你的右手中指尖浮着一团黑雾,这是很不详的预兆。”
我听着看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右手放到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中指上面什么也没有,我说,“师傅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看到他突然笑了起来,“哦,可能是看错了。姑娘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我这人嘴就是直。”
之后,我们没在说话,到达古味居我在付了车费后,师傅把要给我的发票折成一个三角形,然后微带严肃的讲,“姑娘,带好了,祝你好运。”司机说完汽车打弯离去。
此时的天突然开始变阴,昨天的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有雨。
我反复的看了看手中的发票,“真是个奇怪的司机。”即来之则安之,我把发票放进自己的挎包里,走进古味居。
在古味居最里面的位置我找到了喝酒的朋友,他还是老样子,邋邋遢遢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他见到我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开门见山的说,“什么鬼故事,快点讲来听听。”
他给我倒上酒,点了几个我喜欢吃的菜,微微叹息,没有说话。
我说,“行了行了胃口都让你吊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故事啊?”
他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字慢慢的说,“如果我讲的故事是真的呢?”
“真的?”我重复他的话。
这时窗外突然雷雨大作,我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哆嗦,一股莫明的寒意从脚底传来。
他喝了口酒,用力的点点头,说,“我遇到鬼了。遇到鬼了?”
“是男鬼还是女鬼?漂不漂亮?”我嘻哈的问。
他谈谈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对我回忆起他的经历,我微笑的听,心想他真是个怪异的人,讲个鬼故事还非要把自己插在故事的角色里。不过这样更有意思不是吗?我很乐意听他以这种方式给我讲鬼故事,真是别出心裁。下面他的故事开始了。
一个星期前的夜里,我和二个同学在网上打网游,我们本来约好是通宵升级的,可在凌晨二点多的时候,一个名为网络猪哥的同学突然掉线,我想一定是他那边的电脑死机了。于是就对另一个名为杀疯的同学说,我们休息一下等等他吧。杀疯说行,然后他又说先回城交任务,待会在回来。他走后,就剩我一个人孤单的打坐。
我现在租的房子位于这个城市的西面,那一片全是老楼,听说这两年政府已经划到新城改造的范围里了。和我合租的是我的一个女同事,因为那天是周末,她去她男朋友那里小聚了,二室一厅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人。我们是从晚上10点开始玩网游的,在等他们的时候,我伸了伸懒腰感觉眼睛有点发涩。于是我就拉开抽屉找眼药水,可就在我刚点上眼药水闭上眼睛时,突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喊“救命”,我能分辩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猛的睁开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当我又一次听到“救命”这个声音时,我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半夜凌晨,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声音?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这么害怕。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线,房间里暗暗的。我仔细的看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可这个声音却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我鼓足勇气冲到电灯开关那里按开灯,灯亮了,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我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跳得很快。
我不知道自己呆站了多长时间,手机铃声划破这片寂静时,我感觉自己才回到现实,是网络猪哥打来的,他说自己的电脑死了怎么也启动不了,不玩了,要睡觉了。我欲开口对他说我刚才的遭遇,可又感觉有些滑稽,一定是自己太累产生的幻觉,我这样安慰自己之后就和他挂了电话。
杀疯在区里喊了我很久,良人良人良人,你死啦,说话。我说,回来了,刚才猪来电话说他电脑死了不玩了。我们也下吧!杀疯说,真是没劲,那下次在约时间吧。
退出游戏后,我躺在床上没敢睡觉,一直开着灯睁着眼,可在天快亮时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听到楼道有人走动的声音,已经是5点半了,那时我的心才有所放松,然后不知道怎样就睡着了。
之后,我见到了她,确切的说,应该是梦到了她。她一袭白裙,披散着长发,微笑的站在我身边,怪异的问我为什么不救她。我想解释,可张开口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她慢慢的向我逼近,目光越来越凶,说,我好冷,真的好冷,你为什么不救我?我看到她的脸慢慢的翻露出阴森森的白骨,眼球凸出,血淋淋的一片。
他的故事到这里结束了,面前的桌子上此时已经摆了七八个空啤酒瓶。我意犹未尽的看着他,此刻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猜想他是喝多了。
我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银戒,问他,“你口中的她是谁啊?”现在我并没有怀疑他这个故事的来源真实,既然他说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我就暂且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过。
我记得有一次有两个朋友在我那里吃饭,我开着电脑听MP3,因为没有设置成重复,所以唱完那几首歌后,就结束了。我们三个人在客厅吃饭顺便讨论某部新的大片,讨论着正激烈时,突然听到我的房间里发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人开玩笑说,你还“金屋藏娇”啦?我说去死,然后走到房间门口,的确是有男人的声音,但是是从音箱里面发出的。我仔细听后顿时毛骨悚然,亏得是白天屋里还有两个活人,要不然我真被吓死。音箱里的声音是,“我死的好惨啊,我好寂寞你来陪陪我”声音被拖得很长,听起来很恐怖。
后来其中一个学电脑的朋友说,敢情你是种了僵尸病毒。我问他怎么办?他把音箱的电源一关,笑着说,这不就了了。我猜想他一定也是电脑种了病毒,我并不急于想把这个答案告诉他,而是热切的想知道他口中所指的梦中的她是谁,有种直觉这个她一定是他所熟识,甚至有可能是我也认识的人。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了,雨水不断的下落,像是一道结实的雨帘,从窗玻璃往外看,是看不到对面的店面。这个城市很少会下这么大的雨,真是奇怪。他又让服务生拿来三瓶酒,古味居里的灯光发出幽幽的蓝色,他喝了一杯啤酒后问我,“你真的想知道?”
我拨浪鼓似的点头,他的表情真有意思,眼光略带空洞的恐慌,眉心紧锁,嘴角微微颤抖,喉咙下咽啤酒上下起浮着,仿似对面的我是鬼魅。
他直直的看着我,语调生硬的说,“她穿着白色长裙,披散着长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我哈哈的大笑起来,故事到了最后越来越精彩了,第一次有人对我讲鬼故事把我把牵制到故事里。我想自己该陪着他继续这个故事,我故意压低声音,表情木然,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把声音拉得很长说,“你——为——什——么——不——救——我。”
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僵硬,放在嘴边的杯子慢慢从他手中下滑,我些许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有表演的天赋,眼看着杯子就要掉到地上,我连忙说,“杯子摔坏了需要赔的,故事到此结束。”
可他却无动于衷,表情依旧僵硬。我接住即要掉到地上的杯子,突然发现他光着脚,还很脏。
我有点晕,立起身子说,“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准备当赤脚大仙啊。”话出口后,我呆住了,面前的他的表情正夸张的扭曲着,皮肤程现一种暗灰色。几秒钟后,我开始大笑,“哥们,你行了吧,你这样扭曲自己累不累啊?”说罢还用手去推他的肩膀。手刚落下,他的身体突然向旁边倒去,我看着他心想故事还不想结束啊。地板是木质的就算摔倒也不会很痛。他的表演,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比午夜看恐怖片还要爽。
但在下一秒,我迟疑了,他倒在地上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服务生跑到我面前说,“小姐你的朋友没事吧?”
我没有理睬服务生,而是慢慢的把手伸到他的脖子上,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人群顷刻出现混乱。
我看着他被人抬上了担架,用白布盖住。担架中间突兀的鼓起。他们没有办法让他保持直立躺下的姿势。我问医生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医生看我的表情十分怪异,生硬的说,不知道,要解剖了才清楚。我看着医生把他抬上救护车,不敢去猜想担架上的突兀代表的是什么。救护车离去后,有警察找到我问话。
简单的询问我和他的关系还有谈话内容之后,一个看上去有些年长的警官问我,“一个星期前,你在哪里?”我说,“公司派我出差了,有半个多月时间,不在本地。”警官听着露出淡淡和蔼的微笑,“小姑娘你可以走了。”我问,“警官,那我的朋友他——”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警官就上车离开了。
站在古味居的门前,这才发现雨早已停了,我扬手叫了辆出租车,准备去医院。上车后,我报了医院的名字。“姑娘,你还好吧?”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头看向司机的方向,是他,那个之前送我来古味居的怪司机。我说,“师傅,你——”他温和的看着我,问,“小姑娘,你的发票可带好了?”我听后慢慢的打开自己的挎包,震惊的发现原来放发票的地方,现在只剩一小堆黑色的粉末。我慢慢的望向身边的司机,他说,“送你回家吧。”
我木然的点点头,车子慢慢驶离了古味居,车内还是放着一些老歌,这时我突然发现,原本银白的银戒现在变成了乌黑色。我抬起手恐惧的端详着,“扔了吧。”司机师傅轻松的说。我摘下,没有问原因,抛到了窗外。
车到楼下,司机没有要我的车钱,只是微笑的说,“小姑娘,好好保重自己。”司机说罢开车离去,我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在心底平静的说了声,谢谢。
我知道是他救了我,那个折成三角形的发票想必是一道护身符。而银本身也有一定的避邪作用,我换下这件白色长裙,扔到了垃圾袋。我发誓我这辈子在也不穿白色的长裙了,之后又去理发店把头发理短。雨后的空气很新鲜,我用力的吸着,天边残阳如血。
第二部 没有影子的老妇人(蛇冢)
(一)
如果有一天你在参加完一个朋友的葬礼后,回家的路上却遇到了你这个已故的朋友。你会怎么做?
问这话的,是米拉。
葵说,我会问他是人是鬼?
我说,我想自己会装做没有看到他。
米拉笑笑,我说的是如果,可是如果真的有一天发生在你们的身上,那么请记住,一定不要看他们的眼睛。
我和葵相视,被米拉的话搞得有点莫明其妙,“为什么啊?”我问。
“我也不知道,昨天听林波说的。”米拉回答。
我、葵、米拉,是从高中到现在最好的朋友。之所以能成为最好的朋友,是因为我们三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过我在早晨出生,葵在中午,米拉在晚上。
我们三个人当中只有米拉有男朋友,不过我和葵都不看好他们的感情。
米拉的男朋友总让我们感觉有点神经质,整天拉着一张脸,皱着眉,似乎心事重重,烦恼很多。背地里,我和葵都叫他“闷苦瓜”。
米拉属于那种很阳光的,让她的嘴不说话,比上天摘星星还难。我曾问过米拉,他们在一起她感觉不感觉闷。米拉说,有点,但是她就是喜欢她的沉稳。
爱情或许就是让人这样不可思议,米拉虽然这样说,但我和葵总是一在的劝他们分手。我们这样做感觉上有点挑拨离间,但是我相信葵的感觉,认识这么久,她的感觉向来都很准。
葵对我说过,以前有算命的先生给她算过,说她的八字偏阴,容易遇上怪异的事情,然后给了她一串佛珠,直到现在她还戴在右手腕上。
我和葵第一次见到米拉的男友时,葵的手心直冒冷汗,隐隐的有种不详的预感。一顿饭还没吃完葵就走了,之后,她对我说,她感觉米拉的男朋友身上有很深的诅怨,这种诅怨容易波及到身边的人。
我听后只感觉背后凉凉的,然后就开始和葵一起劝他们分手。
(二)
我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话匣一旦打开就会滔滔不绝的说上半天,那天晚上葵睡在我这里,睡觉前她无意中提起了高中时的一个帅哥。这不提还好,一提我来精神了,开始说起这位帅哥的桃色新闻。
葵话本来就多,我们两个人一聊就到了凌晨。2点多的时候,葵打着哈欠说,睡觉吧,太晚了,要不明天会有黑眼圈的。我有些意犹未尽,看着身边已经开始迷糊的葵,就关上了灯。
这个夜晚,和平时的夜晚没有什么两样,以前我也经常上网到凌晨。但就在我刚刚睡着的时候,身边的葵突然用力的把我摇醒了。
“我梦到他了,我梦到他了!”葵急促的说。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谁啊?高中时的那个帅哥吗?”
“不是,是林波,米拉的男朋友,我梦到她被一个女人杀死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一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