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手段是如此的残酷,可是,她,却那么的心疼他。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萧绝似乎很享受,动作轻缓起来,轻佻慢捻,想要挑起她感官的享受,以一种放肆羞辱的姿态,在她身上游走。
身无寸缕,处子之香在罗帐内蔓延。
很暧昧,又很孤寂。
萧绝的唇舌,激烈地寻找着她温软的香舌,吸吮挑逗够了,轻轻咬了一口,流苏秀眉一蹙,嫩白的手,撑开两人紧贴的身子。
触手的滚烫让她本来艳红的脸,越发红了。
“怎么?王妃难道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坏了本王的新婚夜,自然得赔给一个花烛夜。”萧绝伏在她浑圆上的手,无情肆虐。
流苏忍住这股屈辱的感觉,她知道,反抗萧绝,是以卵击石,何况,他手上还捏着整个方家的性命。
既然他默认会放过锦绣,她再反抗,事情又回到原点。
萧绝辛辣地讥讽,“比起方锦绣的国色天香,你这蒲柳之姿,真让人不堪入眼。”
流苏静静地看着他,“是吗?那还真是委屈了王爷,辱了你眼睛,是流苏的不是。”
“方流苏,收起你的利爪,信不信本王今晚就下令,灭你方家满门!”萧绝冷狠道,眼光危险地凝视着流苏清澈的眼睛,想要看到一丝恐惧或妥协,却始终不如他所愿。
流苏抿唇不语,手心的伤,隐隐的痛,点点鲜血滴上妖红的被褥上,意外的妖娆。
她的眼睛,始终那般的澄澈,透彻,宁静地看着萧绝,说道:“希望王爷能遵守诺言,以后……你来恨我吧!”
放过她的姐姐,恨她吧!
身在疼痛,笑容支离破碎,心在飘零。
不再牵挂,只要姐姐平安,一切都没关系了。
流苏,无所谓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会感觉羞辱。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只有淡淡的遗憾,就这样吧……
萧绝邪魅的眼睛染上几许情欲的暗红,幽深的眸子滚动着火热的情潮,看起来,更邪魅,更残佞。
修长邪气的手,挑起她最深处的情欲,薄凉的唇,吻遍她全身。
倏尔狠狠地咬上她深陷的锁骨……
疼痛伴随着快感,打破流苏脸上的宁静,激烈压抑的情欲像是被他咬开缺口,疯狂流泻。
她吸了太多魅香,情欲早就窜动,经不住萧绝熟稔的挑逗,感官的快乐,战胜了一切。
锁骨上的被咬得溢出鲜血,却被男子邪魅地吞噬,咽入喉咙,血液的味道,那般的暧昧,却暧昧得很残忍。
流苏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胸口不断地起伏,仿若把自己送上男子的手心。
她静静地睁开眼睛,看见男子邪魅的瞳眸,墨玉般的眼睛窜动着两团欲望的火焰。映出她不再宁静的脸,竟然那般的魅惑诱人。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方流苏声音暗哑,迷离,雾霭朦胧。
她脸色潮红,娇艳欲滴,乱发在枕头上如瀑布般,清冷的少女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人,分外妖娆魅惑。
萧绝微愣,抬起来,溢满情欲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这张陷入情欲的脸上,答非所问,“忍不住了?我还以为方二小姐会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流苏感到难堪,抿抿唇,撇过头去,不再理会。
萧绝扳过她的脸,粗暴的吻沿着锁骨一路而下,激烈的动作扯痛了她肩膀上的旧伤,鲜血溢出。
萧绝残忍地用指甲去划,锐利的痛,袭击着她的神经,流苏溢满情欲的脸,交错着疼痛的羞辱,看在男人的眼里,如最厉害的媚药,勾起男人心底最澎湃的兽性。
他的脸上布满了狂野的情欲,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火焰象溶浆一样喷发。
“方流苏,这只是开始!”萧绝眸光血色交错,粗暴地冲入……
流苏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棉被,被吸吮得红肿的唇,咬出了鲜血……
放纵所有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好痛!
她难堪地张开眼睛,看着身上肆意冲刺的男人,彪悍狂野的气息从高大的身体中迸发,脸上都是野蛮的情欲,方流苏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不哭,不能哭,虽然疼得极致,也不能哭。
流苏想起方家的小院子,在冰冷的庭院中,她一个人,孤独地坐着,陪伴她的,只有寂寞。
寂寞的风,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
她经常一个人,坐着竹林里发呆,抱着她从小养着的兔子,轻声细语地和兔子说话。
把自己的渴望,自己的寂寞孤独,都和兔子倾诉。
娇小的她,经常抱着小白兔,在院子里,一步一步地走,有时候一天都不说话。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
记忆空白的她,什么都没有,……
只有锦绣。
习惯了三年的陪伴和温暖,她真有点舍不得,却不后悔。
从今而后,她要开始习惯寂寞,习惯孤独,习惯一个人了,再没有人陪了。
还要习惯……残忍的对待。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把我的那份,一起,幸福!
。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紫灵
夜色渐渐褪去,晦暗的天空划过黎明前第一道曙光,如白刃劈开了黑暗,悬挂在苍穹之上。
一夜的肆虐,直到她再也经不起他的折腾,萧绝这才翻身离开,连看都不看床上被他凌辱得几乎死去的女子。
香炉中的魅香已经散去,房间里还留着情欲的气息,飘散在每一个角落,不管如何躲避,多能清晰地嗅在鼻中。
流苏眼神空洞飘渺,微微拉过大红的锦被,盖住自己发凉的身子。
好冷,好冷……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孤寂地躺着,许久,一行清泪从眼中缓缓地流溢,无声无息地湿了枕巾。
灵秀的翦眸溢满泪水,一滴一滴,如血控诉,如珠坠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飘渺的灵魂不知飘游在何处,迟迟不肯回归身体,流苏脸上的空洞,如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木然。
正如萧绝所说,这才是开始,这条路,是自己选的。
她不后悔,却有些彷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清晨的鸟鸣声清脆地传来,如一首妙曼的歌谣在晨间吹奏,让人心旷神怡。
流苏竟有些羡慕,痴痴地看着纱窗发呆。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好累,好累,她想休息了。
这一觉睡到中午,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跳跃在白瓷般的脸上,有一种洁净的光晕。
轻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流苏这才缓缓苏醒,身子酸软得可怕,一点力气也没有。
全身上下的肌肤,布满了男人一夜凌虐的痕迹。
刚醒,流苏就觉得有点不妙。
发烧了。
她的身体弱,被萧绝折磨了一夜,早就撑不住了。
门扉咯吱一声开了,一位模样清秀的侍女端着铜盆进来,见流苏清醒了,慌忙放下,过来行礼,“奴婢紫灵,见过王妃!”
流苏看了眼,淡淡点头,起身,紫灵机灵地拿过一件中衣给她披上,流苏拢了拢衣裳,淡淡道:“可以准备热水吗?我想净身。”
紫灵一愣,很快地回过神来,微笑道:“王妃客气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片刻,热水就准备好了。
热水上浮着一层桃花瓣,色泽很鲜艳,随着水波游离,如覆上一层粉红锦绣,很漂亮。
“下次不要放这些东西。”
紫灵哎了一声,脸色微微发窘,道:“是王爷喜欢的香味,奴婢以为……”
她还没说完,流苏浅浅地瞥过一眼,面无表情,紫灵赶紧福身,声音惶恐,“是,奴婢记住了!”
“你出去吧!”流苏淡淡地道。
紫灵福身,飞快地离开浴间,心儿扑通扑通直跳,这位王妃,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淡淡的眼神,却让人瞬间窒息。
流苏把自己沉入水底,温热的水波,在白玉般的身子上轻轻荡漾,像温柔的手,不断地按摩,酸痛的身子,顿感一阵舒服。
墨黑的青丝漂浮在水波上,和粉红的桃花相辉映,十分魅惑迷人,流苏掬起青丝,几片玫瑰花瓣安然落在期间,她神色淡然地看着,许久,又放下,微微喟叹。
她喜欢干净简单,不喜欢这种魅惑的香味。
她不需要讨好萧绝,那卑贱的尊严,她不允许。
很快就梳洗完毕,流苏胃口不是很好,略微用了一点午膳就随着紫灵在院子里走走。
这是王府的侧楼,名为梧桐苑,离主楼很远,院子里种着两颗梧桐树,几株茉莉花,淡淡的香味溢满整个院子。
很荒凉,很清静。
今天的阳光温和,暖烘烘的,并不灼人,流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在凉亭坐下了。
才走了几步,她就觉得疲惫。
身子的酸痛,果真不适合走路,可在床上躺着,会好得更慢。
流苏自小身子虚弱,又常常生病,所以,她比常人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王妃,王府的景色不错,要不要奴婢带你出去散散心,后院的桃花开得正艳,很美的。”紫灵见她淡然地坐着,不由得提议。
流苏凝眸,脸上一片淡然,“叫紫灵,是吧?”
“是!”
流苏点点头,微笑道:“桃花开得美吗?”
紫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问,很老实地回答,“很美,柳小姐很喜欢桃花,所以……”
紫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然住嘴,心里懊悔极了,担心地看向流苏的脸,看到的还是一片淡然,她并未介意什么。
流苏淡淡笑道:“紫灵应该知道王爷为什么娶我,对吧?”
“……是!”何止是紫灵知道,王府中的人都知道,王爷因为柳雪瑶的死迁怒于方家姐妹,想要报仇,每个人心里都知道,有的等着看王妃的好戏,有的同情王妃,王爷是个无情残酷的人,一定会对王妃残酷至极。
“既然知道,以后不要和我太过亲近,对你没有好处,只会招来不幸。”流苏微笑,转头看向那几株茉莉花,虽不艳丽,清清淡淡,是流苏喜欢的模样。
紫灵闻言心头狠狠一震,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以一种很震惊的眼神,看着流苏。
。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 云烈
月白星稀,夜凉如水。
庭院中,树影婆娑,静谧的夜,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流苏穿得严严实实,还裹着一层裘衣,她很畏冷,初春的夜晚很冷,她又发烧,穿了多少都觉得有点冷。
紫灵早早就歇下了,流苏倚着窗头看医书,这些东西都是她嫁妆,她的财富。
呼吸越发灼热,体温又上升了,流苏淡淡地蹙眉,摸了摸额头,果然,这时候让紫灵去熬药也太折腾人了。
夜已经太深了,她起身,倒茶自饮,等到天亮吧,希望夜里能好过一些。
不知道今天,萧绝会不会过来,流苏蹙眉,想起昨晚,心里一阵战栗,那种失去一切的灼热疼痛记忆犹新,一回想就让她升起恐惧。
那个恶魔般的男人……那双邪魅的眼睛……都让她心底恐惧。
那孤寂的背影,却让她心酸。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眼睛发红,身子单薄,纤细的背影看上去,孤单凄凉,十分的无奈和孤独。
蓦然,纱窗一动,一道黑影闪进屋里,流苏睁大眼睛,恐惧地后退几步,并未像寻常女子般大吼大叫。
那黑影渐渐关好窗,缓缓地转过身来,流苏檀口微张,“云大哥,怎么是你?”
来人眉清目秀,生得十分俊秀,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桀骜不驯,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很大气的风度。
云烈怒视着流苏,一步一步地走近,身体里岩浆般的怒气和心疼如潮水般,淹没了他,几乎丧失理智。
流苏第一次看见如此模样的云烈,害怕得后退了几步,身体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脸色苍白起来,“云……云大哥……”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竟会是你!”云烈低声嘶吼着,咆哮得如受了伤的野兽,他的眼睛,露出了痛苦的绝望。
流苏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慌张地想要逃开这种悲哀的气流,却被云烈猛然抱进怀里。
“苏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是你嫁人?”云烈抱着流苏,紧紧地压在胸口,心被人撕碎,七零八落,痛得窒息,语气沉痛,悲伤,还有愤怒和不甘,太多的情绪让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儿手都在颤抖。
云烈是京城巨富,几乎垄断了京城布匹绸缎买卖,和方家生意上有来往,两年前结识方家姐妹,三人一见如故,感情笃厚。
锦绣大婚那天,是流苏命人找来云烈,打昏了她,让云烈带她出城,逃到安全的地方,为了让他安心,她撒了谎,说是会让丫鬟代嫁,云烈深信不疑,回来之后去找流苏,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那一刻,晴天霹雳也不过是如此。
愤怒,悲伤,绝望……他爱了两年的女子,本想等到年底向方家提亲,正式娶流苏过门,没想到,她却嫁给了萧绝,那个残酷邪魅的魔鬼王爷。
“苏苏……”
“云大哥,你……”流苏推开他,云烈却抱紧,几乎勒断她的腰,流苏难受得蹙起眉来,头越发沉重起来。
“苏苏,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城,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嫁的,是不是伯父伯母他们逼你的?是不是?我带你走,不要留在这种吃人的地方。”云烈声音悲伤,充满了对她的心疼。
娇柔的流苏,就像枝头一朵寒梅,清冷而孤傲,有一颗坚强又脆弱的心。而那位魔鬼王爷,却是催花毒手,流苏一定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疼宠了两年,恋慕了两年的女子,怎么可以把她放在这样的恶魔身边。
流苏心里有些明白了,云烈喜欢她。
其实并不是很难发现,只是她不想去深究,这副身体,自小病弱,还不知道能活几年,怎么可以误人误己,锦绣曾经无意中透露过,云烈喜欢她,而她只是淡淡地笑,说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云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是我不能走,我走了,萧绝不会放过姐姐,也不会放过方家。”流苏看着云烈血红的眼,淡淡地说道。
“那你呢,你怎么办?一辈子都留在这种地方吗?让他折磨吗?”
“他答应过我。”
“他是什么人,他说的话能信吗?苏苏,别傻了,他只是骗你的,苏苏,锦绣要是知道了,她会恨不得马上冲过来的,她那么疼爱你,会让你留在这样的地方吗?”云烈心疼地道,不止是锦绣,连他,都疼得喘不过气来。
悲伤的气氛在屋里不断地蔓延,如墨滴入清水,不断地扩散,这种悲伤,无药可治。
“不要让我姐姐知道,云大哥,求求你,瞒着她,姐姐不能有事。”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锦绣,不能让锦绣出事,不然一切都毫无意义。
云烈眼中都是绝望,还有一层隐藏住的悲哀,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