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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团长的怒火（下）
第二十一节 团长的怒火（下）
“二营的都给我站起来，什么时候说不累了再坐”，显然团长忘记了这里不是他的国防科大，拍桌子和大声并不能得到我们的妥协，在我们冷场了两分钟后，团长觉得该说些什么了，“好，我就看看你们能说出什么门道，你们二营的可以举手发言。”我们二营一排的一个家伙率先向他发难，这个勇敢的同学先自我介绍：“我叫古雨，北京来得，我认为团长说的不对，我们的政治思想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实事求是，而不是弄虚作假。我们的确是累了，所以我们不会说不累，尤其只是因为您要求我们说不累，因为那会让人觉得似乎只有说不累才能体现我们现在军训所要达到的目的。我想我们的解放军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不会在没有实力战斗的时候，硬说自己是王牌军，我想那样毛主席也不会创出游击战，地道战等优秀作战方法。就拿我们现在的国家足球队来说，我很遗憾的说没有一个国人会认为他们很强大，虽然在即将举行的十强赛，中国队呼声很高，有超级洋帅米卢，有留洋球员孙继海等优秀的球员，但是我们并不能板上钉钉的说我们的球队赢定了，出线了。国家队五十年都不能保证自己底气十足，我们这些刚从高中的试卷里挣扎出来的毛头小子，黄毛丫头在教官第一天调教下，难道就能象团长，营长和教官一样不喊苦不喊累？或许团长对这么一下午的小小训练已经习惯，根本谈不到累，可是我们不行，对自己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基本上都是温室里的花草，细皮嫩肉，喊累很正常，我们没有必要累却强挺着，我想这也不是学校进行军训的目的。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这位北京来的兄弟还真能侃，给团长扔了起码一车板砖。
对于古雨的一顿猛侃，而且也上升到了实事求是的政治高度，团长哦了半天也没回应出什么。虽然我们感到很爽，可是还不敢在这个时候鼓掌，免得团长暴走拿枪射我们。团长脸上阴晴不定的呼了几口气，估计是把怒火暂时压下去了，“很好，说的不错，还有谁要补充两句的吗？”团长不愧是团长，开口就是专业术语“补充两句”，以前看电视上那些开大会的领导总喜欢一个接一个的补充两句，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如果我是在下面听讲的，我会忍不住上去掐死这些领导。团长的话估计是气的说错了，难道还想挨批啊？果然有同学响应，一个一口天津口音的继续补充了：“我叫李聪，天津的，我十分同意古雨的观点，我们做学生的第一就要诚实，就是要实事求是，军训是为了我们有良好的纪律性和强壮的身体，但是这些都不需要我们在累的时候说不累，将来有不少同学会从事研究工作，我爷爷就是中科院研究员，他对我说，搞研究就要实事求是，不能弄虚作假，那样是害人害己害国家。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讲的好：莫以恶小而为之，今天我们说了不累，就会给自己的心防造成一个小的创口，到以后，当你面对某个重大抉择的时候，很可能就会影响你的决定，造成遗憾，所以我们没有错。”有了两位榜样的作用，很快就接连站起来几个同学阐述我们的回答是正确的，里面还有名美女，哎，至少比我勇敢，白长一米八五了。看看旁边的张凯，眼睛里面兴奋的神色越来越浓，估计想举手发言，果然没一会，当前面一个同学发言完毕，张凯就举手了。
事后我问张凯的勇气从哪里来，结果这小子说如果他发言了，那么学校的美女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不过他没有成功。就在张凯刚举起手的时候，本来在台下站着的政委上去了，示意举手的几个同学都把手放下，拉着团长背身商量了一会，再回身的时候团长坐到了一边。政委拿着话筒笑着说：“不错，同学们很有活力，勇气十足，而且同学们的发言很精彩，很不错，不过我还是要批评你们一下，对自己的上级，这是不礼貌的。”说着还伸手示意我们二营的全部坐下，教官们毕竟和我们熟悉了半天，都暗自高兴的让我们坐下，估计他们也对这个团长不感冒。“我不能说同学们错，当然也不能批评团长错了，团长的意思是大家要有毅力，要坚持，军训是很累的，是锻炼我们的身体和精神的好机会，他会为你们以后的学习生活打下良好基础。好了，今天的会议目的就是要大家知道这些，虽然过程有点出呼我们意料，但是我们相信大家都记住了，好，各排带回。”嘿嘿，政委就是政委，一席话说的滴水不露，而且知道团长和我们的火气都不小，明知的结束了会议。出了礼堂，教官们就让我们原地解散了，晚上的长沙刮着一丝凉风，在礼堂里受的气仿佛烟消云散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北京的古雨提到的国家队即将征战2002世界杯亚洲区十强赛。中国的球迷可以说很不好当，每次的国家队都让球迷们伤心欲绝，而且国家队还经常搞些特别的“死法”，让球迷们一起跟着不甘心，比如在干掉沙特一类的强队后，莫名其妙的输给香港或者印泥一类的鱼腩部队，让你气都不知道该从哪出。
今年请来了一个世界杯决赛阶段的常客教练：米卢，全名叫博拉。米卢蒂诺维奇，这个曾经带领四个不同的国家冲进世界杯决赛圈的神奇教练，虽然他有点怪，带领中国队的热身赛也不理想，可是在足协嚷着要让这个不配合的家伙滚蛋的时候，全国的球迷支持了他，或许他那给我毛茸茸感觉的脑袋真有点神仙的味道，把全国球迷都迷惑了。甩甩头不去想这个怪老头，可是却不能不想国家队，今天是九月五号，后天就是中国队的第二场比赛，对手是阿曼，而且是人家主场。虽然在第一场比赛中3：0战胜了阿联酋，可是曾经有过的西亚群狼咬死中国巨龙的事不是没有，就象恐韩一样被媒体叫的山响。不知不觉走回了宿舍，兄弟们全回来了，看他们一个个没落的神情，我想应该不是为了团长的训斥，而是和我一样，担心国家队后天的比赛呢。我拍拍手引起大家注意：“好了，我们着急担心都没用，我相信国家队这次一定会成功的，至少我觉得米卢那老头不错。”其实鬼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神仙，能够关键时刻拉中国队一把。听我叫米卢那老头，大家都笑了，小江说道：“我也觉得他和以前的教练不一样，不过即使这一次我们队冲进了决赛圈，那下一次呢？我对我们国家的足球环境可一点信心没有。”这话说的大家一起点头，张凯道：“是啊，你看健力宝在巴西青年联赛多厉害啊，回国没两年就没影了，中国足球这个大染缸啊，尤其是那什么联赛我看的就憋气。”我看大家越说越郁闷，看看表才八点多说道：“走，我们出去吃一顿，化愤怒为食欲，至于比赛，还是先祈祷后天晚上不要练歌或者开会就好。”“是啊。”走最后一个的叶涛顺手关门，却忘了关灯。
第二十二节 老枪；足球；团结！
第二十二节 老枪；足球；团结！
也许我们的反抗有了作用，本来要进行三天队列训练才开始插入的打靶训练在第二天九月六号就开始了。爱国广场练练队列还成，练打靶就不行了，所以教官们把我们都拉到了那个只有黄土看不到草皮的烂足球场，我，张凯几个身强力壮的成了去领枪的人。当教练挑我们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兴奋，因为可以第一时间摸枪啊，虽然没说是什么枪。我们几个被选出来的开始也是很高兴的，可是到了领枪地点，张凯几个就有点泄气了，枪是古老的六三式半自动步枪，已经完全淘汰掉的枪种，更让他们恼火的是，枪上面有不少的油腻，一拿到手里就是一手油污。我们一个人拿四把，还挺沉，如果是九九年国庆时，军队新配备的那种新式全自动步枪，相信会轻松不少。我们到足球场的时候，在两边的球门后已经各摆了一排靶子，我就不清楚了，又没有领子弹，放靶子也没用啊，再说我们要是开枪射击，那么旁边新主楼里面的学姐学长们就不要上课了。把枪学电视里面那样架在一起，团长要求各排列队待命，一营一连一排，二排的先到了球场中央，一把枪后面趴一个，而他们的教官则在前面示范了一下射击要求，还是没有子弹。直到第二拨人马上去，我才明白是在那边练习瞄准，我鄙视的悄悄和阿凯说团长小气，只让瞄准，结果阿凯和后面的叶涛一起鄙视我：“才看出来啊，真笨！”不过说实话，我虽然在龙组的秘密基地呆过，自己也有枪，可是我的枪是激光枪啊，虽然很强，但是心里觉得不是打子弹的就不是枪，很荒谬的一个理论。
其实龙组基地里面也没有这些常规装备，全部是激光装备，所以即使我想在基地过过枪瘾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再加上自己实力太强，即使激光枪也显得有些累赘，打子弹的枪可以说是离我依旧遥远。如果我强要组织上给我配把常规枪械，我相信大将会第一时间来摸我脑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而龙八一定会很不给面子的直接笑趴在地上。现在看着那黑乌乌的六三式半自动步枪，我还是急切的想趴那里瞄准瞄准，身边的张凯低声咒骂着枪支保管员，弄的枪身满是油，导致了拿枪的他身上也沾了不少。我知道这些油是当初保养枪支时擦的，可是被淘汰后，在仓库里一定没什么人来擦拭，即便这些枪曾经是一些老兵们的最爱，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烂掉，或者回炉再造。我们学校这次新加了打靶的训练科目，让这些老枪有了新的用武之地，虽然只是被我们这些业余的到底的学生瞎摆弄。天上的太阳依旧很毒，但是同学们对于趴在那些黄土上面摆弄步枪都兴致十足，虽然起身的时候都是满身黄土和油污，有的甚至脸上也是油，看来对于枪的好奇不止我一个人。当我从地上爬起来，我才发觉自己已经练习完毕，脑海里似乎没有什么记忆，不过身上的土和手上的油告诉我我的确练习了。团长只是开始的时候巡视了两圈，还上去指点了指点一些女生的不规范姿势，马上赢得了张凯“色狼”的赞美，我相信不止张凯一个人这么想。当团长厌恶的看看晒个没完的太阳，终于拿起自己的腐败杯（老家叫那种外面是金属制的小型保温杯的称呼），背着手走掉了，后面还跟着不少人的庆幸的出气声。
打靶瞄准练习时间并不很长，结束的时候，场内最高领导政委满足了大家的要求，让大家回去拿相机来拍照，和谁？自然是和枪！我们宿舍的张凯有数码相机，我也有，不过有点太先进了，还是不要露相的好。看着旁边几个排抢照相机的情景，终于明白数码的和用菲林的不同之处，这也使得我们排很安静的挨个排完了自己的靓照，当然是想怎么拍怎么拍，很多人选择了同一个姿势：就是我们伟大人民解放军仪仗队前面护期的那种持枪方式。当同学们还意犹未尽的时候，政委终止了我们对老枪们的蹂躏，送枪的任务自然还是我们几个拿枪的。送完枪，我第一时间就是冲回宿舍换衣服，不单单是为了和小双约会，军装也得洗啊，免得明天没的穿。学校宿舍每层都有个洗衣间，里面是十二台双缸全自动洗衣机，刷卡的，两块钱七件衣服，不过大多数人是能塞几件进去就塞几件，当然不能让洗衣机转不动了。凉好衣服，回宿舍叫已经等了一会的小双去山西饺子馆吃饭，顺便把包餐的事情搞定，我和小双都没有想改口味的计划。老乡的饭馆很红火，不光桌子坐满了，走道还站满了人等着呢，怪不得可以在长沙开五家分店。在门口和老板聊天，可是肚子也来凑热闹，咕噜咕噜的想，让我在老板面前脸好红，老板笑笑：“吃饭的时候人最多，要不你们去我兄弟那边吧，刚开的，他那边有个新的吃食，叫肉夹馍，咱们山西不太有名，是陕西小吃，我们运城那边也很火，去尝尝，很好吃的。”老板这么一说，早就饿了的我们当然点头了，起码是老板的弟弟，那就还是老乡了，至于肉夹馍，估计和夹肉饼子差不多。
我和小双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吃的快走不动了，肉夹馍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不过吃起来却香的要命，价钱也不贵，才一块五一个，那剁成沫的酱肉从嘴里香到胃里。我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总之舌头差点吃进肚子，小双直接回了宿舍，说是要躺回，肚子太涨了。我也回到了宿舍，躺着回忆了半天肉香，才想起把包餐的事情忘了。休息了一会，其他几个家伙还没回来，正想开电脑玩会，张凯急风火燎的进来了：“大哥，不好了，今天晚上练歌要从七点到九点半，要这样，明天练歌的话就一定看不上比赛了。”对于这个不利消息，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简单的哦了声还想给张凯介绍肉夹馍，“大哥！”见我没什么反应，张凯吼了嗓子：“明天比赛怎么看啊？”我这回是清醒了，琢磨了半天我说了句：“放心，绝对不会练歌的，你忘记了一件事。”“什么事？”张凯皱皱眉：“现在不就一个国家队比赛的事吗？还有什么事情啊。”我笑道：“你别忘了，教官们也是大学生，是国防科大的大二的，所以他们也一定想看明天的比赛，所以不用我们着急，自然会给时间看的。”晚上七点集合的时候，政委笑的很淫荡，这是张凯提议，我们615举手表决通过的。让我们安静了安静，政委还咳嗽两声示意发言的重要性：“我知道同学们紧张着一件事情，全中国人都紧张的事情，说，是什么事？”我们很给面子的吼了：“中国对阿曼！”“很好，我也很紧张这件事，所以明天晚上。”政委故意来了个大喘气，“明天晚上我们不练歌，不开会，都给中国队加油去！”我们每个人眼里都兴奋的射除了光，政委人满不错的。“但是，我要求你们明天训练好，要不然晚上就开会了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