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说话的那意思,好像还会有什么商业上的优惠。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你待会儿就去找常鑫!” 许成说道。
“是,是!”糜芳连忙答道,此时他就已经在算计了,从汉中到雍州,决不是他一家能拿下来的,得再找谁呢?对了,甄家!反正都能勾搭上关系,而且甄家实力又雄厚,不在糜家之下,这样还能同时向甄夫人和甄家大女婿杨洱卖好,实在是最佳的选择了,有了两家联手,肯定又能招集起更多的富豪,这样一来,就有希望了,想到这里,他有些忍不住了,几乎就想立刻去找人,所以,他又看了看许成,低着头,好像还在思索什么东西,就问道:“主公,您还有事吗?若没事了,卑职就回去了。”
“嗯,你去吧!”许成随意挥了挥手。
“卑职告退!”糜芳施了一礼,退了出去,一出厅堂,他就疾步向外走,实在是太兴奋了,要找个人好好说道说道。
而就在他要转弯的时候,许成的声音又传来了,“站住!”
“崩噔!”糜芳就像被来了一个紧急拉闸,突得一下就站住了。
“回来!”许成的声音又让他感到一阵儿紧张。
“主公,您又有什么事?”糜芳回到房内,脖子欲伸还缩的向许成问道。
“你平常都拜什么神?”许成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他问道。
“……”听到这话的糜芳一愣,这也太不着边儿了吧!
“说话!”许成声音稍高了一点。
“陶……陶朱公!”低着头,糜芳偷偷看了许成一眼,没什么可疑之处!
“陶朱公?”许成皱眉道:“就是那个越王勾践的谋臣,范蠡喽!”
“正是!陶朱公先为越王出谋划策,平定了吴国,后不受爵禄,带着美女西施飘然而去,后来经商,成巨富,又三次散尽家财,实在是我等经商之人心中的偶象啊!”糜芳赞道。
“可老陶他不是神呀!”许成皱眉道。
“主公,我们这些人拜的是陶朱公的英灵,至于他是不是神,我们可就不管了!”糜芳笑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神?”许成又问道。
“还有……”糜芳觉得许成今天有一点儿不正常,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只得接着许成的话往下答,“好像还有三皇五帝,文王、周公……”
“停!”许成伸手拦住了糜芳,不让他接着说下去,“‘三皇’是不是伏羲、女娲、神农?他们倒也可以,可那‘五帝’不过是传说中的帝王,他们,应当不是神吧?就更加不要说什么文王和周公了!”
“主公,你这可是大不敬啊!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说!”糜芳吓得连连摆手,又紧张地向四周望了望,还好,附近没什么人,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对上古圣王不敬,那可是等于得罪了苍天啊!
“行了,不说就不说,”许成不想在这方面跟糜芳争辩,“你还知道一些什么神仙?当过人的不算!”
“噢,主公,你想干什么呀?”还是先问清楚,免得自己不知不觉就得罪了苍天。
“没什么,只是想找人把这些神的传说给整理一下,免得杂乱无章!”许成说道。
“原来如此,主公,你可吓坏我了!”糜芳拍了拍胸口,心在还跳呢!
“有那么可怕么?”许成对糜芳的这些表现感到不解。
“当然,那可是‘三皇五帝’又岂是我们这等凡人……唉,不对呀!”糜芳话音又一转,“主公,你说‘三皇’都是哪三位?”
“伏羲、神农、女娲呀!”许成说道。
“什么呀!主公,你说错了!”糜芳又摆手道,“‘三皇’乃是‘天皇’伏羲氏、‘地皇’炎帝神农氏、‘人皇’黄帝有熊氏……”
“停!”许成大声狂喝!
“什么事?主公!”糜芳立码住嘴。
“你说黄帝是什么姓氏?”许成问道。
“有熊氏啊!”轮到糜芳不解了。
“胡说,黄帝明明是轩辕氏,怎么成了有熊氏?你可别蒙我!”许成大声说道。
“怎么可能?”糜芳也急了,这可是关乎老祖宗的大事,怎么能敷衍?所以,他当下就顶了回去,“黄帝明明就是有熊氏,什么时候成了轩辕氏?”
“黄帝不是有一个轩辕部族吗?”许成提出了证据。
“更加胡说了,黄帝明明是华夏族之首,什么时候去了轩辕族?难不成主公你不是华夏子孙,反而是什么轩辕子孙?”糜芳也是毫不示弱。
“……”许成无语,是呀!黄帝是华夏族之首呀,这么说……黄帝真的姓有熊?这下麻烦大了,那蚩尤又姓什么?
“黄帝乃我华夏族之首,与东夷各部落首领蚩尤战于涿鹿,后又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这才确立了他对天下的统治之权,怎么会姓什么轩辕?”不等许成说话,糜芳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知识。
“东夷?”许成又不明白了,蚩尤不是玩的什么九黎族吗?
“哦?东夷就是现在青州一带,姜子牙就曾镇守东夷!”糜芳为许成解说道。
“青州?”不是吧!那就是山东了?难怪都说山东人高大威猛,有“山东大汉”之称,敢情……敢情是中国有史以来最能打的蚩尤的后人啊!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黄帝为有熊氏是偶尔看到中学历史书上的一幅“中国历史传说时期地域示意图”上标识的,并不是在下胡说的,上面还有“陶唐氏:尧”、“有虞氏:舜”,若是大家有疑问,尽可向国家教育局讨教一番,俺是不会介意的,嘿嘿!至于山东人是蚩尤的后人,纯属开玩笑,小弟其实也当了二十多年山东人了,不过,怎么说蚩尤也算是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之一,这说法也不算过分,是不是?)
“主公?你怎么?”糜芳突然发现许成好像愣在那里了,怕出事,就小声地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你再接着说一说,还有什么神啊之类的。”许成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缓不过气来,只能低声说道。
“噢!还有东王公啦、西王母啦、九天玄女啦……”
……
糜芳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些人物,后来都几乎都被编到了一个新的神话体系中,因为许成对中国后世的那混乱的神话一向是感到极为厌烦的,连关羽都去管生孩子去了,这算什么?所以,他今天一时起了念头,就做了起来,再在这个神话体系之中加上一点东西,让这些能更加符合他的心意,这样也能影响一下世人,让他们的思想起一些变化,不致于像日后的佛教那样让人疲软,不知奋起,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让这个新的神话形成宗教体系,毕竟,每一个宗教一旦做大,总会出麻烦的,尤其是现在这种年代,他许成可不认为自己能解决这个难题。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备发家(1)
许成在北方修路,争取能让自己的治下能够尽快地连成一片的同时,也进一步地深化了一下自己的改革,一方面,将兴办学校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并在每一州设立州学,还在洛阳设立了大学(太学是皇帝开的,所以,洛阳就只能少那么一点,由太变大了),以此为基础加速打破世家豪门的知识封锁;另一方面,在原先鼓励商业的基础之上,又将更加广大的市场展现给了那些商人,除了修路之外,矿山、建筑等各方面都开始有商人主动经营了,这就让许成能够将大笔的民间闲钱给集中起来用到需要的地方,既不用打什么欠条,也不用担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反倒还有税收,既节省了极大的开支,又让他能够同时进行更多的事务。而他的这些个举措,由于有强力的保证,又把大批人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一时间,北方六州之地,活力大盛。
而就在许成在自己的地盘上忙活的同时,曹操却只能忍着心中的痛苦去医治战争的疮伤,夏侯渊死了,这是他的兄弟,郭嘉也死了,这是他的心腹智囊,两人都是他的股肱重臣,两人的去世,就如断了他的两根臂膀一样让他痛到了心里,再加上先前在荥阳死去的那些兄弟子侄,谋臣良将,曹操的头疯之症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而除此之外,徐州由于有过江东军的“光临”,留下的烂摊子也让曹操和他的手下们头痛万分,为了重新整理好一切,他们无不是费尽了心机,不过,万幸的是,由于郭嘉所设的计策,徐州的世家豪门并没有在乱后对徐州的局势造成什么麻烦,反而让曹操在徐州的威权进一步地得到了巩固!只是有一点,那就是陈圭与陈登父子突然离开了徐州城,前往广陵,原来,对郭嘉之死,曹操及其属下曾反复推断凶手的身份,他们从许成到周瑜都想过,可又都觉得不对,比如许成吧,他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理由,可是,他应当是没这个必要,因为郭嘉并没能在对许成的战争中起过很大的作用,而且在外的名声也不如荀攸、荀彧、程昱等人响亮,许成害他,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要是许成的话,以其一贯的作风,应当会派出骑兵突进,以袭击的手段,而不是用这种让郭嘉自己累死的蠢办法,毕竟这种办法能死人的可能性太低了;而周瑜呢,整天想怎么跑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功夫去骗人?就算他想,也不能将情报弄得那么准呀,至少,臧霸的事情他应当不知道,而且据闻周瑜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呀!所以,曹操的诸位手下们在经过一阵子的猜测之后,就放弃了,毕竟每个人也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过,却有一个人没有放弃,这就是车胄,郭嘉曾帮车胄保住了徐州城,所以,车胄对郭嘉那是感恩万分,而郭嘉临走之前,又曾给车胄出主意算计陈登,于是,出于一种想当然的心理,车胄就把矛头对准了陈登父子,这样一来,本就因为组军一事而不容于徐州世家豪门的陈氏一族里外不是人,无奈之下,只得远避。
许成治理地方,曹操也治理地方,虽然出发点不同,可毕竟都是在忙,而与他们不同的时,荆州却是一片安逸兼且喜气洋洋。
自从孙坚以来,孙氏一族就跟刘表结下了不解之怨,虽然刘表觉得自己很冤,认为战场之上本应各安天命,孙坚死在荆州军手下是他倒霉,可孙氏却是不依不饶,非要他拿全家抵命不成,至少,也要“让”出荆州重镇江夏,以便于他们孙氏以此为基地继续攻打荆州。这等无理的“要求”,刘表当然是不能同意的了,他怎么说也是“八骏”之一,名声赫赫,哪能被人欺上门来?于是,从那以后,他就跟孙氏一门死掐上了。
不过,虽然不怕,可这么硬打,他刘表可不像孙策一样是什么大小伙子,既要劳心又要劳力,很快就受不住了!于是乎,身体状况一落千里,时常是疾病缠身。
但是,老天终究是保佑“好人”的!(刘表语!)孙策居然脑子发热,被人家许成用了一个“大将军”的头衔就引诱住了,竟然带着一帮子“小弟”就去踢曹操的场子,这不是找打吗?结果不出所料,孙策自己在激烈的PK战中,被曹操手下的几名“金牌打手”给撂翻了,本人被手下急运回江东之后,没有多久就翘了,不仅如此,江东还丢失了一块不小的地盘跟好几名数得上的大将,一时间再难已打荆州的主意了。
于是,荆州的主人,他刘表刘景升大人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甚至于能骑马出门踏“冬”了。
只是,刘表在心情愉悦之时,恐怕没有想到,荆州的北边,基本上算是边境了,一个叫做新野的小县里,几个人在一个长着一双大耳朵的家伙的带领下,正在热切地盼望着他能立即嗝屁!虽然在盼望的同时,那个大耳朵嘴里说得是:“景升兄身体大好,实乃是荆州之福,大汉社稷之福啊!尔等不可起这等妄念!”
不过,刘表不知道并不代表着这几个人就能过得安祥了,在荆州蔡瑁都督的推荐下,刘表给这几位仁兄下了一道命令。
新野!
诸葛亮跟着刘备已经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虽然没有能在这段时间内建立什么惊人的功业,可也不至于到了无事可干的地步,每天训练一下民兵,排演一下战阵,跟刘备畅想一下未来,应付一下张飞的咆哮,估算估算刘表还有多少小日子好过,倒是也过得挺滋润的,至少,不像在隆中时那么寂寞了。
不过,很快的,他的考验来了。
本来,诸葛亮又在县衙内跟刘备的全部班底聚在了一起,正在因为刘表身体好转的消息而苦恼,皱着眉头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能让这位刘荆州再躺回床上去的时候,外面急勿勿地跑进来一个人,边跑还边嚷嚷,“快跑,快跑,玄德公,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在场的几个人一时间都望向了这个不速之客,什么事这么急?
张飞更是不得了,他本来是跪座在垫子上的,一听这话,“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忽忽向前两大步就冲到了来人的面前,而那人本来正向前跑呢,结果正好撞到了他的身上,被反震得退了一步,然后,他前臂一伸,那人就觉得自己的前襟一紧,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接着,他就把一张环形的黑脸凑到了那人的面前,又把那人给吓得来了一声:“哟呵!”
“你这厮,什么跑不跑的?莫不是来找碴的?” 对着手上的家伙,张飞厉声喝道。
“翼德,不得无礼!”刘备也已经看清了来人的面孔,见到张飞竟然如此粗鲁地对待此人,顿时大急,连忙叫出了声。
“三将军,快把伊籍先生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孙乾、简雍也是连忙出口,生怕张飞没有听见刘备的话,一时兴起,把这位来报信的伊籍先生给弄出什么毛病来。
只有诸葛亮,在一旁摇着扇子,一言不发。
“唉呀!”听到了刘备的话,张飞依言把来者,也就是孙乾与简雍口中的伊籍先生,从手上放了下来,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时,伊籍下来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埋怨,而是顿足大跳,连声叫“唉呀”!
“你这人,唉呀什么?”张飞大怒,老子又没揍你,你叫的什么疼,要是让俺大哥误会了,岂不是又要俺老张挨训?
“机伯先生莫怪,我这三弟,性情实在是粗暴了一些!”果不其然,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