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一个理科女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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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爱+一个理科女生的爱情-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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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红的挑拨,许梦宁就不会对母亲,对他家的误解越来越深,就不会发神经跑到医院来做引产,就不会在医院遇到修红。母亲也不会因此迁怒修红,以至现在身陷囹圄。而自己失去了儿子,还要面对失去家庭。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人引起的……。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修红?你已经和她离婚了。如果不是你对修红始乱终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修红现在这个样子,你才是罪魁祸首。”张松愤怒地指责苏维嘉。
  苏维嘉的眉头这时就拧成了一个结。他是罪魁祸首?他是害得自己最亲爱的女人和自己女儿差点丢掉性命的凶手?  
  “看来你是来为修红讨公道的?要不要换个地方说话?” 苏维嘉声音越发冷峻,转身向楼梯间走去。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转身来,对护士小姐说:“帮我去照顾一下红红,她的点滴快打完了。”  
  “好的。”护士小姐答应了。  
  然后,苏维嘉向楼梯间走去。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来到住院部楼外。这时天已经黑了。喧闹了一天的医院也安静下来。俩人在大楼的一侧站定,借着路灯的灯光,互相打量着对方。
  这个时候,双方都是身心疲惫,心力交瘁。在身形高大,冷峻威严的苏维嘉面前,张松有点儿发怵。  
  “好吧,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苏维嘉站定,低头注视着对方。
  “我……”张松张口结舌。他忽然记起今天来的目的: 不是逞口舌之勇,而是要求对方放过母亲。  
  苏维嘉逼视着张松,说:“你刚才指责我抛弃了修红,我没有资格代表她了。那么请问你又有什么资格为她说话?你,当初强迫她承担你一家未来的生活。她不愿意,你就以分手相威胁。等她真和你分手了,你又死缠烂打。她不愿意和你重归于好,你便把一盆子脏水泼到她身上。让她背着嫌贫爱富的罪名到今天;你,结婚以后,上不能养父母,靠着老婆的娘家你一家也有安身之地,下不能好好安抚老婆。让你老婆对你,对你母亲怨声载道,然后把修红当垃圾桶;你母亲一直都在欺负修红,甚至最后迁怒修红,对她狠下毒手,导致修红现在还昏迷不醒。我想不明白,你这样一个养不起父母,哄不好老婆,负不起任何责任,一出事就让女人给你背黑锅的窝囊废,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不,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爱修红,我从来没有想害她的。我怎么会想伤害她,我们在一起三年多,如果不是你……。” 张松与修红相爱三年,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虽然那个时候他们有过分歧甚至分手。 但是在张松看来,那只是恋人间常有的分分合合。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修红真正地分开。在他心中,修红的美丽,聪慧,淡雅,清高,无人能替代。他怎么舍得和修红分手?修红的离开,带走了他对女人的全部热情。张松怨恨修红,却不能忘记她。选择许梦宁,只是为了和修红赌了一口气:他不相信他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一起孝顺父母,让父母安居乐业的女人。他结婚了,有了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并不爱妻子,他的心还牵挂在修红的身上。看着修红自己孤独地去医院做孕检。母亲说她是得了报应。而张松却为修红伤感。他想去陪伴她,却又不能。他不能丢弃现在的生活,让母亲再回到原来贫困的生活中。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独自承担这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生活会以这种方式来了结他和修红的恩恩怨怨。他更没有想到他最敬爱的母亲成了毁灭修红的元凶。如果可以从头开始,他一定不让这些发生……
  “砰。” 苏维嘉一个直拳打在张松的脸上,“你TM还配说爱字?你还是个男人吗?告诉你,要是红红和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和你母亲抵命。”说罢,苏维嘉揉了揉用力过猛的手腕,轻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松,转身走了。  
  张松终于垮了。他倒在地上放声大哭:“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妈妈吧,我妈妈不是故意的……”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昨天夜里,苏维嘉斜靠在床边的椅子上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以后,感觉不那么乏累了。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回到修红的床边,为她掖了掖被角。  
  这时修红睁开了眼睛。  
  “红红,你醒了?” 苏维嘉惊喜地叫着。几天来的疲惫一扫而光,神清气爽,一下子轻松起来:“你睡好了吗?知道你这一觉睡了多久吗?”  
  修红怔怔地望着他,似乎还在懵懂之中,又似乎不太认识他了,在仔细辩认他。他们已经两个多月了没有见面了。除了十五年的分别,这是他们重新相见以来分开最长的一次。她不认识他了吗?他这几天不修边幅,又因为缺少睡眠,两眼深陷,双颊消瘦,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流倜傥。  
  修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确认是他以后,便闭上了眼睛,把头扭过一边去。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  
  “怎么了?红红,别难过了,都没事了。”苏维嘉俯下上身,轻轻地拭着她的泪,心里也酸酸的:“你都不知道,你睡这一觉中,发生了多少事。我们有了一个女儿了。”  
  修红的眼睛又睁开,一双泪眼看着苏维嘉,等着他继续。  
  “她太早来到这个世界上,还太小。所以,大夫让她在温箱里呆几天。等你好一点我带你去看她。”  
  修红张了张嘴,苏维嘉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了,连忙说:“她没事,一切都挺好的,你放心。有我在,咱们的女儿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叫她小红果,奶奶取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修红微微点点头。
  有太多的话要对她说了,现在他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苏维嘉轻轻地摸了摸修红的脸,脸上的擦伤已经结了血痂,变成暗红色了:“还疼吗?”  
  修红摇摇头,然后垂下眼帘。  
  苏维嘉又问:“你想不想坐一会儿?”
  修红点头。
  苏维嘉便到床尾去摇摇把,把修红的床头升起来了一些。
  修红刚坐好。苏维嘉的手机响了。苏维嘉拿出一看,告诉修红:“是妈妈打来的。妈妈现在也在C市。”然后苏维嘉接通手机。
  “……”  
  “红红醒了。”苏维嘉回答妈妈的问话,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
  “她还好,就是看上去有点虚弱。”然后苏维嘉问修红:“你饿吗?妈妈问想吃什么?要不你和妈妈说好吗?”
  修红点点头。苏维嘉就把手机放在修红的耳边。修红这时已经没有输血了,右手可以自由了。她用右手扶着手机,轻声地“嗯。”“好。”“还行。”回答着婆婆的问话。苏维嘉趁机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  
  等他出来,修红已经结束了和婆婆的通话,拿着苏维嘉手机发怔。苏维嘉凑上前一看,原来修红正在一张张地看他手机里的照片。 那些都是他在修红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去看修红时,偷偷拍下来的。  
  苏维嘉有点不好意思,好象自己的秘密被修红偷窥了,解释道:“这些都是去看你的时候拍的。怕你生气,所以没让你知道。想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修红一张张照片往回翻,从前几天大腹便便,到最开始小肚子微凸。有好几十张照片。 完整地记录了怀孕的她身材变化的全过程。修红没有想到,他曾经是这样地近距离地关注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  
  修红的眼泪又出来了,渐渐地便抽泣起来。苏维嘉便有些慌了,忙着去给修红擦眼泪。  
  修红一把抓住他的手,哽咽地说了她苏醒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对不起。”

  104 对不起  
    那天,修红和婆婆通过电话以后,发现苏维嘉的手机的桌面上面居然是自己的照片。好象就是前几天的照的,照片上她大腹便便。那时她还以为苏维嘉不会再理她了,没想到他离自己是那样的近。到后来修红才发现苏维嘉手机里的照片,全是自己的。从秋天还穿着薄衫,小腹微凸,到现在是冬装紧裹,身体笨重。从秋到冬,修红身材的变了,身上的衣着也在变。她穿的所有的孕妇服装都是苏维嘉买的。修红边看边流泪,想到他三番五次接近自己,自己五次三番用言语刺激他,拒绝他,把他赶走。真的是伤了他的心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修红在内心狂喊。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这几天修红最想说的话。  
  那一天,当她从楼梯上跌落,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一股热流涌出。她心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苏维嘉,你在那里?你快来救救我们的孩子啊。
  朦胧之中,她听见有人在喊叫;有人将她抱起;有人推着载着她的推床狂奔。她睁着眼睛,极力四下寻找。想看看他来了没有,但没有看到他。
  她躺在手术台上,听见有人在问:
  “她一个人吗?没有家人陪同吗?她家怎么会让孕妇一个人到医院?”
  修红吃力地说:“我丈夫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了,他马上就到了。”  
  有人急切地说:
  “流太多血了。不能等了。”
  “孩子怕保不住了。”
  “需要马上手术。”  
  “……”
  然后修红听到了一个让她绝望的声音:
  “可惜了,是个女孩子。”
  那一刻,她心凉了:对不起,苏维嘉,我把孩子丢了。  
  然后她如同置身于旋涡的中心一片飘落的树叶,随波逐流,任凭旋涡把她带入深渊,又被一股力量从深渊中捞起……。  
  沉沉浮浮中,她丢失了自己,不知置身何地,似在黑夜的深潭里下沉,永远也走不出旋涡。
  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婆婆声音,依旧那样温和安详。然后林竹也来了,还有姚烨,……。中间还夹杂着些陌生的声音,一次次地来询问,检查。他们是大夫?护士?但是,修红却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在心里喊:他在哪里?他不是说快到了吗?为什么还不出现?他生气了吗?不理我了?他曾经那么坚持要照顾我,我却拒绝他。现在孩子没了,他一定不会再原谅我了。  
  偶尔,她似乎捕捉到他的气息,但是转眼又失去了。她始终抓不住他。她努力睁开眼睛,想寻找他,看到却是憔悴焦急中的婆婆。自己又一次连累了婆婆。这是已经是第几次让婆婆照顾她了?妈妈去世的时候,她因伤悲卧床,婆婆照顾过她。离婚后怀孕,婆婆不放心她,和她同住陪伴过她;而后的怀孕期间,婆婆隔返于两地之间来照顾她。而现在,再一次婆婆长途跋涉来到她的病榻前。而她却没有保护好孩子,辜负了婆婆的一片心意。修红心里的因内疚而羞愧:对不起,妈妈。我从来没有端茶送水侍奉过您,却一次次劳累您来照顾我。我实在是一个不孝的儿媳妇。我给您添了太多的麻烦。苏家的那些善良的长辈们,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希望。却让你们为我着急,牵挂。修红想对婆婆说声对不起,张了张口,喊了一声:妈妈。却说不出话来。  
  不知又昏睡过了多久,朦胧中,她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嘶哑疲惫,失去往日的爽朗和活跃。她听到他说到了孩子,听到他询问她的情况。她这才知道,他们的孩子还在,他这几天是和孩子在一起。他没有抛弃她,仍然一如既往地惦记着她。
  然后她听到他呼唤她的名字,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
  看到他疲惫而不修边幅的样子,她的内疚愈来愈深。自从和他相遇,相识,相好,他总是宠着她,护着她,爱着他。他为她做了太多的事情。父母婚变,母亲生病,母亲去世……。每一次当她手足无措,悲痛欲绝的时候,都是他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帮她做了所有的一切,从不让她操心劳累。而她总是恃宠而娇,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甚至连简单的洗衣做饭也没有做好过,连一个普通妻子也不够格。她连累他太多,连累苏家太多。而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固执,自大,任性,总不肯原谅他,拒绝他照顾自己;如果自己让他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对不起,苏维嘉,我不是一个好妻子。
  修红的在渐渐恢复。几天以后,她头上的伤口拆了线,新长的的伤疤还是鲜红,显的有些狰狞。苏维嘉怕修红看着难过,让护士用纱布把伤疤盖住了。修红的左手骨折的手指还是被包扎着。但右脚踝骨已经消肿,淤血也越来越淡,只是偶尔还能感觉有些疼痛,不敢太过用力。修红拄着拐杖可以走路了。大夫说,她刚做过手术,多走动,可以防止肠粘连。于是修红会自己拄着拐杖去病房外走走,每每经过婴儿房的时候,她就会停下脚步,从窗户里久久注视那些刚刚出生的孩子。  
  修红依然虚弱,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在闭目休息。醒来的时候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默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那个还未谋面的孩子。
  每天十点半到十一点,早产儿病房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苏维嘉每天上午都要到七楼去看看小红果。每次回来,苏维嘉总是会告诉修红:小红果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今天比昨天多吃得多了,体重又增加了。修红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却悄悄地在垂泪。如果不是出现意外的话,那孩子现在还应该在妈妈的肚子里顽皮地“大闹天空”。她本来应该是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她一出生本应该是被家人拥抱着的。但现在却不得不远离亲人,孤独地呆在她的病房里,为自己的生命努力抗争。“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修红悲伤地想。现在她的肚子空了,灵魂也空了,空洞得让她失去了寄托,感到很凄凉。  
  对不起,小红果,我不是称职的妈妈。
  修红的沉默让苏维嘉不安。他宁愿修红象原来那样各色,任性,不高兴的时候就摆脸子给他看,朝他大喊大叫。也不愿意她象现在安静得如一潭冰冻着的池水。苏维嘉知道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把她吓坏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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