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一只白底黄色花斑的小猫在屋顶上蜷著身子,不断地朝范陶陶瞄叫,一双绿色的圆眸盯著这个正七手八脚想要接近它的人类,如果它可以说话的话,只怕会说这个人类爬屋顶的功力实在很差。
“小猫咪,你不要动,小心跌下来喔!”范陶陶又越过了几片瓦片,心想还好她家是一楼的和式平房,要不她这个惧高症患者根本就不敢爬上来。
但她就是这样的鸡婆个性,只要见到人家有困难要帮忙,她就无法袖手旁观,非要帮上忙不可。
就在她伸长纤臂,就要捞到猫咪的那一刻,她被脚底下的青苔给滑了一跤,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就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冷子渊正好从另一端的长廊走出来,看到这危急的情况,心下一惊,一个箭步上前捞住了她。
“陶陶!”
她纤细的身子在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之下,在他的怀里沉了一沉,他只差一点就抱不住她。
范陶陶也吓了好大一跳,心跳飞快,差点快要呼吸不过来,她抬起美眸瞅著他,心里觉得奇怪,虽然他看起来好象斯文俊秀的模样,其实臂膀修长而有力,结实地将她承在怀里,似乎一点儿都不费力。
“小心点,你就不怕自己这颗可爱的小脑袋像豆腐一样摔碎吗?”他细细地眯起眼眸,咬牙切齿地说道。
“才不会!”他诅咒她喔!
“不会?谁能保证?你吗?刚才从屋顶上摔下来的范小姐,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种话吗?”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心脏会被她吓得停止跳动。
“我……”她瞪圆美眸,愣愣地瞅著他泛著怒气的俊脸;她从来都没见过他动怒的样子,好……吓人哪!
“以后不准你再爬上屋顶!”他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此刻的他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应该要扮演的懦弱角色。
不,他是压根儿忘记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从屋顶上跌下来的话,这么纤细的身子会不会跌成碎片?!
他不敢想原,他完全不敢去想!
“我……以后不爬就是了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生气,总觉得自己好象让他很紧张,他此刻抱著她的感觉,像捧著一个宝贝。
“你爬上屋顶要做什么?”
“我在房里听到猫叫,出来看到一只小猫被困在屋顶爬不下来,所以我就想说……”
正当她这么说的同时,那只“被困在屋顶上”的小猫站起身来,轻轻一跃,灵活的身形就跳到了一旁的树上,在他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了。
范陶陶看到这情景,在心里“厚”了一声,觉得她真是被这只小猫给骗了;她转过美眸看著正抱著自己的男人,发现他拧起了眉心,一双浅色的琥眸瞪著她,他的意思根本就不必说了,大概就是“你这个笨蛋”诸如此类的话吧!他就算不说,她心里都明白。
冷子渊确实很想好好地骂她一顿,但他的理智却在这个时候恢复,她身子暖暖香香的触感透过衣料与肌肤,渗入了他的知觉之中。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抱著她,而且心里有一种想继续抱下去的欲望!
“能自己站起来吗?”他闷吭了声,低沉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可……可以。”她点点头,娇嫩的嗓调听起来也不太自然,她挣扎著跳到地面上,不敢回头去看他。
在暖和的冬阳之下,一阵阵沁凉的微风拂过他们身畔,这阵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两人觉得有点尴尬,努力地在心里想著新话题。
要说什么呢?范陶陶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转呀转的,心跳得飞快,在她的身上彷佛还残留著他强健臂弯的触感,彷佛烙痕般挥之不去。
“天气真好啊!”她笑著抬头看天空,话才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笨陶陶!你就只能想出这种拦到掉牙的台词吗?
“嗯,天气确实很好。”他微笑颔首,觉得只能够回答出这种话的自己,简直就像白痴似的愚蠢。
他想继续抱著她,触碰她那暖暖香香的身子,这个邪恶的念头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
该死!这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中,生平第一次他慌了手脚,有一种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感觉。
这时,有一名手下匆匆地走出庭院,来到他们面前,“冷先生,我们鸿爷请你过去。”
又是故意要将他从陶啕身边支开!
冷子渊一直很讨厌齐天鸿这种过度的保护欲,但这次心里却感激这个举动及时将他抽离,他实在不敢保证再继续跟她在一起的话,他不会脱下羊皮,对她做出不应该的举动。
“好,请带路吧!”他对陶陶说了声“失陪”,便跟随那名手下离去。
范陶陶看著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心里觉得难过,要见齐大哥真的令他那么高兴吗?瞧他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彷佛迫不及待要离开她的样子。
讨厌的齐大哥!每次都故意找些奇怪的借口把渊哥哥支开,只要他们两个一独处,他总是有办法知道,这几天来,他们根本就没机会说上几句话。
也难怪渊哥哥高兴,要见自己喜欢的人,心里当然高兴了!
可是,他真的不能爱上女人了吗?是真的吗?
一瞬间,她忽然有种疯狂的想法,如果……如果他喜欢的是女人,如果他能够喜欢女人的话,那她……她是不是就能够……?!
老天爷!她到底在想什么呀?
范陶陶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立刻教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疯狂的想法还是不断地从她的心底深处冒出来。
这时,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介意那两个女人所说的话,那是因为她在乎……比想象中 更在乎他的存在。
她想当他的女人。
完了,她这种想法会不会很奇怪?范陶陶咬了咬嫩唇,心想他明明爱的是男人,可是她却想要当他的女人……
完了!这种想法无论怎么解释都令人觉得奇怪,但她就是忍不住一直狂想起来……她这下真的玩完了啦!
她玩完了!
对,她就是玩完了!
因为,她竟然真心喜欢上一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冷子渊,那彷佛光 影般的刹那一瞥,原来已经将他的身影印进她的心底。
她心里有一点喜欢他呢!起初只是一点点,后来越来越多,而且,就像被墨汁给滴染的宣纸般,随著水晕渐渐地拓散,现在的她,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单纯的自己了吧!
这时,冷子渊刚从齐天鸿的书房出来,他回到房里,才正想要打开灯,就被一道娇嫩的嗓音给出声阻止。
“不要开灯。”
“陶陶,你在干什么?”他关上门,黑暗之中看到了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闪呀闪的。
“反正不要开灯就对了!”她小声地说道,嗓调有些急促。
“你干什么?不开灯的话,房里一片乌漆摸黑的,我看不见你。”他笑笑地说,长年累月的武术训练让他在黑暗之中依旧能够判断她的位置,微弱的光芒已经足够让他研判她的一举一动。
这妮子今天怪怪的,在吃晚饭的时候,就一直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紧张些什么!他眯细锐眸,心里有些纳闷。
“看不见没关系,反正不要开灯就是了。”
“好,我不开灯,但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开灯的原因。”
“嗯……我想试验你呀!”
“试验我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喜欢男人吗?我想亲自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能抱女人,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你想用什么试验我呢?”
“用我……自己。”怎么办?她好紧张,一颗心狂跳得彷佛随时都会从喉咙跳出来。
“用你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根毫无所感的木头,听出了她话里的含意,他的 喉头不由得发紧了起来,但依旧故作镇定。
“我要你抱我,跟我做爱。”说完,范陶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了,她的心跳好快,吵得她几乎都快要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冷子渊背靠在墙上,感觉喉头的硬结越发揪紧,他大掌紧握成拳,想要拥抱她的男性本能在短短一瞬间取代了理智。
乱了!遇上她之后,一切就都乱了!
“你不要,对不对?你真的不能抱女人,对不对?”黑暗之中依旧没听见他出声,范陶陶觉得自己好羞愧,热辣的泪水刺痛著她的眼眶,“好,我知道了,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从床上跳起,越过他的身畔,就要拉开门把,但就在这时,一只男性宽大的手掌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你等一下!”
“放开我,你不是不行吗?不要碰我啦!”她甩开他的手掌,从他的身边逃得远远的。
“不要走!”黑暗之中,他低沉的嗓音彷佛野兽低咆。
“为什么教我别走?你明明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不需要你这样勉强自己,放手啦!”她在他的怀里激动地挣扎,却发现她越挣扎,就越深深陷入他强健的怀抱之中,动弹不得。
“不,那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一种想要将她给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的狂烈欲望。
“因为什么?”
“我没这经验,所以……”他泛起苦笑,不知道该对她从何说起;该怎么对她说呢?说他想要狠狠地抱她,将她给蹂蹋成碎片占为己有吗?
那会吓到她的!如果把他此刻内心的渴望全说给她这个生嫩的少女知道,她绝对会被吓坏的。
“你是说自己没跟女人做过?”她一双美丽的圆眸眨巴了两下,擅自对他的欲言又止下了结论。
他抿唇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姑且让她这么认为吧!
她点点头,“也对,你怎么说来都是同性恋,当然不可能跟女人做过,跟男人可就不一定了──”
“没有,我没跟男人做过那件事。”
“你是说……你……你是那个……那个……”她惊讶得连“处男”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他又抿唇笑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但他的态度在范陶陶心里就等于是默认,哇!她赚到了……不不不,她不应该太兴奋才对,好歹都应该要有点身为少女的矜持,但像他这年纪的男人,又是个国色天香的大帅哥,竟然还没跟任何人做过“那件事”,这大概比路上捡到钻石还要困难吧!
看她惊讶得小嘴合不拢,冷子渊心里笑得差点翻过去,怎么可能呢?多少美丽的女人排队要跳上他的床呢!
他会是处男?亏她真的相信了!
“所以,你不是不要我啰?”
“如果我做得太差,你不要怪我。”他没志气地先祈求原谅,毕竟一个“处男”想要做得太好,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吧!
“当然不会。”她摇了摇小脑袋,抬起美眸,看著窗外透进的月光将他浅色的瞳眸映得好亮。
“不会就好。”他俯首以唇轻吻著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近乎沙哑,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
虽然在黑暗之中,他的步履却依然非常稳健,丝毫不受到影响,范陶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颈项,粉嫩的脸颊枕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沉稳的脉动,心跳得更快了。
“如果我说自己现在很害怕,你会不会笑我?”她小声地问。
听完她的问题,冷子渊低笑了两声,沉浑的笑声从他胸膛中低震而出,“胆小陶陶,你刚才的勇气跑到哪里去了?”
“我──”她才开口想要反驳,就冷不防地被他放到床上,他大掌深入她后脑勺的发根之间,近乎蛮横地捧起她的小脸,俯唇狠狠地吻住了她。
没想到他会如此突然地吻住自己,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柔嫩的小口被强硬地撬开,被吮入了男性阳刚的气息,他灵活的舌尖在几次试探之后,深深地探入她柔嫩的津口之中,暧昧地搅弄著她最柔嫩的幽地。
起初还残留在身子里的一丝力气,被他强而有力的拥抱给融得消失无踪,范陶陶细细地眯细美眸,瞅著他的身影被微光映上了墙面,形成了巨大的阴影,看起来彷佛一只饥渴的野兽般,正在啃噬著她细嫩的颈项,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给取走!
一瞬间,她好怕,却又抗拒不了一种亲昵的快感在她的心中滋生,就算她明明知道自己会被他给吃了,只怕,都无法抗拒他狂热的索吻,随著他越吻越深,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冷子渊健臂一锁,抱住了她纤细的身子,让她弓起上半身,紧紧地贴靠在他的胸前,随著两人的动作交缠,她胸前两团饱满的耸起也跟著上下抵触,形成一种间接的挑逗。
是的!那是一种折腾人的挑逗!范陶陶不住地低吟,为了要勾引他上床,她故意穿那种没有衬垫的单薄胸衣,随著衣物的摩擦,敏感的乳蕊受到了刺激,充血地绷俏起来,传来了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感。
他明明就还没有直接碰触到她,她就已经有了感觉……范陶陶觉得好羞耻,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好色的女孩。
终于,冷子渊放开了她,长臂一放,让她无力的娇躯跌坐在床褥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