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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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一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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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展夜凝眉不语,萨秋荻道:“你明白吗?是丧心病狂而不是愧疚自焚,聂沣丞连死都不会让他死的尊严,就怕引起栾名百姓暴动,你说,他会答应放过秦环吗?”展夜咬唇:“你也没办法吗?”萨秋荻耸耸肩, 问了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爱你吗?”展夜舒口气:“不若江山。”“倘若这天下是他得,他会封你做皇后吗?”又问。“不会。”展夜毫不犹豫,他会以皇后之位拢势力为他卖命。萨秋荻望了展夜半晌:“那展姐姐为何义无反顾爱上他呢?”展夜苦笑:“不得以。”萨秋荻呆了呆,使劲把自己揉进练绝寒怀里:“秦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展夜扬起一抹极温柔的笑,带着几许心疼:“他自幼失恃,为求生存本是无奈,可渐渐尝到了权力的好处,就再放不开,半生都为权利活着。他本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可惜自小未踏出过皇宫一步,而后又设了假太子之局,常年躲于人后,虽熟读兵书,却只了解一些佞臣小人的龌龊心思,所了解的,只是贪婪的、尔虞我诈的、利益交错的世界,若非尚有忠仆带给他一丝温情,难保他今日会变成何等恐怖模样。”抬起头,“若他有个稍正常点的环境,聂沣丞未必斗得过他。”
  萨秋荻叹息一声,半晌没说话,帐内霎时一片安静。练绝寒伸手揉开萨秋荻紧缩的眉头,突然出声:“噬忆蛊。”萨秋荻抬头向后望去:“噬忆蛊?丧失记忆?”练绝寒勾唇。“你愿意吗?展姐姐?”展夜愣了一下:“只是失忆,聂沣丞肯放人吗?”萨秋荻笑着摇摇头:“让他失忆只是怕他不肯放弃,不肯安心跟你平淡过后半生,加上流放,聂沣丞该就没意见。”只要她跟小寒给他个保证。“流放?”展夜皱眉,聂沣丞完成了大一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能去哪儿?
  “呵呵,”有别于展夜的犹豫,萨秋荻心情倒是不错,“海的另一边。”
  展夜抬起头,心情轻快起来,只是:“他会不会忘记我?”“小寒应该可以让他记得部分事情,不过我却觉得全忘了也好,而且他虽然忘记你,但现在的他都能喜欢上你,何况毫无事累之时呢?”展夜沉思一下,对他们行了个礼:“大恩不言谢。需要我做什么?”萨秋荻耸耸肩:“飞玉现在状况如何?”“军妓。”“啧啧,”萨秋荻装模作样的惋惜两声,“还真是让人同情不起来,老天爷居然可以造出这么蠢的女人。”噗嗤,斐鸣喷笑出声:“就怕这种结果正中那女人下怀哦。”天生的贱货。
  萨秋荻有意思的看他一眼:“不如展姐姐先将她救出来,再让秦环封她为妃,让她享受两日,再在我们的要求下,让秦环‘忍痛’送给我们喽。”她现在是军妓,若以这个身份将她绑回来折磨,她一定没有多大的感觉,可若是当着皇妃再受折磨,铁定很深刻哦。展夜目光深沉的望她半晌:“秋荻,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萨秋荻无辜的望着她。展夜笑了:“你知道虽然我即便知道秦环会败,甚至因此来求你,却一定不肯当细作让他败得更快,因为无论如何我决不会背叛他。但是飞玉这件事虽不容易,我却可以办到,当个交易让我不会觉得欠你太多,而这个结果,对飞玉这种女人来说是最痛苦的吧。不过也好,这样展阳跟着你我也放心。”走到展阳面前,看到斐鸣戒慎的模样,真心的一笑:“祝福你们。”望见斐鸣松口气的模样,又一笑,对展阳道:“记得一定要留后呦。”展夜走了。斐鸣迫不及待拉着展阳去沟通沟通。萨秋荻回身搂住练绝寒:“小寒,我觉得自己真得很幸运。”不过,“展姐姐知道自己要什么,并努力去争取,谁又能说她不幸福呢?”
  
                  
飞玉之死
  展夜果然不愧是展夜,那个被称为红千岁的女子。不几天,栾名皇城就传出秦环纳妃的消息,据说,那场婚礼异常奢华盛大,在这战火交接的时刻更是难得,可见那皇妃是何等受太子喜爱。“这下放心了吧。”最近萨秋荻无聊的很,不用管商铺,不用接生意,最近又不是很太平,成天窝在军帐中发霉。聂沣丞和他那一窝谋士装神弄鬼正不亦乐乎,展阳本来就是找姐姐顺便当将军,依然是她的亲亲手下,斐鸣更别提,抛开粘着展阳这一条,他只不过是帮着东尔然而已,也是成天无所事事。“嗯。”展阳卸下心头大石,“不过老实说,我觉得似乎过于盛大了。”他们可不是听传言,而是确切消息。当时场面确实奢华至极,皇宫之外,百里红妆,迎娶新娘。“我敢说,这新娘一定不是飞玉。”萨秋荻慢悠悠的说,开玩笑,展夜是什么人?她会这么便宜别的女人?在这方面,任何女人都是绝顶自私的。“难道是姐姐自己嫁了?”展阳脸色开始不好,若是真的,他这个亲弟弟不在场,岂不是姐姐孤凛凛一个人嫁?排场大有何用?比不上亲人祝福的一笑。“自己就自己呗,那女人难缠得紧,能嫁出去……”斐鸣及时住口,老天在上,他说这话绝对毫无恶意,只是平日里与秋荻贫嘴惯了,一时溜出口来。“别那么小气嘛,”萨秋荻见情况不对,难得的没有落井下石,赶紧灭火,“你也知道斐鸣平日里说话都为赢,根本不过他那没几两的脑子,展姐姐不可能只办这一次礼的,下次在场就好了,况且这次也不能算真正的婚礼。”被削了也不敢回嘴,斐鸣郁闷的摸摸鼻子,哼,难怪说长姐如母,他跟丈母娘就是不对盘。
  “主子,”展阳有点不好意思,“上次您说不……就能有孩子是怎么弄的?”
  “嘿嘿……就是……”萨秋荻偷瞄一眼一旁闭着眼睛任她们哈拉的男人,有丝尴尬的停住,讨厌,为什么不阻止?金银瞳感应般的张开,似笑非笑望见她求救的眼神才懒洋洋的开口:“你不必知道。”
  展阳一窒,突然回过味来,脸腾的烧上去,天啦,他在干嘛?主子再聪明厉害,毕竟是个女人啊,他他他,这是在说什么啊?瞪一眼闷笑的斐鸣,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主子。”幸好,齐笑衍他们此时回来了。齐家兄妹最近迷上了装神吓人的游戏,反正主子也默许了,他们就四处去装神仙玩,难得的是印莫竟也跟着去胡闹,不过事实上印莫只是不想当主子们的电灯泡而已。“咦?”齐笑衍奇怪的望着展阳,“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过也没等他回答,“飞玉在外面呢。”这么快?萨秋荻小吃了一惊,拉起练绝寒就去看她,最近实在是无聊毙了。
  飞玉被齐笑衍安置在一个装杂物的帐篷,看起来颇凄惨,萨秋荻纳闷的皱皱鼻子。乱奇怪一把的,以飞玉拜金的性格,即使只当了几天皇妃,如今也不会这副样子吧?“你……”萨秋荻还未开口,就被飞玉凄厉的笑声惊住了,不禁后退一步。
  练绝寒揽住她,皱下眉头。“是你,果然是你,哈哈哈哈哈……”飞玉笑的宛若厉鬼,凄红着眼睛死瞪着她,“萨秋荻,我的一生遇到你之后就改变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到栾名来,不会遇见秦环,不会成了军妓,这都是你害的……”突然拔高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皱眉,这女人怎么回事?
  飞玉毫无预兆的停下喘了口气,阴森森地笑了两声,道:“你以为你们都很高贵吗?别笑死人了,你,”伸手指了指萨秋荻,“你那个所谓名门之后的师姐,没名没分还不是照样下贱的怀上了秦环的孩子么?啊?哈哈哈,与妓女又有何不同?啊,对了,我们妓女是收钱的,她纯粹是倒贴连钱都不收,哈哈哈哈……”‘啪’的一声,气得浑身颤抖的展阳忍不住给了她一耳光:“你胡说。”
  飞玉有些迟钝的转眼望向展阳:“啊,你就是那女人的断袖弟弟,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通笑声,“可真是好笑啊,恩?不是吗?”看展阳似乎又想说话,飞玉咕咕笑着开口,伸手朝他虚空一点,三八兮兮的声音:“啊,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没有宝宝对不对?”故作神秘的伸出食指嘘了一声,“我可没骗你呦,之所以没有宝宝,那是因为啊……被我下药打掉了,啊哈哈哈哈……可惜她没死掉耶,虽然躺了三个多月,可是为什么没死掉呢?”“她疯了。”萨秋荻突然说道。话音未落,飞玉便尖叫一声:“我没疯,我只是今天太开心了,啊哈哈哈哈,见着熟人当然开心了,对了,”又转回脸来,望见练绝寒揽在萨秋荻腰上的手,尖声笑笑,“萨秋荻,你一定也不是处女了对吧,”冷笑两声,“谁也别说我下贱,我们都是一样的啊一样的啊,”突然又贼兮兮地问道,“怎么样?男人的滋味不错吧?嗯?喜不喜欢啊?婊子!”抓住练绝寒,萨秋荻阻止他:“不要,她疯了。”飞玉又是一阵笑,异常不屑:“少假清高了,心里早巴不得我死了吧。”声音蓦的转为凄厉,“我诅咒你萨秋荻,我咒你们不得好死,你记住,我的死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们害的,是你们害我的。”一片寂静,谁都没料到飞玉竟会用头簪自杀。萨秋荻默默的望了飞玉半晌,开口吩咐:“小绿,你去查查飞玉说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全至上。”声音竟哑的不成样子。“是,主子。”担心的望了她一眼,齐研绿领命而去。练绝寒有些着恼的望着萨秋荻。萨秋荻兀自盯着飞玉的尸体:“展阳,你老实在军营里呆着,不然以后就不要再认我这个主子。”展阳咬牙不置一词。萨秋荻转向练绝寒,伸出双臂:“我好累。”萨秋荻回了帐篷就开始睡,足足睡掉了一天,连练绝寒都叫不醒她。等好不容易睡醒了,又开始发呆。若是练绝寒发怒,她便一脸恍惚的亲吻道歉,窝在练绝寒怀里撒娇,可仔细一瞧完全是她平日里养成的下意识动作,她在走神。望着萨秋荻魂不守舍的样子,失去了往日的活泼灵动,像一尊精致的瓷偶。练绝寒左胸一阵麻痛,如中了噬心蛊一般。轻柔的环住她,温柔的摇晃,直到她的眼底映上他:“小乖,要谈谈吗?”
  萨秋荻眨眨眼睛:“小寒?”
  
                  
所谓心结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萨秋荻突然大笑起来。看着练绝寒皱起的眉头,手搭在他肩上,带着笑意:“我没疯,哈哈……只是想通了件事而已。”“好啦好啦,”看练绝寒还是一幅不爽的样子,又拍拍练绝寒的胸口,“我没事了。”
  练绝寒抓着她的手带进自己怀里:“说。”萨秋荻装模作样地叹了一番气,直叹得练绝寒由忧心到青筋暴跳,才悠悠开口:“人家我是因为发现了一件事情,震惊了一下,有点回不了神而已。”很好,又是而已,练绝寒望着她,眼睛里无风无波。“好好,别生气,”萨秋荻讨好的啄了他的唇一下,揉揉他的脸,给练绝寒柔出几丝无奈,才接着说:“一句话,我被你们宠坏了。”见练绝寒不解地望着她,她又接着说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事小事动口就行,而且你们大家都宠着我,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飞玉自杀我发现我已经被你们养成骄纵任性的特权大小姐了。”练绝寒忍耐地吁口气:“你哪儿骄纵了?”“飞玉确实是我最讨厌的类型,没本事明刀真枪的来,就会在背地里耍阴招害人,可是,换作以前的我,顶多揍她一顿,然后让她去坐牢,可是,我却因为无聊,将她捉来只是想着玩玩,反正我想她坏吗,被我碰到算她倒霉。在我潜意识里,她已经不跟我在一个等级上了,我把她当做了游戏,一个排遣无聊的玩具,你懂没?我自小到大的平等观念已经颠覆了。”就这样?练绝寒瞪她,惊得萨秋荻又是一阵奇笑:“小寒,你在瞪我耶,你发现没有,你第一次瞪人耶……哇,你居然也会翻白眼耶,啧啧,没想到金银瞳翻起白眼来这么魅……唔……”
  萨秋荻气喘吁吁的自练绝寒怀中抬头,嗔道:“就会来这招。”练绝寒抚着她红艳微肿的唇:“不许胡思乱想。”萨秋荻低低笑了两声:“我是在反省啦,反省过后,发现自己就是命好没办法,特权就特权吧,姑娘我爽得很呐。”反正她自私也不是一两天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境地,是个人都不会抱怨吧。她才不想假道学的自厌忏悔,她爽就是爽,宁当真小人,不做伪君子。练绝寒不知道她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不过有句话他是听懂了:“早不是姑娘了。”
  “哎?”萨秋荻愣了一下,回过味来,也不害羞,反倒双手捧颊,扭着身子,唱做俱佳:“你居然跟人家打情骂俏,啊啊~~~”练绝寒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伸手弹上她的额头:“没事了?”萨秋荻放下手,嘻嘻一笑:“没事了,再不满足可是要遭天谴的。”“小寒,等小绿回来我们去地宫好不好?”萨秋荻将脸靠在练绝寒胸前,手臂环上他精瘦的腰。
  “好。”他根本不关心这里谁当王。又过了两天,小绿终于回来了。“怎么回事?”听到消息的展阳迫不及待的问道。小绿看他一眼,转而望向萨秋荻,关心地问道:“荻姐姐,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萨秋荻对她笑笑,心里有丝暖意。“小绿,快说说怎么回事?”齐笑衍大大咧咧的吃着水果问道,没外人,他们就不必装相了。
  “是展姑娘先找到我,直接跟我说的。”小绿道。原来飞玉被赶出萨府后,又找了家妓院,重新换名字挂牌当清倌,不想竟被秦环的人找到。秦环道她是从萨府出来的,必知道些里头的情况,所以让人将他带回栾名。飞玉自然不会简单的就透露出来,借此,换得了数月的锦衣玉食。可怜这飞玉混迹青楼却看不透男人,抑或是太高估自己,仗着在萨府住了一段时日知道些皮毛小事,竟妄想以此让秦环纳她为妃。想秦环怎会肯,虚与委蛇之下,飞玉见到了展夜,当时展夜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飞玉大惊,随后狂喜,她以为秦环还不知道展夜的真实身份,想凭借告密获宠,可惜展夜自始便未加隐瞒,她早已与秦环有协议,她只是个女人,不干涉其他任何事。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飞玉不知分寸,一计不成,竟下药让展夜掉了孩子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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