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坐在楼梯上好一会儿,沈研一才开口问道:“你一定要喜欢谢玉吗?”
“……你也知道我等了他许多年了。”
“就为这个理由?”
“也不全是吧。”柳七想起一路上的经历不禁笑了笑,“认识以后,反差还蛮大的,跟我以前想象的。”
“啧,还想象类……他在床上反差最大吧……”
“……沈研一,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注意下你是个姑娘家好么!”
“你说师星华跟我在一起,是为了看我身上有没有刺青吗?”
“!你瞎说什么啊!怎么可能!”
沈研一突然低头一笑,“反正我身上也没有……”
柳七看着她,皱了皱眉头,伸手揽了过来,“一定不是的,他找了你那么多年,一定是真心喜欢你的。”
沈研一不着一词,在柳七怀里的肩膀轻轻地颤了起来。
“要不我去问问谢玉可不可以不要找了吧?”柳七过了好久才敢开口说话。
“他不会住手的。”沈研一还是低着头,“谢玉认为这是他娘的东西,他不过是取回他本该拥有的东西罢了。”
“……研一,你全都知道了?”
“不算吧,不过也□不离十了。哥舒家的小女儿是嫁给了先皇做妃子的,当年宫中夺权之争,余波不也伤到了你们家吗?只不过……我不清楚这刺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信任谢玉?”
“他仇恨心太强。”沈研一突然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柳七,开口制止道:“不要跟我说你不觉得,那是因为你是他的枕边人!”
“枕边人不该无所不知吗……”柳七只敢小小声反抗。
沈研一猛地站起来,推着他出门,“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懒得跟你辩论这么无聊的话题!”
“其实……你可以跟谢玉好好商量一番的……”
“呵,是吗?”沈研一关门之前只留给柳七一个愁云惨雾的笑脸。
柳七总觉得沈研一还有很多消息没跟他分享,回到倾月楼的时候还在想明天一定要把话都套出来,以致于看到谢玉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谢玉看着他一脸无可奈何,暗自觉得好笑又挠心,抓住他,就对着他的唇细细啃咬起来,柳七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抗议。
本该是春梦一场,不过师星华在双方基本上都要脱光的时候闯了进来,以致于谢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师星华一抖,颤颤解释道:“你们没锁门……”柳七恨不得闷死在被窝里,是他进来忘记锁门了……“不过这不是重点!”师星华突然对着柳七叫道:“沈研一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好像没有铁杆fan……我还是要很尽职地说一声……明天出门不更Orz
☆、重回余杭(二)
柳七总觉得沈研一还有很多消息没跟他分享,回到倾月楼的时候还在想明天一定要把话都套出来,以致于看到谢玉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谢玉看着他一脸无可奈何,暗自觉得好笑又挠心,抓住他,就对着他的唇细细啃咬起来,柳七只能“嗯嗯啊啊”地呻吟抗议。
本该是春梦一场,不过师星华在双方基本上都要脱光的时候闯了进来,以致于谢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师星华一抖,颤颤解释道:“你们没锁门……”柳七恨不得闷死在被窝里,是他进来忘记锁门了……“不过这不是重点!”师星华突然对着柳七叫道:“沈研一去哪儿了?”
柳七一脸莫名其妙,“她还没从衙门回家?”后来转念一想:不对啊,她都把家安衙门了。
“我都快余杭翻过来了!”师星华恼羞成怒。
“少来。”谢玉施施然地穿好衣服,“要是你能在这短短半个时辰把余杭翻过来,我倒是小瞧你了。”
“……她不会失约的,又不在衙门……”
“她不会去喝喝小酒,看看旧情人吗?”谢玉一脸淡定。
倒是柳七坐不住了,扯着衣服就要跟着师星华出去找人,谢玉抓住柳七的时候,柳七头都没回,“这天大地大,她却无处可去,无人可寻……”
谢玉听柳七语调惨淡,吓得松了手,皱着眉看着柳七匆匆忙忙的背影。
“师星华……”柳七和着师星华两个人从义庄出来以后,只是漫无目的地找人,“你喜欢研一吗?”
“这个当口你说这个做什么?”
柳七一下子停下脚步,以致于师星华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停下来,回头看着他,满眼询问和不耐烦。
“沈研一说她背上没刺青。”
师星华脸上带上了淡淡的惊吓,随即淡然下来,只是冷冷地问柳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
风过无痕,叶落无声,柳七突然想起这种惨淡的光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面对沉默的师星华,他想了想,话到嘴边就换了说辞:“我们回去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师星华虽然一脸防备,但还是跟着柳七回了倾月楼。
谢玉看着柳七和师星华两个人各有心事的样子,只以为他们两个人为了沈研一的事在路上绊了嘴,轻笑一声,“如果有人抓了沈研一,总会回来找我们的。”
“为什么?”柳七看着谢玉的眼睛毫无光彩,谢玉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不是我!”
这话一出,连师星华都满眼惊讶地望了过来,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柳七种种举动,他肯定是知道沈研一身上的刺青的事,也知道了他们为了这个一直对沈研一虎视眈眈,柳七以为是自己和谢玉一起带走了沈研一!
柳七轻轻摇摇头,好像全身都没有力气一样,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地哼哼道:“我知道不是你。”
谢玉走近还想解释,柳七却已经把眼睛闭了起来,身边没有留一点儿空位。
柳七听到静了很久以后,谢玉和师星华终于退出门去的声音,眼睛越来越湿,心里越来越难受,谢玉从一开始就有所目标,至始至终他都有目的地一步一步执行他的计划,找寻他要的东西,连游家村……柳七自己已经分不清谢玉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那个奇怪的老板,和他对游生的准确判断,都不像是无准备的……对于沈研一,师星华苦苦追寻那么多年,不会没有谢玉的授意的,而如今……即使不是他,那个人的目的也跟谢玉无二。而最重要的是——那,自己呢?是有情还是无意呢?
裘之华有点儿神经质地歪着头看着被绳子吊起双手的沈研一,一脸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说呢?”
“……”沈研一现在全身的力气只够恶狠狠地瞪裘之华一眼,前面挣扎的太过头,现在完全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不是贺兰家的独女吗?那刺青去哪儿了呢?”裘之华完全无视沈研一的任何动作,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端着无辜的语气问她——刺青在哪儿。
“你……是变态吗?”沈研一的嗓子都要扯裂了,一整天没有沾一滴水,前面还跟个傻帽似的又呼救、又骂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哦。你的全身我都找遍了,刺青到底在哪儿呢?”裘之华眼睛在沈研一身上扫来扫去,却不带一点儿欲望,只是在找东西,漫不经心却胸有成足地找某样东西。
“……你还会问点别的吗……”
裘之华停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亲切可人的笑容,“对了,你的养父是我杀的哦~伤口很漂亮吧,虽然腰都要断了,可是我力道掌握的相当好哦,肠子都没掉出来哦~”
沈研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貌甚至可以说是憨厚的男人,笑盈盈地说出这番话,她看到裘之华的佩刀时候就有猜想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比“杀人凶手”这四个字本身还要可怕得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认为那是一条人命!他根本没有感情……
“怎么突然这么害怕了呢?”裘之华皱了皱眉,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别害怕啊,我只是想找刺青,如果找不到,我只能把你身上的屁剥下来去交差了呢~”说到最后,裘之华甚至兴奋地颤了颤。
沈研一闭上了眼睛,“……你知道这个刺青有什么用吗?”
“我需要知道吗?”
“富可敌国的财富,”沈研一慢慢睁开眼睛,“还有皇宫数十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裘之华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我不想做皇帝。”
“也不想要这天下吗?”
“你是想伙同我一起杀死我的雇主吗?”
“不杀他也无妨……”沈研一的嗓子已经快说不清楚话了。
裘之华突然嘲笑般地看着沈研一,“我听你和你那朋友讲话,还以为你真不知道这个刺青的秘密呢。”
“……他不想做皇帝。”
“呵。可惜他男人想。”
“……你为什么要听命于……赵祯……”沈研一估摸着这是最后一句话了,她再也不想浪费力气了。
“呵呵,”裘之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嘴巴俯到沈研一耳边,“因为啊……他的身子太迷人了……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玩游戏玩疯了……
☆、重回余杭(三)
裘之华有点儿神经质地歪着头看着被绳子吊起双手的沈研一,一脸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说呢?”
“……”沈研一现在全身的力气只够恶狠狠地瞪裘之华一眼,前面挣扎的太过头,现在完全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不是贺兰家的独女吗?那刺青去哪儿了呢?”裘之华完全无视沈研一的任何动作,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端着无辜的语气问她——刺青在哪儿。
“你……是变态吗?”沈研一的嗓子都要扯裂了,一整天没有沾一滴水,前面还跟个傻帽似的又呼救、又骂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哦。你的全身我都找遍了,刺青到底在哪儿呢?”裘之华眼睛在沈研一身上扫来扫去,却不带一点儿欲望,只是在找东西,漫不经心却胸有成足地找某样东西。
“……你还会问点别的吗……”
裘之华停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亲切可人的笑容,“对了,你的养父是我杀的哦~伤口很漂亮吧,虽然腰都要断了,可是我力道掌握的相当好哦,肠子都没掉出来哦~”
沈研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貌甚至可以说是憨厚的男人,笑盈盈地说出这番话,她看到裘之华的佩刀时候就有猜想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人比“杀人凶手”这四个字本身还要可怕得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认为那是一条人命!他根本没有感情……
“怎么突然这么害怕了呢?”裘之华皱了皱眉,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气氛,“别害怕啊,我只是想找刺青,如果找不到,我只能把你身上的屁剥下来去交差了呢~”说到最后,裘之华甚至兴奋地颤了颤。
沈研一闭上了眼睛,“……你知道这个刺青有什么用吗?”
“我需要知道吗?”
“富可敌国的财富,”沈研一慢慢睁开眼睛,“还有皇宫数十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裘之华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我不想做皇帝。”
“也不想要这天下吗?”
“你是想伙同我一起杀死我的雇主吗?”
“不杀他也无妨……”沈研一的嗓子已经快说不清楚话了。
裘之华突然嘲笑般地看着沈研一,“我听你和你那朋友讲话,还以为你真不知道这个刺青的秘密呢。”
“……他不想做皇帝。”
“呵。可惜他男人想。”
“……你为什么要听命于……赵祯……”沈研一估摸着这是最后一句话了,她再也不想浪费力气了。
“呵呵,”裘之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嘴巴俯到沈研一耳边,“因为啊……他的身子太迷人了……哈哈哈哈哈……”
沈研一千般设想也不会想到这个原因,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因为她同柳七交好以后对范希文的事也熟悉的不得了,她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个皇上再是混蛋,对着范希文都是一片赤诚之心,爱之深。
“不可能……”
“哼。”裘之华眉毛一挑,像是嘲笑又是可怜,一句话出口就说中了沈研一的心声,“祯儿为了这大宋江山什么做不出来呢?”
沈研一死命瞪着他,心下却一片悲凉,虽然她和范希文不比柳七视为之交,但双方都是爱屋及乌,当时自己独闯京师,也是因为范希文她才能够在天子脚下掩人耳目地活下来,那个男人似乎什么都不上心,却什么都珍而重之,否则也不会为了一个赵祯不顾他人目光,尽心辅佐。
“我都忘了你也与范希文交好,不过他现在应该也离开京师了吧~”裘之华的语气说不尽的欢欣,“我同你折腾了一天一夜,你就是不肯松口,看来我得请柳公子来说说话了。”
裘之华说完,看都没看沈研一一眼,就飞身而出,夜色正浓。
柳七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飞了起来,开始以为自己做梦,后来觉得身边风呼呼地吹着,他才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他吓得一抖,差点从半空中栽下去,然后耳边有人贴的极近,还故意用很暧昧的音调黏黏糯糯地说道:“小心哦~”
柳七抬眼看去,却一点儿都看不真切,那人明显轻功超群,夜色之中,那人的下颚倒是修长成型,好看得很,可是这个时候绝对不适合花痴,“你带我去哪儿?”柳七的声音抖一抖可以撒一地。
“见你老相好。”那人的声音还是戏谑。
直到下地站好,柳七跟着那人往前一直走,他才想起来自己见过这个人——就在赵祯的门外,那个带着东瀛刀的秘密侍卫,而且是杀死陈伯的嫌疑犯!“你为什么要抓沈研一?”
那人边走边“呵呵”地笑出声来,“白衣卿相不是一直自诩聪明绝顶的吗?怎么会问出这么贻笑大方的问题?”
“那……我换一个?”
那人也不停,也不做声。
“你是谁?”
“裘之华。”答得很快,还很自豪。
柳七猛地停下来,“不过十八岁就赢遍江湖五大派的裘之华?!”
走在前面的裘之华掏掏耳朵,“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我对那些老头子可是一点儿性趣也没有的好吗。”
“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