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我一个孩子!”他被她的疯狂激发了,堵住她哭泣的唇,一次次疯狂地索要着,她挣扎得精疲力尽,终于虚软地放弃,颓然捂住脸哭泣,“不要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这样绝望地哭泣,他心里如被凌迟一样的疼痛,慢慢放开禁锢她的怀抱,看她瑟缩地蜷起身体颤抖哭泣,他的手刚触摸到她的皮肤,她就惊栗起来,“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跑了,我不离开,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你不要那么残忍,你不要那么残忍。。。。。。。。〃
他摇晃她,她根本不看他,她只是痛哭,“秦,我再不离开你了,我发誓,你不要逼我,我不要孩子,不要孩子。。。。。。。”
战子秦无声地抱住她,牙齿都要咬碎,他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逼她,他没能给她一点安定的感觉,他怎能逼她生他们的孩子?他只想留她下来,他一定是疯了。
131
战子楚没想到夏月会这样,既然跟着小七这样痛苦,为什么不来找他?难道又晚了?
他想起那次他和小七争执之后父亲就亲自找他谈话,言辞激烈地告诫他不许再靠近夏月,说她是他弟弟的女人了。
他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夏月的委屈而争辩,父亲一概不听,就是一句话,他们家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成为别人的笑柄。是啊,又是这样,小七可以抢可以夺,他就得为了家里的面子让着。可是夏月呢?她怎么办?眼看着姑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汤家六小姐天天在部里府里堂而皇之的进进出出,就是小七在除夕晚上闹那一出又怎样?他知道小七的心思,是逼着姑姑和他妥协,什么清江?小七若是只甘心清江,早八辈子就走人了。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不过是吊着六小姐和姑姑较劲。他岂会让他如意?
父亲的意思,暂时是要委屈夏月,暂时吗?什么叫暂时?就如当年他对母亲一样?屈居一个二房的位置,夏月肯吗?杜家会肯吗?就是姑姑,不要说二房就是见都不能看见她的。委屈?凭什么要委屈了她?如果夏月肯等待,他就不会让她这样委屈!
可为什么还是晚了?他在西北想了很久,这边的袁老爷子也一直让他放缓和督军府里的关系。他原先是督军那里不二的选择,现在姑姑把汤六小姐弄过来,明摆着是要把宝压在小七的身上了。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他如意。
“去胡桃居。”原本和罗菁约了那里,已经打电话说忙不完不去了的,如今却还是去一下好。小七和姑姑别着来,他却是送上门去,看看罗夫人要还是不要他这个乘龙快婿,不自觉地手去摸手腕上的那块表,还是那年他北上读书的时候父亲给他专门买的。罗菁站在后花园里小心给他带上,“子楚,分分秒秒我都想你。”他心里一颤,却全然是悲凉,这一辈子他们都要纠结在一起了吧。不管将来姑姑是什么决断,既然自己这一次主动撩起往日的旧情,就该给她一个长久的交待,罗菁不是夏月,罗菁比夏月坚强,罗菁比夏月爱他,他选了罗菁总算他的运气。
车子停下,他走进茶馆大堂,就看见一脸呆怔的董平,他只觉得好巧,上一次是他刻意,这一次却是偶然,她居然在这里!
董平还没动手,他身后的龙飞就扑了上去,两个人看似亲密地握着手,却是一动不能动地相较,龙飞嘿嘿冷笑,“姓董的小子,功夫不错啊,跟哥哥边上练练去?”战子楚大踏步地走进包厢,只见罗菁和夏月面对面地坐着,夏月恍然抬头只一眼便让他心里猛然抽动。
她竟能憔悴成这个样子,那个女明星前几日自杀未遂,很是闹得满城风雨,小七究竟给了她多少的委屈?为什么不来找他,要一个人乱跑?龙平?当真是个傻丫头。
“你不是说不来……”罗菁站起身,也是呆住了,极快地扫了一眼夏月,低下头不说话了。
夏月极快地低下头,放下手里的核桃茶,“你们坐吧,我该走了。”
“坐下吧。想必小七很快就来了。”看见夏月的手指极快地痉挛了一下,心里又是跟着发颤,看了一眼罗菁,“夏月,为什么不来找我。”
夏月被他堵住了离开的路,没有办法只能看见他拉了凳子坐了下来。听见他沉沉的声音,“我送你到国外去。”
夏月细白的手指纠结在一起,“谢谢,我会自己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他忍不住发脾气,倒是罗菁吓了一跳,“夏月,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晚了小七找过来要着急的。”
夏月看了他一眼,他却不愿意去看她眼睛里的神色,“你想好了给我电话。”
“再见。”她低声开口,却是对着罗菁说的,他恨不得抓住她抱进怀里,就是魔鬼他也要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她在他身边甚至没有停那么一忽儿。淡淡的香气随着她离开,他的心里如火在烧,却从指尖到心底都是冰凉的。
“你这是做什么?”罗菁慢慢地开口。他心里一阵烦躁,“你不用介意,我只是看不得她这样。”掏了烟出来,点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罗菁慢慢地收起提包,起身就走。
战子楚突然觉得不妥,跟着起身,“来吧,我送你回去。”
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罗菁捏着提包上光滑的金属拌扣,“她不会想要你帮她。”
战子楚回头看她一眼,说不出话来。
罗菁继续盯着她的提包,“你就是再放不下她,是不是也该让她自己决定?”
“她不是已经决定了?”战子楚心里冷笑,看看她的决定!夏月那惶然的眼睛让他心里一阵阵地钻痛,“去龙平,好天真!”
“国外也是一样,小七爱她,不会让她离开。”
“小七爱她?菁菁,你居然也这样天真!”
罗菁不说话,他才觉得自己的语气当真是伤人,也许那个一心要嫁小七的汤瑾琛会毫不在意地回敬,“那又怎样?”可是罗菁和夏月都不是那样的人。
车子到了督军府邸,罗菁却不动,“我知道我天真,可是夏月比我还要天真。小七能满足她的,你给不起。”
他怔住,慢慢地吐出眼圈,不愿意看她的眼睛,“菁菁,为什么你会相信小七能给得了她?”
罗菁淡淡地笑了,“你是没有见过,他们有多快乐!”
战子楚皱眉,快乐?她和小七会快乐?她那个样子像是快乐?小七?罗菁起身推开车门,他皱眉抓住她,“菁菁,夏月有没有说小七最近有没有再提清江的事情。”
罗菁静静地看着他,“她固执地不肯相信小七,不过小七已经找过父亲和战叔叔了,他要去清江上任。”
战子楚沉默,罗菁抽动了一下嘴角,“我上去了。”
战子楚,松开手,“军报有变,我很快就要回前线去了,你问一下姑姑姑父,我们什么时候订婚比较好。”
罗菁点头,然后又摇头,“你自己问吧。”慢慢地转身上了楼。
132
七公子虽然主政东瑾,倒是很少在公众的场合露面,谁都知道是因为小夫人的事情,所以夏月出走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甚至汤剑琛也是过了好几天才听汤瑾琛谈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叫了袁举过来。
“袁举,你以为战子秦是傻的,你搞个电影明星去做什么?没的把矛头引向我们。”
袁举站得笔直,点头道,“嘿嘿,不过是想火上浇一勺油,那个夏小姐太安静了。”
汤剑琛不以为然,“把东瑾弄乱了有什么好?前面的仗我看着要打大的样子,宁可先不动,也不能把东瑾,尤其是战子楚的心弄乱。”
袁举暗自偷笑,怎么兄妹两个都没讨好上?“我看战四公子的心挺稳的,听说已经获得了罗夫人的首肯,要和大小姐订婚了。”果然看见汤剑琛的嘴角轻轻一抿,暗笑,张专员说得没错,汤总长少年得志,经历得风雨太少,忒意气用事了。两全齐美想得太多,对敌人心不够狠手不够辣,把个妹子搅进去不说,自己也跟着要儿女情长。“总长要见两位公子怕得赶快,如今七公子是逢人就说要去清江,前面战报过来也难怪四公子要赶紧订婚,怕是也不能多呆了。”
汤剑琛嗯了一声,他是得做个决断,战家两个儿子要内讧的不是时候,他怎么傻到想要坐山观虎斗?没时间了!他非得在其中选一个不可。
从他的私心出发,他倒是想选战子秦,他去过清江两次,很是欣赏他的手笔,他的新军也去看过,当真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若是能交好此人,将来战子秦主政东南,他坐镇京城,自然能将这东南富庶之地经营成强国之本。只可惜战子秦这个人私心过重,又防备他得紧,宁可和他四哥死磕也不肯靠过来。倒是这个四公子的手段要圆滑些,原先还为了夏月能和他姑姑冷言相抗,转眼就能轰轰烈烈地要娶表妹回家。他那边几个老人也多少和他露了露口风,似乎改建的事情不是不能谈,而是要细细谈,和他父亲及督军的意思都不一样。
和战子楚有得谈吗?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战子楚个人怕也是一样,“男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他说得倒是轻巧,他不是想着战子秦的那个小美人吗?却还不是把可怜的罗菁给拖下水了?想想就觉得可耻,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见!当然要见,真打起来就晚了。”他放下杯子,“还要见见督军,这老狐狸才是东瑾的主子,他的意思最难明白,不明白就不能动手。”
袁举点头,“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不死的当真是碍事。大夫说他没几天活头,如今却瞧着一天比一天硬挺。”
汤剑琛摇头,“苟延残喘,就怕他临死还要给我们个苍蝇吃。“
旁人要是不注意,不会看得出战子秦情绪不佳,他踏上东瑾饭店的大理石台阶的时候依旧是风度翩翩、笑容可掬,汤剑琛和他前后脚到,当即打了个招呼;“七公子,怎么又不见夏小姐?这样宝贝着,小心她和你生气。”
战子秦心里恨得发痒,脸上却保持着笑容,“汤总长这话说的,她和我生气能为了什么?汤总长怎么会不知道?”
汤剑琛撇了一眼不远处的妹妹,笑而不语。战子秦有点不够解气,他最见不得别人涵养比他好,所以看着汤剑琛那一丝不动的笑脸当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
汤剑琛沉默了一会,眼看着进入大堂,少不了要与人寒暄半天,战子秦却并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不好再装糊涂,只好笑着回答,“电影这样的东西,不过是消遣罢了,夏小姐怎么会当真上心?倒是七公子最近忙,我早说该好好聊聊,还得七公子找个时间才是。”
战子秦比他快了一步,听他这样一说已是回过头来, “最近是忙,也是想找汤总长谈谈的,怕得忙过这阵子了。”
汤剑琛不依不饶,“当真就忙成这样?”
战子秦笑着摘了手套递给旁人,“当真是抱歉,怕是汤总长得等我到了清江再谈了。”
汤剑琛看着他,不再开口,徐世如今回过神来了,到处替这个外甥活动,清江新区被他吹捧上了天,战子秦要去清江,总统不好明令禁止,竟是被他办了下来,却不知道他这是闹的哪一出。明明东瑾已然全是他的天下,他做什么突然要走?
思虑间,战子秦已然融入宴会的人流中,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看来他能谈的怕只有战家老四了。
战子楚站在一边,一贯地少言多思的样子,看见他过来也只是微微一点头,压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心里火起,今天一连在战家两个公子那里遭到了冷遇,尤其是这个战子楚,除夕晚上那一次交锋他们的梁子却还没有了结呢。
话还没开口,就有人过来寒暄,他一听声音就立刻觉得不对,回头一看果然是罗菁扶着罗督军慢慢走了过来,罗东来那个老狐狸笑着将眼风一转,“汤总长和子楚在聊什么?”
他如何听不出意思来?这个老狐狸压根就不想战子楚和他有任何瓜葛,看来他今日找战子楚倒有几分意思,督军的宝看来是压在战家老四身上的多一些。
“只是四公子前线回来,还不曾见过,过来慰问一番。四公子龙城,抚平两役战果辉煌,当真是大壮国人士气,可钦可佩,可喜可贺!”
战子楚淡淡一笑,只当作请风过耳,倒是罗东来开了口,“这倒是汤总长在此协调有功,若不是汤总长坐镇东瑾,这支持供给如何能这样通畅,若论这抗日英雄,汤总长当仁不让是居功至伟的。”
汤剑琛被他吹捧得甚是肉麻,又不知道这老狐狸要做什么,就听他吩咐,“女儿,你和子楚去招待一下袁叔叔他们,我和汤总长说几句话就来。”
今日第一次有人把他这个军务监督总长放在了眼里,若是能和这个东瑾的太上皇帝谈一谈倒也是不枉此行。汤剑琛也没推辞,跟着罗东来慢慢踱到了清净之处。
他是晚辈,自然是落后半步的,从背后看罗东来早年高大魁梧的身躯已是干枯如材,军装礼服虽然挺括却也无法掩饰他的虚弱,连走路都有些飘忽晃悠,看来袁举买通的那个医生的助理说得没错,罗督军只是苟延残喘,没有几天活头了。只是东瑾的风云变幻莫测,此人活着一天,便是一天的变数,他说得话每一个字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汤总长是难得的人才,这样年轻就有这样的眼力气魄,难得胸怀宽广,气度过人,总统的眼光当真是不错。”
先是一顶不高不矮,不实不虚的帽子扔过来,汤剑琛含笑接了客气了两句,罗东来也微笑着看他谦虚,“我虽然老朽,但是也知道这国之一统,迟早要进行,我们的家里的孩子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只是有些事情,怕是还得缓一缓办。”看了汤剑琛一眼,“汤总长在辽远的统军规制进行得甚是平和,因此我们觉得很可以请汤总长来东瑾看看,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我们这里便变得这样急切起来?”
辽远怎么可和东瑾比?东瑾几千年来都是富庶繁荣之地,连接中原南北,罗东来和战锋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