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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亮和张顺民查房宇的事情弄了个一头雾水,心情也不是很好。但孙德亮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还在地下室,便安排张顺民去看看小芳。
张顺民来到地下室,恰逢小芳也醒了过来。于是,张顺民按王玲雨所说,还是把小芳背上楼,放在孙德亮的床上休息。
小芳已经完全不颤抖了,就是精神不好,懒洋洋的也不愿意说话,躺到孙德亮的床上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孙德亮问王玲雨:“看上去很有效啊。”
王玲雨说道:“是啊,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孙德亮总算心中欣慰了一点,说道:“看了这个张海峰,倒是个人品正直的人。可惜他不该去偷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以前见过这个叫张海峰的男人吗?”
孙德亮被王玲雨问得楞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我来重山市以后,才见过张海峰。你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王玲雨低声说道:“我父亲没有被害之前的时候。”
孙德亮慢慢说道,显得心事重重,说道:“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那张海峰的底子我知道,他是重山市本地人,大约10年前参的军,一直就在重山市一带服役。我和你父亲生前,的确来过几次重山市,但要说是否见过他,便是以前见过,也记不得了。小玲,那张海峰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可不要隐瞒你叔叔我和你张顺民大哥。”
王玲雨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张海峰看着挺熟悉的,好像见过似的。最近这几年,我一直跟着部队行军,断然是没有见过他的。于是便问问孙叔叔。”
孙德亮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小玲啊,你多心了。你若是看上了一个男人,都会觉得眼熟的,你孙叔叔是过来人,这些儿女私情的事情,多少还知道一点。只是孙叔叔要告诫你一句,你喜欢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喜欢这白山馆里面的犯人。我见你总算对男人敞开了心门,心中也颇高兴,要不你一辈子都当个老姑娘,我可对不起你父母在天之灵。”
王玲雨几次想插话打段孙德亮的说话,但孙德亮说话说的坚决,王玲雨生生一句话都没有插进去,只好听孙德亮说完。王玲雨耳根又发起烧来,说道:“唉呀,孙叔叔,你不要这么说。我,我回去了给小芳熬药去了。”
孙德亮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小芳这里有我和你张大哥在。有事情自然赶紧叫你。”
王玲雨看了小芳几眼,便退了出去。
孙德亮见王玲雨已然走远,突然沉沉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紧闭双眼,按住额头,显得极为难受。张顺民低声道:“孙馆长,怎么?”
孙德亮挥了挥手,说道:“顺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王玲雨提起来,我心里不太舒服。你还是不要问了,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罢。你下去吧,叫人给我送点吃的来,我陪一陪小芳。”
张顺民应了一声,便要退下。
孙德亮睁开眼睛,低声对张顺民说道:“你派个精明的人,盯着那徐行良的一举一动。这个房宇失踪一事,我总觉还有更大秘密。加紧搜索那个放风广场,如果今天找不到什么,明天就把整个放风广场的地面也都揭开了!我就不信,人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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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周八的一枪
三号楼地下室中吭哧吭哧干着活的刘明义、黑牙、暴牙张、郑小眼他们四个,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也是不约而同的吃惊不小。黑牙看了看郑小眼,怒气不已的说道:“又是怎么回事?”
郑小眼也奇怪了,才没有几天,怎么又是警报声大作?这才见了鬼了,他来白山馆这么长时间了,除非是极大的事件,警报才会响起,怎么这几天折腾个没完了?
郑小眼闷声道:“是有点邪门。”
暴牙张则走到墙边,敲了敲墙。没一会,刘明义便从干草垛后钻了出来。刘明义今天一大早得到A的情报,说是明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呆在三号楼地下室超过子时,心中正琢磨怎么办,听到这个警报声,也是颇为吃惊。
黑牙、郑小眼顿时向刘明义看了过来,刘明义皱了皱眉,也是不明所以。
四个人顿时一片沉默。
刘明义见大家都愁眉不展起来,向靠近放风广场一侧的墙壁看了看,便快步走了过去。在墙壁顶部有一道巴掌大小的通风孔,三号楼里的恶臭,便是从这些通风孔中吹了出去。刘明义注意到这个通风孔,自然立即逃不过黑牙、暴牙张、郑小眼他们的眼睛,还没等刘明义走到。
黑牙他们几经冲了过来,黑牙低声嚷道:“郑小眼,驮我上去。”
郑小眼满肚子不高兴,却也只好照办,满脑子不情愿的蹲下了身子。黑牙把刘明义扒开,踩在郑小眼肩膀上,就爬了上去,把脸向那个通风孔一贴,看了出去。这个通风孔只比地面略高,看出去倒刚好能够将整个放风广场的情景一眼看完。
郑小眼在下面嚷道:“黑爷,您快点,我骨头要散了。”说是骨头要散,实际上黑牙满脚的污垢踩在郑小眼肩膀上,就在脸边摆着,郑小眼更是难受。
黑牙骂道:“等着!”
黑牙看了一看,发现外面放风广场上挤满了警卫和看守,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不象是犯人暴动之类的事情。
暴牙张在下面问道:“看到什么了?”
黑牙撇着嘴说道:“妈妈的,抓蚱蜢呢?”
暴牙张说道:“什么?”
黑牙又看了两眼,从郑小眼身上跳下来,说道:“抽风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郑小眼刚想起来,暴牙张大脚一蹬,把郑小眼踩了个结实,也爬了上去。郑小眼哎哟一声,求饶似的看了看黑牙,黑牙也懒的搭理郑小眼。郑小眼哪敢得罪暴牙张,只好咬牙挺着。
暴牙张看了几眼,也嚷道:“果然抓蚱蜢呢?丢了什么东西?”说着继续看去。
而此时三号楼地下室另一头一声大吼:“看什么球看?”把暴牙张吓的咚的一下从郑小眼身上跳了下来,几个人转头一看。只见周八黑着脸,提着一杆长枪,带着两个看守向这边走来。那一声吼就是周八发出的。
周八本来也是觉得这次警报声来的奇怪,连忙拿出自己的阻击枪就往外赶,结果看到远不是那么一回事,放风广场上乱糟糟的,真的象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周八看了几眼,便猜出个大概,自己骂道:“是一号楼犯人从笼子里飞了么?”周八也懒得再看,便想起地下室里还有几个犯人,便带了两个看守下来看看情况。
周八一下来,打老远就看到暴牙张踩在郑小眼肩膀上从通风孔向外看着,自然也是大吼一声。
暴牙张他们看到是周八,连忙都拾起家伙,赶忙干了起来。
周八走到他们附近,见地上还有厚厚一层污垢,也就停在边上,破口大骂道:“都他妈的不想活了?我告诉你们,明天中午之前不干完,就让你们把所有大粪都吃下去。”
刘明义听见周八的定在明天中午的时间期限,心中一紧,想到:“一定要拖到明天晚上才行。”刘明义今天早上得到A的指示之后,已经将必须拖延到明天晚上的事情说给众人听了。
黑牙抬头嘿嘿笑了声:“长官,你昨天晚上派来的那几个吃屎的犯人,他妈的瓜子太狡猾了。一人吃了一口屎就跑了,就你站的那块是他们收拾的。狗日的,老子要捏死他们几个。”
暴牙张也无精打采的说道:“长官,明天中午肯定不行啊。您老人家开开恩,加一倍的人手。明天中午才能干完啊,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也想早点干完啊。”
周八哼道:“八个人一组?就怕你们想心思!我说了,明天中午!”说罢挥了挥手转身要走,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猛的转过身来,咔嗒一下把自己手中的阻击枪举在手里,顿时指向了刘明义他们几个。
周八这个突然而来的动作一下子把黑牙他们顿时惊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郑小眼呆在原地,见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这边,心中发虚,眼珠子总是往已经被挖破了的墙上闪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黑牙才挤出一句话来:“长官,什么意思?”
周八嘿嘿冷笑一声,举着枪指向了郑小眼,说道:“郑小眼,把墙边上的东西移开!”
郑小眼心中乱跳,骂了一万遍周八的祖宗十八代,但还能装傻,说道:“长,长官,哪个墙。”
周八冷哼一声,手指一晃,就突然抠动了扳机。
枪声沉闷的咚的一响,震的地下室嗡嗡响了半天才算又安静下来。
郑小眼吓的人已经呆住,枪声响过,才在自己身上乱瞅乱摸。周八骂道:“把那里的东西移开!快!”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墙壁,那面通向夹层的墙上,已经被封上的门的中心,一颗子弹正悠悠冒着青烟,子弹尚没有把这面墙打透。
郑小眼哎哎的叫着,转到子弹打入的墙壁下方,一点一点地将墙边的东西移开。
刘明义、黑牙、暴牙张尽管都冷冷的看着,心中无不狂跳不已。
郑小眼把所有的东西移开,露出整块墙壁来,这样看去,那被封上的地方果然十分的明显,墙面的颜色和其他地方均有不同。
而奇怪的是,这面墙上并没有洞,只有几道不太明显的划痕,露出一小道里面的青砖来。但这也正常,这个地下室部分地方墙面脱落,都有里面的砖石暴露出来。
周八嘿嘿笑了声,把枪放下,骂道:“谁敢玩什么心思,子弹就不是打墙了,而是打你们的头!另外告诉你们一句,就算谁跑到百丈之外,我这杆枪说打你脑门,就绝不会落到其他地方!走!”周八不忘夸耀自己的本事一番,这才带着人离去。
刘明义四个人呆呆站了一会,直听到周八他们爬上一楼的声音以后,暴牙张才松了口气,冲刘明义递了个眼色,说道:“有你的啊。幸亏没动这里。”
刘明义脑海中回想起A第一封天书中所说的话:“挖开墙壁,有夹层,位置须谨慎,松软处动手,可见桥上一门,有铁板阻隔,挖墙两边,撬开铁板,即有路。”
刘明义低声说道:“须谨慎,松软处动手。他是这么说的。”
本来按刘明义他们刚刚下到地下室时,刘明义的确也发现了墙壁上有封堵过的痕迹,暴牙张刚刚准备挖掘之时也是打算从封堵过的地方入手。但暴牙张刚挖一下,便露出青砖来,暴牙张嚷了句须费些劲,却也提醒了刘明义。
刘明义便让暴牙张放弃此地,归为原状,离封堵上的地方足足有一大步开外,才又寻了一个密密匝匝堆满了杂物的地方重新挖掘。暴牙张本不是太乐意,认为除了那封堵之处挖墙才有效其他地方必然是实心,但刘明义也说了句外面是夹层,这才让暴牙张开始挖掘。
果然,白山馆原来的墙壁松软的多,暴牙张挖了两下,见里面都是泥砖,也开了心。刘明义和暴牙张两个人换了几手,便破墙而出。如若不是刘明义参透了A的天书,脑子转过来,今日周八这一枪,必然全部暴露无疑。
刘明义此时回想起来,仍然冷汗直冒。
三号楼地下室尽头处是一个夹层,周八并不知道,这也是周八最大的一个误判之处。周八调入白山馆,白山馆已经改建完成,他除了对三号楼之内了如指掌,知道原来这里有扇门,早就被封堵起来,却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夹层。
这算是A巧妙部署,算是躲过了一劫。刘明义也不得不佩服A的大局观和细致之处,在那“天书”中也是颇费思量。其实在A的心中,深知尽管计划非常重要,但细节却决定了成败。要从这龙潭虎穴中逃出,任何一点小错误都可能一败到底,毫无挽回的余地。
刘明义他们四个稳了一稳。黑牙和暴牙张说了外面广场的情况,刘明义做了判断,和他们应该毫无关系。四个人这才静下心来,见时日不多,寻了个好时间,刘明义便再次钻入夹层中,挖起铁板边的墙壁来,这挖铁板边的墙壁不同于把墙挖通那么容易,不仅面积巨大,而且须一块一块卸开墙砖,不然铁锹碰到铁板发出巨响,也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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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局外生变
重山市特调处的李圣金在白山馆警报声大作的时候,正穿着一身便装,带着礼帽墨镜,一脸大胡子的打扮,坐在重山市郊路边的一个小茶摊内喝茶。
李圣金一肚子牢骚,总觉得自己被青盲如同捉弄小孩一样搬过来调过去,自己在重山市混了多年,怎么也算是一个地头蛇,却被青盲玩弄于指掌之间,怎么都想不明白。
李圣金喝着闷茶,就有一个小乞丐凑过来,说道:“这位大爷,有人给你的信。”李圣金低头一看,果然是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的真正乞丐。这小乞丐将一张纸递过来,李圣金接过,那小乞丐便一溜烟的跑了。
李圣金也不便声张,四下看了两眼,见没有人注意,摊开纸看了看,便赶忙将纸叠好,塞入贴身衣物中,在桌上丢了两钱,起身便走。
重山市山多水多沟壑多,李圣金走出茶摊没多久,便转入一道沟壑处,又走了一阵,已然是空山鸟语,不见人迹。李圣金抬头一看,前方不远处的小山坡的一侧,果然有两颗巨松,一左一右,中间刚好有溪水流过。
李圣金走到这两颗松树中间,轻轻念了声:“云先生在吗?”
无人回答。
李圣金纳闷,又轻轻念了声:“云先生?”
话音刚落,便从头顶掉下一个小包裹来,刚好落在松树边的松软处。李圣金抬头一看,树上什么都没有,这也是奇了。李圣金也不奇怪,将那包裹捡起,打开来,里面包裹着细软之物,再将细软之物拨开,便见到一个铁盒,还有一个信封。
李圣金将铁盒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根细长的针筒,口部用蜡油封住,针筒上也绑着皮筋固定。这针筒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物,军中常见的事物,重山市各大医院也能买到。只是针筒中的盛着一小截淡绿色的液体,倒有点不寻常。
李圣金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