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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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蜜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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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啧啧,我说,那女人还真的不来。”李梓言轻浮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其实他也是小心到了极点,深怕自己不小心也要当炮灰了。
  宇正没理他,单手有点吃力转过轮椅,李梓言立刻走上去推着把手走出房门。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李梓言没想到宇正一开口竟然是这句话,有点愣神,推着他进了电梯才说:“等我帮你收拾完那摊子事我自然会回去。”
  李梓言把他推到车前,正要弯下腰来抱宇正进车。他却抬起左手阻止他,不悦地说:“让护工来。”
  李梓言知道他骄傲,只好笑笑,从另一边上车说:“怎么?害怕我俩传绯闻传到你老婆那里去啊?”
  护工正帮宇正摆好体位,仔细地系好安全带,最后盖了一张加厚的毛毯。
  加长的凯迪拉克又平又稳地在路上行驶着。
  “你下午就回美国去,来这里这么多天了那边没有你不行。”又是没有温度的话。
  “不行,我要揪出江宇鸣才回去。”不揪出他,为宇正出回这一口气,怎么也说不过去。何况虽然那些赎金有追踪器,但最后还是没了两千万。
  “宇鸣的事就这样算了,你也没必要定要揪他出来不可。还是回美国先顾全大局要紧。”宇正讲得好像江宇鸣和他没关系一样。
  李梓言听了差点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说什么,现在受罪的是你自己啊,好像是我受折磨,我要报复似的。他对你不仁不义,你倒好,想当个好哥哥是吧!”
  激动得像想把车子掀了似的。
  宇正的手搭到他肩膀上,“你先听我讲完行不行?”当CEO都四年多了,但有时候行为还是像个刚走出社会的学生似的。
  这时的李梓言却是不动了,怕弄伤宇正。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爷爷当年走的时候和我说,以后无论宇鸣闯了什么大祸,都不能赶尽杀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然我从来没觉得江家有给我亲情的温暖,但是我答应别人的绝不反悔。何况那两亿也不是什么,没必要让自己的精力浪费在那上面。”说了这么长的话,宇正咳了起来。苍白的脸有点红晕。
  李梓言忙着给他顺气,很是佩服宇正这一点,看得比谁都远,眼角往上一挑,笑着说:“那也是,精力应该用在对的地方。”
  宇正被他这一笑,咳得更是满脸都红了,李梓言忙拿水过来给他喝。宇正边喝水便用眼盯着他。
  李梓言笑着赔罪,“我走,下午走还不行!还有,你老婆那怎么办?”那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心,他可不想兄弟回去被赶出家门。
  宇正也笑了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林氏的办公楼内。
  本来开了一整天高层会议的馨懿已经够心烦的了。回到办公室里,看见桌子上一大束百合花,占据了几乎整个办公桌的二分之一,还有下属的低声的惊叹,她彻底地无语。
  她木无表情地对秘书说:“那份融资计划你先去整理好再拿过来吧。”
  秘书恭敬地回答:“是的。”然后转身出去,刚一关上门就被好事的同事抓住问:“有没有看到是谁送的,好浪漫啊,看那架势,没一千也好几百朵吧。你说会不会是江先生啊?”
  秘书没好气地用文件夹拍了拍那人的手:“最近还不够忙吧,尽理些不应该管的事。”就算给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时候惹老板的不快啊。
  馨懿拿起夹在花中的卡片,“今晚我在家等你。”署名是:爱你的正。其实写的不是很流畅,出事之前一直是用右手写的,虽然在恢复期间都在用左手练习,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丝笨拙。
  馨懿的手指摩挲着卡片上那几个字:爱你的正。
  可是她没想到今天晚上的会竟然会没完没了,讨论完一个又有另一个项目。好容易熬到十一点半才走出林氏大楼。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一点了。进入车库前看见整幢别墅的灯都没亮,也许是睡了吧。她看了看后视镜中的百合,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
  可是她一踏进花园时就呆了。
  从花园通向房子的小道的两旁,用水晶杯装着的蜡烛发出点点光芒,一直延伸到屋里。
  馨懿走到大大的室外泳池旁,看着屋内偏厅的豪华钢琴前坐着的宇正,一身白色的礼服,一丝不苟的样子。泳池的水波粼粼还映着烛光,透过偏厅的巨大落地玻璃散落在他身上。
  这时,宇正抬起头来对她一笑,俊朗的眉目都舒展开来。馨懿也笑了起来,笑得眼中的泪都在打转。
  琴声响起,在静悄悄的夜里却不显地突兀,反而有一种宁静的美好。其实弹琴的技巧一点也算不上好,即使宇正的左手功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要像以前一样弹出高技巧的曲子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更何况,没有和奏的右手配合,更没有重音,弱音的脚踏板的配合,这样的曲子只能比初级学习者好一点。
  但是在馨懿的耳中,这就是她的天籁之音。这是她的钢琴王子为她而奏的天籁之音。
  弹完一首曲子后,宇正的额头已经冒了一层细汗。左手颤抖着放回钢琴凳上用力地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其实他这样坐着是非常痛苦的,钢琴凳没有任何东西支撑他的背部,双腿也歪斜到一边去了。再这样坐下去非要掉到凳子下不可。
  馨懿进来后看见也吃了一惊,赶忙小跑过去扶住他。刚才在泳池边,因为钢琴把整个身子都遮住了,没看到让她惊心的这一幕。
  她的手扶住他的腰,触手的是僵硬而又冰冷得像石头一样的脊背。身体还一下一下轻轻地抽搐了,像是绷紧到了极点的弦。
  她心疼得不得了,问:“你在这坐了多久?手这么凉,还穿着这么两件衣服。”她低头一看,柳眉又皱了一重,腿连毯子都没盖。
  宇正才刚哄好了,不想她又生气,虚弱地笑着说:“才刚一会儿,就听到你车声……”
  馨懿瞪着他。
  他不知道是真的虚弱还是心虚,很小声地说:“九点开始在这里等你了。”
  她连眼睛都瞪圆了,颤巍巍地说:“坐了四个多小时?管家在哪里?护工呢?佣人呢?”她大声叫着,可是周围静悄悄的,没人应她。
  “是我让他们九点走的,今天放假。”宇正不在乎地说,还不是要准备等你回来,早早就让人把他抱来这里。可是没想到据说是平常九点多回来的人,今天不平常了。
  馨懿更是气得不得了了,只有他一个人在家,要是有事的时候该怎么办?可是,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宇正的腿开始越来越抖了,再坐下去可能会痉挛的。
  她抱起宇正,轻轻放到轮椅上,再快速地走到电梯处送他回二楼的睡房。
  宇正忍受着浑身的麻痹与疼痛,说不出话来。
  馨懿把宇正推到床前,环着他的腰,把他抱上床,轻轻地脱掉他的鞋子,用软枕支垫使踝关节保持90°位置,以防足下垂畸形。又拿来暖宝宝敷在腿的周围。这才开始帮他做舒缓按摩,按照中医学的穴位去按摩,果然宇正的肌肉没有刚才紧绷着了。
  馨懿呼了一口气,又坐在床头帮他的右手按摩,半握着拳的右手被她轻柔地按摩着,也慢慢地放松开来。
  宇正的右手虽然丧失了活动功能,但还是能感觉的,被她这样轻柔的摩挲着,心里也好像有些东西软软的在流动。
  终于帮他全身都按摩完了,馨懿跪在床上要帮他脱下西服。宇正抓紧她俯下来的机会,抬起左手放在她的后脑壳往下一压。哈哈,奸计得逞,成功偷取香吻一个。
  馨懿瞪大眼睛,转而又像是想到些什么,伏在他耳边,吹着气,柔柔地讲:“夜深了,你也累了吧,我们明天再……”
  宇正竟抢白说:“不累了,我们继续。”
  “不行,明天我还要去上班。”
  他露出一副小丈夫的样子,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一副无害的样子,扮猪吃老虎。
  “谁让你要坐那四个小时在钢琴前耍帅?”不讲起还好,一想起他刚才硬撑的样子,心如刀刮。
  “那还不是为博红颜一笑!”宇正委屈的说,我都被绑架了,都睡医院了,你还是爱理不理的。不出杀手锏行吗?
  馨懿停下了帮他脱衣服的动作,轻推开他,转身要走了。
  宇正一声吃痛声让她紧张地回过头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你哪里痛了?他便紧紧地抱着她,热烈的吻着她的唇。她无可奈何,推开他又怕伤到他。最后浑身火烫,两个人缠绵在一起,满室浓情眷眷……

  平静

  微风轻轻吹起卧房的纱帘,晨光透过薄薄的帘子射进室内。
  馨懿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蜷缩在宇正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她想起昨晚两人昨晚的激情,脸上映着红晕,抿着嘴笑了起来。她的宇正还是最棒的男人,总能让人有着无尽的快感。
  宇正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在傻笑些什么?”
  馨懿没想到他这么早也醒了,四点钟帮他翻身的时候,他还一脸迷糊的样子,累得都不想理人。
  “我是在想,江宇正还是最棒的男人。”她也仰起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讲,脸上光彩照人。
  宇正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坏坏的说:“那当然,你还要不要再验证一下?”
  这疑问句在他的嘴里说的异常地肯定,让馨懿原本还软弱无力的身体更加地柔软。
  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一个重重的吻落在他的脸上,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起床!”一把坐了起来。
  这女人竟然不受诱惑,宇正只好讪讪地看着她,用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的眼神看着馨懿。
  “不要装可怜,我还要上班呢!”一下床,正准备找睡袍穿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胸前都是红红的印,馨懿咬咬牙。这家伙,昨晚那么强烈的进攻,早上还想再来?门都没有。
  馨懿穿好衣服后第一时间便是要扶宇正坐起来,她一只手跨过他腋下,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宇正的左手也同时用力。
  当看到□的宇正胸前大大小小的手术痕迹时,馨懿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低声问:“现在还会痛吗?”语气中满是心疼。
  宇正怕她想起来又要自责伤心,轻描淡写地说:“早就不痛了。”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赶忙岔开话题,“我要去洗手间。”
  她拉回思绪,找来衣服帮他穿上,再抱他坐上轮椅,为他的脚套上柔软的棉质拖鞋,推着他向浴室走去。
  虽然宇正下半身麻痹,没有知觉,但因为当时昏迷的时候医院治疗妥当,夹住尿管,定时排尿,所以并没有造成膀胱功能的丧失和尿失禁。平常生活中只要定时喝水,定时排便就行了。
  馨懿从右边伸出左手扶住他的腰,宇正的左手也用力地扶住马桶边的金属支架保持身体的平衡。她又用右手轻轻地按摩他的膀胱位置,以帮助他更好地排便。
  即使是普通的男人,在这一刻也会感觉到挫败,更何况是自尊,傲气比天高的江宇正。他低着头说:“辛苦你了。”
  馨懿察觉出他的一丝不自然,左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阳光笑容,“你不觉得我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吗?那是因为照顾你。能照顾自己爱的人,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宇正用唇封住了她本来还想继续讲话的嘴,两个人直接忘记这是什么地方。
  吻得馨懿觉得快要大脑缺氧了,左手在他腰部以上的地方微微用力,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来。
  馨懿吸着大口气,看着他微嗔道:“你还有完没完啊?”
  宇正笑看着她,俊眉全展。他其实也是最幸福的人,因为能被自己爱的人照顾着。
  初春早晨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慵懒而舒服。宇正坐在太阳伞下看着华尔街日报,眼睛时不时瞟瞟坐在对面的看着时装杂志的馨懿。
  “不是说今天要去公司吗?”问得小心翼翼的,其实公司的事还是他们之间的雷区,没有人提起,却也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
  林氏因为当初协助江氏搞JL合作项目而资金亏损严重,现在虽然江氏的大权已经握回宇正的手中了,但在外人眼里与JL没有任何关系的宇正又能怎么挽救这场危机呢?何况宇正的心中其实还有另一场计划,他想让林氏和江氏都跳出守旧的经营模式,只是现在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和馨懿开口。
  因为是在乎的人,所以总是希望以最完美的方式去处理。
  馨懿也同样在极力地回避这个问题,“待会儿医院的物理治疗师会过来,我想陪你做完物理治疗,吃过午饭后就过去。何况,今天是星期六,你想累死你老婆啊?”她笑着看着他。
  “其实我……”宇正试图解释。
  “我相信你。”她打断他的话,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带一丝的杂念。她只是单纯地相信自己的男人,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简单。
  宇正伸手握着她的手,用力地握着。作为一个男人,作为站在顶端的王者,要的其实也很简单,自己爱的人的理解与支持。
  她笑笑,走到他身边整理了一下盖着腿的毛毯,说:“不要看报纸了,今天阳光这么好,我们散步去。医生不是说过吗?适度地晒一下太阳可以促进钙的吸收……”又走到他身后,拉起轮椅的闸,边说边推他向着花园的深处走。

  家宴

  “我知道了。”大厅里只有馨懿在低声应着电话。
  “宇正身体好多了吧?最近那么多事,你也不要太累了。”林妈妈在那头叮嘱道。
  “我会的。”
  “对了,既然宇正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如就安排个时间和亲家那边的人一起吃个饭吧。姨妈姨丈还有家里的人都很挂心宇正的情况,都想找个时间去看看他。”林妈妈谨慎地说。
  馨懿皱了皱眉头,“现在他还不能太操劳,劳师动众地一大堆人来他会累的。”又是家里的人找妈来当说客。
  “说的什么话呢?长辈来探望后辈本来就是关心关心,你在人前这样讲,人家会说你没有家教的,懂吗?”林妈妈非常重视传统礼仪,而且绝对维护家族利益。
  “我知道了,嗯,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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