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狼君(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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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狼君(典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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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的热烫呼吸,令她不断轻颤,水汪汪的大眼儿半闭着,顺着霍鹰低哑的命令,以生疏的动作吻着他、抚着他,引发他喜悦的低吼。

震动她的耳膜,欢愉的火焰,在她四周爆发。

他的唇舌好烫,粗糙的大手分开她粉嫩的双腿,往下吻去。

强烈如火的快感,让她发出娇喊,她抬起柔弱无骨的腰,紧揪着眉,两弯水眸凄蒙涣散,看着双腿问,霍鹰健硕的身躯、漆黑的长发,他炙热的唇舌,正对她做着最邪恶的事

「呃」她轻吟着,香汗淋漓,双手扯住他的长发。

当他的舌抚过粉红的花he,她仰头泣叫一声,声音颤抖,软弱的跌回床上。

男性的身躯覆盖了她,她颤抖着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热烫的呼吸、灼热巨大的欲望

简陋的卧房内,回荡着男人的低吼、女人的轻喊,交织出浓浓春意。

桌上的药汤,被搁置得久了,渐渐凉透。

林荫苍郁。

九山十八涧内,有重重迭迭山,曲曲环环路,潺潺涓涓泉,高高下下树。清晨的凉风吹来,绿叶随风摇曳,添了几许秋意。

直到日上三竿,卿卿才情懒的醒来。一夜的欢爱,耗去她太多体力,她全身乏力,几乎难以下床梳洗。

真不公平!

霍鹰同样也睡不到几个时辰,甚至还在昨日下山,跟黑衫军砍杀恶斗,为何他看来却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 惫?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难怪他昨夜始终不见困意,不断撩拨诱惑她

雪颈间被他烙下的吻痕,格外刺眼,令她再度粉脸嫣红。

天啊,要是让人瞧见,他们肯定会看出,霍鹰对她对她.

粉嫩的脸儿,又添了三分晕色,她羞涩的拉起衣领,指尖滑过领口的简单绣花。那绣花简单,布料却轻软舒服,据说是挽纱城的人,送上山分给寨子的。

想起挽纱城,一张俊朗严酷的脸浮现在脑海中。

大哥!

卿卿低呼一声,小手盖着红唇。

糟了,她竟把大哥给忘了。

要是让大哥知道,她已委身霍鹰,大哥肯定要暴跳如雷了。才刚跟山狼交战,自个儿妹子就被拐上床去,这新仇旧恨的,他咽得下这口气吗?

除了大哥,远在京城的爹爹,若是得知掌上明珠成了山贼的女人,会气成什么样呢?

卿卿蹙颦秀眉,轻咬下唇,烦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爹爹跟大哥,都是她最在乎的人,但为什么倒卧在霍鹰怀中时,他总能让她忘了一切。

轻叹一声,她走出院落,来到墙边,仰望窗外翠绿的林叶。

寨子里的作息依旧,唯一不同的;是她搬进霍鹰的房里,成了霍鹰的女人。众人免了她其它工作,让她伺候霍鹰一个人。

这座院落,跟那一排排的长屋有段距离,中间栽植成片的枫叶林,屋后则是茂密的森林。从墙边望去,能看见屋后的林子里,有条小径。

一天三餐,她会看见,有个小丫鬟,会端着饭菜,沿着小径走入林子。

那里该是有住人吧?

好奇心涌了上来,卿卿迈开步伐,穿过半枯的树墙,踏上小径

像是特地挑好时间似的,冰冷的警告,在此刻响起。

「你要去哪里?」

霍鹰!

伴随着低沉嗓音的,是一双坚实的男性臂膀,他突然出现,拦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

「呃,我只是想到后头去瞧瞧。」卿卿轻呼一声,跌进他怀中,才刚披上的外衣,一经拉扯,又敞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颈项,及形状美好的锁骨。

霍鹰低头望着她,没有错过这美景,目光转为深浓。

「不许去。」他抱起她,回到屋内,还顺脚将门踢上。

「为什幺?」卿卿回问,两手搁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怕自个儿会压到他受伤的肩头。

「没有为什幺。」他语音粗鲁,盯着她刚刚穿上身的粉色兜儿。

碍眼的东西。

他眯了眯双眸,黝黑的大手扯下那兜儿,攫住她粉嫩的丰盈

卿卿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忘了两人在谈些什么。她小脸羞红,轻轻挣扎着。

「寨主别已经白天了」她的声音很小,因为他的触摸而颤抖。

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徐徐住下,滑至她柔嫩的臀儿。那亲昵的动作,让她羞得全身发红,却又无处可躲。

「霍鹰。」他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霸道的逼着她喊。

卿卿颤抖着,仰望那双黑眸,无力抗拒他的任何要求。「霍、霍鹰」

一抹满意的浅笑,跃上他的薄唇,衣衫下的大手更加放肆。

「天亮着肮她小声申吟着,在他的爱抚下轻扭着身子。霍鹰想要呃不会吧,现在是白天啊,难道他

她从小就循规蹈矩,谨守礼教,他却恣意狂放,根本不将那些规矩放在眼里,存心要教坏她。

俯视着她的那双黑瞳,深幽而惑人。

「没人规定白天不能做。」

「可是」她心儿直跳,轻咬着红唇,抑住细碎的申吟。

「你太吵了。」霍鹰不耐的皱眉,突然翻身压住她,用力吻住那水嫩的唇。

她不再有机会说话了。



第六章

时序入秋,渐渐凉了。

她出生在北方,看惯冬季大雪纷飞的景况,照理说南方该比北方温暖,但山里温度较低,才刚入秋,人人就已穿起冬装。

那日,霍鹰一早就不知去向,卿卿待在房里,东摸西摸,洗衣迭被,打发漫漫长日。

她很克制着,不去找寻他,但随着日渐偏西,他仍是不见踪影,屋内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几件黑衫洗得干干净净,晒得轻软,她坐在床沿,仔细的迭好。

他去哪里了?筑墙吗?还是狩猎?

桌上搁着一张弓,她照着大娘教导的方式,用兽皮擦亮弓木,再用石灰弹上弓弦。

是下山行抢了吗?他前些日子,不是才劫了个贪官吗?难道又看上什么猎物了?

床上的被褥有些扰乱,是她午间觉得疲倦,躺回小憩时弄乱的。她爬上偌大的床,先将被褥摊开,再小心翼翼的折好。

难道,大哥又领兵攻来了?不,不对,近来山涧里颇为平静,山下不曾传来什么动静。

那,霍鹰又是上哪里去了?

衣服洗好迭好,长弓也擦得晶亮,连被褥也折得平平整整,她已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事,他却还没回来。

等了又等,太阳西下,月出东山,她听见长屋那儿,女眷孩子们热闹的用着晚餐,嘈杂声不绝于耳。

隔着一座枫树林,这儿更显得冷清

卿卿终于按捺不住,离开院落,来到前头的长屋,在厨房里找到方大娘。

「啊,问儿,我还在想,怎没见你来吃饭呢!快快,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她盛了一大碗白米饭,连同筷子塞了过来,还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脸关怀的看着卿卿。

唉,这小姑娘弱不禁风的,要是不多吃点,怎么受得住寨主的霸道?再说,不养胖些,哪能帮寨主生个胖小子?

卿卿捧着饭碗,坐在桌沿,低头吃了两口。

「大娘,呃你知道寨主上哪里去了吗?!」她轻声问道,小脸快埋进白饭里了。

方大娘咦了一声,满脸诧异。

「寨主没跟你提吗?山下有些事,他领着男人们去处理了。」

「下山?」长筷瞬间跌在地上,她脸儿苍白,小手捣着唇。「可,他肩上还有伤啊!」

方大娘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那伤没啥大碍的,咱们寨主壮得很,哪会把那小伤看在眼里。」

一旁的小翠也忙答腔。「是啊!寨主连被老虎咬了,休养个三天,马上又能拿刀入山,把那头老虎给剥了皮,逮回寨子里。」提起寨主的「丰功伟业」,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呐!

原本是想安慰卿卿,没想到此话一出,那张小脸更加苍白。

「老虎?」她低呼着,身子摇摇欲坠,总算知道,他身上那些旧伤是哪来的了。

「呃,别听小翠瞎说!」方大娘瞪了小翠一眼,后者吐吐舌头,溜出厨房。

「问儿,别担心,寨主只是出门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真的?」

「大娘何时骗过你?」方大娘拍拍她的手,笑呵呵的说。

卿卿点点头,低头用餐,却压根儿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吞完一碗白饭后,她起身告辞,回到枫树林另一端的院落。

当天晚上,她在那张大床上,娇小的身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夜很静,身旁缺少他的呼吸、他的体温

透过木窗看去,夜空上悬着一弯新月,蒙胧美丽,看来却有些孤单。

原本以为,这些天来,霍鹰对她好些了呢,谁知道他竟连下了山,都不曾向她提起,将她独自留在寨子里。

她是他的女人吧?那为什么,对于他的行踪,她还必须从其它人口里得知,而不是由他告诉她?

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在乎她,他该会告诉她的

酸楚涌上心头,水汪汪的眼儿蓦地一红。

偌大的床,少了霍鹰的高大身躯,显得格外空荡荡。卿卿伸出手,摸摸身旁的位子,先前的每一夜,他都躺在那儿,她伸出手,就可以摸到他的心跳。

今夜,那儿一片冰凉。

轻咬着下唇,卿卿再度翻身,她紧闭上双眼,却还是睡不着。

又过了许久,她爬起身来,走到角落的木柜中,取出一件陈旧的男用披风。温暖厚重的披风上,有霍鹰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确实是他的气息。这样穿著披风,

仿佛是他拥抱着她

她没有多想,用披风紧紧里着自个儿,再重新躺回床上。

幽幽的叹息逸出红唇,她闭上双眸,幻想着霍鹰在她身旁。

月儿朦胧,夜很静、很静。

第二日,霍鹰仍没回来。

为了忘掉他,卿卿离开屋子,到前头长屋去帮忙,直到浑身筋骨酸痛,才回到房里就寝。

第三日,她故计重施,却在洗盘子时,摔破了一个盘子,掌心还被碎片割出几道伤口。伤势不严重,但大娘却格外大惊小怪,执意将她赶出厨房。

她在长屋附近绕了几圈,踱步走回枫树林,脚步愈放愈慢,不愿意回到那空屋子里。

他没有回来,她独自待在屋里,好寂寞

她正在捡拾遍地红枫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声响。

「」

什么声音?

她停下动作,狐疑的抬起头,侧耳倾听。

「」

声响大了些,却仍不清楚。她等了好一会儿,想确定那是什么声音。

没多久,那声音再度响起,这回清楚了些。她立刻发现,那是有人在呼救。

卿卿匆忙扔下满裙的枫叶,穿过茂密的山林,直往深处奔去,寻找求救声的来源。

「走快走开」

惊恐的语音传来,从山崖边缘传来。

卿卿气喘吁吁的奔来,这才瞧见,霍鹰的弟弟,正被一只山猫困在崖边。山猫有着黄金般的毛皮,体形几乎和男孩一般大,它正露出撩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男孩惊骇极了,又往后退了一步,他脚底下的小石子,朝后滚落进深不见底的山崖。

「别再往后退了!」卿卿惊叫一声,全身冷汗直流。

山猫和男孩同时抬首,山猫露出威吓的白牙,男孩脸上则有着深深的惊慌与害怕。

她深吸一口气,捡拾起地上的枯枝,对山猫挥舞吆喝。

「看这边,对,就是你,笨猫,快滚!听到了没有!滚啊」她表面镇定,实则双腿抖个不停,心里害怕极了。

山猫瞪大金黄的眼瞳,倏地张嘴低咆,深黑的喉咙里发出低沉威吓的声响。

「吼」

整座森林像起了回音,那吼叫声不断扩大,令人胆战心惊。

卿卿双手不断发抖,却一步也不肯退,继续虚张声势,挥舞着枯枝大叫。

「来啊,来啊!我才不怕你!再不走,我就把你宰了吃」她喊道,不肯退让。

山猫往前踏了一步,凶恶的低咆着。

卿卿不甘示弱,也往前进一步,硬是藏住心头的惧意,直直瞪视着山猫,用力挥着枯枝。

「快滚!」她喝道,连连跺脚。

不知道是虚张声势有了效果,还是那山猫猜想,她其实并不可口,不值得冒险猎杀。总之,它又低咆了两声,接着轻甩尾巴,便转身消失在苍郁的森林中,不再理会他们。

卿卿松了口气,拔腿朝男孩跑去,一把抱住吓呆的男孩。

「没事了、没事了,它跑了」她喃喃说道,克制不住的直颤抖。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好怕山猫会凶性大发,用那白森森的牙,啃断她的颈子

男孩抓紧她的衣裳,将脸埋在她怀里,也抖个不停。他小脸惨白,连连深呼吸,下一瞬,像是狂流溃堤般,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呜……我好怕……」

「呜……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怕……」卿卿瑟瑟抖着,一面拍抚着他的背,也跟着语音哽咽,泪儿一串串的滚下来。

「呜呜……好可怕……」男孩呜咽着说。

「呜呜……对啊,好可怕……」卿卿哭着同意。

当霍鹰循着哭声,迅速赶来时,那一大一小正坐在山崖旁,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搞什么?!」他皱起浓眉,粗声问道。

卿卿泪儿未干,哭得直打嗝。

「我们我们」心有馀悸,她说不出详情,眼泪又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男孩却是一看见霍鹰,就全身僵硬,匆促的擦干眼泪,挣脱出她的怀抱,一溜烟的奔进森林去。

「等等」卿卿站起来,急忙想追上去。

才一有动作,手腕处就一紧,她整个人腾空,被住后拉去,咚的一声,跌回霍鹰怀里。

「你哭什么?」他火大的质问。

「你别拉着我,我你弟弟」她着急的挣扎着,珠泪又滑下粉颊。

「他能照顾自己。」他粗鲁的说道,气愤她的漠视,而她的眼泪,更令他心浮气躁。

卿卿急得想打他。「但是,林子里有山猫,要是再让他遇上,会有危险的。」她匆促的说道。

他略略一楞,随即反应过来,单手栏抱她的纤腰,脚一点地,便飞身窜入山林,如鹰般的黑眸,轻易的寻见正在奔走的男孩。

他轻踩树梢,用空出的那只手,一把拎住小弟的衣领。

「放开我」男孩忿忿出声,仰头瞪着他,哭红的小脸仍有着残留的泪水。

「再挣扎,我就把你扔下山沟。」霍鹰冷冷的说道,那口气可不像虚张声势。他拎着这一大一小,先回到自个儿居住的院落,破门入户,来到床前。

他松开一只手,将卿卿丢到床上。

「唉呀!」她轻叫一声,摔得有些疼。

「待着,不许乱跑。」黑眸扫来,瞪她一眼做为警告,直到她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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