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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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飞云_派派小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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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个踉跄,左腿立时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前就倒。晋本能地一把揽住了她,一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凌云冰冷的肌肤,触上他那灼热胸膛,如遭火炙,不能克制地一个颤抖。


晋的的目光全是迷乱与激狂,鼻息沉重,一脸狂厉。几乎是吼着道:


“丫头,你自找的!”


就这样打横抱起了凌云,重重掼在床榻之上,凌云还来不及反应,他那壮硕的身子便覆了上来,牢牢压制住她,几乎使她喘不过气。


晋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凌云身上仅剩的底裤,罪恶的右手丝毫不做停顿地直探处子的禁地。


异物入侵的痛苦,使凌云本能地排斥起来,她扭动着身体,拼命捶打晋结实的胸膛。


“放开我,放开我!”凌云痛苦地呼喊着。


“怎么?不想证明你的清白了?”抽出了手指,晋厉声道。


凌云愣住了,所有的抵抗在瞬间停止,宁静地令人窒息。


那个为了避免落入敌手可以毫不犹豫的用匕首扎如自己胸膛的女人,现在为了另一个男人,却甘愿躺在他身下,供他凌虐…


晋的怒火一下子燃烧至最高点,他甚至连衣衫都来不及褪尽,就这样捏着脚踝,撕扯开了凌云的身体,撩起衣裾一挺身,长驱直入了那依然干燥的幽穴。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自身下传来,凌云忍不住惨呼出声,五脏六腑仿佛是被一柄钢刀狠狠翻搅,冷汗瞬间弥漫了整个身体。


痛,痛得撕心裂肺,凌云紧咬着下唇,严禁自己再发出声音,残存的意志告诉她,她不能在这个辽人面前示弱,她不能让他听到她的痛苦呻吟。


可这单薄的意识在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痛苦中逐渐丧失,却在下次更猛烈的痛苦中醒来,已经不记得有几次了…而这痛苦象是大海一般,望不到边际。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当晋第三次在凌云的身体内释放,那饥渴的身体平歇下来,他望着身下那已经昏厥的女子,原本纯白如玉的身体,布满青紫色的淤痕与泛着血丝的齿印,自己原来那么粗暴地对待了她…心头一阵抽搐。


“丫头…”一声带着悔恨与愧疚的呼唤。


凌云似乎是听到了,自痛苦中缓缓苏醒,神色甚是恍惚,眼神空洞的没有焦点,却用低哑的声音吐出一句话来。

“放过文皓哥哥…”


刚刚退去的愤怒,一瞬间又再度堆积起来。


“丫头!你听好,你是我耶律晋的女人,我不许你心里再有别的男人。”


晋狂怒地吼道。


“放过文皓哥哥…”凌云不知有无意识,却愣愣地重复了这一句。


“呜…”野兽一般的声音,自晋的嘴里吐出。


原本清醒过来的意志,在愤怒与欲望中再次沦陷。


晋大力地掰开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近乎残暴地用力贯穿到底,一次一次又一次。不理会那单薄身体近乎痉挛的颤抖,不理会那已经溢满床榻的一泓殷红…


夜的黑幕越来越重,那是由凌云的痛苦构筑的。夜还很漫长很漫长,不知何时才是黎明,凌云的噩梦也是很漫长很漫长,不知何时可以苏醒。




凌云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晋紧紧握住凌云的一只右手,在床边也怔怔地坐了两天两夜。


那天清晨当他从一切狂乱迷离中醒来时,几乎无法相信眼中所见。原本雪白的身体上,那触目心惊的伤口,那身下毡毯上,一泓一泓的暗红血迹。


“我究竟对那个原本还不谙世事的女子做了什么?”晋自虐式地一拳狠狠砸在一侧的矮柜之上,木屑飞溅,尖锐的木刺扎满了整个手背,淋漓的鲜血,晋却没有察觉一丝疼痛。


凌云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容颜惨白如纸,连唇也象染了霜般,煞白煞白,那纤长得微微扇动的睫羽与紧皱着不曾分开的双眉,都在昭示着眼前这个女子哪怕是在昏睡之中,也正承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


晋隐约已经知道,自己的粗暴可能使他永远失去眼前这个女子了。

心抽紧,不断绞痛,晋紧紧握着凌云的手,凑到她的耳畔道:


“丫头,醒过来啊!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语声低沉,几乎带着哭腔。大概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从晋的口中发出的声音。


不知道凌云是不是听到了,那紧盍的眼眸,缓缓睁了开来。晋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喜过望,他拼命地搂紧了那单薄的身子,梦呓般地呼道:


“丫头…丫头…”轻柔细碎的吻,一路掠过凌云如玉的颈项,如漆的长发,攀上那甜腻如蜜的檀口。


凌云的牙关轻易地张开了,入侵的舌尖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晋微有些意外,但那香甜的滋味却使他无法自拔地沉沦了…


当他挑逗地卷起凌云的香舌,却发觉了异样,怀里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连原本那种羞怯的退避都消失了,就这样愣愣地由着他纠缠。

“丫头…”晋的心一紧,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扶正,才猛然发觉,触手冰凉冰凉,不似活人的温度。


那双原本会露出害怕、恐惧、不安、疑惑还有那抹不去的倔强的清澈双眼,此时却变得空洞地令人害怕。


那双眼眸神思涣散,没有焦点地直直看向前方,所剩的只是木然。


晋没来由地害怕,他猛地摇晃起凌云的双肩,唤道:


“丫头…丫头…”


大概是因为剧烈的摇晃,触动了身上的伤口,凌云的双眉一下子攒得更紧了,但双眼却依然犹如死水,不起丝毫波澜。


晋不敢再摇,他不安地道:


“丫头,你究竟在想什么?”


一股淡然的笑意,缓缓出现在凌云的脸上,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凝成了一条连最挑剔的画师都找不出瑕疵的完美弧线。


晋是第一次见到凌云的笑容,这种笑容能使周遭的一切都失去颜色,他深深惊羡于这种美丽,却不曾想到这完美的弧线微微一张,吐出了一个令他如坠冰窟的字。


“死!”脸上逸着笑容,但那语声却让人不寒而立。


凌云曾在他面前举刀自裁,但晋却不觉得害怕,他完全有信心相信,没有他的允许,那女人不可能在他面前死去。


但这时他真的害怕了,眼前的凌云变得那么不真实,就好象暑天里,随时会化为水,继而消失不见的冰块般。


晋害怕地一把拥紧凌云,让她紧贴在自己的怀中,扎实的拥有却抵不过那犹如空气般的虚无。


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原来真的有可能马上要失去怀里的人儿了,不自觉地更用力拥紧那单薄的身体,却仿佛拥着具死尸…


“丫头…我不许你死。”晋吼了起来,但立时自己也发觉了,原来自己的命令是如此单薄无力,怀里的人儿又笑了,那笑容使得他心胆俱寒。


“丫头…你不要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啊!”心碎的声音,隐约带着颤抖,晋抓起凌云的双手,便往自己的胸膛捶去,这却只不过牵动了凌云的伤口,让她的眉头再紧上一分,仅此而已。


晋有些绝望地松开了手,凌云的双臂毫无知觉地垂了下来。

“难道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吗?”晋在心底绝望地吼着:“不…还有希望…不是吗?”


但这个希望却触动了他心底最深最深的痛。用另一个男人的性命做要挟,来换回他的女人?这是他本来根本不屑做的,他从来就相信没有他所征服不了的,可是…他错了!现在他必须做了。


“丫头!你听着!如果你死了,我会让汪文皓给你陪葬!”决绝的声音。


晋只觉得怀里的人儿一个震颤,眼中的光华一丝丝地聚拢起来,那双漆黑的眸子中,一时又有了黑珍珠般的光泽。


再度对上这对眼眸,晋有了恍如阁隔世的感觉,失而复得,弥足珍贵。


晋将那具身子拥紧、再紧些,不由想到:


“自己难道只是对不能征服眼前这个女人而不甘心,或者说…在自己都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已经爱上她了…”


“放过文皓哥哥!”凌云那种令人心碎的低低语声,再度响起。


怀中的人儿一时有了真实的感觉,晋大力地拥紧她,不舍得放开,深恐一放手,一切都会随风散去。


“丫头,你答应我,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我便放过他。”晋开出了他的筹码。

“一辈子…”凌云轻轻重复道。


“对!一辈子!”晋的吻散落在她的发间,极其坚定地强调着这个时间。


“我答应你!”短短的沉默后,凌云轻轻却十分清晰地答道。


拥紧了怀里的可人儿,晋无法表达心里的那种喜悦,却不曾察觉,泪在瞬间漫过了凌云的面颊。




凌云变了,变得和晋原先熟悉的判若两人。


那眼神中从骨子里带来的倔强也已经无影无踪。


每天清晨她都会早早醒来、替晋穿衣、伺候他梳洗、跪着送他离开,傍晚时分跪着迎他回来,伺候他吃饭、睡觉。做足了一个女奴该做的所有事情。


晋不忍心看着这样的凌云,总是心疼地揽住她,拥吻她,凌云却除了只是偶尔有些畏缩外,一切听任他施为,她绝不迎合,也不做反抗,晋甚至觉得那不过是一具会跑会说话的木偶罢了。


可晋不敢再提一点要求,起码现在的凌云还活生生地在他身边,每夜他都能搂住她入睡,虽不曾再碰她,但只要能拥着她便是一种满足,万一自己的丁点莽撞再伤到了她…那可能连这点点满足都要失去了。


每每午夜梦回,晋都会出神地盯着怀里的人儿,这时的凌云才会变得真实起来,睡梦中的凌云,有时会紧皱眉头,有时会清泪长流,有时则会梦呓着说些晋听不清的话语。


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不敢惊醒她,因为一醒来,那又是具没有喜怒的木偶。


时日如流水般缓缓而过…


这一夜晋依然静静地看着凌云,怀里的人儿紧皱着双眉,眼角闪烁着晶亮的泪光,还能听到那隐约的呜咽之声。


“究竟在做什么样的梦?”晋心疼地想到。


这时,怀里的人儿却吐出了异常清晰的四个字:“文皓哥哥…”

晋的心一紧,拥着凌云的手臂一颤…


一身血污的文皓推了她一把,吼道:“快走!”凌云只觉得一颤,一睁眼,迎上的却是晋那分不清带着什么感情的眼睛。


心头大是一惊,自己可能在梦中又害了文皓哥哥了…


一时间忘记了伪装,恐惧、忧虑还有不安,在那双眸中尽显无疑。

对着这样的眼神,晋的心头一痛,一种不忍瞬间占满了他的心。


“丫头…别哭了!明天…明天我带你去见他!”晋必须承认紧搂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心里装的不是他,这丝毫勉强不来。


晋的话,让凌云的心一颤,她终于可以亲眼确认一下,她如此忍辱偷生地活着为了的文皓哥哥是否真的安好了。


心头的喜悦让她忍不住地想要颤抖,但她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又触怒了眼前的男人。


是夜,两人半宿无眠,只闻得彼此轻微的呼吸之声,与帐外北风狂厉地呼啸,如同一曲马头琴与洞箫合奏的曲子,略略带着不和谐的异样感觉。

晋是守信之人,虽有些悔意,却依然带着凌云,在第二天的傍晚去见了关押着的文皓。


文皓的伤已经经过随军大夫的医治,因为都是外伤,而他本身体魄强健,这些天里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虽然身上的伤口逐日痊愈,但文皓却觉得心口的伤痛,每日都会深上一分,每每想起凌云这伤口就会象是被撒了盐般锥心噬骨。


前一次见到凌云,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思绪混乱不清,甚至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是一片茫然,眼中就只有那刻骨铭心的泪颜。


但这些天里伤势渐愈,头脑也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汉女落在辽兵的手里,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曾在一次打探敌营时,亲眼见到营口的大树上绑着三个赤裸的汉女,在她们的身上各趴着一个辽兵,尽情地在她们的身上发泄那肮脏的兽欲,而他们身后是整齐的三列辽兵,当前一个辽兵心满意足地离开后,后一个便会迫不及待地继续凌辱这些可怜的女人。


他当时差点就冲出去,杀了那些禽兽般的辽人,可是军令如山,他只能躲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


那些可怜的女人,那声声惨呼,那到后来已经轻不可闻的呻吟,至今时时萦绕在他的耳边。


可这些天里,偶尔睡着,梦里凌云那绝美的容貌就会和那些个可怜女人的容貌纠缠起来,让他从梦中乍然惊醒,觉得心象是撕裂一般地疼。


“云儿,我的云儿,你怎么样了?”文皓一遍一遍地问着。


“上次见到云儿,她应该还好,至少肯定不曾受到那么悲惨的折磨,不然以她的性格是不会活下来的。但一个汉女落在辽人手中,能留得性命已是万幸,要保住清白…


不被一个营的士兵玩弄,那云儿肯定因为她那绝世的容颜,落入了一个有权势的辽人手中,成了他单独的玩物。”


文皓心里异常地清楚明晰,但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呻吟,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怒火中烧,心中的愤怒不能克制。


“保全清白的方法,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死!”文皓想到:“他的云儿那外柔内刚的性子,会一死以全清白吧!不!他要云儿活下去…”


“一死以全清白?还是忍辱偷生?”文皓不敢想,他生怕想清楚后,会得出一个连自己都害怕的答案。


正在胡思乱想,门口一阵轻响,文皓一抬头,却赫然发现他那心心念念的云儿正站在帐口,望着他的双眼是满框的泪水。


文皓心头一怔,站起身来,走向凌云,完全忘记了脚踝上拴着的铁链,一绊之下,只能站住。


“云儿…你…你还好吧?他们…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问题问出了口,可文皓却害怕听到答案,他怕那是一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凌云没有答话,只有眼泪瞬间爬满脸颊。


“你别哭啊,别哭!是文皓哥哥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你别哭!”只要见到凌云的眼泪,文皓便会失了方寸。他张开双臂,等待着那熟悉的娇软身子投入他的怀中。


晋早就告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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