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一系列事件后,万事屋正式踏入了懒洋洋的休假期,虽说期间的常态和平时无二,但多少是多了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虽然之前在游戏里打拼确实有点辛苦,但土方先生回来后就几乎变成了打情骂俏的舞台了吧,”提着两袋食材和日用品,万事屋小弟志村新八一边踏着楼梯一边吐槽着自家懒散的上司,“还以约会失败受到心灵创伤为借口整天往真选组跑,结果被土方先生气急败坏地赶了回来。。。。。。诶?”
眼前是站在万事屋门口的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裁剪合身的淡黄色旗袍衬得她的容颜更加娇美可爱,微卷的长发盘在脑后又给她添了几分端庄优雅,但真正吸引新八视线的是少女白皙的手指紧握的一把蓝紫色的打伞。
旗袍、大伞再加上白皙透明的肌肤,这样的装扮实在很特别,乃至于让志村新八马上联想到了万事屋的另一名成员。
是夜兔族的吗?想起在吉原里遇见的那只夜兔,志村新八一下子紧张起来。
“请问你是?”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了呢,”少女松口气似的微笑看着新八,“我是来找人的,但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还以为你们都出去了呢。”
这时候阿银和神乐还在睡着吧。立刻想通了原因,志村新八无奈推了推眼镜,“请问你要找的人是。。。。。。”
“是我的一个朋友,”少女有些苦恼地蹙起眉,“他那个人呆头呆脑的,听说被拐到了歌舞伎町,我放心不下就追过来找他,但是又没有他的联系地址,于是就想到万事屋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原来不是找神乐的。才放下心,志村新八注意到其中一个特别的词,“等等,你刚刚是说被拐了对吧!既然是被拐走就应该早早报警才对吧!”
“怎么可能报警啊,”少女摆出一副看到白痴的样子,“仔细算算的话,那家伙都被拐了许多年了。”
“你是在朋友被拐了许多年之后才想起要找他的吗!已经是死无全尸了吧!”
“没有那么严重,最多是缺胳膊断腿罢了。”
不,这已经相当严重了吧。志村新八无语地看了少女一眼,继而走到门前打开门,“总之你还是先跟我们说说你那个朋友的一些情况吧。”
“真是非常感谢呦。”少女双手握着大伞背光而立,明朗的笑容里似乎掺杂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意味。
自从在告白时吐了个昏天黑地之后,坂田银时觉得自己最近的运气实在堪忧,每次去真选组都会碰到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不说,几天前头脑发热地跑去夜袭结果还被打了个鼻青脸肿休养了好几天,昨天晚上陪人喝酒喝得头晕脑胀,还没睡好早上就被一阵乒乒乓乓吵醒,真可谓是比受潮的柜子还要霉气冲天。
一脸倦意地吐掉满嘴泡沫,坂田银时用冰凉的水稍稍唤醒了沉眠的神经。
希望今天开始运气好转吧。
“阿银——快出来,有委托人了!”
一大早就听见四眼眼镜的叫喊,坂田银时敷衍地应付了一声,又往脸上泼了把水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反正又会是一些找阿猫阿狗的小委托了吧,坂田银时理所当然地想着,然后那个端着热茶的身影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撞入视线。
“耀?!”坂田银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
少女疑惑地偏了偏头,“是在叫我吗?”
冷静冷静。坂田银时暗暗吸了口气,仔细打量着少女的眉眼。
虽然两人确实很像,但耀的眼睛明显没那么大,况且怎么说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说不定有什么远房亲戚之类的。坂田银时内心的震惊渐渐平复下来。那个人自。。。。。。离开后就再没出现过了。
“没什么,”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敏感的神经,坂田银时松松垮垮地坐在沙发上,直接揭过了刚才的话语,“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请万事屋帮我找个人呦。”眨了眨眼睛,少女会意地接过话题。
“有什么相关的信息或照片吗?”
“我和他很早就失去联系了,只是听说他现在在歌舞伎町附近,不过虽然没有照片但我想他应该是比较好认的人,”少女顿了顿似乎在回想对方的样貌,“唔。。。。。。他是黑发黑眸,刘海有点像倒A形状,平时喜欢叼着烟装酷,不笑的时候眼神有点冷,不过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有时还有点天然。”说完,她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好像。。。。。。”志村新八迟疑地看了看僵硬的银时。
“这不是十四妈妈吗阿鲁。”正在给定春喂食的神乐突然开口。
“十四。。。。。。妈妈?”少女停了停,轻咳一声掩饰笑意,“不是呦,我要找的人不是土方副长,他的名字叫做任意。”
“任意?”歌舞伎町里有这个人吗?
正思索着,大门又被砰的一声打开。
“喂,天然卷!昨天你去和将军喝酒了?”土方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刀尖直指银时,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
“不过是几个Madao聚在一起喝喝闷酒,没必要这么反应过激吧。”坂田银时小心翼翼地拨开眼前明晃晃的刀刃,一头黑线地看着土方身后冲田总悟高高竖起的大拇指。
“喝闷酒。”土方冷哼一声收回刀。这家伙什么时候和将军的关系这么好了。
“老板,你再去多和将军喝喝酒吧,最好是让将军一时兴起把土方先生嫁出去,这样副长之位就是我的了。”
“总悟!你在乱说什么呢!”
“那个总一郎君,可以好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坂田银时一头雾水。
事情的起因在于将军放下的一纸休假书。
近日发生的多起政客被刺事件让真选组忙得焦头烂额,其中隐隐牵扯到的党派之争更是让人不得不谨慎小心地处理,偏偏这种时候被迫休假,土方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将军的信里还含蓄地表达出最近辛苦那么久,最好带上喜欢的人出去玩玩,不要冷落别人太久云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这天然卷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触动了将军某个纤细敏感的神经,也或许是近日压抑地太久了,真选组上下顿时松散起来,一片欢腾地策划起游玩计划,这让土方想切碎了银时的心都有了。
太哥们了!将军!坂田银时闻言眼前一亮。
“既然坂田先生还有事要做我就不多做打扰了,”看了许久好戏的少女拿起一旁的大伞准备离开,“任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志村新八点头应下,“对了,请问怎么称呼?”
少女笑了笑,“我叫。。。。。。”
“任心!”
一声不复平静的惊诧接上少女的话,引来了全场目光。
少女错愕地看过去对上土方那双惊喜复杂的黑眸,一种可能性掠过脑海。
“阿意?”少女试探似的轻声呼唤。
土方猛吸了口烟,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至少他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过去的人,这声呼唤熟悉却也陌生到冰冷,最后他只能压下涌上心头的各种滋味,努力平静地回话,“好久不见。”
得到了肯定,像是无法克制内心激动似的,任心一下子扑到了土方的身上,“阿意阿意!”
我就知道你这种傻傻的笨蛋一定会活的好好的,会比任何人都还要好的。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透露出这样的坚定。
“是我。”语气无奈而宠溺。
喂喂,这种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历经苦难甜蜜重逢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喂!难道阿银我其实是恶毒男配吗!危机感狂风暴雨般向着坂田银时席卷而来。多串都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对阿银我说过话啊混蛋!
“任意你这混小子知道老娘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莫名其妙地玩什么失踪!今天我要是不好好修理你就对不起任家的列祖列宗!”下一秒粉红泡泡瞬间破碎,温婉的少女化身母大虫,黑化的脸上一双眸子燃着熊熊的地狱黑炎。
“我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吗!”土方的嘴角抽搐一下,按下任心挥来的拳头,“说实话,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了。”
“哼哼哼,太天真了,比幻想成为新世界的神的中二还要甜!”蓝紫色的大伞抽出,无数子弹从伞顶机关枪似地飞了出来,在地板上砸出一排整齐的弹印。
“你以为你真的是夜兔吗!总悟!你在往哪里发射加农炮啊!”
“武器只要好用就可以了!嘿,冲田小子,干得好!leader,以十盒醋昆布为报酬,砍倒负心汉的重任就交给你指挥了!”
“放心吧阿鲁!为了我的醋昆布,小银你就早早安息吧阿鲁!”
“不要在屋子里打架啊!神乐!冲田先生!不要在一旁添乱了!哇啊!阿银!”
定春看着混乱一团的客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一直只有背影出场的任心同学正式登场~
接下来几张大约都会是欢乐的日常?想要带走十四不过娘家那一关可不行呦,天然卷你就好好接招吧!哦呵呵呵~~
☆、NO。62
维也纳甜品屋依旧是优雅的钢琴曲在静静流淌,但今日一派典雅中却掺入了一些不协调的因素,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围成一桌,还时不时探出头查看前方的情景,完全无视周围人诡异的目光,服务员原是想上前阻止,但目光触及其中一人的真选组制服时,便默许了这种行为。
一男一女相向而坐相谈甚欢,就样貌而言确实是相当般配。
忽然一银发男子走了过去坐在黑衣男子身边,伸手拉下对方的衣领吻了上去,继而他转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少女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阿银,阿银!别发呆了!他们开始讲话了!”现实的声音狠狠击碎了坂田银时的美梦。
回过神坂田银时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眼前的蛋糕。
早上在万事屋闹了个天翻地覆,为了更好地谈谈事情顺便吃午饭,土方就单独邀请任心出来,剩下的几人就只能秉着微妙而各异的心情尾随而来,于是造成了现在相当奇怪的情景。
“看起来好严肃阿鲁,是在讨论醋昆布的产量情况吗。”神乐那张报纸挡在面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醋昆布女,”冲田总悟趴在沙发上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地响着,“他们大概是在讨论M如何在S手上更好的被哔——吧土方去死。”
“臭小子你才太自以为是了吧!啊,我的醋昆布!”神乐突然发现手里的醋昆布少了一截。
“嗯?”冲田总悟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醋昆布盒子,“大胃女不愧是大胃女。”
“混蛋!我已经闻到你嘴里散发的小银腋下的味道了阿鲁!快把醋昆布给我吐出来啊!”神乐抓起冲田就在半空中飞甩着。
“那只是我的口臭而已,口臭!”
“神乐,快停下来!”志村新八仓忙躲避攻击。
“不用管他了啦,虽说是玻璃剑,但就算是坏了也可以用胶水粘起来再用的,胶水可是万能的,就连破碎的心和喷涌而出的血也能再粘回去哦。”坂田银时的脸上一片阴影。
“你也变成了坏掉的玻璃剑啊喂!”
与这边乱糟糟极为不专业的跟踪队伍不同,土方和任心的气氛并不算轻松。
浅紫色的桌布上摆着两杯卡布奇诺和一小碟提拉米苏,这些都是任心钟爱的食物,如今却被她搁置在一边动也不动。
任心的心情非常不好。
“为什么要拒绝,这里并不是你的世界。”她的眉头紧锁,微微扬起的眉梢清楚的显示出她的不悦。
“准确的说那里才不是我的世界,”土方用小勺轻轻搅拌咖啡,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讨论着别的人,“那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被硬生生抹去了曾经的一切,他所活着的证明已然消失无影。
任心沉默不语,她当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一觉醒来,好友的一切成为泡影,干净到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之前的记忆是否为黄粱一梦了,直到,遇见了那个女人。
任心的眼神锐利起来。
“这不重要,只要你想,我就可以还原你本来的身份。”任心的语气强硬又坚定。
她原本就是一个固执倔强的人,这般坚决除了想挽回那失落的情谊,还有一些或许是出于对从小长大一向顺从她的青梅竹马忽然反抗的不满吧。
说到底不过是一向强势的人习惯性的占有欲罢了。
土方摇摇头,“我不会回去,这里有我无法舍弃的东西。”
声音不算响亮,甚至因为刻意回避而显得有些轻飘,但偏偏蕴含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任心怔怔地看着对方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沉淀了些许岁月的痕迹,然后她终于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与她而言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却在这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而这些年已经足够让一个青涩稚嫩的少年成长为一位成熟稳重的男人了,更何况,是在这样混乱的年代。
她不过是错过了一步,却就此与他渐行渐远。
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压下心里浮起的酸涩,任心无奈地耸耸肩,故作轻松地靠在了椅背上。
“诶?”
“诶什么诶,很惊讶吗。”
“多少有一点。”还以为又要开始漫长的拉锯战了。
“想怎么做事你的自由,我可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呦,”任心双手抱胸不满地说,“不过你说的无法割舍的存在,不会是那个不怀好意的卷毛吧?给你提个醒,天然卷的可都不是好人呦。”说着,她斜睨了一眼不远处躲躲闪闪的几人,不屑地轻哼一声。
这绝对是在迁怒吧,那个不怀好意的卷毛不是当年最让你着迷的角色吗!还口口声声说着非他不嫁来着。土方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好记性,但没敢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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