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闷响。
“这样不够,那再加上我又如何?”
君天娇十指齐扬,丝丝阴寒的真气如梅花般自天空洒下,天下第三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刚才後退时,其实君天娇已暗中将玄冰劲部署在所经之路,到时机成熟时,才一举发动这天罗地网!
以天下第三之能,虽说猝不及防,仍是可以在接下君天邪的涅盘剑气後,再勉强化解了君天娇的“意寒若梅”,可是一阵心悸过後,他自知真气已近油竭灯枯,内息不由一滞。
君天邪紧接出手,时间配合得完美无瑕,就像姐弟俩曾经演练过千百遍一样。
“寂灭一剑!”
剑指戳中天下第三腰间,专攻一点的“化无”真气在後者体内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这是天下间唯一能攻破“地狱行”护身罡气的心法。
“干得好!接下来由我收尾。”
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贴在天下第三胸前,这本该是梦寐以求的亲密接触却为他带来一丝寒意,玄冰劲从皮肤一下子便冲到了被卸下防御之铠的经脉内,让他因此打了一个哆嗦,眼看著自己的身体由君天娇手掌的接触位置,逐渐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
“冰封三尺?!天娇的‘意寒诀’竟然已经练到‘凝意成冰’的境界!!”
这些念头只是像跑马灯般在他脑中一闪而逝,因为跟著下来他的整个身体跟意识,已经被封在一层玄冰之後。
合君天邪和君天娇两姐弟之力,再加上猝使突袭、连环算计、此起彼落的紧密结合,在对手精疲力尽後才给予最有效的一击,终於顺利的制伏了天下第三。
被封在冰层中的天下第三,表情竟然没有一丝落败的气馁或是被出卖的愤怒,那双不曾移动的双眼视线,落在君天娇脸上,竟然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但对君天娇而言,这样的视线只会让她觉得愤怒。
“狗被冻住了眼睛还是一样惹人厌!留来何用!”
纤纤玉指化为两道红电刺向天下第三的双目,眼看後者的双目就要被君天娇毫不留情的刨出,水波般的柔和气劲在空间中流过,化解了指上尖锐的杀气。
“为什麽不让我杀他?”
君天娇的视线几乎像是一把寒刃般刺向了君天邪的眼睛,让胆大包天如他者也不由心头一阵发毛。
君天邪苦笑道:“其实天娇姐你自己也知道杀不了他,‘冰封三尺’的玄冰劲只能暂时冻住他一时,再加上‘地狱行’遇死愈强的特性,只怕到时挖不出他的眼睛,反被破冰而出,那我俩就麻烦了。”
君天娇沉默下来,接下来一阵银铃般清脆动听的娇笑,几乎让君天邪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另一个人。
“不杀他就不杀他吧,有什麽大不了的。”
君天娇理了理发丝,气质完全变成女性化的柔媚动人,与方才冷若冰霜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让君天邪再一次为之傻眼。
“你在看什麽?”
君天娇揪了君天邪一眼,表情看不出来有无嗔怒,但眼中蕴含的风情足可让不知情的人醉死其中。
君天邪苦笑道:“有时候我实在怀疑,有双重人格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才对。”
君天娇哼道:“要我去练你那邪心的鬼功夫,等下辈子吧!”
“又不是我自愿练它的……”
君天娇无视於对方那愈来愈小声的抗议,迳自走到严刑面前,扶起後者,瞪了君天邪一眼道:“愣在那边干什麽?还不快过来帮忙!”
突然被这麽一吆喝,君天邪竟有点不知所措。
“呃……难道天娇姐完全不感到好奇,我怎麽会和大师……天下第三走在一起吗?又反过来帮你的忙吗?”
君天娇头也不抬的道:“说这麽多废话干什麽!真要帮忙的话,就快过来把这不知变通的棺材脸家伙扶好!”
“……遵命。”
“想要离开这岛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倒狱王并夺走他所收藏的黑船‘三途冥’,用它载著我们离开岛上。”
“等一等……你不是狱王最信任的手下吗?现在却反过来要我们帮忙对付你的主子,叫我们怎麽能信任你?”
“你们除了信任我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至於那麽做的下场,我可以用人格保证,绝对不会比现在更差。”
“话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们凭什麽相信你的保证?”
“你可以不信!”奈落笑道:“亦或,你们也可以永远留在这里……那都是你们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麽,但看著奈落的笑容时,龙步飞确实有一种彷佛看到他那“义弟”君天邪的感觉,虽然他自己不愿去承认,但两人都有一种从容不迫、吃人不吐骨头的气质。
彷佛是埋伏在沙坑中等待猎物上门的蚁狮,可恨的是虽然明知与对方合作是与虎谋皮,他们却没有第二条路选择。
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如果地头蛇反过来要来吞掉外来的这条龙,那又该如何?
萧遥向龙步飞打了个眼色,示意暂时由他发话,乾咳了一声,对奈落道:“奈落兄,萧某有一事不明,想请奈落兄指教。”
奈落笑道:“萧兄请说,坦承布公是彼此互信合作的第一步。”
“睁眼说瞎话!”萧遥暗骂一声,对著这个像是把“阴谋”和“神秘”两个名词穿在身上的美男子道:“奈落兄说狱王藏著第二艘‘三途冥’可以离开此岛,请问你是怎麽知道的?”
奈落自嘲似的一笑,“如果你和一个人朝夕相处超过十年,哪怕他还会有什麽秘密是你不知道的了。”
两人闻言俱是一愕,虽然萧遥隐约猜到狱王和奈落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会从对方的口中亲自证实,这样的“主动出击”,反而让他们无言以对。
奈落又笑了一下,继续道:“其实现在的‘三界判官’严刑,就是狱王的师弟,当年他们一人打造了一艘‘三途冥’,用来作为‘黑狱’岛上的联络出入之用。只不过师兄弟两人後来反目成仇,狱王本人更因为遭‘玄宗’笑问天所败,心丧若死,立誓不能练成更高深武功前,绝不踏出此岛一步!所以另一艘黑船也就一直被封印在岛上,真正收藏的地方,也只有他老人家才知道。”
萧遥心道原来如此,无怪乎那老头在提到“玄宗”这名字时,表情就像是被人踩著尾巴的狮子。
“那你要怎麽让那脾气不好的老人家答应借船给我们?直接到他面前跟他开口吗?”
奈落微笑道:“如果有那麽简单,我何必白白浪费十年光阴?”
萧遥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道:“奈落兄终於肯说出真心话了,你之所以肯服侍狱王那麽多年,其实是另有图谋吧?”
奈落笑道:“本就没打算要瞒两位呢,狱王的武功委实太强,只我一个人根本没必胜的把握,至於岛上其他人不是无法信赖便是实力不足,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像龙大侠和萧兄这样的人出现,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青天啦。”
萧遥苦笑道:“你要等的应该是龙大侠这样的人吧,以我现在的状况,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奈落向萧遥眨眨眼笑道:“萧兄所中的‘修罗天锁’并非无法可解,只要有至阳至阴两极之气同时灌入,再配合萧兄身上的‘不限於法’,分经离脉後‘再造桃源’,应该就可以解去萧兄所中的束缚。”
萧遥用一种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奈落道:“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对‘无相混元气’有这麽深的了解?!”
奈落耸肩道:“萧兄何必大惊小怪,这些当然都是狱王他告诉我的啊。”
龙步飞道:“原来萧兄中了独孤冰心的‘修罗天锁’,至阳之气想来我可以帮得上忙,但是至阴之气要去哪里找呢?”
萧遥望著奈落沉声道:“不必找,眼前就有一个。”
奈落笑得异常灿烂的道:“和两位聪明人合作,真是一件愉快的事啊。”
黑夜是培育罪恶的温床,自古皆然。
窗外的一场秋末夜雨,却无法浇熄体内的熊熊欲火,澎湃的欲潮一阵一阵的袭来,煎熬得她几乎泣不成声。
不论是灵魂或身体,此时都有著相同的空虚,只有男人那火热的恶根,才能够填补充实!
身为“修罗堂”之主“暗修罗”独孤碎羽的妻子,尽管是在元配染重病去世後,自己才“扶正”坐上这第一夫人的位子,但在生下独孤寒心後,相对地位已愈形稳固。无论人前人後,都是为人称羡不已的“独孤夫人”!又有谁能想像得到,如今她这发鬓俱乱、一副饱受欲望煎熬的淫荡模样呢?
独孤碎羽也许是天下第一杀手,是白道中地位崇高的“光明修罗”,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从来都不是!
“喔喔……好热……好热啊……嗯……”
白素艳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最後一只手停在肥胀饱满的乳房上,不停的搓揉,另一手来到神秘的三角禁区,两根手指隐没在不断流出汁液的蜜壶洞口,一次又一次刺激体内那最敏感的部位。
雪白的两条玉腿微曲张开,杏眼半眯娇喘不已,平日端庄精练的脸孔,此时却留露出一种勾魂摄魄的风骚淫浪神情,似乎在渴求著异性的侵犯。
也许是手指始终不能替代火热的阳具,下体的酥痒空虚无法得到充实与解放,不住扭动治艳的胴体,发出奥热难耐的呼唤,此时的她,只是纯粹追求肉欲快感的性兽。
“哦……受不了了……有谁……谁都好……能把他的东西……放进来……”
无法控制的情欲支配了脑部的行动,白素艳弓起身子,改成两手在敏感的肉芽上摩擦,湿淋淋的蜜壶内不住抽插,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更加剧烈的颤抖。
“淫妇!”
不屑的冷哼声传入耳中,让正在热烈追求高潮的白素艳身子一震,彷佛是受到惊吓般的兔子,从床上翻落地下,望著黑暗中那双阴冷的眼睛。
“贱人!你这样对得起阿爹?”
胸前的银线蜘蛛亮得刺眼,黑色的夜行服紧裹著他一身健美的胴体,如墨星般深邃发亮的瞳孔内,闪烁著即将爆发的杀气。
来者竟是白素艳的“儿子”!三英之一,“冷修罗”独孤冰心!
~第三章 冷血修罗~
“冰……冰心……是你……?”
如潮水般一波波涌上恶寒冰冷的杀气,让白素艳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说起话来也有抖音。
独孤冰心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修罗,不见他有何移步,已来到白素艳面前。
“贱人!阿爹一走,你便在自己的居室内做那淫荡荒唐的行为,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贞节了?”
激烈的指控根本不像是母子之间的对话,但白素艳也非是省油的灯,从一开始的震惊回复过来,脸上泛起一阵绯红,恼怒的道:“冰心!你怎麽可以擅自闯入娘的闺房?”
独孤冰心右手一扬,竟然“啪!”的一声赏了白素艳一个巴掌,虽然未用上真气,但毫不留情的力道已在後者娇美的脸上印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红唇边缘亦流出一道怵目惊心的血丝。
白素艳像是呆住的道:“你……你敢打我……你敢打娘……?!”
独孤冰心冷冷的道:“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这贱人的地位,这一巴掌是警告你,再敢自称是我娘亲的话,我就连牙齿也把你甩下来!”
“你……你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告诉你爹……”
白素艳显然是察觉到独孤冰心的气氛与平时不同,刚才兴奋的表情已经换成了惊恐与慌张,近乎全裸的身子在地上蜷缩哆嗦著,丰腴白嫩的胸部剧烈地起伏。
独孤冰心俊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道:“贱人!你永远也没那个机会了!”
听到这句话,白素艳像是被一箭穿心一样身子剧震,脸色苍白。
“你……你要杀我……你竟然要杀你娘……!”
独孤冰心冷笑道:“那有什麽奇怪,你不也是想杀我吗?”
白素艳慌忙摇头道:“不!你误会了,我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啊!”
独孤冰心摇头道:“你这麽敢做不敢当,实在让我失望。你派来的那些杀手也实在没用,我只是稍微用点手段,便什麽都招了!你不会忘记了吧?我可是‘暗修罗’独孤碎羽的儿子,‘修罗堂’未来的继承人啊!”
“你……你到底在说什麽……?我什麽时候派人去暗杀你了……?”白素艳吓得像筛糠一样地发抖,脑中却忽然灵光一现。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要乘你爹不在时,除去我的布局!”
独孤冰心冷笑道:“没想到你的脑袋除了勾引男人外,竟然还装著管用的东西。”
“你……你敢这样对付我……你爹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敢下手对付你,便是有十足十的把握。”
独孤冰心用一种像是看待牲品的眼神,在白素艳娇美丰满的胴体上巡视,但是那眼神内却没有一丝色欲。
“爹去参加白道联盟的合议大会,当他回来时,唯一能见到的,便是你和‘老情人’楚天涯两人赤裸并陈的尸体,相信那场面一定精彩得很。”
白素艳这一次真的是花容失色,几乎吓得立刻昏了过去。
“你……你怎会知道……?!”
独孤冰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语气却森冷得如六月飞霜。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为‘修罗堂’干了这麽多好事,我杀了你这贱人也不冤了。”
白素艳拼命地摇头,眼神露出走投无路的哀求。
“不!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
“贱人!现在忏悔已经太晚了。”
也许是知道独孤冰心始终都会辣手摧花,被逼到死角无路可逃的白素艳,开始最後的反扑。
“说这麽多冠冕堂皇的藉口!其实你要杀我,只是因为我知道了你那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是吗?”
独孤冰心眼中厉芒一闪,斥道:“贱妇!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麽?”
白素艳忽然不自然的笑了起来,扭曲的脸孔有一种凄厉的美态。
“开始心虚了吗?打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