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在他们眼里，姜春峰简直就是为地下世界而生的，而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也有当年姜春峰的影子，这怎能不让刘鹏好奇。
“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以后打不过。我并没有教训你，提醒你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二人这样下去也没完没了。老K急忙说道：“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浦江的明天，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刘鹏你该回去了。”
“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怎么回去，总得派个车送我把。”
老K点了点头，说：“路边停车，你送他回去，小辉，我们下车。”
…………
凌晨五点。
黎明已经来临，所有的喧闹归于平静。
某天台，方佳宁看着目光呆滞的段然。神色中略显迷茫，问道：“怎么？心情不好？也是，打了一夜了。心情能好吗。”
“从今天开始，整个浦江的地下势力，就是我龙门的了，只有统一才能安宁，浦江也该有他原本的色彩了。”
方佳宁听着段然的话音之中，尽是无奈，方佳宁走到段然的身后，慢慢的搂着段然的腰，头贴在段然的背上。
段然不自然的颤抖了下，方佳宁说：“别动，就一小会儿。”
此时的方佳宁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想抱一抱，感受一下他的温度，感受一下他的内心，因为这个男人，伪装的太深太深，有时候深的令人心疼。
段然放松了下说道：“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坐到了，八大鬼王，虽然不是BOB的核心高层，但是在华夏，他们也有一定分量，两个人你们应该能审出很多东西。”
“那刑天呢？你真的打算收为己用？”方佳宁回问道。
“刑天头脑简单，收服他很容易，而且他确实有让我收服的资本。只是可惜了MHU，这么好的东西，没用多久，白虎就挂了，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他，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他付出了应有的价值，谢谢你们的帮助。”段然说着，透漏着一股真诚。
方佳宁自然也听得出来，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么多？”
“憋的久了，想倾诉一下，你不会告诉程芸欣的，不是吗？”段然说着回过了头，双手扶着方佳宁的肩膀。
看着段然的眼神，方佳宁已经分辨不出来，这眼神到底是真诚还是伪装了，沉默的低下了头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没什么，即便你说了，你们也阻止不了我，而且也不会阻止我。”段然说着将方佳宁的头慢慢的抬了起来，方佳宁的心绪有些乱，任由段然抬着自己的下巴。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可以控制的，可是却不想控制。
“为什么不会阻止。”
段然叹了口气说：“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我曾说过，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未必就事件好事，结果证明，我说对了，因为，你心里很清楚，而现在，我还想说那句话，有些事情也没必要非得说的太明白，同样没什么好处。”
方佳宁看着段然的脸，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任何东西，难道他知道了我的目的？
这个人未免也太聪明了，可是他的聪明并没有让自己感觉到反感，反而有的时候，还那么有人情味，她深知做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人情味多。
尤其是现在的段然，已经涉足了地下势力，他为什么还能保持这么心如止水，难道只是因为他把这当成任务？还是他有着自己的信仰，未改初衷？
“你的心，乱了。”段然淡淡的说着，方佳宁急忙低下了头，段然轻轻的把方佳宁揽入怀里，而方佳宁并没有反抗。
段然慢慢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吻上了方佳宁的香唇，方佳宁没有想到段然会这么突然，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动作，傻傻的任由段然吻着。
十几秒后，段然慢慢的趴在了方佳宁的耳边轻轻的说道：“佳宁，我们是同一种人，是任人摆布的可怜人，我们都是棋子，相信我，你现在的纠结总有一天会不存在，我现在做的，不只是完成任务，而且还要跳出这盘棋局。”
方佳宁震惊的看着段然，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段然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总之，我就是知道，不过有件事你需要明白。”
“什么？”
“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些，因为你会不离不弃跟着我，直到，我没有了用处。”段然还想继续说，方佳宁急忙捂住了段然的嘴。
摇着头，红润的眼眸，缓缓的滑落了一颗泪水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段然微笑着，握着方佳宁的手，挪到了一边说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方佳宁了，从你在这个都市安稳的生活开始，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东西，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你一直是一颗棋子，随时都会被抛弃，到头来为的不是国家而是某些人的利益。”
“我不懂你的意思。”低亚亩扛。
“很快你就懂了，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现在告诉你，你也没有办法去汇报，因为这些话，如果被上面知道了，只会让你死的更快。”方佳宁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方佳宁激动的回应道。
“我是什么人，不需要我自己去解释，你应该感受得到，我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决心，让这一切都改变，让我们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方佳宁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别说了，别说了，今天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你好自为之。”
方佳宁说着，推开段然慌慌张张的离开了，看着方佳宁的背影，段然一直注视着她离开，才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这座城市，黎明的风景，思绪被这凉爽的清风，带到了一周前。
画面旋转。
一周前。
燕京，段家庄园，段然师父的住所。
“师父，我段然从军八年，自认问心无愧，难道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吗？”段然不敢置信的问道。
“徒儿啊，没有人不承认你是一个天才，不管是习武还是智慧，都非常人所比，但是你这一身侠胆傲骨，最容易被利用啊，我说的情况，现在已经开始了，你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唯一的出路，就是不能停下来。”
段然想着说道：“其实，我自己也隐隐感觉不对劲，只是不愿意承认，我自己被扯进来也就算了，苦了我那几个兄弟。”
“在上位者的眼中，只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而夺权之路，又怎能不见血，徒儿啊记住为师的话，事不三思终有败，人能百忍则无忧，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等你拥有了谈资，自然就不用在惧怕。”
看着梁武诚恳的劝道，段然只能铭记于心说道：“师父，徒儿记住了。”
段然说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师父，您可知道浦江市卢兰中学内有什么秘密吗？”
“浦江，卢兰中学。”梁武捋着胡须，段然看了看似有难言之隐，急忙问道：“师父，难道您真的知道？”
梁武点了点头说道：“是上面让你去查的吧？”
“是的。”
“不用查了，如果你与那秘密有缘，不用你自己去找，他也会找上你的，你越是刻意只会离它越远，哼，安全局的人查了十几年，都没有查到，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梁武说着竟然动了一丝怒意。
段然见状也不敢在追问，看来梁武早就知道了程芸欣的身份，正想着，梁武说道：“徒儿，为师倒是有个建议，不知愿不愿意听？”
第五十七章、自残
“师父教诲，徒儿自当聆听。”段然说着，心里感到奇怪，师父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对我说话的口气，从没有过商议与询问。
关于这次的任务。虽然有悖常理，也不合规矩，目前看来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了，师父是江湖中人，但是我突然回到都市，细细分析倒也不难猜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
只是自己是当局者并没有师父看的这么客观，自己仍然存有着那多年来的信仰。今日一谈，便茅塞顿开，安全局的人接近自己，自然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利用自己达到他们的目的。
“徒儿？怎么看上去心神不宁的？”梁武说着品了口茶问道。
段然回过神来道：“啊。没什么，只是在细想刚才师父说的一些话。”
梁武点了点头说：“为师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也有一颗保家卫国，匡扶正义之心，这一点从未改变，你现在已经私自跟安全局合作了，这是一招险棋，一定要谨慎。”
“师父怎么会知道？”段然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自然有我知道的理由，看来，我的建议是一定要保证方佳宁的安全，只有她安全了。你才能相对安全。”
听着梁武的话，段然并没有着急说话，心里想着：师父为什么会对一个特工感兴趣呢？虽然师父说的在理，但是我的安全绝不可能因为方佳宁而相对安全的，我保护自己的办法同样也有很多种，师父这话的意思，很显然是想让我保护方佳宁。
梁武看着段然在沉思，继续说道：“你不必想太多，为师这么说自然有为师的道理，不用排斥她，互赢才是共进的基础。”
是啊。互赢才能共进，这点没错，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师父要特意嘱咐我呢？段然想了想，没有想明白，段然深知梁武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所以从小他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即便有疑惑他也不会去问。有的时候，到了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契机之下，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自己寻找的答案，往往让自己更有心得。更受启发，这一次段然同样咽下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师父说了，徒儿定当尽力。”段然说着。
画面回转。
段然站在天台。回想着梁武的话，想不通段然也不在想，从段然懂事的时候，梁武就住在了他们家，当然一年中有大半年，梁武是去云游的，剩下的时间，就是教段然习武。
近几年虽然没怎么见面，但是梁武在段然的心里一直是不可取代的，所以梁武所求之事，在段然的心里是一定要做的，只是这个过程会生出许多风波。
…………
此时，码头出海不久的货轮上。
姚龙江在货仓内，看着面前的鬼狼，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鬼狼深知自己的情报失误，也不想在姚龙江面前说什么，二人就这样从见面到现在也没说上几句。
可是鬼狼不傻，姚龙江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没底，如果姚龙江训斥他一顿，那么反倒安心了，这样回到战盟，姚龙江应该还会替鬼狼说几句话，也不至于到时候难逃家法的责罚。
“鬼龙，这次，是我疏忽了，我已经把兄弟会看的很死了，可是依然没想到会生出这么多变数。”鬼狼忍不住开口说道。
姚龙江冷笑一下：“哼……没想到？这能用没想到来形容你的失败吗？是你太自负，你的狼组是我们的眼睛，可是眼睛瞎了，你却说没想到。”
“鬼龙，你放心，回去之后，我绝不会推卸责任，我的过错绝不会让你承担半分。”鬼狼严肃的说着，姚龙江一副无所谓的眼神看着鬼狼。
“我说的是真的，相信我。”鬼狼看着姚龙江的眼神，显然是不屑一顾。
姚龙江靠在了货上，懒散的说道：“鬼狼，你认为，我的责任没你大吗？我是主帅，上面是先追究我，还是先追究你？”
鬼狼听着，无言以对：“这，这……”
“我付出了两年的心血，打开的销售市场和运输渠道，如今一步错，满盘皆输，你认为我们回去后，还能位居八大鬼王之列吗？”姚龙江不温不火的说着，但是言语之中暗藏着不甘与愤怒，只是姚龙江把这情绪压在了最心底。
鬼狼听着，整个人已经迷茫了，他很清楚，如果真的像姚龙江所说的那样，他们这样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战盟是一个奖罚分明的地方，这一战折了三个鬼王，无论什么原因，他们都难逃其咎，被逐出鬼王之列，是必然的。
恐怕到时候，威望俱损，任谁都可以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待罪之身，又有什么能力去跟那些想上位的人斗。
鬼狼想着突然抬起头说道：“鬼龙，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可是屠爷最欣赏的人。”
“呵呵呵呵……鬼狼，你早干什么去了，我一再提醒你，一再警告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你听进去一个字了吗？欣赏，是在有能力的时候，成功的时候，现在我全军覆没，你认为屠爷的性情，还会欣赏我吗？”姚龙江眉头紧锁，眼神绽放出一丝杀意。
“不会的，你只失败了这一次，应该会给你机会的。”鬼狼摇着头说道，根本没有注意到姚龙江早已经起了杀心。
姚龙江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语气平缓的说道：“不过，有两点你说对了，我确实有办法，而且屠爷一定还会给我机会。”
“什么办法？”鬼狼说着，姚龙江突然拔出了别在背后的沙鹰，快速的上膛，扣动了扳机。
“砰……”一颗子弹正中鬼狼的心脏。鬼狼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姚龙江。
看着鬼狼慢慢的躺下，姚龙江喃喃的说道：“你死了，就能救我的命，没办法，谁让你这么愚蠢呢，要是你不来，我也不会这么贸然激进，我就是太相信你了，这是你该为我付出的。”
姚龙江说着，拔出了鬼狼的匕首，咬着牙狠狠的握着拳头，快速的往胳膊上划了下，一个长长的口子拉开，鲜血直流。
姚龙江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将匕首反握，对着自己的小腹，算准了距离，猛然差了进去。
“啊……”
姚龙江痛的大喊一声，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上下两排牙齿不停的打颤，整个身体都在抖动着，头上的汗珠快速的布满了整个额头，姚龙江咬着牙，将匕首拔了出来。
“额……丝……”
姚龙江捂着小腹来到鬼狼的旁边，把匕首放在了鬼狼的手上，又把血往鬼狼的手上涂了些。
拿着沙鹰来到鬼狼对面的位置，慢慢的坐在了地上，等待着甲板上的人来到。
‘沙鹰’声响起的时候，甲板上的人确实听到了动静，还以为下面两个大哥打起来了，本来不愿意下来的，但是姚龙江的护卫，跟狼组的人可不一样，他们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子弹打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