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与她无关,人不是她杀的,她只是和善的对他们笑一笑而已。
「青青,你忘了我们今天结婚吗?不吉利的话给我含著。」娶魔女为妻不知是悲是喜,他完全不敢预料未来的生活。
还是一样霸道的欧阳阎天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被说服在这举行婚礼,英国的教堂绝对庄严肃穆,更适合当新人步向美妙的未来开端。
瞧瞧眼前的情形简直只能用混乱和槽糕来形容,一生一次的美丽记忆成了难以抹灭的恶梦,他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接受。
人家结婚听到的是恭贺新婚快乐,而他却是收到黄色花束和一句「你几时离婚」,这算什么?
如果来的是「人」他还能稍微容忍一下,但是他很难不发现打扮得怪模怪样的狼人、魔女、吸血鬼婚礼,搞得他以为是万圣节提早到来。
何况这些不是人的家伙根本不是来参加婚礼,看他们一脸馋相的盯著看来可口的「食物」,他一点也不怀疑待会若少几个人是出自何者所为。
「死是不吉利的话吗?那我算不算死过一回?」上官青青想起被关入画里那两天,身体不由得发颤。
那种走不出去的恐惧真的很骇人,她拚命的叫喊也没人听见,永远不西沉的太阳叫人害怕,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在里头待了多久。
时间对她而言是静止不动的,除了风声、水声再无其他声音,安静得令人打从心底发慌。
她很怕再也见不到所爱的人,孤独的死在画里。
尤其是阎天,他比她害怕自个消失不见,在回台湾的路上他不断的对一幅画说话,让她不忍的直想落泪,心疼他对她所付出的一片真心。
他是真的需要她而非一名美丽的妻子,他爱她的心,她感受得到。
「不许胡说,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紧搂著她,那种失去她的无力感他不要再受一回。
他甚至不知该向谁求援,直到卡迪尔带了一双迷路的小孩回来。
「你不要紧张,我也爱你,静很厉害的,没什么事能难得倒她。」这个傻男人呵!噍他紧张得都冒汗了。
脸色微白的欧阳阎天露出古怪神色。「她很厉害?!」
「对呀!她只花十分钟就进去画中把我带出来。」她本来还以为自己饿昏头看错了呢!
「十分钟……」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可是我却等了一天一夜……」
内心的煎熬可不是三言两语能敷衍,她们这群魔女!
「呃,这个……静说想喝茶,桃花要玩扑克牌,所以……所以就耽搁了一下……」上官青青笑得有几分不自在。
她怎么能告诉他,其实她们还小睡了一下,在义大刊的小舟上听帅得没天良的船夫唱情歌,到西班牙看斗牛士,然後去纽约瞧瞧自由女神长什么样子,吃完日本的寿司还想去泰国骑大象。
要不是静听见酷的求救声,恐怕她们还会去加拿大看看融冰,或者到南极去享受企鹅在身边围绕的极地生活。
「待会记得提醒我一下,酷那颗脑袋是我的。」他一定要宰了那小鬼。
「嗄,她……又做了什么事?」瞧他的表情肯定不是好事。
「叫她下次请人喝老鼠血酒时,记得要把尾巴拿掉。」他喝了一大口才发现。
「呃。」上官青青眼一睁连忙捂住嘴,不敢笑出声以免他大开杀戒。
那飘浮其上的老鼠尾非常刺眼,像在嘲笑他的後知後觉,一阵放肆的笑声从他身後传来,有人本来嫉妒的心情平衡了许多。
「多热闹呀!下次我结婚会选在台北,别忘了来当招待呀!」哈……
幸好他没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坚持三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不然他今天也会成为臭著脸的新郎,忍受一群不请自来的失恋联盟。
想想他家桃花的桃花册有多长呀!他光想就冷汗直流,万一来个活木乃伊上演一场抢婚记,十个他也不够挡,只能被人踩在脚下当肉垫。
可怕哟!幸好不是他的婚礼,万幸、万幸。
「台北和台中不过两小时的车程,你以为你那个万人迷的死忠支持者不会追过去吗?」另一位也没结成婚,非常郁卒的男人从旁冒了出来。
什么叫姊妹不能一起举行婚礼是民间传统,前後必须相隔四个月才能拥有幸福,否则会相冲相克造成不幸,一死一生永不能结合。
去他的传统,她们是魔女并非普通人,哪来一堆莫名其妙的规矩,分明是针对他而设,处处刁难让他娶不到老婆。
姓南宫的当然不介意,他怎么轮都是第二位,只要再等上四个月就能抱得美人归。
而他呢,明明第一个和上官家的女儿谈恋爱,可是却被人家後来居上,现在连礼堂都进了,他却得再熬上八个月,这道理实在是说不通,绝对有人在整他。
东方著衣万万没想到,整他的人正是他的制服小女友,因为她还没嫁人的念头,不想太早把自己绑死。
以她的聪明才智来说嘛!除非不小心中奖,否则她在三十岁前都有藉口让他当不成新郎。
「吓!你别吓我,难道要我躲到火星才能结婚?」冷汗涔涔,南宫风流想都不敢想那画面,太恐怖了。
「你确定火星够远吗?别忘了她的爱慕者有些不是人。」一见他面如土色,东方著衣的心情显然转好。
最好吓到他不敢娶老婆,那么四个月後的新郎就可以换人了,他的静可没有那么多变态追求者。
正得意时,他瞄见「情敌」高霆峄走近,连忙将小女友搂在怀中示威,不许任何人靠近。
「不是人又怎样,反正我的小姨子能干又聪明,有事由她出面摆平不就成了。」有事「妹」子服其劳。
我叫万灵丹吗?你们专给我找麻烦。上官文静手指一动,一盘干贝在众目睽睽之下滑到她面前,她指称桌子斜了。
骗鬼,桌子若斜了,她会被一锅热汤烫得体无完肤。
「风流兄,她是我的不是你的,麻烦你给我记牢些,别越界了。」
南宫风流讪笑的偷吻「他的」桃花女。「失言、失言,我们家的在这边。」
没好气的上官桃花拐了他一肘子,差点没让他断气。
一群碍眼的家伙。「我想知道玛丽莲到哪去了?」
语气森冷的欧阳阎天流露出残暴神色地一问,意欲亲手替爱妻讨回公道。
数双眼睛有志一同的望向正叉起龙虾的理智女孩。
上官文静伸手一扬,指向墙上的一幅画。
「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她从不知道什么叫宽恕,别人欠她一分就得还十分。
「出不来吗?」
「很难。」她下的是死咒。
不是结束被施咒者的生命,相反地她将永远不死不老,除非有一个人因爱她愿意流尽自身鲜血,那便可解咒。
而且她还仁慈了些,在画上添了水果、衣物和米粮,甚至是御风挡雨的小木屋,让她在画中的生活称得上舒服,除了永不休止的孤寂。
不过也怕她太寂寞,她可是费尽心思描上了狮子、老虎等猛兽和她作伴,免得她想不开一再自杀却又无法顺心,认命的当她的画中美人。
「咦!酷和欧阳家的小鬼呢?」
不知是谁冒出了这句话,大家心里同时想到什么地望向欧阳阎天,微露同情的庆幸自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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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快点、快点,别让大人发现了,你要割小心一点喔!聪明爹地可比笨妈精多了。」
今天晚上他们会有个非常「美满」的新婚夜,这是新女儿送给新爹地的礼物,他不能拒绝。
嘻!她真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自己都佩服,她一定会是魔法学校新学期最风光的新生,谁也比不上她。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大哥会很生气,而你……」会被罚得很惨很惨。
「少罗唆,要嘛就帮忙,不然你给我一边蹲著,没见过比你胆小的男生。」真没志气,做点小事也怕东怕西。
「谁说我胆子小,我这不是在帮你了吗?」怕被人笑的欧阳敬天连忙用美工刀割开全新的羽毛床垫。
小孩子最怕激了,尤其受不了被个曾把自己击倒的小女生嘲笑,为赌一口气的他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可是仍逞强的帮忙。
「好啦!好啦!我看到了,你别再邀功,待会我允许你躲在我身边偷看。」一定很有趣。
「真的?!」他喜出望外的动得加勤快,只要有得玩他就高兴。
「真的,我又不是会骗小孩子的大人。」手一拍,皇甫酷满意的瞧瞧刚完成的杰作。
一张原来完好无缺的崭新床铺被一分为二,一边半根羽毛未取完整的塞得饱满,另一边则从中挖出一个洞取出些许棉花。
然後,她将准备好的圆形栗子倒入洞中铺平,再将分割的床铺并拢,辅上美美的床单洒上玫瑰花瓣,情境美得很符合新婚夫妻的套房。
同样的,她将一只枕头拆开,这次装进去的是石头。
为了避免整到自己的母亲,她特地在心型卡片上写上两人的名字各放一侧,以防笨妈睡错边被石头刺得睡不好觉,还以为是自个作恶梦。
妈太笨了,这一招是为笨人所设。
「酷……有人在笑耶!」害怕被人发现的欧阳敬天连忙扯扯她衣角。
「哪有人在笑,你听……咦?那是……」她的小脸上也蓦地出现错愕。
「酷,大哥怎么和别人在一起?」而且笑得有点怪怪的。
皇甫酷抽著鼻子朝两人挥手,大声的道:「那是我爹地、妈咪。」
「可是……」不对呀!她妈咪不是新娘子吗?
欧阳敬天憨直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她有两个妈咪却只有一个爹地,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原来他还有个跟大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哥。
他叫欧阳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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