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造反又如何?我们本来就是你们口中的反贼,难道还怕造反不成?”阎行也出声道。
“你们莫不是想找死?”候成道。
“找死?谁死还不一定呢!”杨秋(西凉部将)道。
“#¥%¥—……%¥……”成廉。
“……%¥*……**”马岱。
……
……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听着手下与西凉诸将的叫骂,吕布的脾气终于上来了,画戟一扬,就要大开杀戒。
“够了!这样吵来吵去,有什么用?让许成看笑话吗?”本来,张济等董卓旧将一直在一旁看着吕布等人和西凉众将闹腾,反正不关他们的事,闹得越欢越好,不过,眼看两家越闹越过火,大有一言不和立即就抽刀子放血的趋势,他们可就看不下去了,眼下这情形,三方的兵马都混在了一起,这两家一旦动手,肯定会把所有士兵都给扯进来,那他们岂不就遭了无妄之灾?所以,张济适时出言将两方都给挡下了。
“现在,我们应当想一想如何才能冲出许成的包围,等出去了,你们再打不迟!”张济道。
听了他的话,吕布等人和西凉众将也缓了缓劲,放弃了立即就来一场全武行的打算,怎么说大家也还算是明白人,现在打起来,不过是让别人沾便宜。
“据我所知,高顺将军和魏续将军好像都在许成军营中呆过,不知是否有这事儿?”张济又问道。
“不错!那又怎么样?”魏续道。
“那就好,我想问一下,你们可否从你们对许成军的了解中,找出对我们有利的一些东西来?”张济问道。
“这……”魏续没话了,他在许成军营里的那段时间,本来就没怎么上心,让他再从中找出一些对他们目前的状况有利的东西来,这不是为难他吗?
“很难!”魏续无话,并不代表高顺也无话,但是,高顺的回答却是让张济等人失望的很!
“许成做事,从来都是经过严密的计划,很难从中找出漏洞,何况,如今我们被围,一无粮草,二,山上没有水源,我们能够应用的时间就极少了,这么少的时间内,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高顺道。
“难道大家就这么等死吗?”李催急道。
“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高顺又道。
“哦?什么生机?高顺,你快说!”吕布一听到还有机会,顿时来了精神。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办法,也就是一个‘拼’字罢了!”高顺摇头道。
“‘拼’?怎么拼?”吕布等人不解道。
“我们山上还有十几万骑兵,我们或许可以用这十几万人强行冲破许成布置在山下的障碍……”高顺自己说得都有点没有信心。
“简直是胡说八道,许成军的弓弩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几万骑兵如今拥挤不堪,到山下又近,根本就不可能形成冲击力,再说了,许成若是发现我们整军,又岂会给我们机会?”李催叫道。
“所以我才说‘拼’,只有拼命,才会有一线生机!”高顺道。
“……”众人相互看看,拼命?好像还不到时候吧?许成又没有主动攻击!
高顺看看众人的反应,也知道他们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做出拼命的打算的,所以,他也只能无声的摇摇头,沉默了下去。
“你们看,我们能不能先把山上那十几万匹马先给弄下来?”许成向手下问道。
“啊?”众手下一齐大惊,主公这想法也太超常了一点吧!超常,按正常的说法,也就是不正常的意思。
“啊什么啊?以为老子做不到怎么着?”许成支棱着脖子向手下众将看去,眼色极其不善。
“主公,您怎么会做不到呢?只是我们心思弩钝,一时想不到主公您的办法罢了!”杨洱突得向前迈了一步,陪笑道。不过,他却又向徐晃狠狠使了一下眼色,好小子,咱走着瞧,敢把我推出来,你有本事就等着。
“你们居然想不到?这让我太伤心了!”许成叫道:“亏我一向手把手地交你们,你们居然这么打击我!你们打算怎么办?挨打还是挨罚?”
不是吧?这样就要动手?杨洱和徐晃忽然对厉方感到甚是佩服,不知他是不是预测到了现在的情况,才帮杨洱做事,找人准备烧饭去了!“主公!”徐晃禁不住也出口道:“我们这好像还不至于违背什么军令吧?这挨打挨罚,也好像不应该让我们受吧?”
“你还敢顶嘴?”许成怒道:“那本骠骑将军命令你把那十几万匹战马给我弄下山下,快去!”
徐晃顿时色变,现在就要弄啊!可怎么把那十几万匹畜牲弄下来呢?山上那些人好像不是太好说话!打突袭?要损失人马那是肯定的,那样的话不用主公下手自己也没脸活了!还能怎么办?谈判?怎么说?可以先跟吕布他们说,你们想要活命,先把马交出来……等等!然后,吕布一戟把自己给戳下来!
“主公,这个……”徐晃向许成求饶了,表现得软了许多!
“你就不能动动脑筋?把几匹马弄下来罢了!难道一定要人过去吗?”许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人不过去怎么把马弄过来呀?”杨洱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你也有疑问?”许成笑眯眯地向他问道。
“嘿嘿,主公,您就不要瞒着我们了,说说您到底有什么办法?”杨洱道。
“唉!丢人哪!真是丢人!你们竟然连这也想不到!”许成大叫道:“杨洱,你想不想你妻子?”
“想哪!”杨洱怔道,出来这么久了,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哪里会不想女人?
“徐晃,你呢?”许成又问道。
“当然想!”徐晃答道,他老婆可是弘农第一美女,怎么会不想!
“那你们说,你们妻子想不想你们?”许成又问道。
“当然会想!”徐晃和杨洱齐声答道,他们对自己在妻子心中的地位很是有信心。
“那你们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杨洱看了看天,“快到酉时了吧!”
“啪!”许成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什么酉时?笨蛋,是春天!”
“噢!是春天,春天!”杨洱唯唯诺诺道。
“那你说,春天,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啊?”
“春天,万物复苏,冬雪融化,草木生新芽,这个,庄稼可以种啦,蛇也不冬眠了,熊也出洞了……”在许成的注视下,杨洱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身体越往后突撸,等许成提起手来,他更是撒丫子就往后跑。
“真是一个混蛋,”许成被杨洱气得不轻,“他怎么就想不到呢?公明,你来说!”
“啊!”徐晃本来在一旁笑得正欢,不想,祸从天降,“这个!春天呀!那个吧……它……那个……”眼见许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徐晃觉得今天自己也有点悬,“它……那个……动物发情啦!……”
“好!”许成突得一声好,把徐晃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学杨洱的样子一抱头!
“你抱头干吗?”许成问道。
“没……没什么!”徐晃笑笑,刚才好像主公说的是个“好”字!
“公明你说得不错,春天,正是动物发情的时候,你们想一下,这山上那十几万匹战马,怎么能呆得住呢?”
“可是,主公,战马好像一般都是被阉了的吧!它们怎么还会发情呢?”又溜回来的杨洱问道。
“要不说你蠢呢!”许成毫不留情地打击杨洱,“马,总有公马,母马吧!公马被阉了,难道那母马也被阉了不成?”
“那您的意思是……?”杨洱问道。
“还能有什么?就是大摆公马计,让那些母马自己送上门来,马嘛!成群结队的,一群母马下山,总能裹胁一批阉马下来!就算十几万匹不成全部被弄下来,怎么说,大部分总成吧!”
“这倒也是!”徐晃道。
“主公,您的计策果然够……”后面两个了杨洱故意没有说清楚,反正是对许成计策的“赞扬”。
于是,许成的奸计被杨洱和徐晃更好的执行起来,入夜!此时人的视线不能及远,所以,这几十匹从公冶乾和包不同留下来的拉车的公马,被运到山下了,山上的雍凉联军也没有发现!
而很快的,那些被用来围困山上联军的拒马、栅栏,也被搬开了好大一个缺口,好让那些被引下来的马能顺利的冲下山去!
开始了!
杨洱拿出一把匕首,对着一匹公马的屁股,狠狠的插了进去!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内奸入城
“咴……”长嘶声在静寂的夜空中远远的传了出去。
“咴……”
“咴……”
大家要知道,寂寞是很可怕的!长久的空虚,就算是再守节再厉害的寡妇也难以抵挡,人尚且如此,何况在山上那一群面对着一群阉马一直得不到发泄的母马呢!而且此时正值春季,正是她们的欲望最为浓烈的时候!此时,公马的嘶鸣成为了对她们来说最好的的催情剂。
山上的马群开始躁动了!渐渐有一股暗流,开始向山下涌动!
那些阉马呢?就算它们十分雄壮也没有用!没有了雄性的标志,它们在任何一匹正常的马儿面前,都失去了竞争的资格,一点脾气都不会有!哪怕是吕布的赤兔神驹,也没有资格!所以,就算这些阉马不受山下公马的嘶鸣声影向,可是,它们依然被带动着,向山下不断移动着。
群马的躁动终于惊动了山上的士兵,如此狭小的范围,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惊动不了他们才怪呢!
可是,不管士兵们如何阻拦,起得作用依旧是如此微小,人怎么说也是无法在力气上与马儿相提并论的!纵然能拉住一两匹,也拦不住整个马群,何况其中的主力是想去找配偶的一群已经开始发情的母马!这个时候它们的脾气可是最为暴躁的!谁敢拦住他们或是拉住它们,不挨上几脚是不可能的,而这几脚,别说是正常人,就是连吕布那种等级的人都不容易消受!
“怎么办?”望着已经不受控制的马群,山上的几位领头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
“或许我们可以跟在马后,一举突出许成的包围圈!”有人建议道。
“这可能吗?”有人反问道。
“不太可能!许成岂会没有防备!”
“那我们就从后面摧动马群,让马群更加混乱,形成万马奔腾之势,就算此时战马无法形成有效的冲击,造成一定的混乱总是可以的!我们可以跟在马群后面,趁势冲出包围!”
“可以试一试!”
“可是要是许成命弓弩手在一侧防备,我们怎么办?”
“是啊!那样我们岂不是成了靶子?”
“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看着十几万匹战马被许成给引走吗?”
“那你想出点办法来呀!”
“不是说了嘛!跟在……”
“那是找死!”
……
在争吵声中,一批批的战马不断地消失在山下,等到这些头领们重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能够拦截住的马匹,只剩下不到三万匹了!(安史之乱时,史思明一次仗着马多,就常派人到河边牧马显摆,结果,也不知是被郭子仪还是李光弼,用母马计给诱走了大部分马匹!)
不过,他们的灾难并没有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许成就命令手下把刚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菜汤,麦饼就搬到了山下,昨天,由于想到了“公马计”,所以饭菜招降的计划就暂时搁置了!不过,今天,可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招了!
刚做出来的饭菜香味传出去的就是远,很快的,山上的雍凉联军的士兵们就闻到了这种香气!真是要命啊!
昨天一天,这些雍凉联军的士兵们跑了那么远的跑,又累又饿,结果,连口水都没得喝!这本来就已经让这群骄兵悍将难受极了,不过,没有什么挑动,一向以服从为天职的将士们就这么算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山下传来香味了!饭菜的香味啊!
人在饿的时候,哪怕你平常最不愿意吃的饭菜,都会吃得很香!所以,此时许成放出的饭菜,对雍凉联军的将士们的勾引力还是极强的!但是,那个时候的人挨惯了饿,所以,一天不吃不喝还是能够忍受的,许成的计策并没有能十分奏效!确切的说,是没有奏效!根本就没有士兵按照许成想像的那样下来投降。
“主公,您的办法好像不太有效啊!”杨洱说道。
“谁说没有效的?你难道没有看到那帮士兵都在流哈喇子了吗?”许成嘴硬道。
“虽然如此,可是那帮士兵就是不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杨洱又道。
“怎么办?”许成死死地瞪着山上那些雍凉联军的士兵,幽幽地说道:“老子就不信了,他们能忍得了一天,难不成还能忍得住两天三天?从明天起,每天除了做饭引诱他们,还要拿几个水桶,每天从两个水桶里来回倒水玩,我就不信,渴得半死的时候,听到水声,他们就能受得了!这么下来,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忍得了三天以上!”
“那当然了,三天,人都能渴死了!”杨洱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许成问道。
“没……没什么!”杨洱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了,别忘了,提醒将士们注意警戒,这个时候,怕得就是敌人拼命!噢!有了,给山上送一些饭菜和水!”许成说道。
“主公,您说什么?”杨洱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给山上送一些食物和水!”许成答道。
“主公,您说错了吧?”杨洱问道。
“没错呀!怎么了?”许成不解道。
“主公您确定您没有说错?”杨洱依旧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许成不耐道。
“您为什么给山上送水和食物呢?”杨洱问道。
“你不是很聪明的吗?自己想去!”许成气道,不再理杨洱,自顾自走了,“别忘了,给山上送一些食物和水,不用很多,够十几二十几个人用的就行了!”
“噢!”杨洱一边答应着,一边按许成说的,开始低下头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又抬起头来,不过,这一次,他看向许成刚才离开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