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称职的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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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职的兽医-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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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只谈风月不问世事,国之将亡,还有闲心在这里谈风月,当真是雅兴的很!”我在一旁讥讽道,阮大铖这么半天就在丑化我了,我早就看不过眼,于是在另一桌插言道。 
  “你是何人敢在此造次!”阮大铖听我讥讽他勃然变色,怒声斥道。 
  “我只是个北方的商人,看不惯说说而已你又能把我怎样!”我故意气道。 
  “既然到了南京恐怕就由不得你了,你出口不逊本官就可以治你的罪!”阮大铖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 
  “错,按照北方的法律你没有权利治我的罪,我有言论的自由,对吧李大人?”我向李岩问道。 
  “是的,是的,在北方有言论自由,就是当街骂李开阳李大人也不会获罪的,所有人都愿权利就政府的施政提出意见,县衙门前还专门有告示榜,所有人都可以将自己的意见写上去。”李岩跟我一唱一和的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真是奇闻!”众人都没有听说过,也十分向往。其实这也是刚刚颁布不久的法令还没有大面积推行。 
  既然李岩这么说,阮大铖也不能将我怎么样,更何况他顾及自己的颜面也不好在此事上纠缠,冒襄仿佛是诚心和他作对,说道: 
  “听朋友谈吐不凡,可否移至此桌一叙啊!” 
  “那太好了,早闻四公子大名,能有这样的殊荣实在是陈某人的荣幸!”我打蛇随棍上一抬屁股坐了过去,正好坐在董小宛的对面,一睹这江南名妓的风采。 
  “早就听闻董姑娘不但人长得好,比琵琶弹得的也是一绝,不知道今日是否有幸能听一曲,那么李某这次江南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李岩说道。 
  “既然李大人喜欢,那么小女子就献丑了!”董小宛也不客气从一旁拿过琵琶坐在那里弹唱了起来。 
  “烟雾弥漫秋水,月光笼罩白沙; 
  小船夜泊秦淮,靠近岸边酒家。 
  歌女为人作乐,那知亡国之恨? 
  她们在岸那边,还唱着后庭花。” 
  董小宛凄婉的歌声在江面上响起,再配合琵琶的节奏将唐代大诗人杜牧的这首《泊秦淮》演绎得惹人沉思,一曲终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流经金陵的秦淮河是六朝有名的歌笑繁华之地,陈后主所作的《玉树后庭花》更是有名亡国之音。在这烟月迷蒙、水寒沙白的秦淮之夜,阵阵靡曼的歌声传入耳中当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此时董小宛唱这首歌用意之深实在发人深省。 
  而今,六朝早已灭亡,只剩下这苟延残喘的南明,众人均深有同感,阮大铖就是脸皮再厚也抓不住了,冷冷的看着董小宛。 
  董小宛轻轻的放下琵琶作了一个揖悠然道:“贱妾身体不适就不能再陪众位大人了,失礼之处还请诸位见谅!”说着袅袅婷婷的走入画舫再不出来。余人也都再无兴趣,起身告辞。 
  阮大铖当着众人的面下不来台心中自然怨恨,可是碍于众人在场又不能发作,脸憋得铁青,偏偏是众人都不拿他当回事,一个个的桀骜不驯。 
  阮大铖是个十分小气的人,心胸度量都不宽广,这次吃了暗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事后难免找董小宛麻烦,但那已经是后话了,秦淮那一夜后谈判又进行了数日,可是仍旧毫无进展,双方始终难以达成最终的协议。 
 
 
 
  
第八卷 东征西讨 第十四章 自卖自夸
 
  最近我一直留连于画舫,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读书人都喜欢这种地方,当然我决不是垂涎于美色,我的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之所以留在画舫是因为我发现这里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各种信息十分灵通,同时我也通过画舫进行掩护,不断地约见朱载厚留在江南的各种势力。 
  朱载厚所言非虚他确实在江南留下了一股庞大的势力,涉及范围之广简直让人无法想象,只能用根深蒂固来形容,这便是我跟随使团潜入南京的目的了。马士英知道用谈判来拖延战机,难道我就不懂么,这完全是为了麻痹敌人,西北的李自成和西南的张献忠已经不足虑,没有明确的政治纲领,没有严明的军纪,再加上缺乏必要的物质基础在这个火器开始崭露头角的时代注定覆灭,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倒是南明是个难题,尽管整个王朝已经腐朽没落,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南的财力还是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不是常规战役一朝一夕之间可以解决的,那么当年朱载厚留给我的财富现在已经到了可以利用的时机了。 
  其实我一直在通过邓家逐渐收拢对这些隐藏势力的控制,这一次来南京我就是要亲自策划一场大规模的暴乱,是的,暴乱,一个波及整个南方的暴乱,彻底摧毁南明王朝的暴乱。 
  因此没有比秦淮河的画舫更有掩护效果的地方,更何况我还在这里结识了四公子这样的江南才俊,将他们收归旗下对将来笼络年轻一代文人有着意想不到的收效。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我慢慢的吟诵道。 
  “好词,好词,好一首《长相思》道尽离乡之情,真没想到李兄有如此好的文采,原来李兄你一直在藏拙,该罚,该罚!”侯方域击掌称赞道。 
  真是汗颜,我又盗用了古人的知识产权,没办法被这些文人们逼得紧了,不露两手难免被人瞧扁,更何况有江南名妓李香君和董小宛在场,美人期盼的目光也让我鼓足勇气做起了文贼。 
  搜肠刮肚的想了很久,真是羡慕黄易笔下的项少龙居然可以回到秦朝,唐诗宋词任他剽窃,可是我这可是晚明啊,就我肚子里那点墨水当真是为难我,可是这些文人在一起偏偏喜欢这调调,动不动就吟诗作对,一次两次推托也就罢了,再三再四不就让人觉得我没有学问么,所以我鼓足勇气朗诵了一首清代文人纳兰性德的《长相思》果然收效甚好,语惊四座,得来了美人的青睐。 
  一旁的李香君双目大放异彩,灼灼的看着我,让我脸上发烧,拜托你将来的如意郎君是侯方域,不是我李开阳,不是我不想撬她,毕竟是秦淮名妓,泡一个到手都可以名垂千古了,可是一想到和这种美女在一起每天都会被考问诗词,我头就大,这种艳福还是不享为妙,省得伤了兄弟感情。 
  “献丑,献丑了,这也是被你们逼急了,我本就是一个商人何来文采之说,凑数的,凑数的!”我连连摇手谦虚道。 
  “唉,李兄说的哪里话,从词中已经感受到了李兄的思乡之情,莫不成李兄想家了?”方以智问道。 
  “出来日久,确实有些想家了,家中美妻如何割舍得下,若不是为了生计也不会出来跑生活。”我感叹道,眼见着美女不能大块剁不想起老婆来,才叫不正常呢。 
  “原来是这样,我道李兄为何如此拘谨,原来是惦念家中美妻,这兵荒马乱的有一日没一日,李兄何必拘泥,不如放浪形骸也落得一个洒脱!”陈贞慧典型的得过且过型人才。他这话出口众人也均黯然。 
  “谁说不是呢,据说李开阳大军以近皖南,这半壁河山能否保住都不好说,来你我且饮一杯,共度此里良宵!”说着陈贞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真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为了逼马士英就范我不得不使用武力威逼,看来徐州方面的行动还是很快的,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袁崇焕亲自指挥。 
  “李兄值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在侧,何不再赋诗一首以助雅兴!”冒襄鼓动道,众人纷纷叫好,看来刚才一首《长相思》露了馅,这些人是盯紧了我。 
  “不行了,不行了,就刚才那首以是让我挖空心思,你们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我连连推却道。 
  “李先生你就再来一首吧,以你的文采绝对不会辞穷的,不要藏拙了,我们姐妹可是想再一睹你的风采呢。”李香君打趣道,董小宛也在一旁表示赞同,受两个美人一激我也不顾什么廉耻了,既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纳兰老兄实在对不起了,谁让你生得晚了,估计你也不会再生出来了,历史已经让我改变,为了不埋没你诗词我还是代劳吧,我心里暗暗想到。好在我在大学时有那么些爱好读过一些古词,更偏爱纳兰性德的词,此时拿来应急还是可以的。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吟诵:“今古河山无定拒。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献丑了,这是从前写的只能拿来应景,还望诸位海涵,不要再逼我了。”我谦虚的道,实际上光看众人的表情我心中已经是得意万分,毕竟被美女崇拜的感觉很爽。 
  “先生的词隐见杀伐之气,莫不成先生也上过沙场么?”董小宛问道,果然是才女,要知道纳兰性德可是跟康熙御驾亲征过,自然是经历战阵了。纳兰性德早年丧妻,所以很多词都十分凄婉,不适合我的身分和经历,我只能拿这首《蝶恋花出塞》来交差。 
  “小宛说的不错,由词观人先生定不是普通的商人!”冒襄肯定道,在这些风流才子面前卖弄文采哪里还有不被看透的道理。 
  “董姑娘果然是慧眼,姑娘所说不错,早年我确实出身军旅,只是此时已经退役了。”我解释道。 
  “退役!?”众人不解这个词的含义。 
  “是的,退役,这是北方用的词,意思就是从军队中退出,北方法律规定凡是从军年满五年者可选择退役,北方政府将一次性补偿500两银子,并且为退役军人安排生计,当然假如不需要政府安排也可以自行谋生,经商者免五年税赋,耕种者免十年钱粮。李某在军队中效力六年有余,所以退役后被安排在李大人的军工厂,负责军火生意,这一次跟随使团来南京正是寻求生意伙伴。” 
  “军工厂,军火生意!”这些尽是文人们不懂得名词,我只好逐个的给他们解释,直到众人都懂。 
  “这样看来李开阳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贪婪,五百两银子,太平时候那足够一人一生之用了!”陈贞慧惊叹道,要知道500两银子在南方可是一个大数目。 
  “要是有人说李大人贪婪我第一个反对,须知不光是退役的士兵可以得到补偿,就是战死的士兵一样可以得到补偿,家属可以选择土地,也可以选择现银,所以在北方当兵是一件十分光荣的事,所有年轻人都踊跃参军,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参军的,要经过严格的挑选,像我这样的还不是因为跟随李大人年头长了,被强制退役的,否则何来钱娶妻生子。”我解释道,怎么这些人都说我贪婪呢,看我对待战士多慷慨啊!其实我清楚凡是五年以上的士兵都是老兵,大多是当年和我在东北起家的人,眼见着这些人都到了成家的年龄,我不忍他们再在战场上拼杀,所以才有如此规定强制他们退役,就是军官也可以选择退役,或者是休假半年,这些时间绝对够他们创造下一代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李先生一定是打过不少仗了,我可是听说北军无敌,杀人不眨眼,但怎么看李先生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李香君问道。 
  “完全是谣传,我们北军一向是宽大俘虏的,除非是穷凶极恶之徒,其他的一律放还回乡,如果不愿意回去,可以向政府申请土地,东北到处都是沃土,根本就不多这几个人,至于打仗么,那你可就问对人了,凡是李大人指挥过的战役我几乎都参加过。”我得意的说道,不趁这时给自己吹嘘还待何时。 
  “真的么,那太好了,李先生快给我们说说,北军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无敌么,李开阳就那么神,什么仗都能打赢?”陈贞慧显然不信。 
  “知道我们军中都怎么称呼李大人么,战神,那就是说没有李大人打不赢的仗,至于我们北军,那不用说,北军一旦超过二十万几可天下无敌。”我吹嘘道,当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第八卷 东征西讨 第十五章 导火索
 
  很容易就将话题集中在北方上,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北方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关于我李开阳的各种传闻此时已经在南方家喻户晓,我甚至比弘光皇帝的知名度还高。 
  但是似乎文人对我并不认同,或者是由于传闻对我有抵触感,这是很不好办的一件事,毕竟这些文人主导着整个南方的思想领域。当然他们在南方属于激进派,他们主张依靠皇帝进行有限的改革,建立新军,整顿吏治,并且反对土地兼并,正是由于这些主张才和以马士英为主的大地主、军阀、勋臣派格格不入。而随着东林党在南明政权的逐渐没落被放逐山野,但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政治抱负,于是在秦淮河上的画舫内一场倒马政治风暴在不断酝酿。 
  当然我的到来不过是适逢其会,并且成为这场南明历史上最后一次政治风暴的见证人和主导人之一。 
  风暴的开端始于湖广巡按御史黄澍上疏参劾马士英,列举了马士英所犯10条当斩之罪。于是对立的双方又重新开始以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进行斗争,倾向刘宗周和姜曰广的士大夫此时公开宣称自己是崇祯朝“正人君子”的继承者,并断言他们之所以遭到攻击是因为与东林党的关系密切,东林书院的创建人顾宪成之侄顾杲的被捕成为整个风暴的导火索。 
  一时间朝野震荡,李岩的使团不得不滞留在南京,与东林党对立的马士英与阮大铖一党则将这场冲突描述为弘光帝的忠臣与追求私利的投机者之间的斗争。他们声称,忠于皇上的人正在保护弘光帝的利益,使其免遭狂热的东林党人的损害。顾杲的被捕不过是整个风暴的导火索,真正将这一风暴推向高潮的是所谓的“清案”。 
  6月22日,被北方驱逐的官员同样被禁止进入南京,这一禁令是针对那些曾投降过大清,但随着我进驻北京开始肃清贪官想南下避难的人而发的。马士英的理由很充分,这些人连北方都不愿意留,南方就更没有必要留这些叛臣。7月4日,马士英又力荐其好友李玉田任兵部尚书取代史可法的位置,以酬劳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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