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雀楼是他家的?……雨时常和他在一起?”我也八卦一个。
“恩,南乡活财神,其实是指的宇文世家,富可敌国,产业极广,缎雀楼代表着宇文家称为南方一霸。
雨时的爹爹是宇文家玉器店的老板、大当家,自小她和宇文少爷就相熟,好似兄妹般,他去神朗的时候,雨时还哭了几天呢。”小蝶淡淡道。
我上了岸,穿着鞋子,眯眼笑着,宇文家很有钱啊,缎雀楼?南方一霸啊!
恩,好像就是活财神买下的河边地产,让百姓流离失所的吧……
唯一奇怪的是,问她们求签问卦的结果的时候,却都不答。我琢磨着难道是结果不好?可是两个都跟河蚌似的闭了嘴……我又不能用撬的,只好由得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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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11
41缎雀楼行带着星源逛妓院~~~几天的考察下来,我已经确定了要怎样利用现有的优势来经营。
南乡的娱乐业很繁盛,花街柳巷的多的很~
而我们这原本是鬼屋,毕竟人们心里有阴影。所以,我想的是开个龙宫,如今芳儿在琉璃厂里忙着,每日生产各种各样我要的琉璃制品,有琉璃墙——中空,可以注水,倒是像现代的超薄墙壁式的鱼缸,还有各种琉璃灯盏、碗具、床塌……总之要来个琉璃世界。
柳府后院是我们和下人住的地方,也是供应前院吃用等物品之处。
前院有一列正房,三层,两列侧房二层的。正房作为餐厅,东面侧房做客栈,西面侧房,作为女性饰品衣物专卖——走精品路线。
服务员的衣服已经订购了,全部给我打扮成水族妖怪,嘿嘿,这样弄个仙气环绕的龙宫,既可以让大家不再介意从前的鬼屋传言,也可以让那些寻欢作乐的有钱人领略一次以后,自己去想还要不要去从前那些凡俗之地。
当然,我目前还少一样,就是——美貌的女服务员,毕竟那些人的享乐是少不了美女的,我可不敢保证良家妇女到了这,会不受骚扰,最好的办法就是……
雇佣些妓女来打钟点工撑场面,其她时间也不耽误她们回去做生意……大部分的员工还是买些风月场中下岗的迟暮美人,也算给她们提供个比较优越的生活条件了。
所以呢,家里,小蝶按我的图纸,指挥着下人们在摆放着琉璃墙壁,香巧正连赶着几件衣服,小魏、夭夭、清虹、伊豆被派出去寻找附近的低等妖怪精魄,小白在外面采购等等,我看着星源怪笑一声,我们也要去选服务生了!
……逛窑子啊!
多么伟大的事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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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脸尴尬无措的星源,我大模大样的进了这传说中第一风月圣地,缎雀楼。
单是看外面的门面,就富贵堂皇,来往的各色人尽不同,大厅很热闹,聚集了很多人,却是文人士子居多。
正奇怪,老鸨已经迎了过来,“哎呦~这二位俊俏的爷,定是初次来的吧,可真巧了,今天我们慧兰姑娘可要献艺抚琴呢!两位是否二层雅间去坐坐!”
我一打扇子,摇了两下,笑道:“带路。”潇洒的撩了衣摆,跟着她上了台阶。
我今天可是公子服白衣一身,头发也用白色的发巾挽了。
楼上雅间很干净宽敞素雅,方才外面也没见有出来伺候的妓女,若不是早等在屋里两个美丽的小姑娘,我真都忘了这是妓院了,看来还真是高等级的场所。
老鸨满面堆笑:“不知两位公子可看得上眼我们这两个新来的小雏儿,可乖巧干净的很呢,若是您二位喜欢风韵更重点的,咱们这楼里的二十个红牌,五个头牌如今倒是有几个未接客的,就不知哪个合二位的心了。”
老鸨说话时拉长了腔调,我不自然的抖了一下,鸡皮疙瘩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难道男人们很爱这种腔腔?
恩,也不是,
星源虽是强忍着冷冷的坐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但是他有些颤抖的手抚在剑上,我真不敢保证,这老鸨再刺激下去,他会不会拔剑出手,就是不砍人恐怕也得砍东西……
接了老鸨递来的画册?呦,跟点菜似的,彩色——美人谱,正中是画像,周围小字写着她们的特长技艺,当然还有价码。
真是好贵啊,见一面都要一百两,不值啊,摇摇头道:“妈妈安排的真是好呢,这两位姑娘可真是对了我们的口味!”
老鸨又罗嗦了几句也就出门招呼其他客人去了,当然,临行还没忘交代:“小珠小璧,可要尽心照顾好二位爷!”
我好笑的看着两个小姑娘怯怯的过来倒酒布菜,估计是新来的清官,看来老鸨还真是因人置宜,瞧着我们两个年轻,就干脆找两个小的,他们这地方还真有意思。
“啪”的一声脆响,我瞧去,倒是星源把手里的杯子不小心捏碎了
……陪他的那个小姑娘本来还要往他身上靠,如今也吓的抖着挪远了,眼含泪花的小声道:“求爷别生气,小璧伺候不周,可是让爷不满意了。”
我再也忍不住,敲桌子大笑了起来,星源脸红可不是气的,是害羞啊!
一面阴阳怪气道:“沈兄这就不对了,怎可如此唐突佳人呢!”
一面招手叫小姑娘也到我身边来,“小璧姑娘不要介意,我这兄弟就是这脾气,你还是也来陪我好了。”
星源无奈的抬眼看我妹妹长妹妹短的哄着两个小姑娘,苦笑一下,自顾吃起了东西。
呵呵,还算他乖觉,来之前我可是很大道理的给他讲了我们此行的重要性,既要物色好的服务员,也要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服务态度,学习借鉴一番。
就在我们这里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筝的一声琴音响起,随后便是轻轻淡淡的乐曲飘扬进了屋子,琴音空灵。
我擦擦嘴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翻起了美人谱,最前面一页的赫然是这里的台柱,琴仙慧兰,十九岁,连画像也蒙了面纱,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这南乡士子文人的梦中情人哪,每周献艺一次,一大早便很多人来排队了。
我淡淡微笑着听,音乐可是人的内心独白,她的曲子很高雅圣洁,看来人自也是洁身自好之人,只可惜流落如此场所,不过,她的琴声仙乐飘渺的感觉倒似乎很适合我们龙宫呢!
来这一趟,果然是不小心挖到宝了。
一曲终了,下面的客人都叫好,突然听了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今日慧兰姑娘身体不适,一会恐怕不能单独见客,抚琴,还请大家见谅。”
下面热闹一团。
“哦,那我等是不该打扰姑娘休息,还望姑娘好生调养。”
……
“可是,我们可是等了很久的,曾娘子,你们家的姑娘也太娇贵了吧。”
“黎兄这话就不对了,慧兰姑娘千金之体, 自当保重才是。”
……
曾娘子?我们木子烧烤开业时,可不是见过她的吗?她也已经回来了。
我想了下对小珠说道:“请曾当家的来一下,就说有旧人来见。”
小姑娘怔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去了。
“什么人找老娘?”我差点把嘴里的茶也给吐了出去,抬头看到曾娘子正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
见了我们微一迟疑,便笑道:“哎呀!今天可真是我们小店的荣幸,想不到奇荣的沈公子和平公子竟来了,真想不到,两位贵人倒还记得我。”
说完大方的坐了,笑道:“不知两位公子可有什么事?”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我……真厉害,上次我一直是规矩的当丫鬟,她倒记得清楚我的名字,连扮了男装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嬉笑道:“自然是想曾姐姐了,上次难得一面之缘,都没说上什么话,今天是讨到您这蹭顿饭的。”很自然的拉了她的手。
明显听见了两个小丫头的抽气声,看来这曾娘子地位自是不低,我不过小调戏一下嘛……曾娘子很不顾形象的笑道:“真是个调皮的主。这顿饭好说,就是公子爷说想我,我可不信,该不会是惦记了我们哪位姑娘,想请我给牵红线吧。”
说完还瞟了眼星源……该不会误会是星源看上哪个了,吧。
我嘿嘿笑道:“可不是,我和兄弟都是慕名来瞧那位琴仙慧兰姑娘的,就不知姐姐可肯通融?”
也偷偷似有若无的瞥了星源一眼,他还是低头不语,别说还真像是为相思所苦,又不好意思开口……
完全不知我已经把他出卖了……
但曾娘子是瞧的清楚,脸露笑意,却随即面露难色,道:“这真是不大好办,慧兰今日确是身子不适,而且她从不肯轻易见客,每周肯单独为某位公子抚琴,也是要考教文采而择人。
我想了下,好说,唐诗宋词什么的还不会抄吗?
当然还是跟曾娘子打听了下她的身世,这回她倒是很意气,毫不保留的说了。
原来那慧兰原也是个官家的千金小姐,这蕴良的名门才女,父亲因为在朝犯事,全家男的发配,女的为奴。
曾娘子和慧兰的母亲曾经是故交,这小姐还是曾娘子废了好多心,拖了好多人才买到了缎雀楼,几次寻死,好歹让曾娘子给劝住了,平日对她也照顾的很。
只偶尔才让她献艺,终究在这里是不能吃闲饭的。
上次曾娘子去东泽那边办事一是老爷吩咐她去联系东海货源,再就是打听下她家人的下落。可惜,杳无音信,朝廷放逐的人,一般都是不到驻地便死去多半,不过这事她倒是一直瞒着慧兰。
我想了下便毫不犹豫的命人取笔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想到她的处境,孑然独立。
妓女的生涯,不如写几首秦淮八艳相关的词曲,也许可以打动她。
为保险我倒是写了很多,毕竟我对这些个没有太多研究,所以,只能范围广些,看她会否有合眼的。
什么“眼空蓄泪泪空流,苦苦相思却为谁?自诩豪情今变节,转眼无目更添悲!”
……
“小锄秋圃试移来,篱畔庭菊手自栽。前日应是经雨活,今朝竟喜带霜开。”
“玉手移栽霜露经,一丛浅淡一丛深。数此却无卿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
……
能想到的都写上了,厚厚一叠纸,全着人送去,只说两位公子求见姑娘。
曾娘子叹道:“当真不知平公子竟然如此惊才绝艳!”
我笑道:“其实都是我从前相识的一位姐妹的手稿,未见世人。”
不一会,去传话的小珠下来激动道:“曾当家的,慧兰姑娘有请两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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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兰的屋子很干净甚至冷清,骤入其中,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她坐在里间,与外面我们落座的小厅隔了纱帘。曾娘子也被我叫了进来,毕竟要请人家的台柱还是当面的好。
慧兰轻柔的问安行礼叹道:“这诗词当真是感人至深,震人肺腑,让慧兰汗颜。只是这些似乎都是女子闺中之言,两位公子……”
我笑道:“姑娘好眼光,不错,这些诗词乃是一位我十分尊敬的女子的遗稿,她曾经是富贵人家出身,后来不幸沦入青楼,却一直淡出红尘,洁身不染,可惜后来……”
我有些沉痛的道:“我得见一面,两人知己,遂为好姐妹,谁知不过几月不见,再去时,她却已经被一位位高权重的客人逼迫,不愿相从,跳河殉命。此次听闻姑娘的琴艺,高洁空灵,不免有惜才之心,尤其得知姑娘的身世,更是让我想起了故人,所以想要出手相助,帮姑娘赎身,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里面静了一会,她才淡淡开口道:“原来是位小姐,我说怎的声音如此轻柔娇美,只是,多谢小姐好心了,慧兰如今不过苟且偷生,只为了再见家人一面,才勉力存活,更何况我本已命不久了,何苦浪费了小姐的银两。”
我淡淡笑道:“姑娘身子娇弱我倒是有些灵药,至于赎身之事,是走是留,一切全凭姑娘的意愿,平安自不会强迫,而且,我手下倒是也有些消息来源,倒也愿意为姑娘查询家人的踪迹。”
几颗濯华给了曾娘子,她一脸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也不再多留出了门。
曾娘子劈头就笑骂:“好个鬼丫头,怕是一开始就打着挖人的主意来的吧,要不是我也真心盼着慧兰离开这里,非好好的教训你一痛,连老娘也骗!”
随后又叹道:“可惜这丫头性子倔强的很,从不愿受人恩惠,你提的条件太过好了,她更是不会去的。”
我嘿嘿笑道:“这个好办,不如这样,您只说请姑娘每日到我们的新店抚琴一次,价钱我们绝对不会低,而且还可以帮她治病,打探消息,这样如何?”
曾娘子想了下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不过这倒也非不可,就是在这里慧兰抚琴也只一周一次,其他时间都是自由的,我不知她会不会愿意。
而且虽然这里的事全然由我负责,可慧兰毕竟是台柱,当初我买她可是花了我们东家天文数字的银钱,这样的事,自然要跟上边的人商量。”
我喜道:“好说,具体的事项再议,而且我也还有些打算。”
一扬手里的画册道:“这里的姑娘,头牌红牌,我每天白天雇六位生意清淡点的,去我们的小店做小二,每三人一组,一组半天,工钱好说,不会影响她们晚上的生意,而且我还会帮忙打造,包装,怎样?还有,你们店中姿色已老要便宜卖掉的姑娘,也只管联系我。”
反正要她们的姑娘不过是为了撑场面,不需人多,其他的人,可以去便宜点的妓院物色。
曾娘子笑着领着我们上楼,笑道:“您这主意可真够新鲜,也够大手笔,我们的姑娘可都贵的紧呢。”
我笑着不语,等你们尝了甜头,我再讨价还价也不迟,到了我们那里,可也是对你们这姑娘的宣传,没准更红了呢。
星源一直跟着,对周围穿过大抛媚眼的各色美人,一概冷冷的不理,呵呵,还真有点架势了。
到了顶楼,很雅气别致的厢房,曾娘子敲门而入,恭敬道:“少东家,有两位贵客想要见您,商量些合作的事情。”
我见她出来带路,跟着进路,少东家?难道是……
“咦?”倒不是我叫出来的,而是——宇文流潋,虽然知道了他接手了管理宇文家产业的事,可是还是没想到在这里见了……总觉得男人呆妓院顶层,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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