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早累死了。
“所以我要出国。”
原来这才是他急着出国去留学的原因?她恍然大悟,因为他演累了。
“你不甘寂寞,所以拖我下水。”好可恶的人。
“你是笨蛋啊!”他两手抓着她的脸,朝她大吼。
她立刻一脸戒备地斜眼瞟他,随时准备应战。
“看着我的眼。”他用力撑拉开她的眼皮。“不要扭曲我的意思,敞开你的心来解渎我的意思,OK?”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听到了没?”他几乎是用吼的。
她呆住了。“骗人。”
“我干嘛要骗你?”
“你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因为……”她想不出理由。“因为我讨厌你。”
“好,”他咬着牙说,“那我要你从今天起喜欢我!”
“我不要!”
“我偏要!”
扣住她下巴的拇指一个用力,逼她的唇迎向他的。
她挣扎、反抗,不慎咬破了他的唇,但他感觉不到痛,仍发狂似地拼命要吻她。
她咬紧牙关,他就捏住她的双颊,逼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唇。
火舌窜入檀口之中,与她的舌尖相碰之际,她突然全身一个轻颤,下腹隐隐感觉到一股灼热。
“不要……”她出声想抗拒因他而引起好奇怪感觉,却让他有可乘之机,迅速诱引她的小舌随着他的熟吻起舞,忘神地回应着他。
他不相信她对他毫无感觉,她只是爱记恨、爱闹别扭,所以她不肯正视他,不肯坦白面对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是讨人厌的死人头!她的脑子里有个微弱的声音挣扎着想冒出头来。
但她的身子却继续沦陷。
制服的上衣扣子被他解开,她感觉到他温暖的大手抚过她纤细的肩膀,碰触到被甯瑶狠心咬出来的齿印时,他的指尖特别轻柔地在上头绕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想要将那齿痕抚平,还她原来白皙无瑕的肌肤似的。
你从小就饱受他的欺压啊!不服的声音仍在她脑中挣扎着。
他的掌心划遇她圆润的肩头,顺着纤细的藕臂而下,她的衣服就这样被褪尽。
他卸衣的动作轻柔,吻的动作却炽烈不已。
她挺着胸,仰着下巴,唇与唇之间,不曾分开。
感觉到他的两掌合贴于她的纤颈,沿着动脉而走,压压小巧的锁骨,她的喉头不禁发出一声轻吟。
丰满的胸脯被他一手所掌握,重而缓的揉搓,指尖有意无意地触动含苞花蕾。
花蕾拒绝为他绽放,长指见状,恶意地挑弄花蕾,令她整个人在他两指之间搔弄下慌乱地滚动。
她感觉到胸前的骚动,细细的刺痛窜开来,两乳瞬间紧绷,乳尖挺立似红莓小果。
她熟悉这样的感觉。
有好几个夜里,她梦到了他,梦到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
她纯洁的身子为他而不安地扭动,她的椒乳满足地躺卧在他手心之间,她的唇瓣逸出舒服的娇吟,唇角绽着微笑。
“啊……”
在他狂乱的唇终于离开她,迎向招唤着他的红艳果实,温热舌尖舔弄嬉戏时,她情不自禁发出了令人脸红的喘息声。
忘了那被夺走第一名的耻辱了吗?理智在她脑子里愤怒地喊。
雪白的身子染上一层娇美的粉红,那是天地之间最美的红色,代表她的身体接受了他。
他迫不及待地卸除了其他的衣物,女孩子最神秘的花园在两条雪白大腿之间为他而展开,他迅速以手占领,攫住敏感的小核,让它再次为他投降。
“啊……”
愤怒的理智被逼退,她狂乱地随着他指尖的律动而扭动纤腰。
“不……”难以言喻的情潮漫天盖地朝她而来,她恐惧,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抗拒,那快感反而因此更为加剧。
突然,她身子一阵剧烈的颤抖,身不由己地自喉头发出一声尖叫,她愕愣地瞪着笑望着她的风定远。
“小菟。”他低头亲吻她。“你的声音真美。”
红潮迅速占据双颊,她用力地蹬他一眼。
她以为狠狠的一眼,其实是含娇带瞠。
“你在我身上乱摸。”她突然说。
“是爱抚。”他长指往下,轻触玉穴口。
“我讨厌那种感觉。”无法自我控制的感觉。
“是吗?”
“对!”理智在她得到高潮时,竟获得初次胜利。“我也讨厌你。”
她翻身想离开,长指猝不及防刺入,她尖叫一声,“风定远!你不可以……啊……”
长指在她体内来回刮搔着敏感的内壁,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但她却逃离不了。
“你喜欢的。”
他上半身压着她,她自我解释是因为你太重了,所以她才动弹不得。
“我才不喜欢!”她仍硬着嘴皮,身下却已春潮泛滥。
“是吗?”长指从她体内退出。
她无法解释她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却又因他的离开而失落。
“风定远。”她怒喊。
“干嘛?”他移动健壮的身驱,手肘撑在她手臂旁,支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斜睨着她。
他勃起的昂扬顶着她的玉穴口,刻意吊她胃口。
她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不知道此刻抵着她敏感处的是什么,更知道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事。
“我不要喜欢你!”
“随便。”他前进了一点点,又很快退出。
“风定远!”该死的!她竟然渴望他占领她。
“你这么喜欢我的名字啊?”一直喊。
“进来!”
“什么?”这次换他错愕了。
“我叫你进来!”她恼怒地回顶他。
他笑了笑。“遵命。”
可当他一举进入她的身子深处,她又不愿了。
“痛死了!”她死命敲打他的肩。“出来,死人头!出来!”
“你可以咬我、打我,但别想我会退出。”她柔软湿热的身子太舒服,他舍不得离开。
她当真张嘴咬了他,在他肩上咬下比甯瑶更深的齿痕。
“用力的咬。”他在她耳旁轻喃。
“我会把你的肉咬下。”她恶狠狠地说。
该死的真的好痛喔!难怪罗苗儿说好像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似的。
“我愿意被你吞进肚子里。”
死人头,肉麻兮兮,恶心巴拉。杨小菟在心里骂着,浑然不觉嘴角轻扬的曲线。
“咬死你。”她咬住他另一边肩头。
“请。”他在她湿热的甬道里缓慢地进出。
咬他的齿劲慢慢地松了,风定远也渐渐加快腰间律动的速度。
“啊!”她随着身体的震荡放纵喉咙的呐喊。
薄汗布满两人的身躯,在交叠之处融合,再离开,一次又一次,分不清身上到底是谁的汗水。
那震撼着她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比上次更为强大剧烈,她疯狂地摆动臀部,发狂地尖叫,直到体内的快感退去。
风定远放松支持着他的关节,倒向一旁的同时,将杨小菟拉入怀里。
他在她额际喘息,她看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意外地发现,外型清瘦的他其实有着厚实的身材。
胸前有两块摸下去很有弹性的胸肌,小腹好像也有肌肉,但她的角度看不到,于是她伸手去摸。
“一、二、三、四、五、六……”
数到第六块时,风定远突然握住她的手。
“别怪我没警告你。”
“警告什么?”她纳闷地问。
“十七岁的男孩是精力惊人的。”才休息没多久,小弟弟已蠢蠢欲动。
“啊!”她双颊微微一红,收回手。“不摸了。”
“来不及了。”他翻身压在她身上。
“你又要干嘛?”她惊喊。
“做跟刚刚一样的事。”
“我并不想……呃……”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刺入她身体最深处。
“风定远!”她咬牙喊。
他竟敢没经她允许,就擅自进入她身体里。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他知道她不爽什么,但等等他会让她欲仙欲死,忘了现在的火气。
“靠!我以后绝不再喊你的名字……”
他狠狠吻住了她。
以后绝不准她再说一个“靠”字,在他们顺利出国前。
风定远与杨小菟从此以后成为公开出双人对的情侣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
杨小菟依然喊他死人头,依然在邻居询问他们两个恩爱情事时,以充满厌恶又不屑的口吻说:“我跟那家伙没有关系!”
她依然说话不离“靠”字,但只要风定远在场,一定会立刻转头吻她,不管是在邻居前、家人前,甚至是罗勒高中的校门口前。
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们两个已是一对,就只有杨小菟不肯承认。
“那你说,你是我的谁?”
冬日的夜晚,屋内的暖气再暖,也比不过床上缠绵人儿的体温。
就在杨小菟即将高潮之际,风定远突然停下动作,问了她以上的问题。
杨小菟不满地瞪着他。
即将爆开来的情欲倏然中止,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难耐地扭动娇臀。
“我是你的邻居。”
“邻居会上床?”他故意撞了她一下。
“炮友、性伴侣,随便都行。”
“你还是不肯承认。”他失笑。
“承认什么?女朋友?”她冷哼一声。“我早说过我不会喜欢你。”
“所以你跟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上床?”
“风定远!”她想也不想就甩他一巴掌。
五指印在他脸上浮现,但他却不以为意。
“不然呢?”他动得很慢。“不喜欢我又跟我上床,不就代表你也可以跟其他人上床?”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觉得……”
“你觉得?”
“我觉得舒服。”这是老实话。
“我该感到荣幸吗?”他笑。“因为我让你觉得舒服,所以你才跟我上床?”
“对!”她斩钉截铁道。
“那就到此为止。”他突然抽身,下床穿衣。
“你要干嘛?”杨小菟拉高被子,遮住胸脯问着。
“我不做你的炮友。”
“不用你负责任有什么不好?”男人不都喜欢这样?
“我跟你上床是因为我喜欢你。”他穿好衣服,套上大衣。“如果你单纯只想泄欲,建议你去买一根按摩棒。”
“风定远!”她气红了眼,觉得他说的话侮辱到她。
“除非你承认你也喜欢我。”风定远穿好衣服,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才不会!”杨小菟别过脸。“我永远记得你对我做过的事。”
“我对你做过什么?”。
“你老是抢我第一名的宝座!”
“那不是我的决定。”他黯然叹气。早知道她仍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有跑去跟老师说这样不公平。”杨小菟气恼地喊:“你什么意思?我不像你一样爱演好学生,我不屑接受你的同情施舍。”
“既然你觉得那是你应该得的,又怎么说是我同情施舍!”
“因为你的态度!”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已经想办法读另外一个学校了,你还想怎样?”他火气上扬了。
“你不读罗勒高中,是因为我?”万万没想到因由出在自己身上的杨小菟不禁呆住了。
“废话!”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她张大嘴,没想到他竟然对她如此用心。
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要脱离控制了,她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单,低着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小菟。”风定远叹息了一声,靠了过去。“别再倔强了好吗?”
杨小菟仍是沉默不语。
她样样都输给他,就只有在感情上不能。
只要他一直喜欢着她,而她却对他冷情,她就赢了。
在与他的竞争中,她至少赢了感情这一项。
“我已经办好转学手续,寒假就要去美国了。”他抓起她的小手。“我们一起去。”
“不!”她霍然抬头。“我不会跟你去。”
“杨小菟!”他快被她的冥顽不灵给气死了。
“你跑去读省中是因为你要做你自己。”她豁然开朗。“因为我们社区年纪相仿的小孩都读罗勒高中,随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到你妈妈耳里,所以你才要读省中。”
“你当真要这么解读?”他觉得气馁。
“跟我无关的事,别在我头上戴帽子,我承担不起。”她自鼻孔冷哼一声,转开脸,并抽走自己的乎。
风定远不再说话,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房门砰然关上,震天价响,声音重重地撞击她的胸腔。
这次她赢了,她想,她终于赢了。
她松了口气,正想下床去拿瓶饮料为自己的首度胜利庆祝一番时,突然察觉到脸上的温热。
手指一抹,她愕然不已。
是泪……
第八章
杨小菟最近的脾气不太好,其中罗苗儿感受最深。
她觉得杨小菟突然看她不太顺眼,每次只要她一提到她的渠哥哥,显露出甜蜜的模样,杨小菟的脸上就会写着“有异性没人性”这六个字出来。
她有渠哥哥,可是杨小菟也有死人头啊!她干嘛看她不顺眼?
罗苗儿觉得好委屈。
“会不会他们吵架了?”吉娃娃难得脑袋清叨。
“对喔!”罗苗儿恍然大悟。“一定是吵架了。”
吵架的人看甜蜜的情侣最不顺跟了。
“我们要帮他们合好吗?”吉娃娃问。
“不用啦!”罗苗儿以资探过来人的模样摆摆手。“夫妻都嘛是床头吵床尾和,我们不要管闲事。”
“可是小菟的脸很吓人。”胆小的吉娃娃因此都不太敢主动跟杨小菟讲话。
罗苗儿跟吉娃娃是借口去福利社买东西,才敢讨论研究杨小菟最近不太对劲韵原因。
“也对。”罗苗儿叹口气。
自她们感觉到杨小菟不对劲的那天起,都过了快一个礼拜了,杨小菟的脸是愈来愈臭,罗苗儿更是动辄得咎,苦不堪言。
“那你去问她跟死人头发生了什么事。”罗苗儿说。
“我不敢!”吉娃娃摇头。
“可是只有你能问啊!”
“为什么?”吉娃娃不解。
“因为我跟渠哥哥很幸福,”罗苗儿的眼睛闪烁着美丽的星星。“我怕由我来问会让小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