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松口,警察局里有点关系的人递话说这件事可大可小是上面有人故意要整小猴子,轻则无罪释放,重则就是个涉黄罪,而且所有查处的场子都要整顿,可能要关门歇业甚至查封。
天青帮这次损失惨重,以前对小猴子有歹意的人现在逮着这个机会都跳了出来,小猴子此刻是腹背受敌,情况十分不妙。微蓝想起前几天在酒吧的事,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跟雷浩军有关,现在能在B市只手遮天的就只有雷浩军了。微蓝心想:小猴子的命是她用雷浩军换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雷浩军再把他给毁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救他,无论如何。
当面质问
微蓝不能再等了;她必须要去找雷浩军问清楚;他恨她怨她可以直接冲她来;为什么要牵扯到她的朋友。微蓝打听了的雷浩军公司的地址心理想好说辞便找上门去,前台的接待小姐将她拦下来问她有没有预约,微蓝报上自己的名字,接待小姐挂了内线后说“雷总现在正在开会不能见你,不过他说你如果愿意等可以在小会客室等他。”微蓝说会等;于是前台小姐就将微蓝引到小会客室并为她泡了杯咖啡,微蓝尝了口是她喜欢的味道,很甜。刚开始的一小时微蓝还能坐得住,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微蓝渐渐开始坐不住了,她在会客室里来来回回地走,这其中又跑回前台问了好几遍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可前台小姐说雷总开会从来没有个准,可能很快可能很久,微蓝泄气,她想让前台小姐再给雷浩军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有急事,可是一想还是算了,雷浩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找他有什么事呢,他没有故意躲着她就算不错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窗外已经亮起了霓虹,就在微蓝以为雷浩军只是在敷衍她根本不会见她的时候,前台小姐通知她会议结束了雷总正在办公室等她,微蓝此时所以有情绪都在这一个下年被磨得粉碎,她连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都记不起来了,微蓝被前台小姐领进门。门在身后被关上,微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看着雷浩军的站在窗边的背影,情绪仿佛一瞬间回归,她是那样的激动,心又开始狂躁不安地跳动起来,她就那样饱含深情地望着,一声不吭。
当雷浩军回过头时就看见微蓝此刻深情的目光,雷浩军恨极微蓝的这种目光,他回国那天在酒吧微蓝就一直用这种目光注视着他,虽然他从未看她一眼但他就是知道,有句话说得对,眼睛没看但心里已经看过千遍。他不是不悸动的,可当他因担心而去洗手间的时候却撞见微蓝与郑旭东吻得难分难舍,他那时就恨及了这种目光,此时再见到微蓝的这种目光让他更加的反感,他想微蓝是不是对所有男人都会露出这种目光,要不然他、郑旭东、小猴子为什么会一个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微蓝看着雷浩军的满眼鄙夷,心想这背后真的隐藏着小猴子说的爱吗,她不确定。微蓝长呼了口气,调整下呼吸,缓缓说道:“雷子,我知道郑旭东、小猴子的事都是你做的,我知道你在恨我,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你针对我我不怪你,但你不能为难我身边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我答应你,只要我一找到买家就会立刻将公司结束,如果你从此不想再见我,我可以马上离开B市,从此远走他乡绝不再回来。但我只求你放了郑旭东和小猴子,因为这跟他们无关。”雷浩军听微蓝说完这番话嗤笑了出来,他说:“笑话,你说放我就放,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想把公司卖掉,你以为你卖得掉吗,你问问整个B市有谁敢买,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你以为你离开了这件事就算了吗,我告诉你戚微蓝,只要我没说完就别想完,你要是敢离开,郑旭东、小猴子只会比现在更惨,噢,对了,还有你那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吴语欣,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要是跟你有关系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自己掂量着办。”
听完雷浩军的话戚微蓝整个人都惊呆了,她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雷浩军,而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一个疯子,被仇恨迷失理智的疯子。与此同时微蓝也是心疼的,她心疼雷浩军,他知道被仇恨折磨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转而又自责,因为雷浩军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拜她所赐。就这样,她被心疼、自责、悔恨的情绪反复纠缠着、折磨着,精神几欲崩溃。
过了好久,她才硬撑着说了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从不屑于利用你父亲的关系达到目的,雷叔要是知道你这样做也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微蓝此时只好把雷父搬出来希望能让雷浩军有所动容,却没曾想雷浩军根本不在意,只听他说:“别跟我提以前,以前的雷浩军早死了,是被你杀死的。再说我父亲为什么要难过,我回国来支援家乡建设买地盖房子有什么不对,我都是走正常手续一没偷二没抢,我犯了哪门子的王法惹得我父亲不高兴。我还尽到一个良好市民的责任协助公安机关打击□犯罪,我父亲不但不会难过而且会以我为荣。反倒是你很奇怪,你这么帮着犯罪分子来求情,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呢。”
微蓝见雷浩军胡搅蛮缠油盐不浸不免心中气极,一时没忍住就发作了出来:“对,我是参与其中,我的公司就是小猴子出钱成立的;我帮着小猴子在洗黑钱;我现在就去公安局自首去,最好让他们把我给枪毙了,省得你这么劳心劳累费尽心计地对付我。”微蓝说完就转身开门要走,雷浩军抢先一步又把门关了回去,雷浩军此时死命地盯着戚微蓝,看得微蓝心里害怕。以前的雷浩军目光总是温柔的、热切的,可是现在的雷浩军目光仿佛一把刀凌厉的可以杀人。
雷浩军将微蓝困在门板上,双手撑在微蓝二侧,仿佛在极力地隐忍。微蓝见雷浩军那完美的五官此时离得这样近竟有些心慌,微蓝心想:戚微蓝啊戚微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犯浑,微蓝微微侧转头再不敢看他。办公室里的气氛很诡异,就在微蓝以为要一辈子这样僵持下去的时候,雷浩军终于开口了,他将唇靠近微蓝的耳边,低缓地说道:"你就这么在乎他,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保他,你对谁都那么慷慨,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吝啬呢,我有什么地方不如他,他能让你不离不弃,而我只会让你腻烦对不对?"
微蓝听到这些话心中悔恨,尤其是听到"腻烦"二字的时候更加不能自抑,那是曾经分手时她跟雷浩军说的话,如今听雷浩军再说出来,她才知道雷浩军被伤害得很深很深,深得超出她的想象。如果当初知道会是这样,知道会有今天,她宁愿自己承担杀死赵哥的罪名也绝不会对雷浩军说出那样的话,她现在后悔死了,恨不得立时就死掉。
微蓝终是不能负荷地哭出声来变成现在的嚎啕大哭。雷浩军是最见不得微蓝哭的,从小就是,微蓝那强忍泪水的倔强脸庞曾经让雷浩军刻骨铭心,此时见微蓝哭得如此伤心,他的心也被渐渐软化,他轻轻拍打着微蓝的背部,像以前一样为她顺气,唇如晴蜓点水般缓缓落下,吻上微蓝浓密的睫毛,吻掉微蓝脸庞的泪珠。微蓝觉得以前的雷子又回来了,那样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待雷浩军的唇终于落到微蓝唇上的时候,微蓝竭尽所能地回应,全神贯注地投入,那让彼此渴望已久的吻终于在多年后的此刻一发不可收拾。
误会升级
鲲鹏公司的所有员工此时都已经下了班,整幢大厦也只是星星点点的几个窗户还亮着灯,其中就雷浩军办公室的窗户。一对男女此时正靠在办公室的门板上热切地拥吻着彼此,雷浩军反复地吮吻着,用舌尖描绘着、纠缠着,都是记忆中的味道,微蓝的主动更是让雷浩军激情难耐、欲罢不能。
正吻得尽兴时,雷浩军却惩罚似地一口咬住了微蓝的下唇,微蓝觉得有些痛又有些麻,身子却敏感地颤抖着、磨蹭着,她慢慢伸出手隔着衣服抚摸着雷浩军的身体,雷浩军肌肉紧实没有一丝赘肉,瘦腰窄臀,微蓝摸得有些上了瘾,手慢慢地移到雷浩军的臀部来回地画圈,过了一会儿似又不满足,于是狠狠地在臀上掐了一下,雷浩军倒吸一口凉气盯着微蓝,将手向后捉住此刻正在作案的双手,握住它缓缓来到自己的身下,微蓝脸红地看着他,手上却不停地轻轻揉捏,眼睛盯住雷浩军此刻的表情,微蓝心想:所谓饥渴啊。
二人终于耐性全无,比赛脱衣服般地迅速将彼此身上的多余去除,没有任何障碍的身体一刻不停地又贴合在了一起。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契合着,微蓝双手紧紧地缠住雷浩军的肩颈,将自己的唇又递了上去,她似有意的来回扭动,惹得雷浩军的手下没了轻重将微蓝的左胸握得生疼,微蓝痛呼出声,雷浩军却笑得正得意,微蓝气不过,便一口咬在了雷浩军的右肩上,雷浩军痛得直抽气,一低头就看见微蓝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激荡。
当雷浩军直正进入微蓝身体的一刹那,二人都满足地叹息着,微蓝的紧致让雷浩军有所释怀,他更加兴奋地律动着、深入着,此刻的微蓝早已浑身瘫软地挂在了雷浩军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他们从门板转移到沙发,又从沙发转移到办公桌,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也许是二人都寂寞太久渴望太久的关系,因此谁也不肯喊停,直到窗外渐渐有些泛青,微蓝才累极的虚脱,雷浩军心疼微蓝也就不再纠缠。
雷浩军替微蓝轻轻擦拭身上的污浊又给彼此穿好衣服,此刻微蓝躺在他的怀中,放松而安心,雷浩军看着怀中的微蓝,那颗寂寞了五年的心第一次被填得满满的。微蓝睁开眼就看见雷浩军这样痴迷的目光,微蓝激动无比,她的雷子终于回来了,微蓝轻轻地描绘着雷浩军浓密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饱满的唇,来来回回,一遍一遍,仿佛过了半个多世纪。
雷浩军动情地轻啄一下微蓝的唇,微蓝轻叹一声说:“别再生气了,好吗?放了小猴子吧,他是无辜的。”微蓝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在这么激情的时刻她居然自寻死路地提到小猴子,雷浩军几乎是立刻变了脸,勃然大怒,他嗜血般地狠瞪着微蓝,嘴里不受控制地说着最恶毒的话语:“戚微蓝,你可真下贱,为了救小猴子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这五年来你可真是长进不少。行啊,看在你刚才满足我的份上,我就给你指条明路,要想让我放了小猴子不是不可以,但要拿你戚微蓝来换,从此以后你就做我的床伴随叫随到,你若答应;我便立刻放了小猴子;你敢吗?”
戚微蓝震惊地看着雷浩军,他不相信这是雷浩军能说出的话,身体里激情的温度还没有褪去,可是心境早已千差万别,如果说前一刻她还犹在云端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已被彻底地打入地狱,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难过无处宣泄。
其实此刻微蓝若真得答应,恐怕雷浩军也只会当场掐死她;但雷浩军嘴上却还不放过她,只求心里痛快地说:“当然,我也不会对你吝啬,我会每月打钱给……”,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被微蓝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了回去,微蓝趁雷浩军犹在怔忡的一刹那使命挣脱出来,鞋也不穿地夺门而去,当雷浩军从怔忡中反应过来追出去时早已是人去楼空,他缓缓地蹲下身用手抱住头无声地哭泣起来,惭惭地无声变成有声,终是放声大哭。这么一个只手遮天的人物,这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却在这四下无人的办公大楼里抱头痛哭,真是闻者落泪,听者心碎。
探监猴子
一个多月过去了,小猴子的案子还是悬而未决;微蓝知道是雷浩军一直在压着;微蓝也搞不清雷浩军究竟要拿自己怎么样;恐怕雷浩军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拿微蓝怎么办;但他又不想轻易地称了微蓝的心把小猴子放了;所以他只能这样抻着、耗着。这期间警察局那边的人也几次打过电话来探他的口风,暗示他不必为了一个小猴子而得罪了天青帮,收些钱了事算了。雷浩军心里冷笑他会在乎那些钱,他在乎的是那个人。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雷浩军就觉得心口发疼仿佛被利器钝挫,疼得他无法呼吸却又无处释放只能这么生生硬挺着,他只觉得累,说不出的累,可他终究还是不能放弃。
微蓝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帮小猴子斡旋此事,但努力了这么久绕了这么一大圈关键人物还是雷浩军,只要雷浩军不松口小猴子的案子就只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拖着。但自从上次雷浩军说出那番话之后,微蓝就对雷浩军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不想再去找他,只好找到雷浩军身边的人,她想到了凌盛薇,那个从出生起就一直陪伴在雷浩军身边的人,微蓝想凌盛薇应该是可以劝服雷浩军的人,于是她今天约了凌盛薇见面。
下午二点整,凌盛薇如约而至,他们约见的咖啡屋离雷浩军的公司不远,微蓝知道凌盛微在雷浩军的公司上班,所以便就地取材地约在了这里。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咖啡屋内的人并不多,透过硕大的落地玻璃窗远远地可以看见雷浩军公司的大楼。见凌盛薇进来,微蓝忙起身招了下手,凌盛薇看见微蓝便直接走了过来。侍者过来问她们点什么,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蓝山,随后仿佛是预先设计好一样又异口同声补充道:“不加糖,不加奶”,侍者记下后便退开了,二人此时都有些征愣地看向对方,尔后又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微蓝自从五年前和雷浩军分手后就再也不喝焦糖玛琪朵,喝什么都行越苦越好,巴不得把自己苦死。
而凌盛薇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的苦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她用尽一切去得到雷浩军,雷浩军却总是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距离,她不明白像雷浩军这般自尊的人为什么会对当初无情甩了他的戚微蓝念念不忘,刚开始她把雷子的这种执着解释为不甘,因为戚微蓝是唯一一个敢甩了雷子的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凌盛薇认为那是雷子在跟他自己怄气;过几年就没事了,可谁曾想一晃五年过去了,雷子对微蓝的思念与日俱增。
那天晚上,雷子喝了很多酒,后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