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特现在很郁闷,他在这个圆阵外已经徘徊好久了。也凭着恶魔皮肤和暴风之杀了足足十几个人敌人。但是每死一个联军战士,在他还没完全倒地的时候,就有后面的人顶上他的位置,圆阵始终不破。
两军就这样僵持,伤亡不大不小的生。
就在这时,那名牧师有了动作;只见他右手短杖高举过头,一大片磅礴的金光弥漫在杖头的附近。猛地下拉右手,短杖杖头离开金光的瞬间,那片金光凝成一个圆环飞的扩散开来。正是他一直准备的法术:制裁之环
金色光环在联军战士头上飞行时是完全没有接触到任何一名战士的。但是才刚刚到兽人战士所在的区域时,光环像是有生命般的突然下降高度,转瞬间就降到了与兽人们胸口同高的位置,然后继续扩散。所有被金色光环打到的兽人都惨嚎的倒飞出去,顷刻间。圆阵周围就只剩下了十几个帝**人。
博特就是这十几个人之一,他在刚看到牧师举起右手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在神圣系法术中有两种不同用处的魔法;神术、圣法术。前者往往不具攻击性,而后者则都是攻击性的法术。然而由于神圣系法术的特质,最简单的圣法术也是中阶魔法。而金牧师施放的则是高阶圣法术制裁之环,
所以博特第一时间下蹲,左手前右手后交叠护在头上。将制裁之环的伤害降到最小,即使是最小博特也要用医疗卷轴才能恢复。
就在博特身上绿光刚刚褪尽的时候,联军圆阵中央的牧师又下了一道命令,只见圆形的阵势快的转成了一个长方形。正对博特的这面的是这个长方形的宽,组成这个宽的第一排战士手擎大盾,第二排则双手持矛从两个大盾之间伸出,架在第一排战士的肩膀上。
博特有些吃惊,敌人阵势转变的快、器械的准备齐全、包括配合的默契。实在是没有什么缺点。
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时间。这种阵势明显是为快移动才变换地。现在停滞不前应该是因为那个牧师又在准备法术了。
我必须阻止他。不然被制裁之环打乱战斗次序地我们。未必顶得住这种阵势。在狭窄地域地冲锋。博特心中想。
眼睛扫过和自己一样没被圣法术击飞地十几个兄弟。计上心来。
博特不再犹豫。现在也不是犹豫地时候。他用普通音量对这传音符文说道:“肖顿你后退。变身红魔。等我右手放下时。全力使用火焰天赋一个火球打在敌阵右方。”然后突然加大音量:“所有没被击退地兄弟。向我高举地战斧靠拢”说罢。右手擎着战斧。冲天而举。
博特地声音充满着力量。有着一种让人信任。服从地魅力。再加上现在地他在敌人地战阵之前。近百只长矛指着地地方。高举起战斧。这种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兽人。尤其是兽人战士都欣赏强大。尊重勇气。迷恋荣誉。然而这些东西。此时地博特都有。所以毫无悬念地。十几个兽人围到了他地身边。其中几乎全都是军士。还有不少熟人。比哈。力欧。都在其中。就算不是军士地也是枭、开恩、莫肯这种好手。
几乎就是人刚刚到齐,博特的战斧轰然前指。巨大的火球从一侧越过他们,直直的砸在联军长方形战阵的右侧。“轰”火球爆开化作大团的火焰。顷刻间将十几个敌人烧成焦炭。
火焰还没完全散尽,博特已经带队杀到。十几个精锐的兽人战士就像十几把尖锐的刺刀,在敌人的战阵中翻腾、撕绞。他们彼此并不紧紧相连,但谁也不离谁太远。像一张小小的网一样收割着生命。
联军战阵瞬间就乱了,谁也不能在面对杀戮是还牢牢的坚守位置。然而博特要的就是这种乱。
带队来的百人长也不是傻瓜,十几个人居然撕破了敌阵,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所以他们立刻带队冲了上去。
就这样,原本制裁之环清出的空地、争取的时间,都化做了乌有。兽人们擅长的混战终于开始了,金牧师现在面无血色。他努力的想重新布阵。可惜,;兽人死死的黏住联军部队,不给敌人机会。再加上甬道狭窄部队调动本就是难事,何况是混战之下。
博特右手一斧砍断一名剑士的手臂,还不等敌人出惨叫。左手已经一拳打掉了他的头颅。然后双手持斧转身回斩削断一个冲向自己的敌人级。
风暴之实在是太好了用了,本身强悍的力量配上高,博特简直觉得自己就像一台杀戮机器。满负荷畅快的运做着。
一拳打在一名战士的盾牌上,巨大的力量使得这个战士向后倒退了几步。还没等他站稳,博特已经赶到。手中战斧再收一命。
反手甩去手上的血迹,博特站定,望向敌阵。寻找那名金牧师的踪影。他可没忘记自己的承诺,事实上根据部落时代的传统,将敌人的头颅做成盔甲装饰品。是对这名敌人的尊重。
现在甬道中已经一片混乱了,那名金牧师正在撤退。
博特怎会允许这种事生,快步越过几对厮杀的敌人,赶了上去。
战斧横扫向牧师的后背。“碰”的一声,却被一旁的一名圣武士用盾牌拦了下来。博特顿时大怒,左手一拳直冲对手挡住自己战斧的盾牌。随着一声更响的撞击,那名圣武士被直直的打退了好几米。就在博特准备故技重施;赶上去解决他时。
一道刺眼的金光飞射而来,施法的正是那名金牧师。博特下意识的横举左臂挡在头前。一股剧烈的灼痛感传来,不仅,失声惨嚎。当下再也顾不得什么敌人,什么牧师。就在战场上丢掉了战斧,伸手去掏医疗卷轴。
好在莫肯正在博特的身边,他手中五角盾一扬,拦下了重新扑来的圣武士。医疗卷轴的治疗过程只是一瞬间,就算博特一口气用了三个卷轴。其实也没耽搁什么时间,可是就在他捡回战斧,准备雪耻的时候,却现早不见了那牧师的影子。
“蛆虫,就是蚱蜢也比你勇敢。”博特几乎是咆哮着嘲笑那名牧师。可是这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了,满心的愤恨只能泄在那些没来及撤退的敌人身上。
战斗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博特他们几乎刚刚消灭完一波敌人,就要面对下一波。他们见识了人类的各种战阵,精灵的快突击,圣武士的魔武双修。现在整个甬道的地面上几乎堆满了尸体。
战士们已经习惯了空气中那可以令人呕吐的血腥味。博特在甬道里战斗到晚饭时间才回到城墙上,他身边的战士都换了好几遍了。他们不是太累会城墙休息,就是战死了。
博特也很累,可他一直希望那个金的牧师会再进甬道,他好有一雪前耻的机会。可惜直到他被迫离开的时候,也没再见到任何的牧师进入这条死亡甬道。
二十二章 士气
博特坐到比哈身旁,伸手抓过酒壶狂饮几口。接着神情冷肃的注视着地面。
“那只是一个牧师,你已经攻破了他的战阵,已经赢了。就算最后没杀成他。。。。。”比哈注意到老友的表情,他了解自己兄弟的脾气所以劝道。
可是博特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没杀成他,就是没杀成。说多的都是借口。”说着右手拔出军匕直朝自己脸上划去。
看到这一幕,比哈第一时间拉住了他的手臂:“别这样,都是多少年前的规矩了,哪还有人守。那可是自己的脸。”
博特瞪了比哈一眼,右手力挣开束缚。紧接着顺势用军匕,在眼眶下面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还不算完,他又举起酒壶将里面的烈酒,倒在伤口之上。
剧烈的疼痛传来,博特仰天出一声的嘶吼,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不甘。
一旁的士兵全都吓的不敢出声。
因为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强悍勇猛的战士,现在心情很不好。
只有一旁的比哈无奈的摇摇头,喃喃的说了一句:“你真是个野兽。”
在部落时代,兽人的军队中有这种习俗,如果一名战士向敌人约战,而没能杀死敌人的话。就要自伤一刀,用来惩罚自己。不过这种习俗早在帝国成立的伊始就因为太过野蛮,而被禁止了。
不过依然有很多帝**人。遵守着这个习俗。
因为这个近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习俗。非常适合那些骄傲而且强大地战士。
博特靠在墙壁上。重新戴上头盔地他。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周围地弓弦声、城墙下地敌人地哀嚎声。都无法打扰他。他太疲倦了。
至少十个小时地战斗。强壮如博特地战士也需要休息。
他地周围有很多和他做着同样事地人。大多都是从甬道哩出来地战士。
现在这宝贵地休息时间是洛萨中将特别允许地。要不然在战场上睡眠按照军规可是没收军匕。砍掉头颅地重罪。
数个小时后
博特是被比哈摇醒的,他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清醒。而在接下来的时间了则用来惊讶。因为他从头盔的传音符文中听到了一则命令:“所有人员,再接到此命令后。用最快的时间撤出城墙,按原建制在投石器所在的区域集结。重复命令。。。。。。”
不敢相信的博特再听了一遍同样的命令后,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强忍着不解他回到下属们所在的城墙段,会合卡鲁百人长后撤出了城墙。
兽人的度很快,刚刚还固若金汤的坎萨斯北墙。顷刻间就不见一个帝**人的影子了。
一路上博特不仅一次的向卡鲁询问是怎么回事,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卡鲁也不知道。
博特从不解变成好奇,从好奇变成疑惑。就在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洛萨中将叛国投敌了的时候。
卢厦法师终于忍不住回答了他的疑问,他的声音低沉严肃:“现在就算是个法师学徒,也可以轻松的感觉到敌军阵营里,那强烈的魔法波动。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联军那群疯子正在准备的魔法。极其有可能的是阶魔法,他们真的疯了”
博特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信,但是卢厦那认真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一丝玩笑的迹象。再加上撤离城墙的命令。
博特突然觉得头大了整整一圈,卢厦没说错敌人真的疯了;阶魔法是越上阶魔法的存在。只有靠很多法师互相配合才能出,而且这些法师都必须有不低的修为,还要消耗大量的魔法材料。就算这些准备齐全,整个施放的过程也不能有哪怕一丁点的错误。
所以阶魔法是个极度浪费,又要求奇高的法术。然而相对的,它的威力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曾经有人断言如果全大6的法师都集合起来,拥有充足的魔法材料,成功的使用出一次阶魔法,那么整个大6都会在这个魔法的攻击下消失。
不过阶魔法也有非常明显的缺点,除去前面说的;要求法师素质高、浪费非常大以外。容易被现,选定目标后不能更改,都使它的实用性大大降低。
这次兽人显然就是利用了这些弱点,躲过了马上会攻击在坎萨斯北墙上的阶魔法。不过博特丝毫不为这点感到高兴,因为失去城墙、巨弩、居高临下这些优势后。不足三万的兽人战士就要和联军的九万大军正面碰撞了。
然而如果这种正面的交战能赢的话,勇猛的兽人就不用实施狼群计划。也不用花大功夫改造,被自己攻破的坎萨斯北墙了。
一个小时后
眼前的奇景,将博特从思考中拉回现实。
坎萨斯的北墙的墙壁上突然开始结冰,从城墙根开始向上蔓延,坚冰就像疯长的藤蔓植物一般,几乎是瞬间就将坎萨斯城的整个北城墙包裹住。温度骤降,连远在安全区域的兽人们也感到了阵阵寒意。
这还不算完,毫无征兆的,如水晶般的城墙随着一声巨响,爆炸开来。他的碎片急的飞向四周,将兽人那些没来及撤走的投石机纷纷撞得散架。
等到博特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杂乱的空地了。地面上到处散落着被冰包裹的碎石,覆着一层寒霜断裂的木架和冻僵的残缺尸体。
而这空地的另一边却缓缓出现了一支旌旗招展的军队,月光从这支队伍身上折射出耀眼的金属光泽。
敌人显然也想到了,兽人会躲开阶魔法的进攻。所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进攻部队,要的!就是将这三万兽人变成异乡的冤魂。
其实用阶魔法毁坏北城墙并不是什么英明的决策。因为如果不出意外,兽人皇帝。亲帅的帝国主力,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会赶到。
届时,没有城墙的九万联军,是没法面对十多万帝国主力部队的。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逃跑而已。
阶魔法毁去城墙的好处在于,这三万立有赫赫战功的兽人精锐将没有依托、失去优势。
既然坎萨斯已经无法保住那就用这三万敌人的生命来解恨,这就是联军指挥官的真实想法。这种不是很理智的想法,并没有得到所有联军高层的支持;所以在阶魔法施放之后,所有的精灵部队都将撤离。也就是说博特他们面对的是六万人类联军。
在整个大6上,同等数量,同等装备,同样训练的军队中。战力最高,最为勇猛的一定是兽人部队。但是再勇猛的军队也会彷徨,也会害怕。尤其是在刚刚亲眼目睹了敌人施放阶魔法的情况下。
所以,在看到敌人的进攻部队这么快就开始逼近的时候。兽人军队中开始出现了骚乱,除了血旗大队外,几乎所有的部队长官都开始向洛萨请求撤退。
大敌当前,军心不稳,兵家大忌啊!
就在此时,一个如怒雷般的声音传遍全场:“你们在干吗?陛下的战士们,告诉我,你们在干吗。”
博特是个老兵了,但是他必须承认,他还是第一次冲传音符文中听到这么响的声音。接着他看见一个兽人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这个高壮的兽人,双脚分开,分别踩在两个兽人军官的肩膀上。他笔直的站立在高出所有战士的位置。刚刚那声如雷般的质问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他又问了两遍同样的问题。
也许是这问题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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