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Voldemort是黑色的魔王,里德尔就是一个醉酒的狂徒而已。
“Lu,我没喝酒,最近有点酗酒的是voldy,不是我。”好像里德尔最近非常喜欢把自己扮成性格诡异不羁的少年,就像现在,他煞有其事的挥了几下手臂,并且放在鼻底闻了闻自己的袖口似乎在检查是不是被家里那个酒鬼黑魔王带出来一身酒气,“如果你再走神,下一次就不是摄魂取念。”就着手臂的姿势,里德尔用手臂抹去了鼻尖的雨水,瞳中之红如血,在落日的最后一丝光中形如鬼魅。他松开了握紧的手心,拔掉了刚刚随着爆炸而飞溅四处的铁屑,借助雨水洗去了手心伤口的血水。那个尖利的碎片本来应该□□他卢修斯铂金色的脑袋上。
这时候卢修斯才意识到,他仅仅是跑神了几秒。先锋的狼人以及傲罗的小队已经点燃了战火,面前本是黑暗的小镇已经随着剧烈的爆炸燃起通天的火焰。亮如黎明。
“疼。”这很奇怪,里德尔得到身躯之后的时日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真实的疼痛。好像Voldemort的魔力真正的使他越发的鲜活如同一个真正的人。为此他孩子气的皱了皱眉鼻头。“我就说了你不该来的,Lu。你该是knight'主教'。漂亮优雅的拿着权杖站在王的身后就好。”
“很抱歉,你这样说起来我倒是真的有些愧疚我似乎有点没什么用处。”低低的嗤笑从鼻音中哼出,卢修斯动了动他捏我魔杖的食指。简单毫无掩饰,对于自己缺乏的经验卢修斯显得非常坦然。
“并不是这样。每一个伟大的王者都希望身后跟着一个漂亮的人儿,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威风凛凛,就像是亚瑟王与兰斯洛特共度战场时日,可是陪伴他君临斗转的却是梅林,拥抱祝贺他战争胜利的也是梅林。你要知道美貌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力量。”里德尔嘿嘿的笑了两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奸诈主意的坏孩子,比如给客人的酒里加上芥末这样的话语。“好像回头看着你,就可以洗尽血色和污秽,然后再万众瞩目之下得到美人青睐的吻,这样就可以让很多人仰慕他嫉妒他财色兼收,跟着他就会有酒有肉有美人。”
“……”卢修斯忽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被身前已经眼红如血的恶鬼玩耍了一下,并且是在烈火几乎焚身天际的背景中,在群狼绿色的眼眸注视下,以及各色的短兵相接的炸裂声之后……混杂着血液腥臭的风还在引人作呕,雨水浇不灭的烈火正在散布着死亡,突兀点燃的战事像是过度的肾上腺素让人喉咙发紧心脏剧烈的跳动。他的小小君王居然还在非常有心思的开着玩笑。……他果然是疯了,卢修斯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辞藻组成了一句非常无力的话语。
“说句实话,lu。你憎恨过你的血统吗?”里德尔摘下了他的兜帽,好像打定主意要和这个美妙的雨夜极尽的相拥。“它非常恶心的强制性的给你安排了你的人生你的命运,他将你人生中一切有趣可以尝试的命运全部变成了单选题。”雨水顺着里德尔的脖颈划入领口,做工考究的蕾丝领巾被打湿变成更深的绿色,吸饱水分的绸带不在轻巧灵动。“反正我很讨厌身体里流淌的血统,或者说我讨厌一切不能够由着我性子选择的事情,我讨厌一切强硬给我安排我不能改变的事情,我讨厌我的命运,我也讨厌这个讨厌我的巫师界。所以我要将它们踏于足下狠狠地碾碎并且从新建造它们。”
“而现在,你是一位足够强大的马尔福,你也同样拥有宝贵的勇气。”
“为什么还要等待呢?不如现在就开始毁灭这些该死的命运。”
卢修斯的角度,只能给看到里德尔的侧脸。又是那样简单清澈的笑容,勾起扬弯的嘴角,以及疯狂执念的红色。
☆、Chapter。73 枯骨
Chapter。73 枯骨
'It is better to be beautiful than to be good; but it is better to be good than to be ugly。'
'个性善良不如长相美丽,不过个性善良总比生得丑好。'
他在笑,并且引领着身后的兽狼前行。
似乎他根本没有思考今夜的奇袭到底该如何进行,他就这么大刺并且毫无顾虑的引领着他的军队顺着威尔士北部这个小镇的主路前行,直白又自负的如同一把锋利的银剑毫不忌讳的直至对方的咽喉。
“Diffindo'四分五裂'。”
只是最基础简单的咒语,从他举起的杖尖一跃而出,像是飞跃出实质一半如同毒舌的獠牙,杖尖所指的四五个向他们扑来的巫师便已经被击飞,在腾空的瞬间四肢崩裂化为尸体的碎末。鲜血混着雨水下落,死去的亡魂混杂在凌冽的风中哭嚎,火焰和爆炸不时翻卷着巨大的热浪,立于其中的他,身后的影子已经形如鬼魅,被气流卷起的袍角像是再度展开的恶鬼的腐朽之翼。
“杀了他们。”他再度的说出了那句简单的话语宣判了敌人注定的结局,瞳中的红色已经了无其他,只有对杀戮的欣喜。而狼人的咆哮迎合着他命令的尾音,犬类的獠牙在火色下闪动光芒,剧烈起伏的兽人胸膛肌肉狰狞展示出了令人窒息的力量,压低身子从而跃起,他们从他的身后身侧飞跃而出,如同离开□□的利剑,他们锋利的爪牙是超越魔杖的武器,不需要魔力作为媒介仅仅是挥动手腕就可以杀戮一切的刃。压抑着的情绪在剥夺生命的杀戮瞬间总能够得到释放,最原始的冲击和力量在与面对巫师和魔法的战争上走向了顶峰。
今夜这座城已经化为鲜血与死亡的熔炉,火焰盘旋的中心的他,手中紧握着一个人头颅,无声无杖的火焰咒语在他的掌心点燃,脆弱的头颅被燃烧焚尽成碳化作粉灰,拇指和食指略微那么用了一点点力气,那个同样漆黑如炭的疯眼在他指尖龟裂粉碎。他并不是来代表正义来驱逐侵略者的城邦君主,他只是一个追命复仇并执念毁灭命运的狂徒恶鬼。而卢修斯却忽然下意识的伸手摸触了里德尔的后颈……他好像有点不太确定里德尔还是以人的身份而活着的存在。
枯骨及以从地狱站起对天咆哮,带着焚毁旧制的烈火将一切会涂炭成烬。在1974年一月一日的新年钟声终于敲响想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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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20个小时。
1973年12月31号夜,霍格沃兹,禁林。
忍耐了两个月冬季的巨人以及兽人,借助超出人类的夜视能力以及在林间隐藏身影的便利,发动了最后的进攻。毕竟这个时候霍格沃兹里正在举行跨年的宴会,留校学生教师,以及被邓布利多邀请的人们正在温暖的大礼堂里等待新年钟声的敲响,而驻守在禁林的部队极少数巫师也是互相抱怨这不能够回到霍格沃兹参加聚会并且昏昏欲睡。
一瞬间,禁林的第一道防线就被冲破了。
恶婆鸟的尖利嚎叫如同来自阴间的哭泣,他们悬停在胶着的交火区的空中散布着恐惧。大批的巨人混杂着略等一些巨怪挥舞着手中原始的武器扫荡,多入潮水一般的兽人冲锋在前,他们布满鳞片加壳的脸依旧如同书本一般令人作呕。
在第二条防线即将被突破的时候,邓布利多带领能够参战的人员幻影移形回来,似乎这群人还带着跨年聚会的甜腻,甚至邓布利多都来不及将他胡子上的蝴蝶结和印着甜甜圈的袍子换掉,几个傲罗的巫师好像甚至忘记了方向手中的食物,有的姑娘甚至刚刚的小手还放在舞伴的手中,身着还是她最漂亮的礼服,盘发还未摘散。
“怎么会有这么多怪物?”从霍格沃兹之战后表现突出的瑞贝卡姑娘,就直接被任命驻守在霍格沃兹成为守卫番的队长。而今她好像还没有把他的元旦大餐好好的品尝,就跟随魔法信号幻影移形,并因入目的混乱场面将两条漂亮的黛眉皱紧一团,她直接将白色的长裙撕开扯去了繁琐的蕾丝,手握她的魔杖毫无犹豫的冲进了兽人群中加入了战斗。
瑞贝卡的冲锋自然带领了更多的人,她的队友,以及那些刚刚被所处之地入目短暂惊愕的巫师们,集结的巫师们从瑞贝卡的身影中找到了勇气和怒火,他们凝聚在一起切入了兽人的队伍中。
挥舞的魔杖交叠,飞跃的魔法如同切割牛油的利刃,凝聚成铁流的巫师们爆发出的同样是惊人的力量。好像表面上,巫师与巨人的战争如同四巨头建立霍格沃兹之前那般,稳固的占着上风。然而事情并非如此……
“事情不对。”同样没有停歇对抗异族的邓布利多忽然站定了脚步,隔着眼睛的蓝色眼睛将目光投向了禁林深处,那里被夜色笼罩的黑暗,浓重的有些微妙,那里云雾像是有着自主呼吸一般沉沉浮浮。
然而他身边的麦格还没有来得及表示疑惑,答案就已经揭晓了。浓重的黑雾中震出一声怒吼,类似狮子的咆哮之声,火龙的尾巴从黑雾中伸展而出连根拔起了几根巨树。鲜血的味道极尽的吸引着它凶吉残忍的兽性,健壮的偶蹄在地面拍打几许,猛然的向前扑拥而上,它终于用尽力气摆脱了黑暗的阻挠跃入人群,狮首咆哮着瞬时间拦腰咬断了一位倒霉的巫师。
“客迈拉兽?!”震惊的瞬间邓布利多也向前冲刺而去,手中的魔杖咒语也随之打在客迈拉兽的头上。满腹的疑惑邓布利多已经无法去思考,他现在必须凝神去对付这个本该存在于希腊的巨兽之上。毕竟似乎在场的人只有他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这样被魔法部评级五星的巨兽身前。
被击中的客迈拉兽头染鲜血越发的愤怒,它的双眼盯紧了邓布利多,并迈开双腿猛烈的向着邓布利多的方向撞击。被大四蹄掀起的土灰以及草木瞬间便已经在这个奔跑中的巨兽身侧形成波涛的墙浪。
“Impedimenta!'障碍重重'”随着冲击的姿势重重的撞击在无形的墙面之上,但是能够阻拦这样巨兽的几息,不过足够让邓布利多侧身躲避被这般巨兽撞碎肋骨的结局,毕竟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走过太多事日和拥有无数经验的巫师,瞬间躲避对准客迈拉兽的颈侧放出了第二道魔法。“Sectumsempra。'神风无影'”
无形的利刃准确的击中了客迈拉兽的颈侧,削进了去了它附在后颈的几许细小如龙鳞一般的片甲之中带出一刀深可见骨的伤口,属于客迈拉的蓝色血液瞬间染满它的前蹄。
借助他曾经格杀巨龙的经验以及他堪比图书馆的对各色魔法生物的认知,邓布利多没有再一次攻击而是打出一个Impervius'水火不侵'并再一次对着客迈拉打出一击Protego'盔甲附身'。将这个记录中口吐烈火的生物包裹在绝缘的咒语之中,禁锢了它喷出烈焰的能力免得伤害到更多的巫师。之后那不似与邓布利多的年纪的迅速的幻影移形在客迈拉身体正上方,腾空出现的最后一击带着剧烈的震动几乎扭曲了他魔杖前方的空气。“Reducto !'粉身碎骨'”
这几乎付出邓布利多全部魔力一击,魔法近距离的击中了客迈拉后颈出软鳞薄弱的关节之处,魔法的威力撕裂了它后颈以至向后的肌肉,它的后颈肌肤和肉理被撕裂,颈骨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龟裂这,蓝如墨色的血液喷洒并散发着高温,染血的巨兽已然失去了它往日的活力,它轰然倒地抽搐着,努力的屈起后踢想让自己再度站立而起,但是徒劳的他只能伏趴在地上嘶哑的咆哮卷起了如雾的尘土飞扬,在几乎在场的巫师马上就要击掌庆贺祝福邓布利多的时候,毫无前兆的客迈拉兽口中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一种尖锐几乎刺破耳膜的声音,像是餐刀划过餐盘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嚓唦,顺着它脊背之上出现着不详的律动,几息之间尖利的骨刺穿透了它背部的软鳞覆盖的肌肤,伴随着淋漓的蓝色鲜血的它展开了看起来几乎已经腐朽的骨翼,膨胀的肌肉卷动翻滚撑裂了它本有的肌肤,血管附着在这可怕的肌理之上律动着,从他羚羊般优健的脊椎之上从脖颈到火龙之尾,一层一层的鳞片突兀的刺出生长附着,鳞片张合微动像是蛇的肌肤一样似乎在随着它的心跳呼吸,本仅有一个狮头的客迈拉的头颅崩裂而开在原有的骨骼之上生长成一对新的头颅,像是什么诡异的□□忽然开出了奇怪的花朵,狮和羊的面颊混合着龙的鳞片丑陋的巨齿尖向下滴着恶心的涎水。——濒死的危机中它终于肯付出巨大的痛苦向世人再一次呈现出它最可怖的状态。
“他进化了!天啊!”“客迈拉的全貌!!”“那个只有柏勒罗丰巫师杀死过的客迈拉兽完全体!!我们完了!”从胜利的欣喜到再一次的惊恐,几乎毫无转换的缓冲,无法抑制的尖叫已经从某些脆弱的女巫师口中吐出,她们被罩在对几乎在书面中记载之物的恐惧而击垮。尤其当邓布利多被展开的骨翼击飞撞在白杨木之后,她们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剧烈的心跳已经几乎击垮她们的心智,身体在颤抖,本能督促他们逃走远远的逃走远离她们无知恐惧的生物。
只有那个红发的女孩儿,再一次的向前冲了几步,虽然她白色钩花的高跟鞋让她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毕竟青涩的她还没什么穿着高跟鞋的经验,只是她瘦小的身躯义无反顾的站在了邓布利多身前,横在了客迈拉与邓布利多之间,她像是决斗一般站直了身子,破碎白色裙摆随着逆风微微摆动像是最美的雪花。
☆、Chapter。74归鞘
'Keep up your bright swords; for the dew will rust them。(Othello 1。2)'
'收起你们明晃晃的剑,它们沾了露水会生锈的。——《奥赛罗》'
瑞贝卡的个子不太高,没有一般格兰芬多少女们那般高挑迷人,白色的裙摆包裹着她滑润的臀,上身蒸汽风的马甲掐在她的纤腰之上,这个时候看过去,她红色卷发几乎像是夜里的火焰一般随着客迈拉兽的喘息飘动着,她一道一道的将她所学过的咒语魔法击想她面前的巨兽身上,她前倾的身子像是一张撑满的弓箭,不断不断射出利箭。只可惜这红润的小脸本应该盈满笑容但是他此时几乎快要急的哭出眼泪,她太弱小了,弱小到根本无法伤害到这个已经全然无法伤害到这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