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鸣讪讪:“怎么又生气了?”萨秋荻叹口气,看着东尔然疑惑的目光,心里骂斐鸣,笨蛋。“别看我了,说说,人家都出手了,咱们怎么办?”斐鸣说道。“不忙,”萨秋荻沉吟半晌:“是哪拨人还不清楚,没准是暗凤那边的呢。”
东尔然收回在斐鸣身上的探寻目光,道:“很有可能,若曹明德有这帮人在手,恐怕我们不会那么容易得手。”“那就等等看喽,他们一次不成功,肯定还会再出手。”斐鸣道,凑到萨秋荻跟前:“秋秋宝贝,不如哥哥我住下来保护你好了。”又来一个,萨秋荻抚额,玩味的看着他:“自己挑房间。”“哦耶,秋秋最好了。那我就住夜儿隔壁好了。”斐鸣美滋滋的说。萨秋荻心中暗笑,果然。看到东尔然皱紧的眉,心道,我就好事做到底,再帮你一把。
“君夏不用担心,近来孟塬动作频频,怕是已觉唇亡齿寒,准备来个置之死地,斐鸣在我这里也算互相照应,你那里有事随时在我这里调人。”东尔然望着萨秋荻,半晌才道:“那就这样吧,秋荻多加小心,过段时日,我们再好好聊聊。”
他知道了。“君夏,听说那个萨秋荻解了依尸的毒?”平南王府,聂沣丞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是的。”东尔然淡淡答道。“呵呵,真是个有趣的人不是吗?”聂沣丞喝口茶。其实,他早就想看看这个一手创建秋阁的女人了,但他身为平南王,有曹明德与孟塬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抓他的把柄,他若见她,以她江湖杀手的身份,他与她都将有麻烦。如今,曹明德已除,孟塬苟延残喘,是时候见见这个萨秋荻了。他对她……可是很有兴趣呢……东尔然在一边没有说话,这是早晚的事,所以他并不惊讶。“不如就明天好了,你觉得如何?”“随便你,只是近来她那里不算太平,最好再等等,反正你也等了那么久了不是吗?”东尔然道。“这样啊,”聂沣丞想想也是,反正也不差这几天:“那就等我吞了孟塬再见她好了。”
“最好。”东尔然道。“呵呵,”聂沣丞望着他似笑非笑:“君夏,皇弟,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哦。”
“你多心了。”东尔然淡淡望着他:“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聂沣丞也不拦他:“若你不是我皇弟,我还真想看看你变脸的样子呢。”
东尔然脚步丝毫不顿,径自出了门去。……若非皇兄是你,我宁可做背信之人,也决不趟这浑水……所谓英雄相惜,大抵如此吧。
原来他们是情侣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说这章就是我这篇文的分水岭(笑~~),将看文的大人们的口味给分了型:眼冒红心的,属于看久BL换口味的;皱眉头但接着忍耐看下去的,属于不喜BL但勉强接受或不喜BG中夹杂BL但又觉得本文属于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掉头就走的,属于绝不能忍受BL或在BG中夹杂BL而又觉得本文其他内容也没啥好留恋的……
听她这样讲忍不住想笑,大大们的反应真的好可爱,不过,看这种文就图个放松开心打发时间嘛,不必太认真,再说冒出来的两对又是配角,大人们高抬贵眼放过他们去吧,实在不喜欢跳过去也无妨,反正他们对文也没有影响……傍晚,离凌月回来后,听萨秋荻说了白天的事情,摇头叹气。“呵呵,依尸?”离凌月笑笑:“看来你还真是得师傅宠爱,让大师兄连依尸都拿出来用。”
“你不是说梵穆陇并不想杀我吗?”萨秋荻挑挑眉毛,有些头痛。“他确实并未想过要杀了你。”离凌月笑道:“让他用如此剧毒,想必是你托师傅为你保守什么秘密吧。”真准,萨秋荻咋舌,果然师门入得早就是沾光。她确实拜托师傅帮她保守逆天石的秘密,所以亲近之人虽知她要逆天石,却不知要来做什么,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什么天之门的。
不过说起来师傅也是冤枉,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所有人都想偏了而已,想到这里,萨秋荻有点想笑,感觉很像甲方乙方里那句秘语:打死也不说。“就算如此,梵穆陇也没必要……这么吓我吧?”本来萨秋荻想说‘杀我’的,不过既然离凌月说不是,那她就相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这个人。“你见过师傅本来的样子吗?”离凌月突然问了她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没见过。”师傅在她面前都是易容的,虽然她为此郁闷了好久,但师傅说这是他答应了别人的,没他在身边时只能这样子打扮。……梵穆陇……大师兄……秘密……师傅……易容……毒杀……萨秋荻苦笑,她早该猜到的。这大师兄,与师傅竟是一对情侣,那,想必不光外貌,连年龄都是假的喽,这大师兄的占有欲未免太强了些,无怪乎他会嫉妒成这样。离凌月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已猜到,称赞:“小师妹果然聪慧,难怪师傅会收你为徒。”
“哼。”萨秋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冷哼便传过来。一个红衣男子已经推门而入,这人生的有棱有角,若说离凌月是清冷似仙,那这人便浓烈似魔,刀刻般的五官男人味十足,百分百的侵略性,是个令人无法漠视的刚性美男。加上右颧骨那道中指长的伤疤,在麦色的肌肤上显出淡淡的红痕,性感的令人不敢逼视。这厢还没欣赏完美男,一个白衣飘飘的修长身影便映入眼帘,竟是与离凌月之美不相上下,只是离凌月对外人向来是清冷甚至是冷酷的,而这人的感觉却是温润的,这种温润之下,又带点狡黠,竟是比东尔然更适穿白衣的人物,而这种气质……“师傅。”萨秋荻叹气,为什么她周围随手一抓就是美男子,难道美男全跑到古代来了吗?
其实这也不是偶然的,古人三妻四妾,富豪人家更甚,一代一代传下来,外貌因着良好的基因,想丑都难。“秋荻莫要怪为师……”这厢,江湖老人,日撒禅师,武林盟主,韩澈开口。
“哼。”韩澈话未说完,旁边又一声冷哼,已然着恼,看来主人甚是不满韩澈的口气。
萨秋荻摸摸鼻子,什么武林之煞,就是个爱吃醋的男人而已,所以说,有时候男人还真是幼稚。
虽是如此,还是开口,毕竟这个男人的醋吃起来她还真有点受不了:“那个,师傅说笑了,能入师傅门下,秋荻倍感荣幸……”这么狗腿的话她说得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咳嗽两声,不去看离凌月带着笑意的眼睛,撒秋荻转向梵穆陇:“大师兄,非是师傅为着我不告诉你事实,而是我也从未告诉师傅真相。”这么明显带着解释安抚的话,终于令梵穆陇表情平和下来,而韩澈,被徒弟揶揄的微红了脸。
“不过,”话锋一转,撒秋荻抱怨的对韩澈说:“师傅即使想让我们师兄妹相见,也不必用这种怪招吧……”不是命定的新娘,就是不可说的秘密,真是要命……“呵呵,可是这样你们亲近多了不是吗?”韩澈无辜的说,还满意的点点头:“陇儿可从未对女人有过如此好感。”好感?萨秋荻无语,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她有错过什么吗?离凌月为她解惑:“大师兄给你的那只弩箭,可号令千绝山上半数人马。”千绝山寒凤宫,是梵穆陇的住所。萨秋荻彻底无语,不想说当时若没有离凌月,她会被这支尊贵的箭射死。
“师傅为何舍直取屈,为区区个叛徒,硬是说我是二师兄命定的新娘呢?”萨秋荻问,联络感情的方法多了去,干吗非把她推到浪尖上,惹人瞩目?回答的竟是梵穆陇,带着对韩澈的宠溺:“澈太无聊了,反正你也闲着,陪他玩玩也好。”
萨秋荻气笑,这韩澈的性格跟萨秋冥一样恶劣,真是让她……怀念……算了,玩玩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你为何会随身带着依尸的解药?”韩澈颇为好奇。萨秋荻喝口茶:“当时师傅跟我说完依尸后,我便留意起来。因为越往后,暗杀我的人会越多,这种毒虽然歹毒,却不失为一种很有效的杀人方法,我便开始着手研究一种应急解药,着重解依尸之毒,顺带解点别的毒,其实,能解了依尸的毒,一般的毒,便已不在话下。”
“哦?”韩澈听她如此说,也来了兴趣。他这三个徒弟之中,只有萨秋荻嫌修内功麻烦学了毒术,另两个则嫌学毒先学医麻烦,只学了武功。“?#¥%¥……”“?#¥¥%……”梵穆陇面色阴沉的望着两人侃侃而谈,颇有些后悔当时没跟韩澈学毒术,以至于现在完全插不上话。离凌月倒是安稳的喝茶,无一丝不耐,但若要细看,不难发现他眼中的好笑,梵穆陇的醋味,恐怕如今只有师傅还没察觉吧。片刻后,韩澈称赞:“秋荻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之,为师倒没想过将解药融汇起来。”
这自谦显然让梵穆陇不高兴了,他一把将韩澈拉到身边,说:“她是怕死才会想这种歪招,你武功这么高,自是不用在这上面费心。”离凌月呛咳两声,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大师兄也忒爱吃醋了些。萨秋荻倒不在意,跟吃醋的人较真才是自找罪受,不过:“大师兄,白天时候在酒楼,若我没带解药,岂不是死定了?”言外之意,你是真的不想杀我吗?韩澈显然对他的行为也有微词,瞪他一眼。梵穆陇讨好的望着韩澈,随口道:“凌月的人身上有解药,而且我的人就在旁边,情况不对,他们会出来帮你解毒。”萨秋荻皱眉:“那黑衣人不是你派的?”梵穆陇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既然不是为了杀你,我干吗浪费手下的命?”
萨秋荻无意识的拿杯盖拨着茶叶,梵穆陇并不残暴固然令人欣喜,但,那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是谁的人?难道一直以来孟塬竟是扮猪吃老虎不成?手中的杯盖被人拿掉放到杯子上盖好,萨秋荻抬头一看,离凌月朝她露出个安抚的微笑,萨秋荻别过头去,不敢再看那绝美的笑容,脸上一热,心中却放松下来。这一切落入韩澈眼中,韩澈微微一笑。
斐鸣被掳
早上,萨秋荻照例早起跑步。韩澈自是知道她奇怪的习惯,正等在前方。萨秋荻慢慢跑过去。韩澈问:“秋荻见为师与你大师兄在一起,没话问为师吗?”萨秋荻知道他这样问是把她当家人看待,看出他尚有心结,不过:“知道师傅与师兄关系的人多吗?”“哎?”韩澈下意识摇摇头,“只有相熟的少数人知道。”萨秋荻歪着头看他,目光忒的无邪:“既不是因为别人的风言风语,那师傅在担心什么呢?”
韩澈心中一愣,他怕别人的讽刺吗?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从未反对过,且他从未对不熟的人上心过。在意别人的眼光?陌生人见到他们敢正常说话就很了不起了,给他们脸色看?他倒想尝尝这滋味。那为了什么?一直以来,他虽然与梵穆陇在一起,却始终觉得自己与人不同而黯然,从而礼佛有日撒禅师之称,今天听萨秋荻一说,竟有丝不确定自己这么多年在别扭些什么。萨秋荻望着他微微一笑:“若他日我喜欢上一女子,师傅怎么说?”韩澈又是一愣,笑了,清朗自然,竟似繁花破土而出,有种历尽险阻重生之美,真似要登仙而去。“……咳咳……”秋荻拉回心神:“师傅在秋荻面前还是易容的好,有师傅师兄比着,其他人真是再难入眼。”似假而真的抱怨。“秋荻,谢谢你。”韩澈真心道谢。“没什么啦,”秋荻无意中解了韩澈的心结自然高兴,不过被韩澈如此道谢全身不自在,半为转移话题半好奇的问:“师傅到底多大了,怎么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韩澈如她所愿,答道:“比你大师兄长八岁。”哇哦,才大八岁,不得了哦,也就是说,才比她大十几岁喽:“真是天才啊师傅,神童。”
“行了,你这丫头真是。”韩澈笑骂,严肃的时候威仪天成,活泼的时候又像个天真精灵,让人不疼都难。“大师兄。”萨秋荻乖乖叫道,心道,看得可真紧。韩澈回头,梵穆陇正温柔望着他。“陇儿,这些年,难为你了。”韩澈抚摸着他的脸,真心实意地说。陇儿一直在为他们的感情努力,而他,却一直在钻牛角尖。梵穆陇见他美目含情,毫不掩爱意的望着他,哪里还忍得住,俯首就含住粉唇厮磨。
韩澈推他:“……别乱来……秋荻……”梵穆陇不耐烦地搂紧他不让他乱动:“早走了。”……这个小师妹,还不错……早饭时间,四人一桌。秋阁的事秋荻大部分推给展夜,弄得展夜比她这个正主还忙,只有晚饭同吃。现在斐鸣住下,昨天晚饭都没见到他人影。离凌月有丝疑惑的望向萨秋荻,师傅和大师兄,似乎不一样了……,感觉,更亲密了,似乎二人中间,再无一丝缝隙……萨秋荻回给他个得意的微笑,不说话,埋头喝粥。如今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解开了韩澈的心结,搞定了梵穆陇,她现在已被归为他的第二保护对象了……啦啦啦……“秋荻,既然你无事,师傅与你大师兄就先回千绝山了,我们老在这里,会给你惹不少麻烦。”早饭后,韩澈说。“嗯,也好。”秋荻点点头,她这里正值多事之秋,虽说有韩澈和梵穆陇帮手更安全,但若让人知道武林之煞在她这里……“凌月,你在这里多照应着小师妹,虽说她毒术了得,毕竟不精于武。”竟是梵穆陇叮嘱。
“是,大师兄放心。”离凌月虽诧异,还是应了下来。被离凌月诧异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梵穆陇略显狼狈的拉着韩澈离开。
远远的还听到韩澈取笑:“陇儿,关心师妹没什么可害羞的……” “真好,”离凌月感叹,继而转身目光炯炯的望着萨秋荻:“荻儿,你真是远非一般女子可比。”……荻儿……萨秋荻有些不好意思,斐鸣喊她秋秋或者秋秋小宝贝的时候,她都没什么感觉,但离凌月这个冷清的人柔声唤她荻儿,她却觉得有些害羞……搔搔头,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令人有丝尴尬的氛围,就听见小叶子叫道:“主子,展爷他们出事了。”小叶子是秋阁里数一数二的杀手,平素虽因年纪小,萨秋荻与展夜又不苛刻,比较活泼,却从未像今天这样放肆。萨秋荻与离凌月对望一眼,快步走出门去。“怎么回事?”萨秋荻蹙眉问道。“主子,今天早饭后展爷与斐谷主切磋武艺……”切磋武艺?怕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