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莜,就连石隐,亦未见过完美化身后的石影,只见此时的石影比石隐高出大半截的身体,约有两米五左右,身穿着紫龙战甲,手持着一柄石隐从未见过的宝剑,剑身紫气环绕,似是紫龙所化,而其双目炯炯有神,身上的劲气却是凝而不发,在他的额头上如同天生一样的有一颗晶莹的珠子——定邪珠!
见到石影有如天神下凡,石隐不由得心头暗自喝彩,莜看着石影亦不由得凝神以对,虽然石隐在她面前也曾经玩过这样的把戏,但是出来的都是小猴子,从来没有出现象这样一种给人如同神一样存在的人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莜不知道石影是谁,石影却已经动了,一动而千变,快若闪电,力若奔雷,身化紫龙,朝着莜卷去,地面被力道裂开巨大的缝隙,天空被撕裂开黑色的反面,莜一惊,但是身形不退,和石影硬拼起来。
只是双掌相碰,二人却是各退了三步,就此一看,二人的力量亦是同等级别!
石隐见此,喜得哈哈大笑道:“上次你将我精神力封印,这次便让你领教一下精神的力量吧!”
莜不由得一愣,怎么石隐说话奇奇怪怪的,什么时候又封印过他,只是哪有容她分辨的时间,石隐一说完,石影不痛不痒的再次挥剑朝着莜攻去,看似无章的剑法,却处处玄妙所在,就算是石隐看在眼中,亦不由得暗自喝彩,若是自己猜得没错的话,这颗珠子里莫非有着天圣的部分武学和力量,使得石影不但进化了力量,而且还能够使出天圣的武学?如此六阶力的石影在配合天圣武学,石隐倒是凭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眼见二人越大越激烈,天空变得混沌起来,大地也变得颤抖起来,四处飞沙走石,龙卷旋飞,石隐趁这个机会,连忙飞身到曼曼的身边急迫道:“曼曼,跟我走吧……”
曼曼使劲而且坚定的摇摇头,朝后退了一步,石隐停住步伐说道:“你可知道,我们都在担心你啊,快跟石大哥回去吧。”
曼曼依然摇摇头,此时一个声音幽幽的传过来道:“曼曼……”
石隐和曼曼同时一惊,朝后望去——来人正是朴·袖儿。
石隐惊道:“袖儿,你怎么来了?”
朴·袖儿勉强一笑道:“你的谎太假了,我心知你有事,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便跟来了,谁知道——”朝着曼曼道:“跟我回去吧,虽然我无法给你什么承诺,但是我们情同姐妹,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
石隐一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道: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那我又算什么?
曼曼惨然的一笑道:“感情的事情也有商量的余地吗?你明知道我爱他,你……”
朴·袖儿咬咬唇道:“这——是怪我……”
石隐大声道:“谁说怪你了,要怪就怪我吧,曼曼,这事情根本不关袖儿的事情,你若是要责骂便来骂我好了!”
曼曼苦笑道:“骂了你又如何,是谁的错又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此时莜见朴·袖儿又来了,知道讨不了好处,大声的叫了一声:“曼曼,走!”说完,身形一下消失掉,曼曼眼中带着泪花对着朴·袖儿和石隐道:“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也会祝福你们的,但是——请你们不要来找我了,就让我一个人去吧——那样,时间会磨平我的心伤的。”曼曼说完,身体逐渐化成黑色的雾体消失在空中。
朴·袖儿大叫一声:“曼曼!”只是此时曼曼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而她消失的身法正是邪术力——是莜教她的
看着朴·袖儿伤心的样子,石隐心疼道:“袖儿,你不要伤心了,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朴·袖儿扑到石隐怀里,呜咽着道:“你不知道,我和她情同姐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想过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分开,她的倔强正如我,说要走,便一定走得远远的,从此再也不回来了。”
石隐内疚的一边擦着她的泪水一边道:“袖儿,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朴·袖儿摇着头道:“不,都怪我,怪我把持不住,怪我……”
石隐再次大声道:“不怪你,你知道吗?若不是因为我,哪有今天?你若怪便怪我好了,要打要骂都由你,但是打骂之后,你便要答应我开开心心的。”
朴·袖儿看着石隐,双手捧着他的脸道:“傻瓜,我怎么舍得打你骂你,不开心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从未后悔做这些,在她和你的选择中,我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忍受着我对她的内疚和歉意,人生中,有得必有失的,在爱情上,我也是自私的女人。”
石隐握着她的双手,叹口气道:“苦了你了……”
朴·袖儿摇头笑道:“怎会……若是没有你,我哪知道爱情是什么,又怎么能够领悟到爱情魔源的力量呢?若是没有你,我还是那个寂寞的女子,孤独的在世间徘徊;若是没你,我永远都不能想象那种甜蜜的感觉,若是没有你……”
石隐眼圈微红的将朴·袖儿抱住道:“袖儿,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
朴·袖儿笑着,泪着,就这样被石隐拥在怀中说道:“再这样抱下去,会赶不急宴会的。”
石隐咬咬牙,对着朴·袖儿道:“你说过,你是个对爱情自私的女人……”
朴·袖儿对着石隐道:“是的,我对爱情自私,可是你有八个妻子,在我之前还认识了雅馨,我本以为我会嫉妒的,但是——”
石隐问道:“但是什么?”
朴·袖儿一笑道:“但是——我爱你啊……”只是我爱你的后面却还有这几个——我将要离开了——只是这几个字,石隐永远也听不到了,是吗?是否每个将要离开的女子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个未来的归宿呢?如此无奈的想法又是否真能实现?
石隐激动的将朴·袖儿抱在怀里道:“袖儿,你真好,虽然这句话我说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很真诚,每一次都很感激,在世间的女子能够如你一般的宽容我,实在是我莫大的幸福。有妻如此,不枉此生。”
朴·袖儿轻轻的依偎在石隐的怀里,轻恩了一声道:“我们回去吧,宴会可能要迟到了。”
石隐点点头,二人驾着飞船,高速的朝着地尊侯的府邸飞去。
第九十五章 夜色迷醉
从野星前往宴会所在地·太空船
夜色迷醉,催人入眠,只是恍惚间,便心生着迷茫,纠缠在太多的女人之间,被灌上花心之名,这样的人是否还懂得什么叫爱情呢?弱水三千,是饮得越多才懂得爱情呢,还是只饮一瓢才懂得爱情呢?是在一起才懂得爱情还是分开之后才会了解呢?
纵然朴·袖儿在自己的身边,石隐依然忍不住去想这些问题,看着茫茫的星际,没有风吹过耳边,思绪却已如风一般的飘来,时而沉重,时而清幽,夹杂在现实的困难和理想的洒脱间,石隐变得十分的矛盾而无法解脱,人世间的从容早已无影无踪。
想去爱一个人,好好的去爱,却又要将心分割成几部分,手心是肉,手背是肉,是否有的人天生便是如此的性格呢?没人能够解释,人人也都受到舆论的压力,要想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又是何等的困难,纵然是石隐这样的男人,但毕竟也是个年轻人,虽然经历了无数次的生生死死,很多地方却依然徘徊着,成熟,毕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只是时间慢慢过去,爱情一个个的接踵而来,心是否依然混乱不堪呢?
看着石隐沉默深思的表情,朴·袖儿不由得靠近了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石隐从思绪中挣扎出来,勉强的一笑,说道:“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朴·袖儿乖巧的问道:“在想什么问题,能告诉袖儿吗?”
石隐笑道:“当然,而且袖儿你最有资格回答。”
朴·袖儿喜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呢?”
石隐缓缓的说道:“以前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从远方来的。”
朴·袖儿点点头,石隐继续说道:“还记得你手中那把琴吗?”
朴·袖儿说道:“当然记得,袖儿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做的事,好象很早就认识这把琴一般。”
石隐说道:“我的确很早就认识这把琴了,那是距今已经有几千年的时间了吧……”
朴·袖儿被石隐的话说得一惊,石隐又说道:“以前我说起,恐怕袖儿你不会相信,但是我们经过时空隧道回到一百八十年前——我自然也可以从几千年前来到现在。”
朴·袖儿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道:“那,你莫非是来自地球?”
石隐点点头,朴·袖儿欢喜得抑不住笑意,仔细的盯着石隐道:“是不是袖儿在做梦了,袖儿从小便喜欢地球上人类的文化,那便是宇宙的精华,尤其是魏晋之风,朴实而又洒脱,没想到隐你竟然是地球人。”
石隐对地球人这三个字倒是有些别扭,笑道:“若是我说我便是晋朝人,袖儿你可否会疯掉呢?”
一点也没有多想,朴·袖儿忍不住抱着石隐猛亲了几口道:“上天真是太善待袖儿了,原来我的如意郎君便是几千前的晋朝人啊。”
石隐哈哈笑道:“若是我早先表明我是晋朝人,袖儿你是否会早点投入我怀抱呢?”
朴·袖儿伸出葱翠玉指点着石隐的鼻子道:“袖儿才没有那么不要脸呢,最多呢,是对你——”
看着袖儿的眼睛,石隐好奇道:“对我怎么样?”
朴·袖儿哼一声道:“当然是对你——拳打脚踢咯。”
石隐大失所望,委屈道:“为什么啊?”
朴·袖儿撅起嘴道:“因为当时见面的时候,你看都没看我一眼啊。现在想起来,当时你怀里抱的是悠舞吧。”
一说起悠舞,石隐长叹一声,便将如何和悠舞认识,悠舞又如何死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朴·袖儿。
朴·袖儿听完,幽怨的看了石隐一眼道:“你啊,又害了一个姑娘,哎,不过道明尊也真是太狠了点,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害,而且——大皇兄和她还有血液关系,其实说起飘零贵妃,我也曾有耳闻,只是宫中忌讳太多,也不比民间清楚了,但是大致也是如此的说法,所以父皇对大皇兄一直都有要求甚严的,大皇兄为人多少有些刚愎自用,还好这次大战后变得平和了许多。”
石隐苦笑一下道:“也都怨我,我若那日不心神恍惚开错了方向,也就不会遇到她了。”
朴·袖儿安慰道:“我心知你并不爱她,只是因为她为你而死觉得内疚,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吧,她觉得爱情大与生命,便选择了自己的路,你真的不必内疚什么。”
石隐抬起头,紧看着朴·袖儿道:“袖儿,爱情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朴·袖儿幽幽的看着石隐道:“袖儿也不能解释清楚爱情是什么,只是袖儿明白,很爱很爱你,不想离开你。”说着,抱着石隐,心里却翻腾不已,是不想离开,可是却已在一百八十年前做了一个承诺,而自己心头所背负的使命又岂是石隐能明白的呢?大义为国,小义为家,国家的重任,个人的爱情……又将如何的分辩呢?纵然自己拥有爱情的魔法,却竟不能为自己指明道路,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医人不自医呢?
听着朴·袖儿幽幽的声音,石隐心头也是百转千回的,只得将朴·袖儿抱得紧紧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当日蓝月中了黄金之毒,自己拥她在怀中一样,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这种相互依偎着,相互维系着的感觉真的好温暖好温暖,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中,有个如此爱着自己的女人,又夫复何求呢?只是理当如此的时候,如此陶醉的时候,心里怎么还会有另外一个女人呢——雅馨——这又该如何的处理呢?
爱就爱吧,话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如此的无奈,想走开,却又无法抽身而退,毕竟,心中已经有她的位置了。
石隐叹口气,不知道何时已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了,陷入这种前所未有的矛盾爱情中,以往的洒脱又到何处去了呢?
朴·袖儿默默的感伤着,直到心情慢慢的恢复过来,此时飞船已经离宴会地不远了,平息了一下心情,朴·袖儿对着石隐道:“宴会的礼服我都带来了,你先去换好吧,等会是成功是失败,便要看你了。”
石隐仔细的看着朴·袖儿道:“袖儿,你有没有觉得委屈?”
朴·袖儿轻轻摇摇头,靠在石隐胸膛上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石隐紧抱了朴·袖儿一下,转身去换衣服,看着石隐走开的背影,朴·袖儿呐呐道:“……真的,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这一离开,自己便真的不是自己了,不属于自己了,便是另一个人来爱他了,朴·袖儿苦笑一下,也只有在没有石隐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才能够苦笑出来,但是——这是自己要走的路啊,或许,从生下来便已经注定要去走的路!
地尊侯府邸·夜宴厅
白光环绕,红云翻腾,虽是夜晚,这里却宛如不夜之城,纵然是灯红酒绿,多的却是一份浪漫,游走在华丽的人群中,石隐和朴·袖儿始终是最引人注目的风景线。
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优雅的走进去,二人郎才女貌,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成对而且亲密的出现,离开博得了所有人的注目,平日里二人已是太大的焦点,而且此次是特地的打扮而来,自然赢得更多的目光。
石隐目光稳重,丝毫不为周围的人转移自己的视线,眼神游离般的寻找着凌·雅馨的所在,朴·袖儿则是轻轻颔首,不住朝周围打招呼的人回礼,慢慢行来,二人终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前方,是五个人,大皇子乌夜、二皇子寂寞和石隐从未见过的三皇子君威、香韵羽依和——凌·雅馨。
慢慢的靠近着,这一步一步便如同走进凌·雅馨的心中一般,石隐目光锁定在凌·雅馨的身上,而凌·雅馨的视线却始终不放在石隐的身上,但是石隐却注意到她曾用余光扫射过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