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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峰,我还是第一次相见。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就算是天鹅也得拐弯从侧面飞过。大山气势磅礴,比我见过的大山更加庄严。大山连绵起伏,相连的山之间,便形成凹谷,其间有山涧溪水。
大山上有许多大树,看上去一片绿色,十分美丽。这样美丽的大山,当然是妖仙争论的最佳宝地。不用置疑,相信在若干年前,仙妖一定争夺过此山。不过妖界凭着强大的妖团,还是从仙界手里得到了许多值得称赞的宝山宝地。
而少林峰,乃是这些宝山宝地中最值得一说的宝山。
仰望大地,冷风赞叹一声。我与女仙没有哼声。
从少林峰通过的,是一条并不宽的小道,小道上铺着碎石,刚好可以骑马。冷风骑着黑马,带着女仙,双骑双走,我便飞行在后。
不知不觉,我们进入少林峰已经有半天,然而连绵的少林峰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好走。山路弯曲,地形怪异,尤其是小道上还布着极为讨厌的蜘蛛网。
这些蜘蛛网上的蛛丝极硬,不是法术高强的人,还真难破掉。最让人不安的是,每破掉一个蛛丝网,便会引来一只毒蛛的极大怨恨。
我用弯刀又将一个蛛丝网斩断后,一只潜伏的蜘蛛很快向我扑过过。这只个体不比我少的蜘蛛扑过来就向我的脖子咬过来。吓我一大跳,幸好我弯刀挥得够快,只见血水一溅,便见一只大蜘蛛削成两边,散在地上。
血水弄脏了我的衣裳。受惊后的我心跳加速,而女仙望着这一幕,便说:“小心些,魔大哥。”
我苦笑说:“这山妖气太重,可能我们还会碰到更大的敌人。”
马上的冷风望着天空说:“是啊,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天黑,会出现什么事,谁知道呢?”
我说:“不如现在就地打成一个小房子,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们继续走。”
女仙也说:“是啊,冷大哥,你以为呢?”
冷风一笑说:“既然你们都希望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呢?就这样定了。”
两个人一下马,黑马便自已走到一边。这里是一个架房子的绝好之地。我们都是法力高强之人,跟冷风在一起,我不方便用魔法,怕两个人因此而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冲冷风一笑说:“冷兄弟法力高强,不如小施一法,造出一幢房子来吧!”
冷风一笑说:“魔兄弟的魔法应该也不错啊,还是你出手吧!”
我吃了一惊,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用个魔法,他居然知道。
我有些尴尬说:“不知冷兄弟是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修魔者的。”
冷风一笑说:“流浪大陆之人,难道这一点都分不出来,还能流浪大陆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计较这个。一个流浪大陆之人,见过的人太多了。我不但跟魔界中的朋友,也有妖界中的兄弟,也有神界中的敌人。其实,我很久之前就不计较界派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才放心下来。
手一挥,两边的树便变了样,他们飞动着,很快一间上好的房子便搭成了。我们微笑走到房子边,在房子边的木桩凳子上坐下。
连路奔驰,没有在意附近的声音。刚坐下来,凭借我出色的听力,我听到方圆几里外,有流水的声音。于是我冲他们说:“不知两位有没有听到流水的声音。”
冷风一笑说:“东方三里路左右,一定有一条瀑布,不如我们一起去沐浴,顺便抓几条鱼来烧着吃。”
女仙担心说:“如果真有瀑布,也一定是妖怪们的最佳沐浴之地,我们的闯入可能惊动他们。”
冷风一笑说:“别傻了,来到少林峰不惊动妖怪,根本不可能。这里的妖怪成群接队,他们的视角遍布大山的每个角落,我们还没有涉足此地,应该已经在他们的监视之内。能够去体谅瀑布冲身的感觉,就算是死,我也没有怨言。”
冷风的豪情,让我觉得,只有失恋后的男人,才能如此豪气。毕竟这样的男人才会没有压力和心里包袱。
说好后,我们飞身离开这里。不久,我们便看见一条很大的瀑布。瀑布飞窜直下,下面发出巨大的水流声。根本没有顾及我们,一个身影已经向瀑布飞去,只见法力高强的冷风飞进大瀑布之中,任风冲洗着他的身子。
如此之豪情,乃我凭生所见最豪情汉子之一。
我与女仙驻足于瀑布边缘,望着冷风站在岩石上,任水扑溅,我赞叹道:“这个人是一条真正的汉子。”
女仙说:“可惜没有女人欣赏她,连他一生中唯一了解他的女孩,都离开他,让他一生孤独。”
“这是你母亲的过错。”
“是的,如果不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在见到那枚六角玉石,凄然掉泪,之后一病不起,相思而终。”
“一个拥有老公与女儿的女人,还相思而终,可见其中你母亲心目中的地位。”
女仙说:“母亲居然在我们姐妹中从来没有提及冷风此人,看来,她为了不让父亲伤心,做得多么完美。可是她怎能瞒得了父亲呢?我终于明白有母亲生病的那段时间,为什么父亲常常会一个人徘徊,似乎想做出一种艰难的决择一样。可惜父样没有勇气失去心爱的母亲。母亲死后,父亲再也没有笑过,可有姐姐和我的挑逗,才会让他的眉头稍稍挑动。他从一个幸福的人,变成一个严肃,找不到欢乐的‘老人’。”
我苦笑说:“好了,不要让上一代的情,影响自己的心情。生活在世间的每一个人,又何曾找不出伤心的理由,下水吧!”
我将水仙推到水下。
卜通,另一个身影落下。
我将女仙紧紧搂住,望着水中娇美的她。
正文 第209章 大开杀戒
水中的女仙,更美更诱人。我传神望着她,冲她一笑说:“女仙,要是你是我的妻子,会多好啊!”
女仙呆呆望着我,小声说:“你真希望我成为你的妻子?”
我一笑说:“难道你不希望成为我的妻子?”
女仙微微一笑说:“我希望。不过……”
我握紧她的手,说:“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成不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我搂着她,很想搂抱她,可是上一次的经历又回晃在头上。我不敢吻她,只能望着她,因为那是我唯一爱她的表达方式。
女仙有些凄然说:“为什么我是神,而你却是魔?”
我也有些伤感说:“因为上帝既然产生神,就注定有人会是魔?佛语有云: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如果没有魔,神自然也不会存在。神魔抗衡,才能让宇宙在平衡的情况下生息,周而复始。一旦神灭魔,神法将主宰这个世界,世间一体。就像一个人只会笑,而不会哭一样。当你痛苦伤心的时候,如果要用笑来表达,你认为会比哭好受吗?”
女仙说:“其实,如果你愿意,还是可以弃魔从神的。宇神大帝曾经说过,心入界,才会身入界。自古以来,由魔转神,由神转魔,并不少见。在我们神界,经常会有一些人受不到神界的拘束,离开神界,选择魔路。也会有一些魔徒,认为神界规矩,拜在神人的脚下,愿意成神。可是,身为一个神人的我,完全知道,神与魔只是一个概念而已。”
我说:“你既然知道神魔乃是一个概念,你为什么还要我离开魔界,成为神人?”
女仙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我没有说过魔界好,也没有说神界不好。她也是这样。所以我们才会相处那么浓恬。这一次是我们第一次在女中谈论神魔之事。我深深知道,这些事最好是不谈好些,一旦谈起来,极有可能会伤害对方。
刚才,我们最好的兴致,就这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冷漠。
我说:“咱们游水吧!”
“好!”
上了岸,我们躺在地上。草地舒服极了,西方的最后一丝光线挂在天空。在瀑布之中,一个金刚一样的男人,还在瀑布下冲洗 ,仿佛要洗去自己的灵魂一样。
女仙穿上衣裳,拔弄着秀发,迷人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怦然心动。可惜,这种心动,只有压抑,无法释放。
天昏暗无比,我挥着手大声对冷风喊:“冷——兄——弟——冷——兄——弟——”
冷风如蝙蝠一样向我们飞过来,除了一身的衣服还没有干之外,他看起来精神多了。来到我们身边,他一笑说:“走!”
回到房间,点了灯。房外,山火很大,舒服无比。夜空星光闪烁,十分美丽。
草地上,我们三个人静静坐着,望着星空。生活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天堂到底怎样?我很想去仙界走一走,可惜我身为魔者,一旦闯入仙界,一定会引来众多仙侠的抵抗。
南天门乃是妖魔的禁门,自古以来,很少有人敢闯南天门,就像神仙不敢乱闯魔穴门一样。
夜里,一些小虫的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偶尔,会有几只萤虫飞过,让夜更加充满浪漫。
冷风说:“想不到大山中的萤火虫,也这样可爱。”
我一笑说:“当然。记得小时候,我常常抓萤火虫玩。现在看萤火虫,已经没有感觉了。”
冷风说:“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萤火虫,我就会想起一些事。”
最想知道母亲小时候事情的女仙忙问:“哦,会让你想起什么事呢?”
“跟夏雨心的事!”
女仙感动说:“是吗?能说说吗?”
冷风说:“可惜已经没有酒了,我怕我说不下去。”
我说:“其实没有酒,你一样可以说下去的,你没有试过。”
冷风说:“你知道为什么她的名字雨心吗?”
女仙说:“不知道。”
冷风说:“她从前的名字叫小玉,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土?”
“有点点。”女仙说。
冷风说:“她的名字是我取出来的。”
女仙说:“看来你在她的心目中,分量还是很大。你为什么要替她改名字啊!”
“萤火虫的事情。”
“哦,你好象还没有说哦。”
冷风说:“在神力区13道有一座太和山,此山并不高大,乃是最普通的小山。而这小山,却是小孩子们的天堂。那时我还是一个孩子,有一次跟雨心玩着玩着,就下起了雨。我们只好在亭子里避雨。然而,那天雨下个不停,天很快黑下来,我们只好在亭子里过夜。当时,雨心就伏在我的肩膀上,到了半夜,我醒过来,见雨没有再下。最让人吃惊的是,夜空里的星星亮起来,还有无数萤火虫在飘飞。我叫醒雨心,两个人静静欣赏着萤火虫。这时,一只萤火虫向我飞过来,我伸手抓住一只,并且递给了她。她兴奋接过萤火虫,望着我,傻傻微笑着。我对小玉说,今天真开心,我想给你取一个别名,记念这个晚上。她兴奋问我别名是什么。我想了很久,便说:夏雨心。夏,代表夏天;雨,代表那一夜的雨;心代表我们当然的心情。”
极少有人可以用故事打动我。在天魔山,我曾经被月影仙子与魔飞的恋情感动过,没想到今天我同样被冷风与夏雨心的故事打动。
我动情说:“一个男人一生中能有想冷兄这样的恋情,已经值得骄傲。其实,世间最正幸福美满的恋情,并不多。感情的珍贵,也源自于难得。”
“难道你跟女仙妹妹的幸福,不值得我羡慕吗?”
我淡淡一笑说:“别取笑了我。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我跟女仙有什么问题?”
冷风无言。
过了一会儿,冷风说:“其实,两个有情人只有在一起,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你比我快乐多了。”
我说:“你真的这样以为?”
冷风一笑说:“是的。”
女仙说:“来,我生一堆火,烧鱼吃。”
指一掸,火便起来。野火旺烧起来,我用弯刀插入鱼中,慢慢烧起鱼来。一会儿,传来鱼香味。鱼快要熟的时候,我正准备吃。
“慢!”
在我还没有进口之前,突然五只山猫站在我们的面前。全是黑色的。五只黑猫的出现,让我们目瞪口呆。我们知道怪物迟早会来,想不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鱼对猫来讲,是相当美味的食物。这些狗对鱼的喜爱度,绝对不比对老鼠的喜爱度低。
望着五只猫怪,我们没有说一句话,烧香的鱼,也没有进口。
传来冷风冰冷的声音:“我不希望在这么好的夜里大开杀戒,你们走吧!我留你们性命!”
正文 第210章 感情交流
其中一个黑山猫怪反而逼过来,冷冷说:“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们猫族说话。你不知道在少林峰,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跟猫族说话吗?”
冷风沉默着,没有再哼声。
我说:“几位山猫兄弟,我们只是过路人,你行过方便,让我们安静睡几晚,保证不会打扰你们。”
“任何到少林峰来的人,都要死!”
我不会得罪妖族,于是很友好说:“朋友,给人方便,自己方便。”
黑猫怪说:“此人乃是猫族的生活之地,没有人敢闯进来。我这一次前来,是受猫王之命,赶你们离开这里。不要说我们没有提醒你,凡曾经到这里不愿意下去的人,生存下来的并不多。”
冷风说:“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王,说神力区枪神到此一游,希望往开一面。”
黑猫怪冷笑说:“不用再说了,别说什么枪神,就是刀神都没有用。”
话一落,冷风手紧握的那把从来没有离开过手的红色短枪,已经插进它的咽喉。那速度,简直太快了。快得连影子都没有。
这只嚣张张的黑猫怪两眼直勾勾望着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枪一抽出来,他头一低,双眼一闭,伏在地上。四个黑猫怪根本就不敢再呆在这里,很快消失在我们的前面。
冷风将枪上的血迹擦去,没有说一句话。
女仙赞叹说:“枪神果然是枪神。”
冷风一笑说:“你从来没有听说过枪神,相信我的名气也大不到那里去?”
女仙说:“身为神界中人,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