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你之前间接帮了我们那么大忙,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提出来,不过金钱方面就算了。”
土方依旧埋头吃着。
“喂喂,我说你好歹给个反应吧!阿银我是透明的吗!”坂田银时终于忍不住头爆青筋地大叫。
“吵死了,啰啰嗦嗦的更年期大叔。”咽下最后一口烤鱼,土方把半挂在头上的面具拉下,这才不耐地开口。
“谁是大叔了!阿银我可是十八一枝花啊喂!”
“嗤——”土方对此表示毫不犹豫地嗤笑。
混蛋小子。即使明确知道自己不是来和人吵架的,但坂田银时还是很想和这个不知礼貌为何物的小子大吵一番,尽管就礼貌而言,他也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深呼几口气,努力平复心里的吵架的冲动,坂田银时抬头,层层树叶中略显恐怖的鬼面反而让他觉得有些滑稽,“喂,你叫什么名字。”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干什么?”面具下的眉毛轻挑,土方向下望去,唯有绯红的眸子清楚地撞进视野。
那是不同于冲田姐弟的红色,相比之下,这双眼眸里似乎暗藏了更多更深沉的东西,却仍然澄澈透亮。
“问个名字而已,不用那么警惕吧,”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适合,坂田银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我只是觉得你的剑法和一个任性的家伙很像而已,虽然年龄上有些差距。。。。。。”声音到后面已经听不大清楚,完全变成了个人的碎碎念。
剑法相似但有年龄差距?不会是米拉米亚认识的人吧,那样的话要求他过来的理由也就顺理成章了,不过叫别人来为认识的人解围怎么看都不像是米拉米亚的做法。
狐疑地看了几眼,确定对方的威胁为零,土方也干脆背靠着树干歇息,惬意地眯起双眼,“不想把名字告诉一个天然卷。”
话语正中坂田银时的要害。
“混蛋你是在歧视天然卷吗!别以为你滑溜滑溜的直发有多让人羡慕,怎么看都是黏上去的假货!里面藏着是地中海吧,绝对是地中海吧!”坂田银时的背景瞬间化为熊熊烈火。
“哼,戳中要害了吗,”面具下的唇角无法抑制地扬起,被冲田那小子欺负那么久,总算可以欺负一下别人了,“原来你想要直发啊,不过乱成那样的天然卷,想要实现的话等下辈子也有点危险。”
血槽直线下降。
太恶毒了!“在满大街都是直发的年代,天然卷才是主角必备的装备啊混蛋!像是《家庭〇师》《七〇珠》《魔法禁〇目录》什么的,配角就乖乖领便当吧!”
“那算哪门子的天然卷啊!充其量只是头发上翘吧!”毫不客气的吐槽。
不过这话题也跑得太快点了吧?已经以刘翔跨栏的速度拐了不知道几个弯了。
自动自觉地结束这没有意义的争论,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
天空中几颗遥远的星子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风向变了,月光又被严严实实地藏住了。
熟悉的血腥与腐臭味阵阵传来,勾起连年征战的记忆。
是飞溅的鲜血与残骸,熟悉又渐趋陌生的模糊的面容,是梦魇。
就连记忆里那宽厚的后背,温暖的笑容,指尖的温度都远去了。
坂田银时的心头忽然掠过几分怅惘。
他们最初拿起剑投入这场战争的理由已经崩溃了,天人的步步紧逼与幕府的软弱无能,这场战争的结局似乎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那么继续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离去,带着伤痛继续坚持还有意义吗?
“你说,这场战斗会是怎样的结局呢。”声音低沉,典型的明知故问,但即使是欺骗,也多少想得到一些支撑的力量吧。
“失败,”斩钉截铁的回答,“仅余的军队怎么也改变不了大局了。”
“真是毫不客气啊,好歹也为我们这些前线拼命的来点安慰的话吧。”
“自欺欺人罢了,”土方淡淡地回答,语气里倒不再嘲讽,“不过,自己坚持着走过的路,无论如何都无法否定吧。”这是他能给与这些可敬的人们最大的安慰。
这种别扭的温柔还真是一模一样。心中的郁结减轻,嘴边不由倾泻出一抹笑意,坂田银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晚间谈话就到此为止,你也不想一直在死人堆里待到天明吧。”
“等等。”土方忽然叫住坂田银时离去的身影。
“怎么?”
“那个。。。。。。离这里最近的村子。。。。。。怎么走?”土方踌躇半天,缓缓开口。
“。。。。。。你居然真的迷路了啊!”坂田银时嘴角抽搐,那高杉他们在那边拼命演算他离开的路线的行为不是跟白痴一样了。
不,应该说谁都不会想到潜入到敌军深处偷取重宝的人会没有任何计划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喂!”自己也知道这事有点离谱,土方忍不住耳尖发红,“拿东西的时候我可是有好好计划过的,本来是想通过天人的地图查找离开路线,谁知道那些地图都被一群闯入者销毁了。”去问那些天人也很糟糕,说的村落全是被天人占据的,想让他去自投罗网吗!
况且米拉米亚那家伙给的地图也完全没有后半段的路线。想到这里,土方就暗地咬牙。
“算了,”坂田银时的表情有些无奈,指着刚刚几个攘夷志士过来的方向,“从这条路直走会有条岔路,走左边那条,尽头是一个隐蔽的山洞,进去之后再过一条小溪便是村落。”
说完他沿着小路头也不回地离开,“战场可是很危险的,小孩子还是乖乖回家吧。”
什么小孩子,他们不是一样大吗!
“真是奇怪的家伙,”说不上的感慨还是叹息,土方从树上一跃而下,“嘛,不过是个值得相交的笨蛋。”
正要随着坂田银时离去的路线离开,土方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地上是四处乱扔的几根略带焦痕的枝桠。
“什么时候。。。。。。混蛋天然卷!把我的烤鱼还回来!”
武州
一向欢腾的道场难得寂静,人们围着一张纸静静地坐在一起,空气里一片阴霾。
“废刀令?!开什么玩笑,幕府是想把武士赶尽杀绝吗!”
“那现在前线的那些攘夷志士怎么办,用完就丢吗!”
“攘夷志士?”黑羽鸦从PSP里抬头,冷笑,“幕府从一开始就不准备抵抗,攘夷运动也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产物罢了,运气不好的话恐怕连自己效忠的幕府都背叛他们吧,”他这样说着,一向平静的双眸里满是波涛汹涌,“啊,不对,是已经背叛了吧,”字字锤落在人们心口,“武士什么的,早就应该是被时代淘汰的东西!”
“你这家伙!”
“黑羽!”大久源赶快跑到黑羽身边拉住他。
道场里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
“不要吵了!”沉默许久的近藤勋打断对话,面容严肃地站起来,语气铿锵,“就算吵架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接受这种命运,丢掉手中的刀!”
“近藤老大!”
回答众人的是近藤勋的背影。
伫立在门口,近藤面对着门里静坐地老人,目光坚定,“老爹,我要去一趟江户。”
“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吗,江户,可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地方,”似乎早已经料到儿子的选择,道场主不紧不慢地说着,“那是个处处暗藏刀剑的地方,且不论你能否真正找回手中的刀,即使你找回了,你也将会不断经历失去,猜忌,甚至背叛,”他说着看向近藤勋,“阿勋,你是真的想好了吗。”老人的眼眸沧桑锐利,充满智慧,也暗藏着无数期望。
“是的。”这也是他隐瞒众人多日思考后的结果。
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道场主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扔在近藤的脸上,“带着这么信去找松平片栗虎,运气好的话就留在江户工作,运气不好就滚回来种田吧。”
“诶诶!”近藤勋慌忙接住信。
这就是你早就算好的结果吗,耀。隐藏住眼里的复杂,道场主不耐烦地挥手,“老爹的话已经说尽了,早点滚吧。”
虽然没有期待煽情的拥抱,但这种厌弃的赶人态度是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嘛。。。。。。毕竟还没正式进入正篇,阿银就暂时退场吧
注意注意!因为明天高考成绩就要出来了,还有毕业证同学会什么的麻烦事,所以更新暂时改为两天或三天一更!
最后!要体谅打字慢如龟速的人啊喂!(以上绝不是借口~笑~)
☆、NO。08
中型的舰艇从天空飞过,甲板上狗来狗往,穿着铠甲的狗头人来回巡视着,也在舰艇内不断逡巡。
紧贴着门听着外面整齐的脚步声,土方第一次反思起自己的人品问题。
自那日和白色的攘夷志士交谈后,他便沿着那条路成功找到了村庄,休息一日后才发现这里交通闭塞,如果想回到武州只有搭乘偶然前来补给的商舰,当然,这也并不是什么难题,但最大的问题是,他这次搭乘的商舰只是伪装成商贩,真正的目的是运送军火,那么上面这些来往的军队也不足为奇了。
“真是麻烦。”土方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害怕了吧!还不赶快为本少爷松绑!”一只狗在吠叫,它是舰长的儿子。
“是啊,”土方懒洋洋地走过去,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拳砸过去,“啊,不好意思,害怕得手滑了。”
“可恶,你这个卑劣的猴子!”
微微眯起眼,右手抢在大脑之前运作,一道白芒划过,空气中纷飞着狗头人的毛发,“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非常抱歉!”狗头人顶着秃毛冷汗涟涟。
“很好,那么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满意的点点头,土方微笑着把刀架在狗头人脖子上,“把这艘舰艇的布局讲出来,当然,如果有地图就更好了。”
“是!”
夜已经逐渐深了。
门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已经逐渐淡去,打晕狗头人,确保对方短期内无法醒来,土方趁着巡逻换班的时候悄然离开房间。
知晓布局之后一切就方便多了,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绕过巡逻的人,舰艇的控制室与电力总闸离土方的所在地都不算远,但若要不惊动任何人抵达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是必须在这艘舰艇驶向总部之前离开,否则就等于真正进了狼,不,是狗窝。
右手紧握刀柄,两人的脚步声从拐角处响起,越逼越近。
就是现在!一脚踏出,以最快的速度划过对方的喉咙,两个狗头人还未反应过来就捂住脖子,呜咽着倒了下去。
杂物室的门并没有上锁,土方把尸体拖进去,扒下其中一个的铠甲,一秒钟换装完毕,他扯了扯有些空荡的盔甲,再次紧贴着门,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那个狗头人确实是如实相告了。
拉开一个门缝向外探望,想像着狗头人说的话。
顺着道路直走然后左拐,第三个房门便是电力总闸,再右拐则是控制室,每个门口都有两名护卫。
确定好位置,土方闪身快步走出房门向着目的地进发。铠甲的伪装并不完美,尽管带着头盔,可一旦走进了身份便会暴露,毕竟人头和狗头还是存在很大区别。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成功避开巡逻者打倒两名护卫,土方掏出从狗头人身上搜出的钥匙,打开门。
“看起来似乎混进老鼠了呢。”滑腻的声音仿佛从皮肤上滑过,让人阵阵恶心。
没有回头,土方反手一刀挥去,正好架住对方压下的大剑,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老鼠?你在说自己吗,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老鼠可真少见,值得鼓励。”
“偷偷摸摸的老鼠!”对方显然被激怒了,手上的青筋狰狞突出,连浓密的棕毛也无法遮挡,厚重宽大的西洋剑随之猛烈的砸下。
土方借势倒向房间里,轻巧地避开攻击,大剑砸在地板上,让地板裂开一条缝隙,狗头人见一击不成,又提起剑狠狠劈去,土方低下头避开剑风,随即拔刀相抵,利用震荡将剑击偏离轨道,大剑不受控制地砸在电闸上,噼里啪啦的电光亮起。
“糟了!”狗头人慌忙收回剑势,土方趁机一脚踹上那厚重的身体,狗头人重重砸在电闸上,伴随着巨响,整个舰艇陷入一片黑暗,蓝色的电光猛烈的闪烁,电闸室在一片漆黑中格外明亮,即使电光并没有持续很久,但这里的异常也轻易地被舰艇里的狗头人发现,大批的守卫开始向这里聚集。
“真是麻烦啊,本来还不想闹大的,”土方再次重重叹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褪下阻碍行动的盔甲,倒V的刘海下的眼眸坚定锐利,握着刀柄的手沉稳镇定,“不过事已至此就没办法了。”
昏暗的舰艇对于土方反而有利,白光在人群中不断闪烁,每划过一道都伴随着鲜血和惨叫,恍若死神的低吟,意识到形势的不利,狗头人逐渐散开,但狭小的走廊显然让撤退的步伐更加困难了。
几个狗头人飞向指挥室的大门,土方同时一刀劈开扭曲变形的大门,进入指挥室,狗头人也一拥而入,并不宽敞的指挥室里霎时拥挤不堪。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一个穿着繁琐盔甲的狗头人从对峙的人群中走出。
“那倒未必,不过人和狗的思维毕竟是不同的,我也不强求你们了解形势。”土方轻笑着,背后透过指挥室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峡谷。
“可恶,给我把这只老鼠砍碎!”
混战再一次开始。
土方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跳跃,一点点地破坏控制台,一边应付着狗头人的攻击,一边关注着舰艇前进的方向。
舰艇在缓慢下降中逐渐驶向峡谷的上方,依稀可见流水潺潺,在峡谷间翻滚着。
就是现在。
土方瞬间跃到指挥台上,用尽全力将刀锋砸向玻璃,无数裂痕出现在玻璃,没有犹豫,土方闪身避开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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