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卧室里面的几个教授咕噜地问道:“难不成这么快就要生孩子了。叫声也太凄惨了。”
“你们几个老头子,不是生孩子。是那抽东西钻进去,硬拔出来。肯定通得很。难为这孩子了,不是男人倒要体会一会生孩子的感觉。”叶文心眼睛满是同情。
汉子咬牙说道:“就要出来,你用点力。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要补充点能量。对不起,我没带吃的东西。说了一句废话。”
我骂道:“你把它腿抓紧,它要回去了。”
经过十分钟漫长的挣扎了,饿死鬼母终于被赶来的汉子给拉出来。
我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叫痛,汗水完全把身子弄湿了。另外几只钻进去的小鬼似乎受了惊吓纷纷跑了出来。
汉子将鬼母拉出来,拂尘一拍,又贴上了一张“九凤破秽符”
“九凤真宫,破秽凤凰。朱衣仗剑,立于上方。九首吐火,当空飞行。”上面笔走龙蛇不知道画了一个什么东西。听他一念我才看出来上面画了一只凤凰。
我把手边的红线丢给了汉子,他熟练地把鬼母给缠起来。
“丢去烧了吧。”我指着铁盘烧着的酒精说道。
“我还有用。”汉子伸手把我拉了起来,“我叫易淼。是个在家的道士。关于我身份的问题,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不再再跟别人说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易淼,他是个很搞笑的人,因为他跟我说,其实他是一个道士,但是不是一般的道士,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二班的。
好吧,我没有笑。
“我叫萧棋。是个捕鬼的风水师。当然我身份你也不要随便讲。”我一拉站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胸口,“还有在家道士这个说法。”
“呵呵,我之前修道。后来出来做生意了。但是有时候心里痒痒的。就时常出来溜达溜达,看能不能遇到些稀奇的事情。”易淼将鬼母系好之后,开始抽烟了。
“那你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情没有?”我追问道。
“不瞒你说。这鬼怪东西就是大熊猫,稀罕的很。一年也难道碰到一回。”易淼说了两口烟,似乎感觉到门里面的一群鬼。
弯着腰,从裤裆看了一回,也看到了叶文心他们。
对于一群老头子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过,这一次,让我跟到了一个假道士。这些饿死鬼就是他养的。我把鬼母带着,在这里等他。”易淼说完话,孤独地看着窗户,灯火映照在他纯粹的眼眸里面。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我站了起来,把那个小贱给抱起来。
易淼道:“你别走啊。你走了,我一个人会怕的。”
“这……”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恶果。这个出场如此拉风的在家道士,居然会说自己害怕。
“我告诉你吧。我不是怕鬼,我只是怕孤独和寂寞。有个人在一起说说话,日子也会好过一点。”易淼给我分了一根烟。
我把小贱放在一旁,毕竟人家救了我,现在丢下他跑了,太没有江湖道义了。
易淼给了一只烟,我看了牌子,也没看出个所以。这个牌子好像没见过,上面什么标记都没有。易淼哈哈笑道,不是什么好烟,是我自己种的烟草,自己晒干的烟叶,抽起来味道很足。
我抽了一口,使劲地咳嗽起来,妈的,这烟叶拿去卖,一块钱都没有人要,老辣地冲得很。
不过我喜欢。
易淼不知道是不是孤独怕了,可劲地跟我说这话,有一次晚上以为遇到鬼,结果发现是两个淋雨的女生回家,在人家脸上贴了两张符。
“哎,我跟你说。现在有些女生还真是,化上妆之后大美人,素颜之后,比有的鬼还要怕。”易淼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一点都不好笑。
我渐渐才明白了为什么易淼的话这么多。好似钟离一样,平时没什么话也不活泼,但是和陈荼荼见面后,话就会很多。
因为是同类,没有太多的顾忌。易淼见到了我,也是同样的感觉,平时隐藏道法人模人样地活着,没人说说,好不容易见到我了,就使劲地说。
“有一次,我晚上跟踪一只恶鬼。结果找到之后,妈的,是演完恐怖电影回家的临时演员。因为怕晚上有人抢劫,就干脆穿着戏服回家了。你说这人可气不?”易淼说道,时不时看了看手上的时间。
好吧,一点都不好笑。
我休息了一会,体力已经慢慢地恢复过来。看了一下鬼母,它肚子又饿了,反应已经变慢,我在它的肩膀上面看到了一只蜈蚣。
蜈蚣似乎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我一样。
我头皮发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一样,我连忙抬头看了一眼暗黄的天花板。
天花板都是尘网,并没有眼睛。
“易道士,你是修道的高手。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一只眼睛。”我问道。
易淼又看了一眼手表,把拂尘拿在手里,在屋里面来回走动,摇摇头说,根本没有眼睛,难不成是一只魔出现在这里。
“易道士你别吓我啊。”我擦掉额头上面的汗水。
收拾了鬼母,来了一只魔。
“哈哈。你也不经吓。”易淼心不在焉地说道,又看了一下时间。
“来了。”易淼开口说道。将拂尘拿在手上。
我站了起来,转身到厨房里面把生锈的菜刀拿了出来,守在门口。
“爸爸来晚了没让你们受苦了。”这个声音叫得很急,风风火火的感觉。
很熟悉。
我真的在哪里听过。
第22章杀蜈蚣
听了外面传来的叫喊声,倒在地上的鬼母发出求救的声音。咕咕,咕咕,喉咙很小,发出了癞蛤蟆一样的叫喊声。
“是你!”
“是你!!”
我和来的假道士目光交错,幸好没有擦出火花。
来的人是姬如月,飞天蜈蚣,杨炮的师父。
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上次我要找他,让他跑掉了。这回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难怪会出现那么多的蜈蚣,原来是飞天蜈蚣姬如月在这里。
姬如月高挑发髻上面插着一个木簪子,一件黑色的道袍,眉宇之间黑气毕露,相比两个月前精进不少。
背着一个单间的招文袋,里面还有东西在动,手里面提着一个黑色的密码箱。
“飞天蜈蚣。饿死鬼是你养的吗?”我沉声问道,我把剩余的半瓶酒精,全部倒在鬼母身上。
鬼母被豢养已久,形态有很多的变化,酒精倒在上面可以烧起来,之前在蓝月听猪耳鬼讲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思议,用火可以把鬼烧死。
卧室里面几个老教授,见了姬如月,更加害怕。
“你想怎么样!”飞天蜈蚣眼睛看着我。
“是不是你养的?”我没了脾气,让易淼拉到一边,关键时候,不能让飞天蜈蚣杀人。
易淼倒也不硬来:“既然你们认识,你们先说说话。我不急,我不是急的人。”
“是我养的。”飞天蜈蚣把柄握在我手上,不敢作祟。
我立马就点烟了酒精,不过一会,传来腥臭的声音。饿死鬼鬼母叫着凄惨,最后变成了灰烬。
飞天蜈蚣姬如月哭着:“你居然杀死我的宝贝,当年我师父古热肠捕获了一只饿死鬼,然后费劲千辛万苦养活它。你不知道这些小饿死鬼是我用女人的卵子养成的吗?”
“你师父就是古热肠!”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个月前在虎跳峡镇上的时候,听过谢灵玉讲过道士古热肠收服过一只饿死鬼。
那从民国算来,到现在怕也有六十年以上的历史了,应该抓回去好好研究一下,都有文物价值了。鬼母被我烧死之后,有点后悔了。
鬼母被姬如月带到江城来,找了旧楼饲养的。这个姬如月找了一些女人,然后收集卵子。我胃部一阵恶心,原来姬如月找小姐,是为了收集卵子。
不对。
看来我刚才杀死的不是鬼母,可能是一只饿死鬼老爸了。
还是不对。
我问道:“烧死的老饿死鬼,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公的,找卵子是说得通。但你不应该自称老爸。如果是母的,为什么还需要卵子呢?”
姬如月恨得牙痒痒的:“没文化,真可怕。饿死鬼母无法排卵。”
好吧,我没文化。
飞天蜈蚣用自己的精子,女人的卵子和鬼母的子宫,可能是这样的吧。具体的细节我实在是想不通了。但弄死了飞天蜈蚣的儿子们,我实在是抱歉得很。
飞天蜈蚣把密码箱放在地上,咔咔地的开动,两只毒蛇做成的被子上面,是姬如月的宝贝七彩蜈蚣。
足足有老鼠那么大的蜈蚣。
打开七彩蜈蚣剧毒无比,看来鬼母之死,让姬如月肉痛了,不把我咬死肯定是不会收手的。
“道爷,别生气。平时你用手也浪费不少子孙后代,没必要跟我斤斤计较吧。”我感觉自己有些理亏,张口说了好话。
我蹲在地上面,把袜子拉出来,将裤脚扎好。
飞天蜈蚣很生气。
七彩蜈蚣受了姬如月的催动,一落到地上爬得飞快。可惜带来的公鸡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灭掉了,才让蜈蚣如此张狂。
易淼见了蜈蚣爬得爬得很快,抬脚就过去踩。
姬如月冷笑一声:“哪里来的瘪三,在道爷面前装孙子。”
易淼手上拿着的拂尘在地面拍了两下,只感觉一股气浪把蜈蚣给逼停了。
姬如月眉宇微颤:“还有点本领。”口里面又是吹动了口哨,七彩蜈蚣更是发力朝易淼扑去。
“是大毒物。道兄小心。”我大声喊道。
七彩蜈蚣几十只脚爬得很快,易淼拂尘一挥而下,姬如月也是伸手一指,手里面,将拂尘的力量地抵消了。
“是罡气。”易淼惊道。
我下意识往后面退了两步,这无形的罡气还真能伤人不成。姬如月如影随形,跟着就是一拳直奔易淼的俊朗的脸蛋。
易淼动作很潇洒,躲过姬如月的迎上来的一拳,退了两步。
几个老教授见姬如月动手。
“是你这个畜生,是你这个畜生。”
“是我怎么样。当初你们这些牛鬼蛇神,还不是一样被我毒打,现在又怎么样……”姬如月叫道。手上面多了几枚锁魂钉,嗖地打了出去。
几个老教授还没骂出第二句话,就被锁魂钉打到,魂魄越发残缺,几乎不能再靠近在一起了。
“畜生啊。畜生啊。”教授大声叫道。
叶文心鼓起勇气大声骂道:“怪我们瞎了眼。”
易淼骂道:“看我来收拾你。”
“好大的口气。小宝贝,我亲自对付手拿拂尘的傻逼。你去替你鬼母姐姐报仇。”姬如月是三清山传人,修为很高,显然比易淼要强得多,都能发出无形的罡气,没再搭理叶文心,接着就是一手扣过去。
易淼的所有变招被老道士姬如月全部给堵住了。
一把金丝浮尘对鬼母有用,可姬如月是个活人,奈何不了。就在这时,易淼一个白鹤晾翅,往前一推,震开了姬如月,自己又跳了一个位置。
“武当的!”姬如月见了易淼露出功夫,杀心顿起,自己所作所为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好歹还是混个道教协会的。
“我跟你好久了,修道中有你这养的邪道士。人人得而诛之。”易淼丝毫不畏惧。
但,已经占据了下风。
我也好不哪里去了,七彩蜈蚣是姬如月养成,异常凶猛。
我好几次想跟它沟通都无疾而终,完全不能控制它们。我的控虫术的本领有时候管用,有时候没用。
不凑巧,现在没用了。
七彩蜈蚣它爬得很快,我跳到了桌子上面,它跟上来。我无路可退,只能退到厨房里面。
外面的光景看不到了。
“易淼。你快跑。”我喊道。
七彩蜈蚣乘我说话的时候,爬到了脚上。颜色很鲜艳,脚也不少。七彩蜈蚣要是穿鞋出门买东西,我保证它没有半个小时穿不好鞋子。
裤脚已经用袜子扎好了,七彩蜈蚣无处下嘴,爬得很快。转瞬就爬到了我的脖子后,我伸手去打,只感觉脖子一麻。
已经晚了,七彩蜈蚣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要死了。”我大声地喊道。
“我也一样。”易淼从外面传来声音。
我看不到他,他看不到我。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声音。
脖子一麻,瘫坐在地上,七彩蜈蚣也顺着我衣服滚落在地上,百脚朝天,一动不动。
我瘫坐在地上,还有一丝的力气,勉强睁开看着前面。
又看到了好大的一只眼睛。眼睛似乎很诡异,很远很离奇,似乎藏着不少的秘密。
刚才亮着的灯也在这个时候完全熄灭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我感觉身子又有了力量,撑着站起来,刚伸出脚,就踩在了七彩蜈蚣身上,七彩蜈蚣已经变成了一堆白色粉末。
看来是被我毒死了,有可能是左善的血蜘蛛帮了我。
我厨房爬出来,客厅里面光线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手电筒也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在地上找了半天,摸到了两只脚,两只手,发现是一个人,衣服是斜襟开着的,应该是道袍,估计是飞天蜈蚣。
我摸着鼻子,已经没有气息了。
身子已经冰凉了,大腿上面还缠着两条报复的毒蛇,死死地咬在飞天蜈蚣,毒蛇自己也死了。
我又往前面摸去,又发现了两条腿,往前面摸的时候,发现没有了。
难不成易淼双腿被飞天蜈蚣弄断了。
不对,怎么越来越细,还有脚板子。
我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擦,吓自己一跳,原来把方向给摸反了,重新摸回去,跳过关键部位,才摸到胸口,还能感觉到心跳。
最后发现易淼的双手和脑袋还在自己的身上。
看来,易淼把飞天蜈蚣给弄死了,自己也昏迷过去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奶奶,你们还在吗?”我叫了两声,想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可叫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几空荡荡的房屋,好像没有任何鬼魂来过一样。
“叶奶奶……”
没有办法,实在是太黑了,只能接着找火源,屋子里面应该还有打火机。
在地板上面摸了半天,尽是大米,什么都没有。
猛地一回头,只觉得黑暗之中跑过一丝诡异的东西。
又是那知眼睛,真是倒霉透了。
这都哪跟哪啊。
最后还是摸回了易淼的身上,从他口袋里面找出了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打火机一闪一闪地发亮。
我觉得飞天蜈蚣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怕是有什么龟息的功夫,把他手指头拿起来,用打火机烧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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