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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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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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泛著黑气的拳头忽然由笑师情面前虚无的空间中爆出,拳劲中挟带惊天地泣鬼神之威,还未打中,拳风已经吹的她衣衫裙摆往後飘飞,如这一拳击实,定是香消玉殒的悲惨下场。 
  猛招临头,笑诗情眼中忽然射出斑斓绿光,彷佛有一股诡异莫名的气势,要从其体内窜出,然而这样的异变只是一瞬即逝,因为禅念大师和“菩提儿”弥勒两人同时出手,为她挡下了这一击。 
  “阿弥陀佛,君施主请勿再造杀孽。” 
  象徵佛家正宗前後两代的武学高手第一次联手对敌,竟是出乎意料的默契相通,“灭相之网”以佛门无畏勇气普渡天下邪异,兼容并蓄的化去君逆天的灭绝刀气,弥勒则手持“燃灯棍”逍遥自在编织出层层佛境,有空相,无空相,静见性,空见性,以一己之性成就三千世界,给予君逆天心理身理的双重威胁。 
  君逆天眼中亮起有如实质的异芒,对著弥勒长笑道:“小和尚年纪轻轻,一身佛性武学倒是修为精湛啊!” 
  君逆天一对晶莹魔手开展翻飞,彷佛阻隔空间断续的魔气横溢流,刹那间连挡弥勒三十三棍!独霸天下的气势,就把弥勒和禅念两人的佛禅之意压制得烟消云散。 
  “蓬!” 
  禅念代弥勒接下君逆天一掌,却被无涛魔气震得整条手臂剧痛入骨,软绵绵地垂在一旁,这只右手暂时算是废了! 
  “师叔──!” 
  弥勒惊呼一声,禅心失守,再也不能保持三千大千的空明境界,要不是舍得道人及时援救,说不定就要英年早逝。 
  舍得道人催动道家破天剑气,在虚空中切割出剑浪,极尽变化莫测之能事,铺天盖地往君逆天罩下。 
  道家真髓在於清静无为,舍得道人名列“武功院”僧道俗异四大高手之一,武学修为自是深得其中三味,每一著剑势看似无争无害,铺陈剑气却是阴柔若水,无隙不进,只要君逆天露出一点空隙,便会遭受不可痊愈的打击。 
  君逆天嘴角扬起一丝孤傲绝冷的微笑,眉目杀机暴盛,忽地身子一转,竟让舍得道人的剑气无一落空的打在魔躯之上,後者本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轻易得手,不由一阵错愕,却骇然发现到自己的剑气像雨点打落在钢板上面反弹开来,“地狱行”三个字才掠过心头,刮人骨髓的森冽刀气,已击碎了他所有的意识。 
  “道长──!!” 
  凄厉的惨叫声犹在众人耳间回荡,舍得道人的身子已如断线风筝般抛飞五丈开外,“泼啦!”一声沉入江面,再也没有自行浮起来的可能。 
  激战至此,“破狱”一方首次出现阵亡者。 
  众人之中,心境保持在相对冷静境界如笑诗情、贾翎、杜青山之流,这时才以惊骇绝伦的心情,发现到一件可布的事实。 
  君逆天的双脚,竟是自始至终,都如钉铸般稳守原地,一步都未曾移动过! 
  “下一个,该谁轮到送死?” 
  君逆天俊伟冷峻的脸庞不见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一身杀气却是像千重巨浪般向众人滚滚涌来,彷佛一个永不会被击倒的巨人,淡淡说道。 
 
 
 
  
 ~第三章 人格之谜~
 
  “一个十岁的小孩,就算他再怎麽天赋异禀,又怎麽可能拥有如此激烈的情欲?甚至要到强暴自己的母姐才能宣泄的地步!云覆月,你这谎话也编得太离谱了吧!” 
  黄泉以彷佛九幽之下阴森低沉的语调,这样回应道。 
  云覆月缓缓但坚定的摇头,一对眸子静得像是古井深潭。 
  “一开始时,我也像你一样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可怕经过,但事实永远比想像中更残酷!我推测君天邪是在与圣舍利碎片灵识交流的那一刻,也同时解开了玉夫人先前施加在他身上的精神控制,为了报复母亲将自己当成人形工具的作法,而采取最激烈的手段报复!当天在场中目睹一切经过的我,甚至希望能挖出自己的双眼!或是乾脆自尽还好一些!” 
  黄泉再次被云覆月话语里挟带的激烈感情所震撼,就连他自己也彷佛被带入时空中的洪流,目睹君家当日悲剧的揭幕。 
  “相较起君天娇的激烈反抗,玉夫人像是打一开始就抱定著种因得因的觉悟,木然的让亲生儿子在自己身上放肆凌辱,而像是个最残酷的神祉,把扭曲变态的丑恶意志,毫不保留的发泄在自己母姐身上!在旁目睹这一切经过的我,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恶栗感,充塞著脑门快要爆裂!而君天邪在完事之後,对玉夫人所说的那句话,更是我一辈子也不能忘怀!” 
  “他说了什麽话?” 
  “他说……”云覆月脸色苍白的道:“痛苦吗?妈妈,可是比起你对我们姊弟所做的一切,这还不算什麽呢!” 
  “听了那番话後,很多之前我想不通的关节,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为什麽君家姊弟在性格上的表现是如此内向?为什麽对玉夫人有著异乎寻常的依恋?这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原来自始至终,这一对姊弟就是玉夫人复仇之手上的棋子而已!” 
  回忆起那天的一切,即使已经事过境迁多年,云覆月的声音里还是带著浓浓的恐惧。 
  “明白了玉夫人与君天邪之间,邪恶而丑陋的瓜葛之後,我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已近,因为恢复自我意识的天邪,绝对不会把这桩家丑外扬!之前所以留我一命,是要藉著外人的在场,给予玉夫人更大的折磨和耻辱,失去利用价值之後,我这个‘师父’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可是你却活了下来。” 
  “那是因为……”云覆月眼皮一跳,似乎是提起不愿提起的回忆,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自持。 
  “当天邪的注意力转向我身上时,纵使那双邪异冷漠的双眼没有流露一丝杀意,但我仍能确定他会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对我下手,而我也确实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心理准备,当时我还想,这就是我当初心怀不轨,接近君家一族所要承受的报应吧!” 
  “就当天邪他准备向我动手之时,君门主……君逆天他……终於也赶回来了,君逆天他甫一现身场中,便似带给君天邪极大的压迫感,逼得他无暇分神,而君逆天那一双有如万载玄冰般冷漠的眼神,落在狼狈不堪的玉夫人身上,忽地仰天长叹道:‘种其因者,必得其果。娘子啊娘子,现在你可有後悔,当初选择以一对子女为武器,向本座报复的决定了?’” 
  听到君逆天这一段话,我终於压不下心中的嫌恶感,失声叫了出来。 
  “你……原来你早就知道一切?即使如此,你还是任凭事情发生!你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你们到底是怎麽样的一对父母了?!” 
  君逆天冷冷望了我一眼,冷漠孤寂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我无法确定的怜悯。 
  “原本以为合你和夫人之力,可以将天邪调教成一个超越本座的高手,没想到成长的只是‘体’和‘技’,‘心’却变得浑沌一片!真是太让本座失望了!” 
  黄泉讶道:“难道君逆天早就知道一切?甚至连你的身份和当初接近他的用心,他也了如指掌,可是为什麽他还……!” 
  云覆月低下头去,表情里闪过掩饰不住的羞愤与耻辱。 
  “自始至终,我这个自以为是下棋的人,原来只是君逆天和玉夫人他们两人这场棋赛中的一颗棋子,奕棋者反被人奕,对一个智者而言正是最大的悲哀啊!” 
  “对君逆天而言,无论我和夫人是什麽用心、阴谋都没有关系,他要的只是一个能和他为敌的强者,即使那人是他的血脉也无关紧要!所以他放任我们进行一切部署,没想到得出来的结果,却再一次使他失望了!” 
  黄泉听得哑口无言,就算在他远较一般人漫长的岁月中,也从未遇见、甚至是想像过世上竟有君逆天这种人!一个只能用“疯子”去评断他行事作风的人,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偏偏是天下第一高手!而且还可能是圣帝今生转世的生父! 
  云覆月继续道:“我不知道明了一切的君天邪,当时心中到底有何想法?只知道君逆天现身之後,天邪便二话不说的以我传授给他的‘常世之剑’向生父攻击过去,攻势之凌厉,像是绝对要置对方於死地才甘心!可是君逆天的武学修为亦是超乎我的想像,就算不论功力上的差距,原来他一早已突破至‘末那识’的领域了,失去唯一优势的君天邪,根本不是其父的对手,不到十招便败下阵来。” 
  “君逆天击昏君天邪後,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年纪轻轻便有此功力,不愧是本座的後代,但要想超越本座,你至少还要再练个十年呢!’” 
  “眼看计谋失败,玉夫人脸上的表情,是哀莫大於心死的平静,她淡淡对君逆天道:‘所有结果由我一人承担,只希望你能放过这两个孩子。’” 
  君逆天回道:“夫人何出此言?我曾经答应过要保护夫人的安全,天荒地老,此言不变!又怎麽能违背当初自己许下的誓言?夫人放心,只要你以‘洗心录’助我洗去两个孩子今天的记忆,我们一家人仍可以相安无事的生活下去。” 
  我听了忍不住大叫起来:“那是不可能的!记忆控制需要循序渐进,尤其是像今天这种惨烈鲜明的回忆,绝对不可能从脑海中被完全抹煞!硬要洗去的话,会造成他们两人连原来的人格也彻底崩坏!” 
  君逆天听後只淡淡道:“就像溃堤的洪水,如果不能用围堵的方式治水,那麽就用疏导的方法来降低水患!合我们三人之力,世上还有办不到的事吗?” 
  玉夫人在一旁道:“就算我能忘记,但天娇被自己亲生弟弟强暴的梦魇,天邪对我将他们姊弟当成复仇棋子的仇恨,是怎麽也不可能被抹去的。” 
  “不可能忘记,就不要忘记。”君逆天以一种不容人质疑的威严口气道:“请夫人用‘洗心录’把孩子们的记忆更改成今天的始作俑者是我,如果一定要让他们为双亲所造的业孽找一个情绪宣的管道,就让我成为他们仇恨的对象吧!” 
  玉白雪娇躯一颤,彷佛不可置信般道:“你……你是当真的吗?这样做会有什麽後果,你知道吗?!” 
  “我当然清楚,”君逆天微笑道:“而夫人,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结果吗?为何如今我却感觉到你的心在犹豫了?” 
  玉白雪贝牙一咬道:“好!就依你之言,你可不要後悔!” 
  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叫道:“我是不会帮你们对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再做出任何过份的举动了!你们夫妻两都疯了!” 
  君逆天转头向我望来,我本来以为他会立刻出手处决我,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以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道:“身为人父,我从来没有为这两个孩子做过什麽事,这次就当是我对他们的补偿吧!对他们而言,母亲是比父亲更重要的存在,那也没什麽不好。” 
  我被君逆天话语里的真意给震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玉夫人她则是望著君逆天,欲言又止,却终究还是什麽话也没说。 
  说到这里,云覆月终於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放下了这个缠绕著他将近十年的枷锁,而整个人也获得解脱一样。 
  “然後呢?”黄泉不放过他的继续追问,毕竟前者还没得到他真正想听到的情报。 
  云覆月像是魂不守舍的继续道:“记忆改造出乎意外的成功,在两个孩子昏迷的期间,玉夫人得君逆天的盖世功力从旁协助,顺利的改写了他们脑海中的记忆,将之变成在他们眼前强暴母姐两人的恶徒,是他们的生父君逆天!改变记忆的过程几乎没有遇到什麽阻力,也许因为玉夫人从小就对君家姊弟下的功夫,仇恨父亲的种子一直在两人心灵的土壤中发芽,或许君逆天正是鉴於这样的原因,才决定挺身而出,揽下一切罪恶吧!” 
  “君逆天不等两个孩子醒来,便先一步离去,留下我和玉夫人安抚他们,事实上是我什麽忙也没帮上,将受害者和人母这两个角色扮演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全都是玉白雪一个人!我只是站在一旁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著她演出这场完美的独脚戏,将局势导引至对自己最有利的发展,一份不能抑止的恶寒,在我注视玉夫人那张绝世容颜时,占据了我的全身。” 
  黄泉点头道:“我现在终於认同你一开始的感想了,那玉白雪确实是一个心机不下於任何强者,可怕到极点的一个女人!” 
  云覆月苦笑道:“那可怕的一夜过去之後,玉夫人和君家姊弟间,与君逆天的关系更是恶劣,尤其是君天娇,甚至已经到了无法忍受与君逆天呼吸同一块土地上空气的地步!这也难怪,身为女人最重要的贞操,竟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强硬地夺走!有著这样不堪记忆的君天娇,没过多久便离门出走,在玉夫人的巧意安排下,以新的身份成为白道上的‘四秀’之首,公然掀起与父亲为敌的旗帜。” 
  “至於君天邪随後的变化就比较复杂,也是我至今仍苟活於世的真正原因,被玉夫人再次进行思想改造後,君天邪的身上似乎又起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变化,原先那个冷漠对一切事物都无动於衷的性格已成过往云烟,取而代之的是比一般少年更为频繁的喜怒哀乐起伏,有时还会表现出对其他人的高度攻击性和不信任感,虽然整体的表现仍是远超过一般人,但和之前那个被我锁定为圣帝转世的灵童,已不可同日而语。” 
  黄泉问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我也很想知道。”云覆月仰天道:“而花了一年的时间观察後,我得到一个可能的推论,那就是君天邪原来真正的本性,从那一夜之後便一直隐藏起来,却另外塑造了两个表面的人格来保护本体的继续存在,分别是属於防御型人格的‘君天邪’和属於攻击型人格的‘玉天邪’!” 
  黄泉讶道:“一个人的体内竟然存在著三个人格!这可能吗?” 
  “是可能的,‘寰宇圣典’曾经介绍过这种特殊体质的案例。”云覆月沉声道:“想要确认君天邪到底是不是真的圣帝转世?唯一的办法便是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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