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2-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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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2-新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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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不会允许我买台钢琴给你的,不然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给你弹。〃他解释道。

  〃你说对了。〃

  〃你的胳膊感觉如何?〃

  〃还好。〃实际上,它已经在绷带下面发出灼痛起来了。我想要冰块。我本来可以用他的手的,但是那样就会出卖我。

  〃我去给你拿点儿泰诺 。〃

  〃我什么也不要。〃我争辩道,但是他把我轻轻地推下他的膝盖,朝门口走去。

  〃查理。〃我嘘声道。查理并不是很清楚爱德华经常在这里过夜。实际上,要是这件事情被他发现的话,他会心脏病发作的。但是我并不为欺骗他而感到内疚。这件事和他不要我做的那些事情不一样。爱德华和他的规定……

  〃他不会注意到我的。〃爱德华消失在门边时轻轻地答应道……他很快回来了,在门碰到门框之前一把抓住了它。他从浴室里拿来一只杯子,一只手里握着一瓶药丸。

  我什么话都没说就服下了他递给我的药——我知道我说不过他;而我的胳膊真的开始让我难受起来了。

第25节:缝针(11)

  我的摇篮曲仍在独自继续,它是那么轻柔,那么动人。

  〃很晚了。〃爱德华说道,他用一只胳膊把我从床上抱起,用另一只手掀开床罩,接着把我的头放在枕头上,把我身边的被子掖好,然后在我身旁躺下来——他躺在毯子上,这样我就不会感到颤栗了——但却把胳膊放在我身上。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开心地叹着气。

  〃再次感谢你。〃我对他耳语道。

  〃不客气。〃

  我聆听着我的摇篮曲直到它慢慢地结束,这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另一支曲子又响了起来,我听出来这是埃斯梅最喜欢的曲子。

  〃你在想什么?〃我轻声地问道。

  他迟疑了一下,告诉我:〃实际上,我在想对与错。〃

  一阵冰冷的感觉穿透我的脊椎。

  〃还记得我是如何要你不要忽略我的生日的吗?〃我迅速地问道,希望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的动机不是那么明显。

  〃记得。〃他答应道,声音疲惫。

  〃那么,我在想,既然现在还是我的生日,那么我想你再吻吻我。〃

  〃今晚你很贪婪。〃

  〃是的,我是很贪婪——但是,求你别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生气地补充道。

  他大笑起来,接着叹息道:〃要是我做了我不想做的事情,上天会惩罚我的。〃他说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一种奇怪的绝望语调,同时,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使我的脸贴近他的脸。

  这个吻和以前一样开始——爱德华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我的心也像以往一样过度反应起来。接着好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突然他的嘴唇变得更加急切起来,他空着的手揉搓着我的头发,紧紧地把我脸贴近他的脸。尽管我的手也伸进了他的头发,尽管我明目张胆地开始跨越他设定的警戒线,这一次他却没有制止我。他的身体透过这层薄被子还是那么冰冷,但是我迫不及待地向他靠拢。

  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手轻轻地、坚定地把我推开。

  我倒在枕头上,喘着气,头一阵眩晕。某种捉摸不清的东西用力地牵引着我的记忆,令我紧张不已。

  〃对不起,〃他说道,他也气喘吁吁地,〃那出界了。〃

  〃我不介意。〃我喘着气。

  他在黑暗中皱着眉头,说道:〃努力睡觉,贝拉。〃

  〃不要,我要你再吻我。〃

  〃你太高估我的自制力了。〃

  〃哪个对你更有诱惑,我的血还是我的身体?〃我挑衅地问道。

  〃那是紧密相连的,〃不管他自己如何,他短促地笑了笑,然后脸色又严肃起来,〃现在,为什么不停止冒险,睡觉呢?〃

  〃好吧。〃我只得同意,和他依偎得更近了。我真的感到精疲力竭了。从许多方面而言,今天看来都是漫长的一天,然而我感到这事情还没完,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宽慰,好像明天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一样。这只不过是个愚蠢的恶兆——还有什么比今天更糟糕的呢?我只不过是被吓坏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努力地不让他察觉,把受伤的胳膊靠着他的肩膀,这样他冰冷的皮肤就会缓解这种灼烧的痛楚,果然,我一下子就感觉好多了。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或许睡得更熟一些的时候,意识到他的吻使我想起的东西:去年春天,当他离开我想把詹姆斯从我身边引开时,爱德华吻了我向我道别,那时我们不知道何时——或者是否——我们还会再见面。这个吻由于某种我无法想象的原因几乎带来同样的痛苦。我吓得失去意识,仿佛我已经置身梦魇一般。

第26节:结束(1)

  3。 结束

  早上起床后我感到非常恐惧。我没睡好;我的胳膊疼痛难忍,头也疼得厉害。爱德华迅速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蹲下身从窗户跳了出去,他光滑的脸庞,疏远的表情对我的心情没有丝毫帮助。想到我睡着后毫无意识的那段时间就令我感到害怕,我担心当他注视着我睡着的时候,又会思考对与错的问题。焦虑似乎加剧了头部由于悸动引起的疼痛,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爱德华和往常一样在学校等我,但是他的表情还是有问题。他的眼睛里深藏着某种我不确定的东西——这令我惊恐万分。我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我不确定逃避这个话题是否会更糟糕。

  他为我打开了车门。

  〃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 我撒谎道,车门关上时发出〃嘭〃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回荡,让人感到厌烦不堪。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着,他放慢步伐跟上我的节拍。我有那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大多数问题还要再等一等,因为那些问题是我想问爱丽丝的:贾斯帕今天早上怎么样了?我走之后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罗莎莉说了什么?最重要的事,通过她对未来奇异却不完美的预见中看到了什么?她能猜到爱德华在想什么吗?他为什么这样闷闷不乐?那种我似乎无法抗拒的毫无根据、本能的恐惧有没有理由?

  早晨过得很慢。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爱丽丝,尽管爱德华在场的时候我可能没法真正地和她交谈。爱德华仍然很冷漠,他时不时地会问问我的胳膊,然后我会骗他说没事儿。

  爱丽丝平常总是比我们先来吃午饭;她不必像我这样懒散。但是她没坐在餐桌上,把她不会吃的一盘食物放在一边,等我们。

  爱丽丝没有来,但爱德华对此什么也没说。我暗想是不是她下课晚了——直到我看见康纳和本,他们俩和爱丽丝一起上第四节法语课。

  〃爱丽丝去哪儿了?〃我焦急地问爱德华。

  他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在他指尖慢慢碾碎的格兰诺拉麦片 :〃她和贾斯帕在一起。〃

  〃他还好吗?〃

  〃他会离开一段时间。〃

  〃什么?去哪里?〃

  我原本以为他会大笑起来,或者微笑起来,或者至少对我的话有点儿反应。

  “那么,好吧。”他冷漠地说道。

  我上车后他为我关上门之前,吻了我的额头,接着他转过身,优雅地朝他的车慢跑过去。

  在惊慌失措之前,我尚能把车开出停车场,但是,还没到牛顿户外用品商店我就已经在用力地呼吸了。

  他只是需要时间,我告诉自己。他会渡过这次难关的。或许他难过是因为他的家人要离开了。但是爱丽丝和贾斯帕不久就会回来的,罗莎莉和埃美特也会回来的。要是对这种情况有所帮助的话,我会离河边那幢白色的大房子远远的——我再也不会踏上那片土地。那没关系。我在学校还能见到爱丽丝,她还会回到学校的,对吗?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她不会想要通过离家出走来伤害卡莱尔的。

  毫无疑问,我也会定期地去看看卡莱尔——不过,是在急救室里。

  毕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什么也没发生。想到这些接着我就倒了下来——那是我的生活。与去年春天相比,这些看起来似乎尤其不重要。詹姆斯使我遍体鳞伤,由于失血过多几乎死去——然而,爱德华在医院里陪伴我度过了漫长的几个星期,他做得比这次好很多。是不是因为,这一次,他保护我不受伤害,对象不是敌人?因为这一次是他的兄弟?

  如果他带我走,而不是让他的家人四分五裂,这样或许会更好。当我想到所有这一切不被打扰的独处时光时,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那么压抑了。只要他能够渡过这一学年,查理就不会反对。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一起去上大学,或者假装我们一起去上大学,就像今年罗莎莉和埃美特的一样。爱德华肯定得等一年。一年对永生不死的人而言算得了什么呢?一年对我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劝服自己保持足够的冷静,勉强下车,走进商店。迈克?牛顿今天比我早到,我进门的时候他微笑着冲我挥了挥手。我一把拉过我的工作服,应付地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我仍然在想象那种美好的情景,我和爱德华一起私奔到各种各样的异域他乡。

  迈克打断了我的幻想:“你的生日过得怎么样?”

  “呃,”我低声说道,“我很高兴生日过完了。”

  迈克从眼角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似的。

  店里的工作慢吞吞的。我想再见到爱德华,祈祷在我再次见到他之前,他会渡过最困难的时刻,确切地说,不管到底该如何精确地表述那种情况。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当我驱车上路,看到爱德华银色的车停在我家门口时,我感到一阵欣慰,那种感觉那么强烈,那么无法抗拒,但是这样的方式又深深地令我心烦意乱。

  我匆忙地跑过前门,还没进门就大声喊了起来。

  “爸爸?爱德华?”

  我喊的时候,客厅里传来的娱乐体育节目网 体育中心风格独特的主题音乐。

  “在这里。”查理叫道。

  我把雨衣挂在钩子上,顺着屋角跑了过来。

  爱德华坐在扶手椅子里,查理坐在沙发上。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盯着电视。这种聚精会神对我爸爸而言是很正常的,但对爱德华而言就不那么正常了。

  “嗨。”我虚弱地跟他们打招呼。

  “嘿,贝拉,”查理眼睛一动不动地回答道,“我们刚吃了一只冷馅饼,我想它还在桌子上。”

  “好吧。”

  我在门口等着。最后爱德华转向我,朝我礼貌地笑了笑,“我马上跟过来。”他答应道。他的眼神又飘忽到电视上去了。

  我注视了一会,惊呆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能觉察到某种感觉,或许是恐慌,在我胸口越来越强烈。我逃进了厨房。

  馅饼对我毫无吸引力,我坐在椅子上,蜷起膝盖,用胳膊环抱着它们。有什么东西让我感到非常不对头,或许比我意识到得更加不对劲儿。男人之间特有的亲密和互相捉弄的声音不断地从电视机里传过来。

  我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理智。可能会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会是什么呢?我退缩了,那肯定是问错了问题,此刻,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好吧,我又想到,我能忍受的最糟糕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也不那么喜欢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详细地思考了今天我想到的一切可能性。

  远离爱德华的家人。当然了,他不希望把爱丽丝也包括在内。要是连贾斯帕都在禁区之内的话,那么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减少。我对自己点点头——我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或者离开这里。也许他不想等到学年结束,也许现在就得离开。

  在我面前,桌子上面摆着查理和蕾妮送给我的礼物,它们放在我原来放的位置,摆在相册旁边的是我在卡伦家没机会使用的照相机。我摸了摸妈妈给我的剪贴簿的精美封面,叹了口气,想起了蕾妮。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很久以来我就过着没有她的生活,但这一事实并没有使永远分别的想法更易于接受;而查理就会被独自留在这里,被我们抛弃了。他们两个人都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但是我们会回来的,不是吗?我们会回来看他们的,当然了,不是吗?

  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确定。

  我把脸颊贴在膝盖上,盯着我父母对我的爱的有形象征。我知道我选择的这条路会很艰辛,毕竟,我现在想的是最糟糕的情况——我能忍受的最糟糕的情况。

  我又摸了摸剪贴簿, 翻开扉页。在小小的金属边里面已经卡住了第一张照片。一分为二来看这个礼物,记录我在这里的生活,这个主意倒不是那么差。我感到一阵奇怪的冲动要着手进行此事了。或许,我在福克斯剩下的时间也没那么多了。

  我把拨弄着照相机上的腕带,对胶卷里的第一张照片倍感好奇。照出来的照片可能会接近原物吗?我怀疑,但是他似乎并不担心照片上空无一物。我对自己轻轻地笑了笑,想到昨天晚上他漫不经心的笑容。轻声的微笑渐渐减弱了。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多么地意想不到啊!这让我感到有点儿眩晕,好像我站在边缘上,在某个很高很高的悬崖边缘上一样。

  我不想再去想那些了,一把抓住照相机,朝楼梯走去。

  距离我妈妈住在这里的时候已经有十七年了,这么多年以来,我的房间并没有发生多么大的变化。墙壁仍然是淡蓝色,窗前悬挂的是同样的黄色蕾丝窗帘。那儿有张床,但不是婴儿床,不过她会认出那张凌乱地从床上垂下来的被子的——那是祖母给我的礼物。

  我随兴地拍了一张我房间的照片。今晚我没法给其它的东西拍照——外面太黑了——而且,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了,几乎变成一种冲动。在我离开福克斯以前,我要记录下和这里有关的一切。

  变化就在发生,我能感觉到,前景并不乐观,当生活还是跟往常完全一样的时候,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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